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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47.好东西

想罢这出,孙书敏又将姚驰宇说的进山轮值一事,细细想了一回,似乎并无缺漏,这才躺下,但一想到夜长梦多又睡不着了,干脆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出得门来。

夜空万里无云,月色清朗的照着大地,四野万籁俱寂,孙书敏抬头看了看缀满繁星的夜空,借着月光往村长家走去。

次日,刚刚退出集体的这帮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另一帮人在姚驰宇的带领下扛着草叉木棍,背着背篓便进山了。

墨萱躺在床上,“花儿开在春风里,透明的心灵,暗香残留”不断在脑子里萦绕,不由得眼睛又眯缝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动人的弧度,喃喃说道:“这个废材,每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不过这些话恐怕整个天下也就这个废材想得出来吧。”

夜幕低垂,人已经睡着了,灯忘了吹,在窗棂上泛出昏黄的光芒,竟透出些许温暖。

姚驰宇的家中,孙书敏被流言一事搅得烦乱不堪,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将墨萱和他说的一席话,细细捋了一遍,想来似乎句句是理,但如何操作,又是一团乱麻。集体究竟怎么干?流言究竟怎么止?收粮之后又是怎样一番光景?想来想去没个头绪。

一直呆在村长家的孙书敏坐立不安一整天就巴望着这一刻,采山货可是他们集体自开工以来,打响的第二炮。

昨夜他和老村长为这事儿商量到次日凌晨,到后半夜两人也顾不得许多,生生又将几户人家从梦中叫醒,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已经接近寅时。

孙书敏索性没有回家,在老村长家的条凳上胡乱睡了一个时辰,就急急忙忙把姚驰宇从床上叫起来,带着村民出发。

直到这会儿,老村长和孙书敏二人就没合过眼睛,生怕这队人在林子里出了什么意外,熬了一宿的眼里全是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两个喝多了的醉鬼。

不过现在两人的心终于放下了,人员齐整安全到家,这要是有一个人受伤啥的,以后,估计也没啥以后了。

等一群人在村长家清点完货物后,大家就欢呼了起来,那声音大半个青峰村都能听见。在所有收获中,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鱼。

其实整个早上这群人收获都乏善可陈,后来姚驰宇想起之前和孙书敏进山猎斑斓虎经过的那条小溪,因为根本没人捕捞,所以里面全是鱼,当时孙书敏还拿石头砸着玩,这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只不过猎鱼之事姚驰宇以前从没干过,一来,鱼本身不易保存,而做成腌鱼价钱又卖不上去,远远不及鲜鱼。二来,鱼这东西除了吃肉,鱼皮、鱼鳞、鱼骨皆无用处,比最常见的雉鸡还不如。雉鸡的羽毛漂亮,除了吃肉,好看的翎子还可以在行商那儿换几个铜板。所以但凡进山的猎人,除非临时为了果腹,很少有人愿意专门下水抓鱼。

不过这次,姚驰宇觉得早上的收获实在难看,然而第一次进山定然不能堕了自家威风,即便是鱼,也满满的先装上几背篓,才好撑起门面。于是众人中午吃过干粮,他便带着一群人去了溪边抓鱼。

不想因为野猪和斑斓虎被杀,那片地方而今变成了小动物的乐土。据姚驰宇说,带回来的走兽几乎都是在那边抓的。更巧的是,他们进山带了背篓,将几个背篓绑成一排横在溪水中间,留两人从上游往下赶鱼,那鱼就自己钻了进去,简直不用花气力,和捡没啥区别。其他人就去周围采蘑菇,不多会儿便收获了几背篓鱼和一堆蘑菇。若不是去得太晚,他们应该很早就能回来,因为背篓已经满了。

几人临时一商量,除了蘑菇、野山梅放在老村长家统一晾晒,而兽皮一类由姚驰宇去硝制,其余东西统统以集体的名义进行分发,而且这事儿还得大张旗鼓,好好显摆显摆。

老村长把村民都集中在大槐树下,又将所有收获抬了过来,姚驰宇负责分派兽肉和鱼,老村长亲自过秤,罗稻言则是做好登记画押。而且老村长为了大张旗鼓,还专门请来了张喇叭和田锣鼓,以一人两条鱼作为报酬,在一旁吹吹打打。

孙书敏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寻思,这请吹鼓手的法子老村长是怎么想出来的与大商场促销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太乡村、太民间了,多少滑稽了些。

分发物品那天,整个村子都轰动了,乡亲们祖祖辈辈都是各管各家,何曾有过村里发东西的。没入集体的眼睛嫉妒得发红,刚刚退了集体的悔得肠子发青,最要命的是这会儿就算他们想重新加入都开不了口。

第二日姚驰宇又带着另一批村民进了山,回来依然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到了第三日村里就静悄悄了,只见着老村长家进进出出全是人,进去的人高高兴兴,出来的人眉开眼笑还用草绳拎着东西,却被树叶包裹得严严实实。

人是好奇的动物,越是不知道的东西越想知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都想得到。一帮集体外的村民为了这事儿,心痒得恨不得挠墙,有人腼着脸去问了,结果人家千篇一律的回答“好东西”。

这尼玛是要急死人啊,看着他们一脸贱笑,当然知道是好东西,但他妈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啊?!

