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公主殿下,不可以花心30
王珣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个人会在大雪里答应他的计谋。
明明以她的性格,她会优先考虑自己的。
不过出卖她,王珣并不后悔,至少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皇帝却觉得这个文章写的很好,丰肌玉骨的,非常的传神。
于是他下令让更多的人将这个文章照抄下去,然后推广普及。
这篇文章很快在京城里被传的人尽皆知。
落日楼头,谢渊一身黑色的玄衣,他望着底下的江水,顿感人生简直是恍然如梦。
从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该何去何从,后来,他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就像是被上天赋予了一个独特的使命,他的一生都会因为这个使命燃烧。
铺在亭中的白纸被风吹的有些发皱,两旁的人在安静的等待着。
谢渊仍旧没有提笔,他想起曾经顾夏跟他说,她以后不当公主了,就想出去游山玩水。
那时候,她发现公主府里都是一些细作,害怕的不行,每天就要找各种理由让谢渊守护着她。
还说什么他是大反派,是这个位面中笑到最后的男人。
每当这时候,谢渊总会转过头问她:你不是说男主才是最厉害的吗?
那时候顾夏总会像个小兔子一样缩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说男主可是会要她的命。
但是反派不会。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江水的那端仿佛被染红了,像是一条狡黠的赤练蛇盘踞在山脚。
那尾端的红,像极了赤练蛇的蛇尾尖尖。
“渊,还没想好怎么写吗?”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谢渊扭头看了一眼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西域二皇子莫辽,笑了笑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看到我写出回怼王珣的文章,你才算放心?”
西域二皇子没笑,他苦着一张脸假意的哼哼两声:“唉,盟友的职责所在嘛。”
“自从我知道王珣是你的情敌之后,我可就一直站在你这边了。”莫辽摸了摸他头上的小辫子,笑眯眯的调侃道。
“说实话,我觉得你长的比王珣好看多了。也不知道王珣是不是在滁州吸了几年的瘴气,越长越丑了。”
“唉,你说滁州的瘴气可真奇怪,我怎么觉得被贬的那几个人里,偏偏就王珣变丑了呢?”
谢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可能是你的错觉。”
“也许吧。不过我们这边啊,就你文化水平最高了,我可真想不出来怎么回王珣这个文章。他真的是语言大师,我比不过。”西域二皇子苦恼的说着。
“嗯。”谢渊并不想跟他继续讨论下去,他走到了石桌前,抬眸看了一眼西域二皇子道:“你先在外面候着吧。”
莫辽知道谢渊要开始动笔了,便没有多加逗留,他快步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会写出什么文章。”在落日楼的外面,莫辽摩挲了一下腰间的匕首,淡淡的说道。
两旁的侍卫听了,脸上也没有表情,他们早就习惯自家二皇子的行事作风了。
莫辽扭头看了一眼侍卫的表情,暗道一声无趣,便站在那里看风景了。
谢渊这人性子太沉闷了,这五年来,连个笑容都没有。
只有提到顾夏的名字,他的眼眸才会出现一丝神采。若是把顾夏救出来了,想必以后能够看到谢渊脸上的更多表情了。
不过,顾夏那个人,倒是有趣的紧。
谢渊写完文章之后放下了笔。他在边境上,也听过世人夸赞王珣什么风轻云淡,当今名士的事迹。
人们都说要学王珣的那副做派。
谢渊觉得很可笑。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燕朝上下那么多人连肚子都没填饱呢,怎么还好意思号召别人都跟王珣一样。
这个文章手法辛辣,语言大胆,抨击了现在朝堂的黑暗与腐朽。在文章中间,他又将王珣点名拉出来批评了一顿。
西域二皇子看完之后嘻嘻一笑:“不愧是你情敌,下手这么狠,估计他盛名尽毁。”
谢渊没说话,倒是看了这个文章的侍卫惊呼一声:“这写的也太好了,燕朝百姓本来就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哪里像王珣写的那样,太平的不行。”
“不过,我们得赶紧推翻燕朝的统治,那些人们生活的也太惨了,我好多次都看到那些断肢残腿的乞丐沿街乞讨。”
“本来那些人,也是以前的少爷什么的,我就觉得他们皇帝的做法很不人道。”
“嗯。”西域二皇子偏了偏头,冷静的说着,“我先去跟主帅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谢渊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西域二皇子的脸色却急的有些发白。
“他们说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等我们救出顾夏之后,你就是那个名正言顺的新皇。”莫辽拍了拍谢渊的肩膀,沉声说道。
“没在意这个。”谢渊以前也因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满,感到不公,后来他也发泄过。
当着那个创世神的面发泄过,可是那个创世神至始至终都是温柔的将他视作盟友,视做亲密无间的小伙伴。
但是,他喜欢她。
等下次见到她了,谢渊沉下心来想了想,他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
让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另一边,皇城内。
顾夏眼看着太阳将落,她也顾不得跟顾德争什么口舌上的长短,她只是坐在那里,冷着脸说道:“我一直都是我,如果皇兄再怀疑一些什么有的没的,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真的是我的皇妹吗?那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冷宫确认一下。”顾德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夏,他语气冷硬。
但是顾夏看到他这副处于暴怒边缘的样子,并没有太吃惊。
她在水牢里已经磨练很久了,现在已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红日将落,顾夏手上脸上都带着厚重的镣铐,她跟着顾德来到了冷宫里。
顾德望了一眼身后的顾夏,他命令人将木门打开。
这是他曾经杀了林鸢的地方,这个世界上,只有顾夏知道这个事情的详细经过。
如果她说不出来的话,那就说明她不是顾夏。
而是一个很神秘的孤魂野鬼。
顾夏叹了一口气,她跟着走进了冷宫里。
就在她进入冷宫之后,太阳从西山落下。
她没能看到今天的红霞落日,它们互相辉映,互相成就,留给人间一片无边无际的美好画卷。
“你们都退下吧!”顾德冷声吩咐道。
他将顾夏拽到了一个椅子前,这个椅子是梨木雕花的椅子,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顾夏,朕需要你说出来,如果你不是她的话……”
话音还没落,顾夏就将林鸢跟顾德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跟她之前隔的并不只是宫墙,还有深仇大恨。你有时候觉得为你挡刀,为你下嫁的女子真的是值得你跟她一生厮守的吗?”
