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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51要命的银子

村民们日常穿的布料都是最贱的白土布衣服,但过年讲究个喜庆,即便再穷的人家都会尽量弄一块带点花色的衣服披在身上。若是大过年的全村人个个出门都是白土布,弄得像上坟一样,想想就觉得那画面太诡异,若是要带点色彩那布料只怕又要贵上一些。

而且冬日的衣服最费布料,总归不能家家户户都做坎肩吧,那还不被人戳脊梁骨?若做长袍,每人五尺显然不够,最为妥当还是做成夹袄,如此一来布料又要翻番,最好里面还能蓄上点棉花,如此一来还得买棉花,究竟一共得用多少钱孙书敏心中愈发没底。

想来想去没了主意,他倒是想起一人来,墨萱成日走商,行情应该门清,找她商量一下应该错不了,和姚母打了个招呼,孙书敏便去了客栈。

孙书敏自从上次在大槐树下抢白了张喇叭和田锣鼓后,这几日都没去大槐树,不知在房间里琢磨些什么。老村长在大槐树下守了两日没见着人,只好找上门来。

姚母自从得了那块蓝底白花布料,便一直在琢磨做个什么衣裳,今日应是拿定了主意,坐在门口比比划划寻思如何剪裁。见老村长过来,她便将布料往凳子上一放,笑着说:“来找孙先生呐?”

老村长点点头应道:“忙着哪?”却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两眼那凳子上显然并非普通土布的布料。

而今她刺绣兴趣比数银钱还大,见孙书敏自己进去了,原本来已经站起来的人,一扭屁股又坐下了,继续低头专心刺绣。

孙书敏站在墨萱房前,学着之前高老板的样子,用手在门上轻轻拍了三下,低声叫道:“墨萱,我是孙书敏。”听得里面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进去。

还未坐下,墨萱便笑着说道:“孙先生好大的威风!”

孙书敏略一思量,便知是说大槐树下之事。而经此一次,集体之事竟变得异常顺利,按老村长估计,过上几日,那最后几家由张喇叭再撺掇撺掇估计也不是问题,顿时八分自得二分谦虚的一挥手,答道:“哪里威风,都是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墨萱不经意的白了他一眼,虽是微嗔却露出几分妩媚风情,说道:“我是说你那四五百件衣裳。”

孙书敏顿时闹了个红脸,自己得意了半天,感情人家说的和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事情。自己那么精彩的一席话,她竟是提都不提,独独对做衣裳这事上心,这姑娘果然是钻到钱眼里去了,莫非生意人天生只对生意比较敏感?

不过与之同时,他心里也是微微一惊,不想这姑娘看似每日就在村里闲逛,全村人口竟比自己还要清楚几分。不过自己正为这事儿找她,也不好兜圈,只是再也没了那几份得意,有些讪讪的说:“当时一冲动,没控制住。”

“莫非你还能再送来几头斑斓虎?”墨萱满面戏谑的问道。

孙书敏当时脸就绿了,他有想过四百两银子不够,却没想到会差这么远,一头四百两银子,再来几头,少说也要上千,若是真要这么大一笔钱,如何筹措得过来,难怪老村长说今年不可能。何况斑斓虎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而今他连进山都不愿意。

墨萱见他默不吱声,不由得冷笑一声:“呵呵,好大的口气,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而今你是打算如何收场?莫非你是想大过年的乡亲们都穿白土布坎肩?”

孙书敏没想到连他琢磨的这点事情她都猜到了,愈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对答,只好涎着脸笑道:“妥否?”

“你就不怕乡亲们戳你的脊梁骨?”墨萱仍是冷笑。

“若是墨萱姑娘,这事应该如何办?”孙书敏摆出一副光棍样子,开始病急乱投医,只想墨萱给他指条明路。

“我怎么知道?大话是你说的,威风也是你抖的,临到节骨眼上了,你却来求我。前次饮茶,我便说了你借不得贷,不想你转头却捅了一个通天的篓子,且不说我伍家放钱利息几何,便是无息,你真以为你这集体几番运作便能还上?”

“那我能不能给你投资?”

“投资?”

“便是我借钱给你,你做了生意赚了银钱,便连本带利还我。”

“我东海伍家又不缺钱,为何要向你借区区四百两银子?只怕而今还不足四百之数了吧?”

“借来银子才能做大做强!”

“我东海伍家在大夏行商中即便不是第一,也在三甲之列,莫非这还不算大?至于强不强,莫非你还敢借钱不还?”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是说把钱借给你嘛。”

“不用!”

两人唇枪舌剑几个来回,都停了下来。嘴上虽是寸步不然,礼数墨萱还是顾得周全,说话间早已冲好茶水递了一杯过来。

孙书敏握着杯子,像只斗败的公鸡,垂着头一言不发,这么大一笔钱,想想都觉得发怵。

墨萱见他如此颓然,知他是想做点事情,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温言劝道:“你们这几日进山,有没有采到什么药草,可以送来,我按市价收了,定然不让你吃亏便是了。兴许有特别珍稀的,说不定一株便能顶了全部费用。”

孙书敏应了一声,却始终有些恹恹的。姚驰宇藏不住话,若这几日真有特别珍稀的草药,恐怕早就和他咋呼开了,哪会隐瞒至今,想必都是些常见草药。况且,老村长刚才已经算过此项,想必交了官府,留了自用,是没有结余的,寻常物件总归不好让人家翻几倍价钱收去吧,何况凭啥?