到了晚上村民都走了,孙书敏和老村长几人乐得肚子都开了花,其实今天的东西比平日还要少点,毕竟打猎是要靠运气的,哪会天天有那么好的收成,但是那溪水里的鱼却不知道生长繁衍了多少代了,竟能弄个旱涝保收,实在是意外之喜。

刚开始大家还发愁,东西越分越少,会不会惹人说风凉话,大家干劲越来越低。

结果孙书敏灵机一动,今天不去大槐树了,就在家里偷偷分,还专门用树叶包裹起来不让人知道,而且每人领东西的时候,还反复交代但凡有人问起就说“好东西”,旁的啥也别说。

流言最厉害的是什么,不就是口口相传无从查起才让人痛苦么,那我也把东西包得严严实实,让你也无从了解,将痛苦进行到底,这不就是墨萱说的打回去么?这便是孙书敏的计谋,而今计谋已然得逞,几人说不出的得意。

已然入了集体的自然巴不得自己的选择正确,只管将那“好东西”三字说得异常响亮。那些原本萌发了单干心思的,也早就将这念头抛到爪哇国去了。

没入集体的一想到若是他们这样天天分东西,过不了一年恐怕个个都是土财主,于是心里纠结得一塌糊涂。一方面怕入了集体人家占了自家的便宜,一方面又担心不入集体,等到人家都发了财,而自己到头来什么都捞不到,那才叫得不偿失!

更何况这山里可不止有野兽,还有上好的药材,张黄两家可是很愿意收那些东西,方便携带不说,价钱还高,要是能挖到那些东西,可又是一笔横财。

不过他们唯一能安心的是,孙先生从来没有说过集体不能加入,只要自己愿意将自家收成入了集体分成,集体的大门随时向他们敞开。

心里最苦的就是刚刚退出的这一拨,隔三差五要照顾自家土地,自然没办法像人家轮值一样每日进山。而且人家这一路进去,早就将近处的东西搜刮完了,若要想多点收获还要往深山里走老远的路程。

当初若是没退出,这会儿只怕已经分了三天东西了,一想到这点越发后悔得要死,于是这帮人不幸沦为被村里所有人嘲讽挖苦的对象。

起于青萍之末的那些流言,渐渐的也终止于草莽之间。

而姚驰宇又在旁边鼾声如雷,更是让他难以合眼,不由得暗自腹诽,“师傅都没睡觉,哪有徒儿先睡了的?!”一念至此,便伸手去把姚驰宇摇醒了。

姚驰宇正睡得酣畅淋漓,结果被人摇醒,猛地坐起身来双手握拳,茫然的看了周围一眼,愣了半晌,明白过来是在自己家里,这才松了拳头,埋怨道:“师傅干嘛啊?”

只怕在姚驰宇心中,这事儿无非就是赌气斗狠,你干我也干,而且我干得比你好,让你去后悔当初的选择,这莫非就是墨萱说打回去的意思?只不过一个说得委婉一个来得直白,二人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看床上这夯货的憨样,再想想墨萱的冰雪聪明,实在不明白这判若云泥的两人,思路怎么就搅和到一起去了,实在是太诡异,莫非自己是当局者迷?

后来连姚母都惊动了,在外屋问了一声在干嘛呢?他才不乱拍了。

信筒上的蜡封已经盖好,一片树叶脉络清晰,青翠欲滴,转瞬一道白影闪过,鹰唳长空。

孙书敏很怀疑,要不是自己是他师傅,看他刚才那劲头,估计会将叫醒他那人狠狠揍上一顿。

也难怪姚驰宇烦闷,这几日打猎本就不顺,刚刚梦中一头野猪中了他三箭,已然受伤,追了几里地总算跑不动了,姚驰宇手提“七寸”眼看就要了结它的性命,结果在这节骨眼上却被孙书敏叫醒了,心里失落得要死,虽说是做梦,但郁闷了好几天,梦里爽一下也好哇。

如此看来这采山货也可以轮值一下,一批在家锄草,一批进山采山货,如此周转那不是也可以增加收入?而且让进山的人也带上草叉棍棒什么的,顺便还能帮姚驰宇猎点野兽,岂不是一举两得?

但孙书敏不知道这哈欠连天的家伙,如何在瞌睡和承诺间切换得如此精确,实在是天赋异禀。

姚驰宇好容易等孙书敏说完了,嘟囔了一句记得明天叫我,倒头又睡了,一盏茶功夫已是鼾声如雷。

自己说了半天,这夯货居然一点激动都欠奉,孙书敏不由得摇头苦笑。

孙书敏听了半天做声不得,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尼玛专门跑去听墨萱念了半晌经,还不如这夯货一席话。

水满则溢莫非就是这个意思,农活、山货相互调剂一下,彼此留上一线余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更要命的是,到了下午,这群人个个背篓都装得满满的回来了,而且领头那个迈起步来和那戏台上的官老爷差不多,一步三摇,脑袋恨不得仰到天上去,浑身上下仿佛写满了炫耀二字,不是姚驰宇是谁。

那帮人背篓里不光有蘑菇、野山梅,还有鱼和野兔,甚至还有一头獐子和一头黄麂。而这一群人像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在村子里绕了最远的路程,几乎经过了每一家的门前,而后才浩浩荡荡的直奔村长家去了。

如此一想,孙书敏顿时觉得茅塞顿开,只要有收成,还有什么事情干不下去的?越想越兴奋,于是又拉上姚驰宇说了半天。

姚驰宇虽然听得哈欠连天,但到了需要表态时,总能把那胸脯拍得山响,一口一个“包在我身上!”

姚驰宇无精打采的揉着眼睛听孙书敏发了一阵牢骚,最后说道:“奶奶的拆台,他们要敢找我说,我早就揍人了。不过这事儿也简单,师傅只管让那些还在干集体愿意采山货的人明天都跟着我,我带他们进山。我成天在山里跑,哪里蘑菇多、哪里野山梅多、哪里有药材我门清,我还不相信干不过他们,我保证能气死这帮白眼狼!”一边说着,一边只把那胸膛拍得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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