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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10尊号

孙书敏明白举茶过顶也是恭敬意思,只是一听见神明大人四字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像学霸这类称呼都是背地里叫的,即便当面称呼也是当做玩笑而已,估计没人喜欢正逛街,忽然跳出个人来,双手托天,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学霸大人,那还不尴尬死啊。更何况日日这样当面叫神明,尴尬癌都快犯了。

不过听得杨守明提到尊号,孙书敏顿觉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起码不像直呼神明这么肉麻。

“嗯?”孙书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杨守明见孙书敏并未出声送客,赶紧见缝插针的将谁家牛没了,谁家小子病了,絮絮叨叨说了一通。

末了又说高阳城收粮在即,若是交不上,明年劳役如何如何,无非希望孙书敏能出手助青峰村渡过难关,然后又是感恩戴德云云。

绝了这条念想,自己文采又一般,要临时琢磨一个是砸破脑袋也想不出,于是忆起自己“猛男”的诨名。

当年寝室一哥们儿拿一口气一百个标准俯卧撑和他打赌洗内裤,结果那哥们儿帮他洗了一个月的内裤,次月加三十个再赌,那哥们儿又洗一月,第三月再加二十,共计一百五,于是再洗一个月,洗得孙书敏直犯迷糊,很是担心这哥们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自此孙书敏在寝室里赢得了一个“猛男”的诨号,那哥们儿被冠以“大内总管”的花名。

但“猛男道长”、“猛男真人”,这实在是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家气派没半毛钱关系啊!这叫出来岂不是更加难听?孙书敏刚刚解脱的心,又愁苦得一片黯淡。

如此枯坐半晌不得要领,便又琢磨是不是将那些现成的尊号拆分拼凑一番也行,于是清纯道长和阳虚真人的名号浮上脑海,结果换来一阵恶寒,清纯道长这名号实在欠揍,至于阳虚真人也实在肾亏。

杨守明见孙书敏默不作声,又见他年纪轻轻,也不知神明之中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于是又道:“若无尊号,名讳也是使得的。”

这个简单,孙书敏不由得出了一口长气,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不敢胡来,拿腔捏调的说道:“鄙人免贵姓孙,名书敏。”自觉文绉绉的,相当满意,不觉摇头晃脑的拿起茶碗小啜了一口。

结果鄙人、免贵二字落入杨守明耳中,又是一番别样滋味,只觉得这神明大人,实在是琢磨不透,为何自谦至这般模样呢?

头发浅浅短短无法加冠也就罢了,男人胡须也没一根,一张脸蛋比黄花大闺女的脸蛋还光滑就实在不妥,这似乎是宫内阉人才有的风采。

神明和阉人?杨守明只能在心中暗道罪过、罪过。

他哪里知道孙书敏精于打理,胡须刚稀稀疏疏冒出一些,居然被他向姚驰宇借来“七寸”全都刮了。

杨守明只能见怪不怪,又道:“小人不敢直呼大人名讳,但想必大人定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之圣人,小人就尊称大人为孙大圣,不知当否?”

听到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孙书敏还摇头晃脑,颇为自得,结果到了末尾蹦出个孙大圣,一口茶差点全喷在杨守明脸上。

孙大圣和猛男道长那不是一回事吗?猛男还有个人形,孙大圣则直接把自己叫成了猴子,更何况到时候全村上下,见面都叫孙大圣,那种既视感,已然让他又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孙书敏双手乱摆,脑袋瞎晃,连说不妥,转而灵机一动。“干脆,你叫我孙先生吧。”

“孙先生,小人先告退了。”杨守明其实并不在乎如何称谓,既然神明喜欢先生这个称号自然由得他去,只要自己所求已得孙书敏应允,自然不再叨扰,身子一躬,便要趴下磕头。

孙书敏对这一套也是深痛恶绝,一见他又有跪下的趋势,赶紧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连搀带拉的将杨守明扶了起来,口道:“免了、免了,以后你们村都免此大礼了。”

杨守明终究没有孙书敏力气大,挣扎了几下也只能重新站定,倒退着走了出去。至于孙书敏究竟如何帮助全村脱困,他已经完全不操心了,毕竟神明的事情,哪是凡人能揣度的,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但神明既然应了,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所以他心中的石头也就落了地,回家的步履不觉都轻快了几分。

看着杨守明那比平日轻快得多的步伐,孙书敏一脸幽怨,一想到村里伤病减员、死了耕牛这些破事,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那心思百转千回已经绕成了个全是疙瘩的毛线球。

孙书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若要长久在这村里待下去,不出手帮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但杨守明简直如遇大赦,展颜一笑似乎连皱纹都平复了许多,姚驰宇的母亲更觉谢天谢地,两人都不说话弄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现在总算有人出声,整个人也立刻活唤起来,赶紧张罗着把碗中早已凉了的茶水倒掉,又重新换上热茶。

杨守明顺势将茶碗托在手中,高高举起,恭敬道:“敢问神明大人尊号?小人也好日夜诵念,以报解困之恩。”

帮与不帮,怎一个愁字了得……

“神明大人?”杨守明见孙书敏只顾蹙眉,良久不语,忍不住出声询问。

但真要帮忙,自己这点道行自己清楚,也就是跑得快点,跳得高点,这跑跑跳跳如何能帮助大家度过收粮难关呢?

进山打猎自己肯定比不过姚驰宇,且不说野狼、野猪之类,就连吃惯的鸡鸭鹅鱼,自己也不曾宰杀过一只。

结果一转脸见姚驰宇的母亲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心里又有些犹豫。

杨守明见孙书敏默不作声只是踌躇,不知他作何打算,心里也是打鼓,不走尴尬,走又不甘,两难之间愁作一团。

姚驰宇母亲见两人泥偶一般,只是枯坐,顿觉手足无措,只得把两碗茶水添了又添,几乎溢出来才自罢手。手上无事可做,呆呆立在一旁,更是局促不安,想着两人不知坐到何时是个尽头,也是愁得要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行”字,终究从孙书敏牙齿缝里挤了出来,只不过腔调并不肯定。

而今这老头子说的那些事情,更是爱莫能助。牛死了自然不能起死回生,人病了也只能劝劝多喝凉白开,至于说地里的庄稼该长半年的自己断然没办法让它三日一熟,更别说平白从地里变出成百上千斤粮食。

应了这事儿,便是担上了这百来户人家的口粮和希望,虽说小小一村未必有多少人口,但事关生存,那责任也是重逾千斤。如此一想,孙书敏心里便有些打退堂鼓。

影视、他看了不少,自然明白尊号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清虚道长、纯阳真人之类,随便一想便是一箩筐。

但孙书敏随便列了几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太俗,更怕这世界要真有个清虚道长、纯阳真人什么的,闹出张冠李戴的笑话是小,若人家恨自己招摇撞骗打上门来,那才要命。

姚家虽算不上贫苦,但也是数着铜板过日子的普通人家。自己成日吃人家、用人家、住人家,已经连累了人家,若是一口回绝村长,往后只怕姚驰宇家在乡亲们面前也有些抬不起头来,如此一想,他又觉得有些忘恩负义的味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果然至理名言。

思前想后,不由得腹诽那些神明太老奸巨猾,不管你供奉几何,只是死活不露面,不相见也就免了那么多啰嗦烦心的事情,自然是金身不破,背地里谁知道干没干过什么龌龊勾当。

至于耕田种地,恐怕连面前这个老头子都不如,时令节气啥都不懂,更别说每日在田里伺候的精细活儿。真要种地,恐怕最先饿死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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