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穿越之生而为神》
穿越之生而为神

133装修设计

金宝赶紧说道:“姚公子有所不知,不经官府价钱自然贵些,到时候式样出来若要修改便再添一两就好,一共三两,放屁屙屎不要钱的。”

孙书敏心中虽然也有疑惑,但还是按了按姚驰宇的手臂示意稍安勿躁,姚驰宇这才罢了,但还是冷哼一声:“放屁屙屎是他自己的事,想必也不好意思要钱。”

匠人收了银钱,看得出孙书敏才是领头的,也不理姚驰宇,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图便画了出来,所用材料、物料粗细、价格预算都写得清楚明白。

这二人大喇喇的站在孙书敏的房间外聊天,倒是把那小二吓了一跳,只道这人叫了帮手来寻仇,但早上见几人又颇为熟络,实在拿不定主意,便在墙角站了偷瞄,一有不妥就去报官。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孙姚二人才从外面高高兴兴的回来,姚驰宇手上还抓着几个包子,全因为迎宾楼的伙食实在不便宜。

金宝见了赶紧带着匠人迎上去:“孙公子,制图的人已经带来了,房产也带他看了,只不知那房屋要如何修葺才妥当,公子说个章程,他好干活。”

孙书敏这才送他走了,赶紧将两人召集起来:“快快快,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一边说一边在图纸上指指点点:“这这这,都用石灰帮我糊了;这这这,帮我钉几个钩子;这这这,帮我摆一排架子;柜台在这里、姚驰宇平日站在这里、金宝日常站在这里……”

孙书敏讲完了,姚驰宇一脸迷茫,金宝则出声问道:“我为何日常也要呆在这里?”

孙书敏刚才见他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银子的时候,便觉得此人不算斤斤计较之人,见了他家情况也觉得可怜,若是往后生意开张也要找人,他以前是个掮客想必市场也很熟悉,便动了将他招致麾下的心思,笑着答道:“若是愿意在这里出工挣钱的你便跟着我干,若是觉得以前散漫自由好的,你便还是做你原来的营生,自己掂量。”

金宝一听这话愣了,若是有个稳定的营生,谁想做掮客,风里来雨里去又挣不了多少银子,还要担惊受怕生怕背地里的勾当被官府知道。

其实最早的时候他也试过去各处做伙计,只因生得太丑没人愿用,才不得不做了掮客,现在听了这话,赶紧叫了一声:“东家!”便要跪下。

姚驰宇一把把他拽住了说道:“我师傅不兴这个,你要高兴便叫他一声孙先生,他喜欢这个调调。”

金宝赶紧又叫了一声孙先生才算完了,整个人却似乎焕发出了别样生机,又说道:“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讲!”孙书敏道。

“孙先生莫不是想做肉铺,不然在上面做几个钩子干嘛?”

“山人自有妙计。”

“这石灰都是白的,将四处都糊了,岂不是白花花一片,这看上去颇像……颇像……”

“讲!”

“颇像灵堂,莫不是做义庄,只是官家不许坊市里做这门营生,很不吉利。”

“滚!”

“.……”

134.不破不立

连日的阴霾终于退去,露出了浓云后蔚蓝高远的天空,地上的积雪一早就被清扫干净,露出平整的青石路面,屋檐下的冰棱在阳光下幻出七色的光芒,城头不知何时被插上了一圈火红的刀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着甲衣的军士肃清了街面闲杂人等,分立道路两旁。

街旁的门缝里挤满了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紧紧盯着街面,不知这屏州又会有怎样的大事发生。

辰时三刻衙门里三声炮响,一列仪仗从门里走了出来,接着鸣金开道,后面六辆大红马车缓缓而来,城头甚至吹起了战号十分威武。

苏望带着三个师爷一路将车马送出城去,到了城外自有军士扶住几位大人进了马车,安顿妥当放下门帘,这才回了衙门。只是到了暖房时,一个军士也低头跟了进去。

到了里面,自有下人将各位大人披的大氅收了去,那军士露出面容却是吕昧光。

苏望笑道:“今日之事有些委屈了吕兄,到时抓住凶犯之日,我一定奏明上都给吕兄请功。”