姚母侧身让老村长进屋,又冲里屋孙书敏招呼了一声,知道两人有事要谈,便张罗了茶水,才又去门口坐下。

“孙先生,上次你在大槐树下说得太好了,这几日之前退了集体的那几家,又偷偷摸摸过来寻我,我也按照先生意思不问一句的让他们重新加入了进来。另外,还有不少原本骑墙的家户,生怕集体入得晚了被穿小鞋,而今听了先生一席话,也彻底放心,于是也找上门来。如此一来,剩下观望的没剩几家,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老村长一脸喜气的说道。

最早时他觉得四百两银钱很少,结果姚驰宇告诉他可以用一辈子,便又觉得很多,正是有了这个底气他当时才敢在大槐树下放出那样大包大揽的话来。

而今听老村长一算,这一村人家做衣服竟然要好几十匹布料,一匹布料多少钱,自己也没个谱,隐约觉得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了,只是刚才在村长面前不愿自乱阵脚,便先搪塞了过去。

孙书敏摩挲着茶碗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却不以为意的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个我来想办法。现在姚驰宇他们进山越来越深,危险多上几分不说,收获也不如前。我琢磨是不是抽调人手在临近河沿的位置找几亩地,开凿鱼塘,从河中引水,将从山里捕来的鱼放养其中,这样以为长久之计。如此一来,你之前所说沟渠一事也算是开了个头,明年的光景怎么也会比今年好上几分。”

姚驰宇每日一早就领着村民进山,回来却要等到夜幕初现,而今离村子稍近一些地方的山货都被搜罗一空,为了保证收获,他们必须走得更深,走得更远,所以他每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孙书敏奇道:“莫非张喇叭、田锣鼓、高老板也都入了进来?”

“想不到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猜怎么着,就在前日,高老板的婆娘竟去了清溪家学刺绣。而且清溪说她应是有点天赋,简单针法竟是一点就透,若是真要重点培养,她是可以算上一个的。”老村长笑着说道。

老村长点了点头,笑道:“张喇叭这人是走街串巷惯了,最好四处张罗,而且嘴又会说。经此一次也算是服帖了,他说孙先生若不嫌弃,剩下那几家他愿意去游说。”

老村长听得孙书敏说沟渠,又来了劲头:“其实沟渠如何走向,我这几年也曾看过,只是苦于没有人手,现如今若是将入山的人减少加上新入的家户,劳力是够的。至于土地也是有的,沿河再往下走半里地,那边有几亩闲田,土地里碎石颇多,耕种不易便一直荒着。若是能开凿作为鱼塘利用起来那是最好。”

两人又合计了一会儿鱼塘和沟渠之事,老村长本想再问问衣服的事,却想到刚才进来,姚母手中那块料子,显然不是寻常土布,于是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而今村里哪有孙先生没做成的事情?就连高老板、张喇叭、田锣鼓都被一席话治得服服帖帖,几件衣服是必然没问题的。想通此节便放下心思,不再多问,高高兴兴走了。

老村长一走,孙书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做衣服究竟要多少钱,他没经验啊!

“你说巧不巧,早上高老板的婆娘去了清溪家,下午张喇叭和田锣鼓便又去了我家,先是赔了一通罪,说是之前是鬼迷心窍,而今是真的想跟着集体干,至于做什么都是孙先生您一句话。不过后来也说了,若是刺绣和文书,实在是难以胜任,还让我务必美言几句,其他活路定是说一不二。”

孙书敏对着窗外冷笑一声道:“好一个鬼迷心窍!不过那样拂了张喇叭的面子,这人还能委曲求全,倒也还真是个人物。”遂又正色说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若是真心诚意一起干,便不要入了另册,还是让罗稻言按青壮计算吧,一来是不能寒了人心,二来也给剩下几家做个榜样,让他们彻底放心,我们这集体里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我想只要这三人都入了,其他人想必问题不大。”

客栈里,高老板的婆娘坐在柜台后,拿着一方手帕专心致志的刺绣,高老板去了高阳城还未回来,客栈里一个客人也无,显出几分冷清。孙书敏和高老板的婆娘打了个招呼,也不用她领路,径自往后院墨萱房间走去。

自从高老板说跟着清溪学刺绣,到时能绣个时髦花式穿在身上,他婆娘就上了心,竟拿出了悬梁刺股的劲头,没日没夜的拿着块手帕练手,加上她自身天赋不错,而今已能草草绣几个简单花式。

孙书敏笑着点一点头哦了一声,算是允了。

老村长这才换了一副面孔,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那日你在槐树下说了每人做一件新衣服,我和罗稻言这几日细细计了一番,百来户人家,约莫五百来号人,老少青壮平均按一人五尺粗布算,可是得好几十匹布料,这还是做单衣短衫的耗费。年节时候正是寒冬腊月,村里集体而今又干得热火朝天,都做单衣未免让集体面上无光,如果都做夹袄,但耗费更大。我们又按地里收成、山货所得估摸着算了一遍,除了上交官府,留下自家口粮之外,今年本就受了灾荒,无论如何也挤不出这么多银钱,这几日正愁这个。”

“哦?”孙书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也笑了,高老板果然是有几分心窍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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