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与剑

着那支树瘤箭又一直呆在我身边，不就是想等机会‘点火’么？”

督社想了想，也没否认，点头道：“没错，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很好！”于队的眼睛里闪过精光，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说道：“我答应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你真能翻了天，把我第一队的人救出去，让他们还能继续做人！”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战场指挥当中没有不走钢丝的指挥官，更没有安安稳稳就能打胜仗的指挥官。督社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相对的，接下来的战事可能会有更大的变数，因为没有一个指挥官会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去特意走钢丝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让狗爪子送死？”于队的目光正望着第二队和第五队的方向，不过这句话显然是对督社说的。

“是你想让我这么觉得，还是你自己觉得？”督社顺手一记太极拳，把问题还给了于队。

“驷马难追。”

“好！今天真是爽快啊！爽快！！哈哈哈哈……”

督社不知道之前一直沉稳的于队为什么忽然就激动了起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言语之间似乎帮于队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对督社目前来说还完全摸不着头脑。

虽然说还猜不到于队的目的，不过对方刚才说的一句话还是让督社有些在意，“把我第一队的人救出去，让他们还能继续做人”。这句话往深了想，岂不是说现在第一队的人已经不是人了？这是一句艺术加工过的感叹还是意有所指？督社不能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这几天干的事谁都没能瞒住，他想要破解迷域的意图就好像司马昭之心一般，不过似乎正因为这样，才让于队有了要和自己合作的心思？

督社不能肯定，他不能完全相信于队，就好像他不能完全相信魏张平一样，不过，他还是相信这些人的某些情感是真实的，就好像小鸽子和狗爪子言语之间流露出的情感一般，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些。

人在和平时期可能会带上不同的面具以应对各式各样的社会压力，这是因为人这种动物的社会性和种内斗争性造成的综合结果，甚至在压力下，人的深层意识会屏蔽很多向内的自我认知来让一个人更好的“演好那个被安排的角色”。但是在战争时期，在共同抵御外敌，面对生与死的压力的时候，脱下面具才能让一个人更强大，一个从里到外都统一的个体才能团结自身的所有力量。而正因为这个原因，正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督社愿意相信树瘤堡垒中的这些人，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最终，他们的某些目的会和自己不谋而合。

树瘤堡垒的另一面，作为第二战场的救援作战在小鸽子的第一发曳光弹之后已经自动打响，在督社看来，从某些方面来讲，这似乎是属于攻守双方共同的阳谋。或许是堡垒里物资有些不足了，或许是对方给的压力太大了，或许是想消灭对方的某些主战力，又或许出于某些督社现在还没搞明白的原因，总之，这些里面的家伙似乎想要集中力量来场大的，所以于队亲手引导了一场在设定好的时间，在设定好的地点的决战。督社不知道为什么于队那么笃定对方会正面应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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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己还能获胜，可能是因为树瘤堡垒拥有的神秘防御力量让他敢放手一搏，也可能只是因为这个饵很香而于队又相当自信。

树瘤堡垒第二梯队的战斗主力，加上一个破城的契机，可能野兽一方那个“有勇有谋的优秀指挥官”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不管怎么说，对方按照于队希望的那样应战了，他们怎么做呢？没错……将计就计，很明显他们放过了吃掉第五队的机会，他们驱赶着第五队，他们也放出了自己的“饵料”，一队在“鹰可汗”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的追踪部队，一队规模大到即使暴露行踪也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反咬一口的粗大“尾巴”。

这个时候，双方指挥官在这场战斗开始前的战术欺骗已经失去了意义，双方都在这个局里下了重子，接下来的每一步可能都是白刃绞杀，不论他们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布置，最后其实都无外乎两个字：兑子。

兑子时刻，在战争天平中勇气和谋略的砝码拥有同等重量的时刻，胜负不到最后不能确定的时刻，深渊和荣耀同时向你招手的时刻。

这些情报，督社也是在曳光弹的引导下，大概掌握了“那条尾巴”的规模后才做出的判断，而这个判断也能解释很多之前自己的疑惑。

……

与此同时，树瘤森林。

“他们要接触了，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灵猫蹲在一棵大树顶看着战场方向，小声问道。

魏张平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是反问到：“怎么样，‘望远镜’的能力，好用么？”

“还行吧，赶得上咱们从前的个人装备了。”

“就只是这样的程度？”

“那你还想怎么样？”

魏张平沉默了几秒，又问道：“你说你那小地瓜最后会给我们惊喜么？”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安排么？”

“我是指‘能力’……”

“哦……那个啊，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惊喜呐，我相信小鸽子的本事，”灵猫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神神秘秘的家伙真的可信么？”

“目前来说计划都很顺利不是么？”

“如果我们醒的过来的话，当然是只赚不赔了，不过我总觉得这笔买卖……有说不出的感觉。”

“现在才开始瞎想的话可不怎么好啊。”

“我一直喜欢瞎想，不过我更愿意信你……”

“信我的话，你看看我……咱们现在可是在一起，就算……”魏张平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咱们也能在一起了。”

灵猫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深深看着魏张平，隔空给了他一个吻，没再多说一句话。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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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队把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督社，缓缓说道：“在这里，死亡从来就不是可怕的事，我们大家都是在玩一个不得不玩的游戏而已。”

督社撇撇嘴：“如果是游戏，那你就有不玩的权力。”

“打！怎么不打，”于队回头说道，“你是不是很想要这里的‘武器’？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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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社耸耸肩说道：“如果在这里死亡从来都不是可怕的事，那输赢就更不重要了，不是么？”

这段小插曲让督社对于队的指挥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很显然“小鸽子”和“狗爪子”之间可能存在着某些男女之间说不清的关系，加上之前第三队损失队长的新仇，于队寥寥的几句话就利用了这些。当然于队也可以让狗爪子去接人，而让小鸽子继续保持压制，但是在分秒必争的战场，于队的安排明显效率更高，只不过相对的，风险却也更高。

于队嗤笑道：“怎么，军部里还有你这种乐天派么，怪不得他们送你进来填坑。”

督社摇摇头，说道：“我是自愿进来的，军部还不知道这个地方。”

“哈哈哈哈哈，也行啊……”于队居然大笑了起来，他端详着督社，好像对方是什么稀有动物一样，“或许……你真能干出点什么我们干不了的……”

督社的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于队的某些心事，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又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像于队这样的男人，从他的叹息里你总能尝出点儿酸甜苦辣的味道，不过督社现在可不想浪费时间去探讨这个问题。

“于队你还要写诗还是怎么的？长哀短叹的，还打不打了？”督社的吐槽把于队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看来你不是个疯子，就是个蠢货。”

“怎么，我不能两个都是？”

督社说道：“你这根本是废话，所有人我都要救，不然我进来干嘛。”

“那，一言为定！”

督社反问道：“怎么，有人锁着你？堂堂于队还有什么事不能干的么？”

于队没有回答，他又望向远处，慢慢说道：“你觉得，我们这次会赢么？”

于队似乎不相信这个回答，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督社的脸，想从那里找到点证实自己正确的东西，不过几秒钟以后，他似乎没有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