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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天

第二十八章 迎战水匪

“所有的人都他娘的给老子搜身!”

说罢便指挥亲信准备挨个搜身。

突然,门口传来喊杀声,由远及近。几声惨叫后,门口出现了一群官兵,几个地位最低挨着大门的倒霉鬼立马被砍翻,鲜血流了一地。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似乎有乌鸦从头顶飞过……

詹山正要开口,却见对面的二头领盯着他的脸,瞳孔逐渐缩小,似见了鬼一般。

“热秃领,尼肿么了?”詹山这一开口,方觉自己舌头不听使唤,好似脖子也粗了几分。再望向旁边几人,他也吓得魂不附体。

接着朝身后的詹山心口踹去,想趁乱再削弱下敌方的战力。

詹山不愧为水匪的大头领,仓皇之下错开心口位置,用右胸硬接了元惜年这一脚。

嘭,詹山连退五步,元惜年也接着反震之力一蹬一跃,落在官兵面前。

兔起鹘落间,场中形式巨变。元惜年接过薛定厄递过来的制式长矛,与后者交换了个眼神,便明白钦差已经救出。接下来是突围还是趁机除掉水匪的核心层,就要拼双方的硬实力了。

“上!”

薛定厄这次也过了把当官的瘾。大手一挥,背后的官兵大呼着朝水匪杀去。

元惜年心头一动,大喊一声:“跟我一起喊‘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

官兵们一阵错愕,还是薛定厄率先反应过来,吼道:“听他的,一起喊。”自己也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原来,这水匪虽号称上万,实际上真正的人手只有两千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曾经在云梦泽打渔为生的渔民。金银窟只有那么大,水匪们上百条船也需要有人守着,所以此时在金银窟中饮酒作乐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真匪,但人数不过三百而已。

官兵见对方人数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未携带武器,己方刚才又在山下被二十两白银和记大功的悬赏激励了,都士气高昂。只是一个照面,打的水匪像割麦子一般齐齐倒下一片。

啊……啊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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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去老远。

山下巡夜的一队水匪中,有个家伙问道:“队长,金银窟里有惨叫声,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小队长听完骂道:“看你娘!刚才另一队的也是听到里面有惨叫,急匆匆跑去,结果被大头领一耳光打了回来,说他们不好好巡夜,尽想着来蹭酒菜。我后来问那兄弟,他跟我说,大头领他们在玩那个什么……,对,就是这个,两只小蜜蜂啊……啪啪,啊啊……”说完还自己学了下,想着下次自己不巡夜时,也要用这个游戏和大家一起划拳吃酒。

山顶金银窟中,水匪们被杀掉了百来个人,还不见巡夜的援军过来,顿时慌了神。

薛定厄也灵机一动,大声喊到:“钦差已经救走,山下水匪也被我们大部队拖住了,你们今日若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詹山心中大怒,尤其恨这“齐秀园”。大吼一声,冲着元惜年杀了过来。

元惜年早防着这家伙,见他攻过来,也不躲闪,手中铁矛迎着那铁塔般的身影就攻了过去。

钻字决。

詹山见那矛头瞬时就到了自己眼前,也是吓了一跳,硬生生止住前冲的身体,电光火石间,双手交错抓住了矛身。顿时手中皮肉翻卷,竟是被这一击含着的旋劲把虎口都搅破了。

见自己被伤了,詹山更是怒火中烧,身体下蹲,赤裸的双臂青筋暴突狠狠一发力,把元惜年整个撬了起来,朝着墙上砸了过去。

碰!

元惜年重重摔在墙上,像极了当时在神铁峰上被黑卤蛋冲撞的感觉。

詹山刚要趁着对手没爬起来时再补上一脚,左眼却瞥见一个半人高的塔盾,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从身旁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又是一声巨响,詹山手臂与塔盾接触,身体飞了出去。而手持塔盾的薛定厄,这一下子也有些脑袋发晕。

他本就身材不高,属于武夫中的中下水平,刚刚有心算无心才能一击得手,却没想到对方力量如此之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让自己眼花耳鸣。

