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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小公主把狼崽子养大了

205.属下胆子小

郁棠摇头,“这话,不该对我说。”

陆秋安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片刻勉强地弯了弯唇,“多谢殿下。”

郁棠点点头,“若是还有其他事情,本宫倒是愿意代劳。”

陆秋安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殿下,民女想求殿下一个恩典。”

郁棠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什么恩典?你总归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本宫才好决定。”

或许,二冉回来后,陆秋安会改变心意也不一定。

郁棠摇摇头,看着不远处等候的容凛,快步走了过去。

“走了。”

马车上,郁棠看着窗外发呆,出神的样子,看得让人有些难过。

青萝拿出点心和果脯出来,“殿下,要吃些东西吗?”

郁棠回神,眼神亮了亮,犹豫片刻,还是摇头,“不用了。”

“殿下可是因为陆姑娘的事情难过?”青萝问。

郁棠靠在马车上,手肘撑在小几上,眼神有些空茫。

“是,也不是。”

她只是,依然不能和分别和解。尽管,知道未来还会相见,但是,分别总是让她难过。

郁棠不知这是不是有过两次生命带给她的后遗症,只是,郁棠有些不舒服。

“容凛离开的时间是哪日?”

马车外,驾马的容凛微微侧了侧头。

青萝,“殿下,是三日后。”

郁棠恹恹的点点头,“接下来三日,不要给他安排事情。”

“殿下……”

青萝本想说此事不妥,毕竟皇上把未来驸马指派到公主府,可除了他们知道,无人知道驸马是驸马,公主如此偏爱……

“如何?”郁棠抬眸睨了青萝一眼,眸光无端凌厉。

青萝:“殿下决定即是。”

郁棠:“那当然。”

青萝看着殿下侧颜,有了些许欣慰。殿下越来越有威严了,是好事才是。

低头无声地笑了笑,青萝想,听到这番话的驸马,心里也会很甜吧。

殿下的偏爱,有时真的让人感到沉重又甜蜜呀。

马车外,容凛眼睛微微张大,下颌绷紧,握着缰绳的手背青色筋脉时隐时现。

片刻,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下,容凛下得马车,等待他的殿下下来。

彼时,暮色沉沉袭来,东边苍蓝西边红霞暗淡。门前大红灯笼点亮,公主府门庭高大,一身黑衣的侍卫身形修长,望向马车的侧脸冷凝,唯那双眼睛写满执着。

像是,望着自己唯一的心之所向。

心向往之,虽死也往。

郁棠抬起车帘,一手提着裙裾,身子前倾便要下马。

昏色暮景中,郁棠倏然跌进那双形状凌厉充斥情意的眸子,动作微顿,片刻镇定地踩在椅凳上,下得马车。

“天黑了。”

郁棠没头没脑的一句,一阵风吹过,容凛接过青萝手里的披风,为殿下披上。

“风冷,殿下小心着凉。”

郁棠侧过脸,看着站在身侧的容凛眼眸,唇角漾着丝笑意,声音软甜,“麻烦你了。”

探头探脑的青鸢最后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有些被刺到,太耀眼了。

回来时已经很晚,用过晚膳,郁棠只是看了会儿书,便沐浴歇下了。

翌日清早,郁棠用过早膳便回了房间,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只是,寻了许久也未寻到。郁棠有些郁闷地坐下,青萝,“殿下是要寻何物?”

郁棠:“我的匕首,那日外公送我的那把。”

青萝了然,很快便为她寻到了。郁棠有些惊喜地一把抱住青萝,这才爱惜地抚摸匕首刀鞘。

手下是冷兵器固有的冰冷,红色刀鞘,边缘是银色纹路,抽出匕首,刀锋锋利,映着雪白的光。

青鸢犹豫片刻,凑近问,“殿下可是要把这匕首赠予驸马?”

郁棠点头,将匕首归鞘,“如何?”

青鸢点头,“驸马一定很喜欢。”

郁棠将匕首拿在手上,抚摸着鞘身上的纹路,用力握了握,将匕首放进盒子里。

仔细看了看,郁棠:“好像缺个什么?”

郁棠:“缺个剑穗?”