几日相处下来,苏望发现吕昧光虽然不通世故,但并不难相处,即便偶尔意见相左也只是说上几句便罢了,并不十分坚持,半点骄横气象也无,所以言语中便轻松了不少。

吕昧光照例说了个好,便站在一旁神游天外。

苏望早已习惯了他的做派,这人虽然看着心不在焉,但重要关节他从未漏掉,也就由他去了。

他回身对三位师爷说道:“现如今便等着引蛇出洞,关师爷的担子便重了些,从明日开始,城门处明面上的关防要松动些,但城里坊市巡逻要再勤便些,切记不要增加人手,万万不可让人瞧出端倪。不过你之前放在各处的暗桩却要活动起来,恐怕他们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会比巡逻军士多上数倍。庞师爷明日签批经商文书切记留意南蛮方向往来的商队、镖局车马,每一宗都要送关师爷处审阅,这样出入城门关防时方便军士查验。”

吕昧光忽然插嘴道:“不如将往西逍遥关方向的车马一并查验吧。”

苏望的话被打断了,四人都疑惑的望向吕昧光,蛊毒来自南蛮,为何却要查往西的车马,几人都不太明白。

“我这几日稍稍留意,似乎屏州并无值得修者觊觎的事物,但蛊毒为何偏偏会出现在屏州,也许与西极之森有些干系。”吕昧光难得的稍稍解释了一下。

苏望沉吟半晌,他知道吕昧光并不会过多坚持自身主张,但细细想来却有几分道理,毕竟西极之森不但出产黄金,还出产一些即便修者也用得着的珍稀药草,随便一株便是价值连城。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便依了吕兄。”又接着说道:“马师爷要多多留意讼案,特别是有悖常理的,要加倍留心,看看有无其他关联。如今我觉得这案子,恐怕庞师爷、马师爷处寻得蛛丝马迹的希望反倒要比关师爷处大些。如此安排,不知吕兄觉得意下如何?”

苏望虽然知道被反驳的可能性不大,但这句话是一定要问的,因为不管吕昧光如何不通世事,但他代表着上都,代表着深居皇宫中的那一位。

果然吕昧光只摇了摇头,连好字也没说,便不知又望着何处发呆。

苏望才又说道:“既然如此便散了吧,”说罢又对吕昧光笑道:“吕兄,还得委屈你在关师爷处扮些时日随从。”

吕昧光道:“好。”

马忠瞄了一眼吕昧光忽然开口道:“这几日讼案有悖常理的未曾见着,却有一单交易却颇为有趣。”

说罢他将孙书敏购买房产一事说了一遍,又接着说道:“我与他说了三处不妥时,他倒是反驳了三次,其他两处倒也罢了,只有一句倒是颇为有趣,叫做不破不立,细细想来颇有深意。”

“不破不立?!”一直神游天外的吕昧光忽然接话道。

众人都看向他,马忠答道:“是的。”

吕昧光自言自语道:“修道之法千种万种,却都要经历三种境界,一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曰看山非山看水非水;三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初到万千世界,便能见着山川河流,隆起于平地的便是山,纵横沟壑中流淌的便是水,这不过是看到了存在。看破这一层,便知道那山虽说高低不同,内里不过都是土石,那河流虽说蜿蜒曲折,内里不过都是水滴,便是见着了本源。若是再看破这一层,便知道土石如何升降方能成各处山川之险峻,河流如何侵蚀方能现不同之缓急,到了这一层便是见着了自然。由存在到本源,由本源到自然,破一层便立一层,好一个不破不立,道法自然,妙哉妙哉!”说罢自顾叫来下人重新披了军士棉袍,说道:“我自去关师爷府上应差。”不待众人搭话竟自去了。

吕昧光这一席话比这几日说的都多,剩下四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过了一盏茶功夫,苏望才低声说道:“果然高人!”又望向庞道统:“你那日去高阳见着这孙书敏,他和伍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他究竟是不是修者?”