詹山被撞出去后,正好落在大堂尽头自己的位子旁。乘势抡起自己的两把金瓜大锤,朝着元惜年二人露出了狰狞的笑。

此时撇开詹山不谈的话,官兵已经占尽了优势。八十多精锐官兵对上心神大乱毫无准备的水匪,当真是虎入羊群。

一个官兵正要上前,给被自己一脚踹翻,正吐着酒水的家伙补上一刀时。一个脑袋大的铁疙瘩猛地砸在胸前,咔咔几声脆响,这官兵胸前顿时塌陷一片,倒飞出去,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把受伤的兄弟带上,你们先撤!”薛定厄见到这场景,知道这些最多只有二品的官兵根本起不了作用,围攻上去只是白白送死。他第一次指挥作战,见到有自己人被重伤,便想到自己作为小兵时的心态,知道大家都是想撤退的。于是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自己和元惜年二人殿后。至于这水匪将来如何,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官兵们见到这詹山如此威猛,也都萌生退意。这会听到了命令,更是毫不含糊。反正这会金银窟中的水匪基本上死的死,伤的伤,除了这个詹山外,构不成威胁了。于是架起刚才那个倒霉蛋,像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詹山站在大堂中间,也不去管退走的官兵,只是恶狠狠盯着元惜年二人,他此刻已经怒火中烧,只想着把这两个毁了自己班底的家伙碎尸万段。趁着二人还在最里面时,自己冲到门口,砰砰几下把门梁砸断。大门顷刻间就塌了下来,元惜年二人成了瓮中之鳖。

“今日老子就是被官兵围了,也要将你们两个小崽子拆骨啖肉!”丢下一句狠话,詹山舞着金瓜锤又杀了过来。

元惜年二人对视一眼,一阵苦笑。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二人断了逃走的心思,一心一意跟詹山火拼起来。

在夷陵码头杀叛军时,二人已经培养出了一些默契。这会一人攻一人守,一时间竟也和詹山打得难解难分。

三人大战了上百个回合,詹山见拿不下二人,也发了狠。用锤柄朝自己胸口一捅,一口精血喷出。嘴中咒语念动,正是当时在锦官城时,黎钢所施展的“嗜血术”!

薛定厄没有见过嗜血术,照旧扛着盾冲撞了过去。

元惜年大喊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眼中已是血红一片的詹山,抡起金瓜锤,猛地砸向迎面而来的盾牌。锤子带着残影狠狠命中盾牌,将盾牌上那“南郡”二字都砸变了形。而薛定厄也是在这一击之下口吐鲜血,被砸进身侧的墙壁内。一时烟尘四起,半尺厚的石墙被这狂暴一击中蕴含的余威生生打穿。

元惜年刚准备过去查看薛定厄的伤势,就听一阵劲风袭来,金瓜锤带着破空声横着扫向自己腰间,仓皇之下只来得及用铁矛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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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军中精铁所制的铁矛,被这一锤打成两节,元惜年也一头飞进了刚才的洞中。

咳咳咳。

挣扎着爬起身,元惜年全身一片雪白。

原来,此处乃是水匪们的粮仓,前日正主齐秀园送来的二百石精面就存放在这。

元惜年握着手中半截铁矛,看着步步逼近的詹山,意识进入了时间界。

望着周围灰蒙蒙的时间,元惜年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思索着。

其实在时间界中,意识摆出什么姿势都不会影响到身体,即使倒立也是无所谓的。但元惜年总觉得躺下有利于思考,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仅仅只是因为懒而已。

这会自己手头武器只剩了半截,一身矛法施展不出。道术更不要提,凭自己一品道士的水平,掏出威力最大的招数,估计对方也只是觉得比挠痒痒稍微痛了一点。老薛倒是伤得不重,刚刚自己爬起来时看了他一眼,好像只是后背撞在石墙上时受了内伤,这种厚度的石墙,还吸收了撞击的冲力,三品武夫应该问题不大。

怎么办才好呢?

硬实力铁定是拼不过了,对方这会用了嗜血术,只需要十招,自己二人就要驾鹤西去了。只能找前世的灵感,相信科学!

将外界环境全部考虑了一遍,想着自己刚才被面粉呛到咳嗽不止的样子,他脑中闪过一缕曙光。

对了,面粉!

查完资料,回归现实的元惜年,握紧了手中半截铁矛。

詹山已经一步一步逼近了,沉重缓慢的步伐,像是踩在自己心跳的节奏上一样,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用背着的手向斜后方的薛定厄做了个迂回到洞口的手势,元惜年一脚一个踢出两袋面粉,砸向进洞的詹山。后者砰砰两锤,随意将面粉袋打爆,漫天白茫茫的面粉充斥了半个洞口。

不够,还不够多。

元惜年继续扔出麻袋,詹山依然是不急不慌地打破。

“这是你死前的挣扎吗?”詹山嘎嘎地笑着,他已走到了洞穴中央,也不管那个扛着盾牌已经摸到了洞口的小子。继续朝着元惜年逼近着。

“准备受死吧!”詹山眼中嗜血的光芒闪过,他已经想象出对手的脑袋在他锤头夹击下被挤爆,脑浆鲜血眼珠子混成一团的场景了。

元惜年高高跳起,手中提着一个面粉袋,跃向詹山头上方,右手断矛猛地将麻袋划破,顿时面粉盖了这巨汉一身。

洞穴只有五米,元惜年这一跃直接贴到了洞顶,双脚在洞顶后方不规则凸起处狠狠一用力,身体像离弦之箭一般弹向洞外。

“用盾堵住洞口,自己藏在盾后!”元惜年大喊一声,发动了今日的时间缓流能力。

身体飞射,詹山在身后慢慢摇头,老薛一脸疑惑地将塔盾下沿插在了洞口的土坑里……

嗖~

一张炸雷符形成的雷球,带着噼啪作响的雷光,迅速烫卷了薛定厄头顶为数不多的几根杂毛,从洞口和盾牌的缝隙中射了进去。

嘭!

