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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狂炸了

第206章转移矛盾

连消带打,便能拖住凌月的脚步,让她不得不做出让步。

“也就是说你丈夫还没死?”

凌月再次看向那妇人时,语气中更多了几分凌厉之意,“这可奇了,本公主还从未见过丈夫还没断气就开始哭丧的妻子,你这是巴不得他赶紧死了?”

可凌月向来观人与微,只一眼就敏锐地察觉到她眼神中的心虚忐忑。

凌月相信对方已经极力‘付出’真情实感了,只是那种从未见过皇族公主的忐忑,让她本能地产生了怯意。

很显然,言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还能有什么指望,难道一定要死透了,才能向凶手讨公道么?”

这话乍然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凌月却想都没想就反问道:

“换做寻常人,丈夫命悬一线都会想着求本公主来救人,而不是先歇斯底里地哭嚎泄愤。”

见那妇人被自己堵了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凌月也不再给她斟酌的机会,只继续道:

“本公主会查清此事来龙去脉,凡有不法者一律重处绝不姑息,但在这之前,要先把人给救了。”

说话时,凌月的目光扫到宋哲远身上。

宋哲远额头上受的只是擦伤,这会儿已经缠好了纱布,见凌月看着自己,立刻垂首道:“回禀公主,下官已经。把所有大夫都派过去了,正在全力抢救中毒的百姓。”

幕后之人即是下了黑手,就不可能留什么余地,凌月很清楚人哪怕没死多半也是救不回来的,但还是凝神道:

“把这位夫人的丈夫抬过来,孩子也一并带过来。”

既然这妇人有问题,她丈夫的伤势怕是也有蹊跷,毕竟其他伤势更轻的人都死了,他一个伤重的人却还能有一口气在,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只要顺藤摸瓜,必然能查出线索。

“是。”

宋哲远也不是个娇气的,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忙带着人去了。

凌月说话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那妇人的神情,见她显然更紧张了,心里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有凌月来镇场,那些个被煽动情绪闹起来的老百姓情绪稍稍稳定了些,见状,凌月并没有离开,而是凝神继续道:

“昨夜有人冒死来到本公主面前诉冤,本公主知道自新政以来,许多人都受了极大的委屈,本公主绝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药物有问题固然让人气愤,但由于发现的及时,所波及到的也不过百余人,但新政所牵连到的受害者却是成千上万。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抛出一个更大的矛盾来吸引更多人的主意,如此才能彻底避免药物掺毒的舆论甚嚣尘上。

这法子的确是极好的,乍然听了这话,许多百姓眸中骤然迸发出

异样的光芒,有的人跃跃欲试想要冲到前面来,却被身边的人拉住,生怕惹祸上身。

想着昨夜那民妇丈夫的反应,凌月对百姓们心里的忐忑顾忌也有准备,只道:

“你们连言胥将军这般朝廷一品大员都敢当众责骂,又有什么不敢把欺压你们多年的恶霸说出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理解的,言胥人品端正,从不屑于仗势欺人,在整个大夏国是人尽皆知之事,这才敢肆无忌惮地闹起来。

看来无论是什么人,欺软怕硬都是本性。

“……”

这些百姓大多数都是被煽动而来的,这会儿听了凌月的话,总有那实在忍不住屈辱的一嗓子吼了出来,“有什么不敢的,公主想知道咱们老百姓是怎么没有活路的,咱们就说给您听听!”

凡事开头难,可但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很快就会起到一呼百应的效果。

在短暂的寂静后,人群中渐渐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应声,有些人再次跪了下来,求凌月为他们做主。

但他已在旋涡中心,又最是个为人正直的,必定固执地认为无论是言家哪个人做出来的恶事,身为家主都有着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怎么都是不肯为自己辩驳的。

哎。

毕竟想要成就一个家族需要世世代代积累,少一步都是不成的,但想要毁灭一个家族却极其简单,有这一次恶劣事件就足够了!

言氏在读书人中有独一无二的尊崇地位,多年来接济提拔了不少寒门子弟,若有了言氏一族的支持,凌月推行朝局改革就有了极大的助力,这显然不是固有利益世家大族所乐见的。

“民妇家的商铺被烧,当家的为了保护孩子,整个脊背烧伤了大半,原本敷了药已经好多了,却在今早换药后发烧抽,搐昏迷,我们都是公主的子民,公主怎么会害我们,自然是言家的药有问题!”

这妇人若真是痛失至亲,这样激烈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凌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却也明白无法让言胥改变什么,只以眼神示意对方这件事交给自己来处理,便再次将目光转到那妇人身上,淡淡问道:

“这位夫人说的言之凿凿,不知家中亡故的是哪位亲眷,还有……灾民营里所用的药物既有朝廷接济的,也有本地府衙供给的,如今并没有仵作验尸,你又如何能断定人是吃了言家的药被害死的?”

相信言胥也是这么想的。

哦?

这是主动把她给摘出去了?

看来这幕后之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所有矛盾都集中在言胥身上。

若言胥不曾心系黎明社稷,这会儿还好好在府里为言老太傅守灵,又何至于在此,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地步?

至于言氏族内之事,她原本是不想插手的,但如今既已威胁到国本,便绝不能再姑息!

“……”

那妇人显然愣了一下,怯怯地垂下眼睑,但她反应也不慢,很快就再次哽咽道:

“回公主的话,死的人是民妇的丈夫。”

那妇人显然有备而来,并未被凌月问住,只胡乱擦了擦眼泪,继续哽咽道:

人总是多做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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