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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84跪不跪下

“我若是不买呢?”

孙书敏眼睛骨碌碌乱转,老老实实答道:“少不得要求上两句。”

墨萱一拍巴掌,笑道:“那不就结了,我若执意不肯,你说你是跪也不跪?”

“跪。”姚驰宇不以为意答得干脆。

“为何?”

“从来不都是如此吗?”

“重不重要?”

墨萱看了老者回信,已经坐实银熊原本是青龙木的守护圣兽,于是又点了点头。

孙书敏乐了:“那我若是将那些东西放在你的面前,你究竟买也不买?”

墨萱踌躇了半晌,若要证明圣兽来历,那张皮倒无所谓,但那熊胆确必不可少,个中缘由她懒得和孙书敏解释,但也老实答道:“还是得买。”

孙书敏学着墨萱腔调,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若是不卖呢?”

墨萱见了孙书敏这番表情,心知他是想要扳回一城,冷笑一声:“少不得要动粗抢过来。”

孙书敏顿时一愣,这尼玛和自己心目中的答案差太远了,这丫头实在太暴力,再转念一想,她若要抢还真打不过,上次一个钗子就搞得自己灰头土脸,若是真要动手,估计自己还得吃个哑巴亏。

于是他对着墨萱讪讪笑道:“我们谈的都是常理来说,而且现在说的也是跪不跪的事情,你们行走江湖做生意总归不能见着好物件就动粗吧,那岂不是和劫匪无二?”

修者的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哪来那么多常理。这世界天然就有许多层级,在每一个层级就要遵守每一个层级的规矩,只不过在另一个层级还没对你掀开面纱,露出它狰狞面目的时候,你从来就不曾知道罢了。

就像蝼蚁永远只知道前后左右,却断然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而一个凡人,又如何知道一念便是生死,一瞬也是永恒的道理。

这些东西说出来孙书敏是断然不明白的,但若要墨萱按着孙书敏的套路来回答,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他们原本就不属于一个层级,所以对这种事情的理解根本就不可能一样。

就像怀揣十两银子过半年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每日开销百两银子的生活是何等的奢靡,他们所能做的无非就是想象那些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数不尽的宝马香车,但其实有钱人真的就是这样的么?

所以,跪?修者为何要向凡人下跪?不跪?百姓见了官府又怎能不跪?以伍家而今的声望地位,高阳城守来到此地最大的可能就是佯装不知墨萱的存在,而墨萱也会在高阳城守来此之时悄悄回避,说白了修者和官府之间都会默契的留住几分薄面,往后也好再次相见。

可见孙书敏至今没有完全搞清楚怀璧其罪的道理,一个人若是拥有了不属于他那个层级的东西,已然就是有罪。就像乞丐忽然有了一锭金子,就像百姓忽然有了大夏的官印,就像他忽然拥有了银熊的熊胆,这中持有本身在另一个层级的人眼中就是罪。

既然有罪为何不能惩戒?真要说来,没有被墨萱抢了熊胆而丢性命,孙书敏已经应该谢天谢地,只是对于这一点他尚不自知罢了。

墨萱想了一轮,懒得接他话头,问道:“你而今不是有求于他?”

“我求他啥?”孙书敏见她不接话头,也不纠结,这女人嘴上就没服过软,他也没指望这女人服软。

“明年收粮少一点,明年徭役轻一点,明年赋税减一点以上种种那一件你不用求他?”

孙书敏瞪了眼睛:“莫不是这都没个准头么?他说加就加?他说减就减?”

墨萱冷笑连连:“孙先生,莫非觉得村里交多少留多少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那若是这样,谁肯听他,今日高兴了便减一些,明日不高兴了便加一些,加加减减出尔反尔,这是哪门子道理?”

“哦?没道理?那你便去问问高阳城卫手中的刀,有没有道理!”

孙书敏不由得一滞,颓丧问道:“若要问刀,那这事儿岂不是没了回转余地?”

“我曾问过你愿不愿做强者。”

孙书敏一见她又把这事儿绕了出来,顿时觉得头痛,不愿再这事儿上纠缠,问道:“换做是你便不用跪了?”

墨萱浅浅一笑算是答了,为何不跪又不说个章法,孙书敏眼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恹恹的拱了拱手算是告辞。

墨萱看着孙书敏离去的背影轻笑道:“顺其自然,果然是个好办法,若要不跪,便拿出些不用跪的实力来,既没实力又想不跪,岂不是痴人说梦。既然不是凡人,为何老想缩在壳里不出来……”

话没说完,墨萱却不再说,顺手抽出刚才孙书敏进来时,她收起的纸张,却见一角微微翘起,她伸出手指轻轻一压复又平平展展,嗤笑一笑摇了摇头。

“为什么从来都要如此?”

“反正大家都跪,也不算丢人,人家是官嘛!”

“是谁为了村里衣裳,半夜三更跑我房里,说要做生意的?”

“那也没跪啊。”

墨萱秀眉一蹙,转而笑道:“你不想跪?”

直到老村长去得远了,孙书敏才回头问姚驰宇:“万一城守亲自来了村里,你跪不跪?”

“见官就得跪么?”

“那这个我不知道,但如果你跪官也跪,你站官也站,那谁知道他是官?天底下应该都是这样吧,百姓跪小官,小官跪大官,大官跪皇帝,哪有官跪百姓的道理?”

孙书敏想到之前关于他与墨萱的流言,心里莫名有几分害臊,只是现在若退出去,越发显得有鬼,只得整了整衣衫,肃了肃面孔,一路“忙着呢?忙着呢?”的招呼,一路往后院走去。待得到了后院,他才觉得这短短一段路漫长得要命,背上竟浮了一层虚汗。

“没道理嘛!”孙书敏嘟囔:“吃喝穿用,没有一项不是取之于民,为何我要跪他,他却不跪我?”

墨萱越发笑得开心:“若是我俩做生意,你卖我买,你跪我还是我跪你?”

“两人做生意你情我愿,这为何要跪?”孙书敏奇道。

想来想去他不觉有些愤然,那拳也打得毫无章法,打了一半越发打不下去干脆停了下来,将衣服一披自顾出门去了。

兜兜转转又到了客栈,而今客栈热闹,一大帮媳妇婆娘围着桌子一边叽叽呱呱聊闲篇一边刺绣,见孙书敏进来,都忙着起身打招呼。

孙书敏挠了挠头,心想那熊皮熊胆好歹卖了个大价钱,于是问道:“我那东西究竟值不值钱?”

“算是值得上那价钱。”

墨萱正在桌前写着什么,透过窗户见孙书敏来了,将桌上纸笔收了,不待孙书敏拍门就说道:“进来吧。”

孙书敏来得多了,也不客气去墨萱下首坐了,开口问道:“这几日城守可能要来,你若是见了他是跪也不跪?”

孙书敏不再言语,回头又开始一招一式的走太极,只是心中想着好没道理,官已然吃上了皇粮算是旱涝保收,百姓若是遇上灾年轻则忍饥挨饿,重则背井离乡,官比民已经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结果民见官面还得跪下磕头。且不说他嘴里吃的,口里饮的都是从百姓中来,若是百姓被逼得做起反来,谁跪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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