青萝轻咳一声,“殿下,匕首不需剑穗,太过累赘。”

郁棠点头,还是对剑穗有些心动。虽然匕首不需要长长的穗子,但是,容凛也有佩剑,佩剑上挂上剑穗,也可以给他打个标记。

这人,便是她的。

想到,郁棠便让青萝给自己找材料。青萝虽是无奈,还是应下。

待想明白后,青萝:哦,是殿下的占有欲。

那把匕首,也被郁棠亲手赠送给容凛。

看着放在锦盒里的匕首,容凛眼瞳微震,回神道,“多谢殿下。”

郁棠摇头,“也不必谢本宫。”

郁棠也有私心,此物是外公赠予自己,届时容凛去往北地,或许能见到外公,或许外公看到此物……那样,即便不知圣旨一事,外公也该知道自己心意。

还有二表哥,或许容凛也能见到。

“北地苦寒,此去还望珍重。不要忘了,本宫还在等你。”

“不过,你若不回,本宫也不缺驸马人选。”郁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容凛,眼神有些凶巴巴的。

分离在即,郁棠心里沉甸甸的。即便知道容凛心意,知道他能力,也忍不住担忧,忍不住心生杂念。

看着容凛神情僵硬,郁棠忍着没有动,容凛眉宇间凝着郁色,片刻才道。

“殿下不要开玩笑。”

“属下胆子小,经不住殿下吓唬。”

容凛有些委屈地低垂着眸子,看上去有些委屈地望向郁棠,希望她能收回所言。

却不知,他越是如此,郁棠反而……

“骗你的。”郁棠道。

她到底是,不忍心他难过的啊。某时某刻,郁棠甚至有种可怕的冲动,想要留住容凛,想要牵绊住他。

但是,这种冲动始终被理智压下。不该,也不能,她不能做那么自私的人。

她不仅是皇族的公主,还是天下的公主。容凛不仅是她的驸马,也是天下的将军。容凛有自己的抱负雄望,不该困在这小小皇城。

北地,还在等着他。

郁棠压下喉底酸涩,看着容凛,清浅地笑了笑,“骗你的,本宫心里,只有驸马一人。”

看他神情,郁棠逗他,“或许,会有喜欢的其他人,到时,你们……”

未完的话被堵在唇边,眼前是容凛放大的,气急败坏的脸,郁棠睁大的眼眸弯了弯,闭上眼睛。

冲动吻上来的容凛:“……”

一手握着锦盒拿在一边,容凛一手揽着殿下按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吻了又吻。

到底不敢妄动,容凛有些难耐的轻咬了一下,这才放开,耳根微红地移开目光。

郁棠抬手撑住一旁的木兰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容凛。

怎么就,胆子这么小呢?

郁棠全然不知,待未来容凛回来,会在她的纵容下,变得“无法无天”,甚至,会“欺负”人了。

但此刻,郁棠是不知的。

只是看着容凛棱角分明的侧脸,郁棠心下无奈又心动,想要把人按在床上,这样又那样。

按了按发烫的脸,郁棠咬了咬唇,为自己可怕的想法。

身为未婚闺阁女子,竟然有那样的虎狼想法,实在是不该。

不该。

郁棠为这样堕落的自己惭愧不已,看向容凛的时候,目光也闪烁不已。

不应该,郁棠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殿下……”容凛喊住她,眼底带着期待。

“何事?”

“听闻殿下对舞剑很感兴趣,属下虽不会舞,但是连国公曾说,属下剑法不错。”

郁棠止住步子,有些疑惑,“外公?”

容凛:“是。”

郁棠点头,有些期待起来。容凛放下锦盒,抽出佩剑,就要舞起剑来,被郁棠拦住。

“等等。”

