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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终结者

002 住院

铺在木板上的绷带,大概有尺半长,三寸宽,我好奇地看着沈医生熟练的做着这一切,我也没有仔细数一下沈医生到底铺了多少层。

只见他把那个绷带一样的东东,在脸盆里的水中过了一下。

然后拿起来从我的左脚脚底,挠过脚踝往上一直包到小腿,叫我用双手紧紧的拉住,接着才用真正的绷带,给我一层又一层的包扎好。

“嗯,胫骨有两处骨折,要马上住院。”

废话,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住院嘛,当时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沈医生说完,就拿出一个好像是病历的本子问道:“叫什么?”

“这个要因人而异,象你这样又年轻,身体又好的会恢复的快些。”沈医生职业性的回答道。

“那你说我还能参加今年的高考吗?”

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怯怯地问道。

“可以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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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可以?高考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再说了你高考是用手,又不是用脚。”

沈医生毫不犹豫的肯定地说道。

我知道沈医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本来我问的就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可我还是忍不住地解释道:“沈医生,我是说我下一个星期要去省城,参加高考的体育测试,不知道有没有特别的办法让我照常参加?”

“什么?体育考试。你没有说胡话吧?”沈医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不要说我,就是神仙下来,恐怕也无法做到,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那还只能是恢复一般的功能,还不能参加剧烈的活动和运动,你可不要拿自己的脚开玩笑,瘸了一条腿可不好找老婆哦。”

也许是想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沈医生开着玩笑说道。

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的箐箐,站在旁边没有做声,从她那沮丧的表情,我就隐隐的感到她的心里一定非常难受,也许比我还难受,我想她一定早就知道我的未来不容乐观。

“永永,没关系,今年不行,我们明年还可以再来。”

箐箐还强装笑脸安慰我道。

明年再来,我还能有明年么,我是学体育的,骨折意味着什么,我好像突然明白其中的结局。

在护士小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病房,一看我是在47床,心里就有点咯噔一下,47——死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浮想联翩,难道是预示着我的体育生涯,已经死去了么?

箐箐在为我铺床,我又惊诧地发现,现在医院里不是全部的白色,深花色的格子床单和被套,是不是想让患者有家的感觉?

可是我却以为,是医院怕白色的床单和被套洗不干净被别人看出来,换上这样的颜色就算是没有洗干净你也看不出来,恐怕今后的白衣天使也要换成花衣天使了。

我的心情很坏,可又不能在箐箐面前表露出来,可我确实也笑不出来,我躺在床上,箐箐无言的坐在我的身边。

一会儿,护士拿来一瓶药水,给我打点滴,看着无色透明的液体,从管子里流进我的血管里,冰冷的药水,从手上一直冷至我的心里。

“箐箐,你先回去吧,晚上还要复习一下,明天还有两场考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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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箐箐的手,尽量地柔声说道。

“不要紧,我已经复习好了,明天的考试没有问题。”

箐箐还是没有动。

“不,你还是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这个病房有三个床位,听护士姐姐说,一个是挂床位打点滴,打完了就回家,晚上不会来,另一个床位还空着没人,所以病房里还是相对安静。

“等一下换药水怎么办呀?要方便又怎么办?”

箐箐不放心的问道。

“没关系,换药水这里有铃,可以通知护士姐姐,小便我可以自己拿着点滴跳过去,反正里面有洗手间,很方便的。”

“那好,我去跟你买一点吃的再回去。”

箐箐也不再坚持。

“嗯。”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肚子确实饿了。

箐箐很快的拿来一碗拌面和四个茶蛋,也许是看到我还是那样狼吞虎咽的吃了,箐箐才感到有点欣慰。

“箐箐,谢谢你,没有你我想我死定了,晚上没有空就不要来,好好复习一下,我不能耽误你。”

我打着饱嗝,又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事,下了晚自习我就来看你,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箐箐安慰我道。

“嗯,如果晚上一定要来,就要注意安全,方便的话,跟我把手机的充电器带过来,我手机怕是快没有电了。”

我补充说道。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这陌生的房间里,看着点滴一点一滴的滴着,上面的瓶子里出现一个个小水泡,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合在一起又组成了一朵水花,水花旋转一下瞬间又消失了。

再周而复始的出现一个,二个,三个……小水泡……人的生命难道也象这一个个小水泡,一朵朵水花?

看着自己的左脚的五个脚指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也可以说是左脚的脚背和脚指头,已经成了一个超级大馒头,而且是一个紫青色的大馒头,我就为这个倒霉的左脚感到悲哀。

平时训练我都是以左脚为主,从小学开始跳高、跳远就是用左脚,现在的训练起跑是左脚,足球射门也是左脚。

可现在偏偏是左脚骨折,要说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谁相信呢。

(本章完)

.

“陈永。”

“多大了?”

我满怀狐疑地等待着,脚踝还是有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一个大男人,这么一点疼痛算什么。

沈医生又拿来一块木板,放在我的跟前,接着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卷象绷带一样的东东,来回的平铺在木板上。

也不知他在本子上还写了些什么,只见沈医生把小本本交给箐箐。

沈医生拿出x光片,对着窗子外的夕阳,仔细地看了看。

“十八。”

“是实岁吗?”

“做什么的?”

“去办住院手续吧,我来给他上石膏。”

过了一会儿,只见沈医生打来了一盆水,我心里感到纳闷,难道还要先给我洗脚?

要沈医生给我洗脚,该多不好意思啊,我突然为刚才心里老说他废话感到内疚了。

“实岁呢?”

“十七。”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打石膏。

看到沈医生给我绑好了绷带,我迫不及待地问道:“沈医生,我的脚要多久才会恢复呀?”

“学生。”

我又感觉到他问的好像又是废话,可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尽管我觉得有被审讯的感觉。

“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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