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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王朝

002 光时亨立反南迁 崇祯帝内廷密议

王承恩笑道:“自然不止。咱家到你这里来,是亲传陛下的口谕,叫你进宫谒见的。你准备准备,一会儿跟咱家一起进宫,陛下有要事跟你们商谈。”

李明睿大惊大喜,自己一个六品小官,蒙皇帝特殊召见,这在大明朝两百多年间是十分罕见的。而且,这次还是一号宦官亲传的口谕。想来想去,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李明睿随王承恩进了宫,直接被带到德政殿内。朱由检早就等在那里了。在这里,李明睿还见到了李邦华、吕大器。李邦华是兵部尚书,吕大器是九江军府总督,都是朝内二三品的大员。李明睿赶忙向朱由检叩首,接着又二人施礼。

好在今天,李明睿,替他说了。朱由检心中暗暗地给李明睿竖了好几个大拇指。忠臣呐!

朱由检刚想叫李明睿说清楚点,给事中光时亨走出朝班,厉声呵斥李明睿道:“好个大胆的李明睿!鼓动陛下南迁,丢弃祖宗社稷于不顾,是何居心!”

李明睿一时间呆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朱由检。

朱由检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们也知道,如今朝廷日子难过,国家处在危急存亡之秋,稍有不慎,就会有亡国之危。”

三人皆是“嗯”了几声,以表示对皇帝言论的赞同。

朱由检接着说:“可是,朝堂之上多是庸碌之辈,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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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像你们有这样的睿智见解。特别是李明睿,朕真的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六品的小吏,竟然如此通晓国家大事。可见吏部选拔人才时还是不尽用心啊!”

李明睿赶紧站起身说:“陛下,臣见识浅陋,不敢上达天听。朝堂谬论,望陛下容我唐突之罪。”

朱由检艰难地笑了笑,说:“非你唐突,实在是光时亨不识时务。可是,在那个场合,朕只能训斥于你。不然,如何脱掉光时亨加给朕的各项罪过。你心上不要有太多包袱,只管将你朝上未说完的话在这儿说完,朕将细为斟酌。”

见朱由检这般说,李明睿激动地差点落下泪来,心底一遍遍地感慨着皇上的不易。平静了下心态,李明睿开口说道:“臣之策,无非求和迁都。求和,即与满清媾和。如今,李自成势头正盛,愿意与我媾和的概率不高,我们不能指望他们。但是,满清与我大明在关外你争我夺二十多年,虽然我军多有败绩,但吴三桂仍牢牢掌握宁远要隘。即便宁远失手,我们也有山海雄关可与之抗衡。再者,皇太极死去不久,如今清廷幼主当朝,各派势力明争暗斗,国内有不稳之象。我们若许以重利,应该可以与之谋和。再说迁都。北京城紧邻边境,东面清军虎视眈眈,北面的漠南蒙古也已经被清廷征服,西面就是居庸关和大同两大要隘,朝廷已无精兵良将可以驻守,李自成大军东指,恐怕成功守住的概率不高。一旦二地失守,闯贼旦夕可到北京城下。朝廷若不南迁,李自成、多尔衮任何一方都有能力攻破京师,朝廷就有覆灭之危。同时,托太祖洪武皇帝和成祖永乐皇帝的洪福,南京陪都六部俱全,各衙门均在。只要陛下愿意南迁,可迅速在南京重建朝廷,照样号令天下。与其我们夹在中间受尽两侧之气,还不如抽身南下,将北方诸省让出,令贼与虏相互攻杀。贼胜虏败,则等同于以贼御虏,虏胜贼败,则相当于以虏平寇。无论如何,他二者必伤其一。朝廷在南方厉兵秣马、积蓄力量。待贼虏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之时,兴大军北上,必可光复京师。待那时,灭虏平寇,天下依旧归于大明皇统。”

李明睿一席话,说得朱由检兴奋异常。如今这个时候,要想挽回危局,仅有此法可行,不由得大喜喝道:“爱卿所言,正合朕意。”

李邦华也赶紧说道:“李明睿大才!刘良佐、高杰、刘泽清、黄得功等在山东、河南、南直隶诸省有兵二十万,陛下若此时南渡,臣可保行程无虞,定让陛下平安到达南京。”

吕大器不失时机地说:“流贼尚在陕甘,下一步肯定要东取京师,对河南、山东尚无想法。这便是我们的空隙。陛下若要南渡,一定要抓紧时间。不然,等到流贼到达京师附近,我们再想出走,就不太容易了。”

