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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太子哥哥以后

第498章 自讨苦吃

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潋滟掀眸望去,见是爹爹后,上前委屈的扑到他怀中嚎啕大哭。

她在江南也是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元心疼不已,轻拍她的后背。

宋潋滟要是长点心,乖乖的安安分分回江南也就罢了,倘若还敢作什么妖蛾子,她竟然不会让宋潋滟好过!

桓幸并非娇善柔美之人。

回到屋内的宋潋滟气得大呼小叫,宋馨拉着她的胳膊,她也不敢乱说。

桓幸此举是想给潋滟点颜色看看,她已经引起了注意。

潋滟想要实现心中想法,着实不易。

太子殿下本身就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没这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潋滟心里应该有数。

宋元直叹息,半天没说句话来。

此事他也不好说是太子殿下亦或者是桓幸的不是,只能说他这女儿眼光过高。

要是看中太子殿下,哪能不吃苦。

不知怎的,在这个档口,宋元竟觉得女儿就应该吃点苦。

此行来京,他已经意识到他从前太过宠爱潋滟,把她培养的生性骄纵。

在家中便也罢了,他们皆宠着让着她便是。

可要是在外面仍这般肆意妄为,谁会买她的面子?

幸而这里是桓府,桓府人还会给他点颜面,让他们安生的回江南去,可换作是别人,他们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宋元面露愁容,连声叹了几口气,无奈的瞅着自家三女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说是他教女无方,宠了女儿这么多年,把她给宠坏了。

看看宋馨长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和肆意张扬惹事的潋滟一比,宋元突然觉得他这个大女儿似乎高雅得体许多。

潋滟虽然聪明伶俐,却有些过于刁钻跋扈了。

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脑子活络也不见得是件多好的事。

他无关痛痒的安慰了三女儿几句。

宋潋滟情绪发泄出来后,逐渐冷静下来,大脑恢复了转动。

从爹爹细微的反应中,她能察觉出他的态度。

她泪眼婆娑的仰头望向爹爹,眼眸中带着抹控诉,“就连爹爹都不站在我这边吗?”

宋元被她控诉的目光一怔,下意识垂眸躲避她的视线,少晌,只得落下声叹息。

他语重心长道:“不是爹爹不站在你这边,而是你得知道你面临的是多大的雄心壮志。太子殿下本非寻常人,咱们怎么攀得上人家。你就和爹爹好好回江南,爹爹一定好好擦亮眼睛给你找桩好亲事,绝对不让你失望。”

他此行也没指望潋滟能嫁给皇家,他本来或许还想让她们姐妹二人了解了解‘京城文化’,想着有没有好的姻缘届时让桓幸帮帮忙。

可现在想来,她们还是少出现在桓幸面前为妙。

要是惹得她一个不是,到时候激怒了她对潋滟出手,潋滟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潋滟的眸底写满了失望,她家就没一个有雄心壮志的,每个人都抱着混日子的想法。

让她放弃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才遇到个能看到的男人,让她就此轻易放手绝无可能。

错过这个,谁知还有没有下个了。

她孤立无援,只能独自奋斗。

这种孤独之感下,宋潋滟哭得更大声了。

似是有一张无形的薄膜,将她和众人分离开来,她们互相难以理解。

既不可能归顺,也不可能说服,俨然变成了两路人。

她心里难过的快要窒息了,她的行为在她们眼中就是肆意妄为,连一向将她捧在手心疼爱的爹爹都不站在她这边,人生好孤独。

宋潋滟满面泪痕,难过的哭哭啼啼。

宋元到底是个男子,不好在女儿房间待太久,劝了几句也不见什么效果。

能说的话都已经说遍了,只得先让爱女发泄发泄心中的痛苦,又和宋馨交代几句,让她看好妹妹,别让妹妹再出事。

宋元踏出门槛后,心中还是气不过,便直接去寻了桓战。

桓战最讨厌解决小孩子家家的事,听闻这事后嗤之以鼻,双手环臂阴阳怪气的看着宋元,“此事你不该怪你三女儿警惕心不够吗?怎么这都能赖在幸儿身上?”

“世子夫人带出去出事的,不怪幸儿怪谁?”宋元积攒了一肚子气,这次直接爆发出来,冲着桓战大喊。

他热情和善的形象,终究是崩塌了。

桓战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宋元,唇角略勾,仿佛在说‘是吗’。

一时间,宋元竟被他盯得有些慌乱。

桓战始终坐在茶几边,不曾动一下,姿态悠闲自若,和宋元的愤怒激昂形成鲜明对比。

她单手握拳,几乎将全部的力道砸在锦被上,力道之大将锦被打出一个深坑。

“气死我了,当真是气死我了。”

宋馨沉默的听着,眼眸低垂不作回应。

听说爱女在外受欺负,宋元赶忙朝潋滟这边走来。

宋潋滟哭得就跟泪人似的,任凭姐姐摆布。

第498章自讨苦吃

宋馨在旁看着,轻叹口气无可奈何。

此事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说妹妹咎由自取吧又有点过分了,可要是妹妹不招惹桓幸,人家怎会上来对付她呢?

有一瞬间,她都厌恶潋滟。

她的情绪就跟洪水般,滚滚而来,一边哭一边絮叨:“其实我也没打算跟桓幸抢夫君,没想要和桓幸抢恩宠,我只是一见钟情了太子殿下。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要伤害桓幸。可是看眼下的状态,桓幸似乎已经意识到我钟意于太子殿下了。”

喜欢同一个男子的女子,就没有能够和谐相处的,更别提将来是要统管六宫的皇后了。

宋潋滟抽抽噎噎的,心头无限委屈。

她只能说,潋滟的想法已经被桓幸知道了。

可不是吗,潋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谁都能明显察觉她的心意,桓幸怎可能不知。

他隐约之中也感知到了,女儿对太子殿下的爱意非同一般。

此事不好说是非。

随后她的心逐渐冷静下来,才平息胸腔内对潋滟的否定。

她赶紧从衣橱中掏出一套赶紧的衣裳,给潋滟换上,“天气寒凉,小心感冒了。”

要说桓幸一点用意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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