“她没有多疑,也没有患得患失,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逐渐崩溃。这些伤害都是你给她的。”
“不过也很正常,没人会记得曾经说过的诺言。也不会去实现它。”顾夏说完,抬起幽深的眸子,平静的望着对面的人。
顾德颀长的身影摇晃了两下,他咬着唇,抬眸望着面前的女子。
他的脑中就像是被一道音弦抚平了。
有时候,在夜深梦回的时候。
顾德都会忘记林鸢的模样,却怎么也找不到林鸢脸庞的完美模样,尽管在梦里他们会像以前一样牵着手在街头漫步,她总是在桃花树下笑着,就像是一个很亲密的梦。
顾德有些恍惚,明明感觉顾夏都记得他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觉得顾夏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不由得怀疑顾夏究竟是谁,他很不理解。
如果是曾经的顾夏,她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顾德想起这些事情,他痛苦的蹲在地上,随后一个人痛苦的哭出声来。
他捂着脸,一只手拉着顾夏的手链,淡淡的说着:“你为什么都知道这些事情!!”
“你究竟是谁?”他眼眸里含着一层迷茫的雾气。
顾夏冷不妨的被这个铁链扯疼了她的手腕。
“我已经没有什么话想跟你说的了。”
毕竟,他是她创造出来的一个不太完美的失败品。
在甜文作者的眼里,顾德可能是一个次品。
但是在虐文后妈的眼里,这种有些人渣属性的角色,还是塑造的很成功的。
只不过倒霉的是她。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朕也不会留着你。”顾德才决定了御驾亲征。
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可能会是一个知道未来的人。
所以,他决定把顾夏带上战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三个月后,落日楼头附近的战场。
顾夏坐在一个战车上,她的双手都被束缚着。
气得她心里直想骂人,但是她挣脱不得。
骑在汗血宝马上的谢渊一眼就看到了顾夏,他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时,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但,他觉得这太不真实了。
当年明月今犹在,曾照佳人提灯归。
谢渊看着佳人依旧,红颜未改,他捏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望着顾夏沉了沉墨玉般的眸子。
风将他的长枪上的红缨吹的猎猎作响,他没有闭眼,只是觉得这一战必须要赢。
顾夏坐在战车上,她看着远方的谢渊。
好久没见,可是那人好像瘦了些。
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发白。
顾夏看到他之后,非常急切的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她挣扎了几下,但是铁链并没有挣脱。
顾夏苦恼的低下头,望着底下的人群。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打了多久。
顾夏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木偶一样。
她看到那个疯子皇帝节节败退。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顾夏这才看到了谢渊逼近这辆战车。
顾德见到这一幕,噗嗤一声苦笑出来:“你不会选定的人是他才对吧?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不过很遗憾,我不会如你所愿!”
顾德猩红着眼,他拿着长剑,正要挥刀向顾夏时。
晚风吹起了顾夏的发丝,她连忙准备躲。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谢渊一个长枪挑落了那把长剑。
这!
一声叮当的声音,顾夏看着自己的锁链被砍断了。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谢渊,他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这就是水中月影,镜中花,人们都知道那些太平的日子压根不是发生在燕朝。
人们都知道很多时候,事情早有预兆。
他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明白他们四个人的关系缺了一角,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曾经的娇憨少女成了一个任人拿捏的棋子,而他也成了与她背道而驰的人。
一起勾勒着未来的蓝图。
这篇文章很快被众人传阅,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这个国家就像是一个病人,开始只是长了一个痘痘,后来这个痘痘变成了一个瘤子,等到想要挖掉这个瘤子的时候,已经痛入骨髓了。
挖了就是死,不挖也是死。
王珣倒头便睡,他和衣而眠,青色的衣摆被风吹起一个鼓包。
王珣在梦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什么只会写文章的少年人。
他也曾有过满腔热血的英雄主义情怀,他也想过仗剑江湖。
只是,这些生活,在那一天都被打破了。
王珣醉倒在酒肆门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以后他会不会因为写下了这个文章而感到后悔,但是他知道。
如果能有一次机会重来,他还是会选择写下这个文章。
再次醒来时,天边的阳光恍恍惚惚,明亮如灯昼横行的夜晚。
他再一次抬头直视着太阳,听到耳边嘈杂的惊呼生,他在一片酒香中捂着脸笑了:燕朝的太阳,终归是陨落了。
在梦里,他又一次梦到了当初的场景。
桃花树下,他们四个人仍旧是满怀理想的年轻人。
总有日月换新天,这个文章的作用,就像是一块创可贴,把那个瘤子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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