朱由检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这样,近期朕再组织一次朝会,你们在朝会上将南迁的想法说出,朕再应允尔等提议,力争确定南迁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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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南迁这样的大事朝臣们要是不愿意,无论如何是搞不成的。不管怎样,自己绝对不能表态,至少现在不能。不得已,朱由检只能冷冷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光时亨发飙,丝毫不敢说一点力挺李明睿的话,哪怕一句半句都不敢。

光时亨见皇帝不说话,自认为天子默认了自己的言论,转身正对朱由检,说:“陛下,我大明自成祖永乐年间迁都北京,到现在已两百余年。成祖有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两百年来,蒙古、女真多次袭扰京师,然历代先皇均奋起抵抗,从未有南迁之想。英宗皇帝土木堡兵败北狩瓦剌,代宗皇帝临危受命,坚决不迁都、不割地、不称臣、不和亲,以死相抗,方才延续我大明命脉至今。然而,李明睿左一个求和,又一个迁都,这是要把陛下您放在火炉子上烤啊!”

王承恩听罢,并没有生气,笑着说:“李大人多虑了。其实陛下甚是赞同你的想法,只是这种事儿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多讲。本来陛下还是想仔仔细细听听你的想法,孰料光时亨那个不开眼的扰了陛下的心思。在那个环境下,陛下也只能斥责于你,还望李大人别往心里去。”

李明睿做官多年,自然知道王承恩来他家里,肯定不是专门为了抚慰他的,忙问道:“那,王公公傍晚到此,应当不是来专门给下官带几句话吧?”

李明睿叫家人上茶,谦恭地问来人:“请问您是何方贵客?如何消得在寒舍受茶?”

作为一国之君,朱由检当然知道,此刻,面临李自成和清军的两面夹击,明帝国早已经不堪重负,北方地区的沦陷是迟早的事情。说到求和,不管是跟李自成,还是跟清国,朱由检都暗暗地思索了许多遍。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条不可逾越的坎。只是,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这种求和迁都的事情自然不能由他自己说出。

朱由检心中早已燃起了怒火,恨不得冲将下去,将眼前的这个疯子一把捏死。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停了半晌,朱由检方才醒过神来,说:“光时亨言之有理,求和有损我天朝颜面,南迁更是舍弃了祖宗社稷于不顾。再说了,十三位先皇的陵寝都在北京,朕怎能忍心抛弃他们,自己南下逃命去呢!”说着,转向李明睿,舒缓了语气,温和地说:“李明睿,南迁求和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不然朕定治你的罪。”

朝会上,朱由检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随意敷衍了群臣一番,草草的散了朝。

不显眼。自己之所以冒险说出求和迁都的建议,实在是觉得朝廷已经处在危急存亡之秋。搁平时,国家大事哪有他这样品级的官员说话的份儿?

来人也不含糊,端起茶碗,小呡了一口,笑着说:“李大人,家里的茶味道不正啊,我还以为在这里能喝上正经的江西茶呢!”李明睿是江西南昌人,来人开门见山跟他要江西茶喝。他这一开口不要紧,李明睿清楚地听清了他的口音,赶忙揖礼道:“王公公亲临寒舍,倒是叫我顿感蓬荜生辉呀!”

来人正是王承恩。司礼监秉笔太监。崇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李明睿弓着身子,极尽尊崇,谨慎地对王承恩说:“王公公,今天朝会上,下官说出求和迁都的事儿,实属不该。下官本以为这是目前朝廷断臂求生之法,不料竟然触怒天颜。也是,我一个小小的六品中允,又何必在国家大政方针上多嘴多舌呢!”

李明睿吃了个哑巴亏,明明是一条死中求生的计策,却生生地成了自己多事,还差点背上丢弃祖宗社稷的重负。可是,一向暴虐动辄杀人的皇帝陛下为何对自己如此柔和,难道这背后还有其他的隐情不成?左中允只是詹事府底下正六品的属官,在偌大的朝廷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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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没得心思在这些虚礼之上,令三人坐定,直接说:“今日里叫你们三人过来,是有大事要跟你们讲。”

三人均是一愣,齐声问道:“陛下有何事需要臣等效劳?”

当天傍晚,李明睿的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蒙着面巾,身子虽有些佝偻但显得依然硬气。

走出大殿的光时亨心里甚是满足。他觉得,像李明睿这样的胆小怕事之人,就应该早早除掉;不但自己是个怂包,还竟然怂恿着皇帝南逃,难道这祖宗的江山、先人的陵寝都不要了吗?皇上脑子毕竟还是清醒,还知道力挺自己,并没有上李明睿那小子的当,不然这大明江山岂不是只剩半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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