容凛虽不解,也只是乖乖等着。郁棠吩咐下去,让人腾出地方,又让青萝给她拿琴来,这才带着容凛去往一处庭院。

是专门给她跳舞的地方,地界宽广,风景秀美。

到时,场地已然空了出来,一边还放着一把琴,一张石桌上还摆了点心和茶水。

郁棠吩咐人拿了酒,这才坐在琴旁,勾弄琴弦。

锦盒放在桌上,郁棠看着已然收拾了一身劲装的容凛,有些期待。

虽然知道容凛在习武上很有天赋,上一世,短短几日功夫,便听到容凛的许多传闻,其中一点,便是他剑艺高超,几乎是各种武器样样都会。

想不到,容凛已经见过外公。能被外公称赞的人,足以看出他的出众。

待酒拿上来,郁棠就让所有人都下去了。青萝和青鸢是知道内情的,乖乖下去。其余人,虽然也很听命令地下去,但是,心中已然八卦了起来。

殿下,竟然对一个侍卫那么看重。看来,这侍卫以后便是公主府的香饽饽一个,讨好一个侍卫,总比讨好殿下容易。

人们打得算盘很好,却不知,那些故意想要讨好容凛的人,下场并不太好。

殿下有他一个人喜欢便好了,通过他想讨好殿下的,自然是一个也不能放过了。

这样的心思,容凛自然不会与他人说。只是,在日后所有人都会知晓。

此刻,郁棠起手勾拨琴弦,容凛也以剑舞随之。说是舞,有些牵强了,完全是刀光剑影,剑剑逼人凌厉,像是在战场上拼杀,又像是在比武场上竞逐。

郁棠的琴也被带着激昂慷慨起来,动作大开大合,听得人心惊不已。

长剑划空而过,闪着寒光。凌空一抹,身形飞跃而起,如枭鸟利鹰。

郁棠只是看着,便觉得胸口一阵激昂之气。一时之间,郁棠竟是看呆了。

琴声不知何时停的,郁棠看着容凛的身影,眼神灼灼。

而容凛,也感觉到了殿下的眼神,心中一团火气,随着身形移动间渐渐散去,行动愈发迅猛,仿佛只为殿下展示。

终于,剑风带起几片叶子,容凛身形停住,有些期待地看向郁棠。

“好!”

郁棠拍掌叫好,站起身几步走到他跟前,“真好。”

“难怪外公也夸你,你真的好厉害。”

容凛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见殿下亮晶晶的眼睛,轻笑了笑,“多谢殿下。”

郁棠有些开心地看着他,绕着他转了一圈,觉得哪哪都好。想到那日自己被容凛带到房顶,郁棠望了望公主府的房顶,脸颊微鼓了鼓,还是放弃了。

看容凛额上的细小汗珠,郁棠拿出帕子,示意容凛低头,“我给你擦擦。”

容凛受宠若惊,低下头,任由殿下拿着帕子在额头上擦拭。

柔软的帕子,柔软的力度,容凛心中的豪情尽收,只剩下缱绻温情。

殿下真好,容凛心想。

“我记得,我好像送给你了两块帕子。”

细心地给容凛擦着额头,郁棠忽然想到。

容凛轻咳了一声,“这块帕子,殿下也可以送给属下吗?”

郁棠无奈地看着他,轻叹,“你呀,本宫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在意一块帕子。”

“难道,本宫不如一块帕子重要?”

“起身吧,莫要跪着了。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不要伤了自己。”

陆秋安眼底闪过水光,羞惭地低下头,“多谢殿下,只是,民女想求殿下把我送走。”

一张柔软的帕子递到面前,陆秋安有些颤抖地接过,擦了擦眼睛。

“对不起。”

郁棠心下不忍,起身把陆秋安扶起身,对着她的哀求却是依然摇头。

“想要说什么,便直说吧。”郁棠淡淡。

郁棠有些惊讶,想到沈行远方才离开时的神情,皱了皱眉。

“沈侍郎……”

以两人的情谊,不值得她为陆秋安得罪沈行远。

“不过,本宫帮不了你,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二冉早就把你当做妹妹,你此次,伤到她了。”

郁棠牵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继续道,“不过,她向来心软,你的事情,她不会不管的。”

毕竟,你是沈行远的义妹。

陆秋安俯身跪在地上,神情痛苦,滴滴清泪滑落脸颊,在地上洇湿一片片湿迹。

郁棠拧着眉,感觉到了棘手。轻叹口气,郁棠理智道,“此事,本宫为何帮你呢?”

离开时,郁棠看着陆秋安勉强恢复平静的样子,心情平静的同时,又有些许怅然。

对于陆秋安孩子的父亲,郁棠此刻有了些许猜测。只是,陆秋安也会离开京城,让她有些伤感。

“殿下……”

陆秋安跪着直起身子,声音带着更咽,双眼噙着泪水,双眸带着哀求。

“求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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