庞道统皱眉想了一轮才答道:“他与伍家关系尚未可知,那日他与郭子玉较量拳脚,郭子玉却没说他是修者。”

苏望又望向马忠,马忠答道:“那日我不过签印文书,所知不多,但此人虽然行事跳脱,却又暗含深意,房屋失火他却看做兴旺先兆,背靠煞气他却看做安全靠山,就连阴气沉重他也敢破了它再立新气象,单单这胆魄、机敏来说,确实算个人才。”

苏望笑骂道:“我问他是否修者,你却答是个人才,答非所问实在滑头。”

马忠也笑道:“小人实在不知,却怕大人骂我办事不勤,但若是知道的不说出来,又怕大人骂我知而不报,便只能将知道的说了出来,给各位大人做个参考,也算抛砖引玉。”

苏望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指头在额上挠了几下,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议,无甚变化时还是按之前的做。不过这几日城门关防、巡查军士、各处暗桩都要外松内紧,只要人犯露了端倪,便赶紧报吕昧光和我,再做决断。”说罢挥了挥手:“都去吧,千万莫要走漏了消息。”

孙书敏没想到这么快金宝便叫了人过来,赶紧将人让进屋里坐了,又招呼伙计上茶。

伙计上了茶水,见几人只是谈正经生意,想必不会生事,这才放心去了。

匠人又收了这才从随身的篾篓里拿出纸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姚驰宇看着却焦躁起来,自己进山几日恐怕都挣不到这么多钱,这人才说了几句话还没见真章便已经收了二两,不由得叫道:“这银子也忒好赚了,说一句话便是一两,到时候放屁屙屎莫非也要给钱?”

孙书敏一听又要去衙门就头大,到时候跪不跪,如何对答都是麻烦,面上便有些犹豫。

金宝这次办事是真上了心,转头便去匠人坊先找了个制图匠人,又带他看了那处房产,二人便到了孙书敏在迎宾楼的住处等孙书敏和姚驰宇回来。

几人寒暄几句,进入正题,孙书敏心里也没谱,毕竟这木质房屋究竟该怎么弄他也不明白,于是问道:“不若你给我几个建议,我看看妥不妥当。”

匠人便说道:“这事儿和新建房屋一般,贱有贱的做法,贵有贵的主意,只不知公子想要如何。”

匠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行当讲究传不过三口,闻不经六耳,我与你说了章程,若被旁人听了去,那我这营生就颇为艰难了,还望公子见谅。”

金宝见了,马上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抛在桌面,对那匠人道:“孙公子是个爽利人,这一两银子你先拿去花便是了,官家文书来来回回也是麻烦,先说个痛快话好叫孙公子放心。”

匠人将银子往怀里揣了才说道:“那处房产原本也是坊内匠人做的,用料也算考究,只是东壁着火,周围的漆层难免剥落,又日晒雨淋,外面看着没事,内里恐怕朽了也不一定。而且木材烤得焦黄,多半变得脆了失了韧劲,也是不妥。要说最相宜的,便是将整个东壁重新修葺,其他地方原样不动便好,公子若是满意的我便画个式样与公子过目。”说罢却不动手。

孙书敏见他不动,稍一琢磨便明白了,也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快快画来。”

匠人道:“最贱的便是找来木材将那烧出的窟窿补了便是,其他地方都按原来,但却好似缀了补丁的衣物不甚好看,于公子的颜面有些妨碍。若是贵的也可以将房屋推到重来,保证一丝一毫都按公子意思去办,想必公子十分满意。”

孙书敏目瞪口呆:“这不等于没说?!”

孙书敏原以为只是画个样子,不想写得这么详细,心里觉得恐怕一两银子也不算冤枉,于是又问道:“若是这样,室内图样你能不能按原样画上一幅给我?”

匠人道:“这有何难,若是只按原样,无需写明用料、价格之类的,便算送你了。”说罢重新取了一张纸,画了交给孙书敏。

孙书敏暗道这不就是知识产权保护么,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是一个意思,于是笑道:“既是行规依了也无妨,只不知如何才能说得详细些?”

匠人道:“少不得还是签了官家文书才好做事。”

孙书敏道:“贱又如何,贵又如何?”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