轰隆隆……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接着是洞穴坍塌的声音。

元惜年这一道炸雷符,将洞中漫天的面粉引燃。

没错,就是粉尘爆炸!

刚才在时间界中,元惜年找到了有关粉尘爆炸的资料。

粉尘爆炸有五个条件:

一、粉尘本身具有可燃性或者爆炸性;

二、粉尘必须悬浮在空气中并与空气或氧气混合达到爆炸极限;

三、粉尘具有一定扩散性;

四、爆炸的空间具有密封性;

五、有足以引起粉尘爆炸的热能源,即点火源。

想到办法的元惜年,按图索骥地让环境达到前四点要素。最后通过炸雷符,将点火源也弄了出来。

于是,前世作为安全生活小常识的知识,再一次拯救了此刻战力平平的穿越者。

感谢祖国,感谢社区!

元惜年心中由衷感谢着。若不是前世被迫在大街小巷的led宣传屏上看了这些知识,今日自己真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从地上爬起来,找到了左手脱臼的老薛,见对方正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好半晌,老薛才一脸幽怨问到:“你有这么厉害的招数,为啥不早些使出来,害我白挨了那么多打。”

元惜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关于可燃粉尘的问题,随口回到:“这是科学的力量,不能随便动用的。”

科学的力量?

躺在地上的薛定厄,默默记下了这个改变他一生的名词。

元惜年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摸到怀里的瓷瓶。想着已经被压在山洞下的水匪大头领,心里默默对这瓷瓶中的丹药说:你以后就叫贼匪必死丸好了。

(本章完)

.

原来,方才在一桌玩“海盗船长”的七八人,此刻脸都肿得跟个发酵的红糖馒头一样,眼皮肿的眯成了一道缝,皮肤黑得似从炭堆里刚挖出来。

元惜年怀里那瓶四师姐的奇药又开始作妖了。

“把所有出口都给我堵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走!”

“哪个吃里扒外的敢给老子下毒,老子他娘的不弄死他!”

杨元福一想也是。这齐秀园本是南郡里一个做小买卖的商贾,只因家中悍妇与己方一个小头目是姐弟,才搭上了云梦泽这条线。从此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南郡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而后又因他那小舅子在一次劫道时被流矢所杀,齐秀园没了顾忌,遂再也不理会家中悍妇,每日泡在春风阁夜夜笙歌、通宵达旦,成了如今这副狗摸样。

金银窟大门口,刚才从丧家之犬状态恢复过来的水匪二头领,正长大了嘴,怔怔望着室内奇葩的情景。

元惜年此时也不例外,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这下杨元福应该一时认不出自己来了吧。

于是装作惊恐的样子,张着两条香肠嘴贼喊抓贼地说:“酒里有人下毒!”

“齐老弟,你前日才来送过两百石精面,今日怎么又过来了?”杨元福神色阴鹫,警惕地看着齐秀园。他到没怀疑对面这个家伙是假冒的,毕竟像元惜年用到的化妆技巧,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过。便只认为这齐秀园只是自己装备好了解药,准备下毒后另有目的。

杨元福点点头,暂时压下了对齐秀园的怀疑。

詹山也帮腔道:“齐老弟今日是给我送这杜康酒来了,还带着兄弟们乐呵了半宿。二弟你刚从牢中逃出来,需要好生休养,这事就交给哥哥我。”

“来人!”

“囊的,这系省么毒走(酒)。”詹山骂骂咧咧,一把摔碎了酒坛子。

杨元福这会已经回过神来,先与“中毒”的几人聊过后,又找周围无恙的人仔细问了些问题。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元惜年脸上。

薛定厄带着八十来人,杀到了门口。

元惜年见友军来了,不再迟疑。趁众水匪注意力被门口官兵吸引之际,一个黑虎掏心结结实实打在杨元福心口。对方毫无防备吃了这一击,口中鲜血伴着内脏喷出,倒飞后撞在墙上。

元惜年心中咯噔一下。这狡狐果然先怀疑自己了。

脸上顿时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道:“二头领,你莫不是怀疑是小人下的毒?冤枉啊!且不说小人自己现在也中了这没听过的毒,就是小人没中这毒,也万万不敢对大头领下毒啊……”

众黑脸猪头一听,立即查看自身状况,一番检查下来,却发现似乎除了外观变了外,也没啥不适之处,似乎还精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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