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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夫君的小逃妻

第25章 只是痛经而已

这边杜如禹掐了一会人中,姜莓屿悠悠醒转,睁眼看到几张焦虑的面孔,不由得郁闷。这个江小姐啊,你不是懂医术吗?怎么连个痛经都治不好啊。如今倒好,来个姨妈兴师动众的,大家都知道了,这简直就是社死。。。

她朝杜如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我没事了。”说完就想挣扎着站起来,刚一动,杜如禹的余光扫到她裤子上的一点鲜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行医也有些年头了,看过不少妇科,但是这次是自己倾慕的姜莓屿,仍免不了面上一红。他朝秋半说:“你们小姐如今不能走了,我把她背回去吧。”然后压低声音说:“等我背起以后,你把孝巾摘下,给你家小姐挡一下。”

梅州虽没有绫州繁华,但是也颇有些市井风貌,街上店铺林立,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姜莓屿这次出来和之前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连帷帽都没有戴,跟在父亲身后东张西望,开心的像跟孩子。江父看她这么开心自在,也只是宠溺的拍拍她的头。

这嫁妆里的四家铺子,竟都是药铺和茶铺,对于其中门道姜莓屿是完全不通,幸亏有父亲前去跟掌柜经纪,她就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喝茶等着。现在她是东家了,只需要坐收银钱就好,这可不就是梦寐以求的快乐单身小富婆的日子吗?!真的快乐赛神仙!

接下来的两天江父要么在孙府里以孝子之礼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要么就是出门巡视那几间店铺,田庄他打算五七过后再一家一家去巡。那几家店铺因为老板几次易主,且都不闻不问,早已经懈怠很久了,今日忽然来了这江老爷,少不得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放下不提。

他话音还没落,杜如禹就冷哼一声说:“你看你们大娘子还能走吗?医者面前无男女,我不合适,难道你来?”石头被他呛声,立马闭嘴,摸摸鼻子不吱声了。

杜如禹把姜莓屿背到背上,非常君子的避开她的臀部,只用手堪堪托住她的腿,这样走起来格外的累。姜莓屿也非常尴尬,几次三番要下来自己走,都被杜如禹阻止了。

就这样别别扭扭,走几步歇一下,终于走到了孙府,那杜如禹如同井里捞上来一般,浑身是汗。江父早就等在门首,连忙把他们接了进去,又安排人伺候杜如禹洗簌歇息。

一阵兵荒马乱,总算安置下来了。洗漱干净的姜莓屿别扭的裹着月事带半躺在床上,喝着秋半送来的药。

秋半手里还拿着一小盒梅子糖,等她喝完还没说话,就塞进她嘴里一颗,然后笑着说:“这杜公子还真是体贴,到底是妇科圣手。看一眼就知道小姐月期不适,开了药来,还叮嘱我给小姐准备上梅子糖,真真对小姐上心。”

姜莓屿白她一眼,说:“早前你还叫我不要说这种话,怕影响我的名声,如今倒是自己说起来了。”

李妈妈在外间笑道:“秋半原也没说错。我今日在府内照应,听说姐儿出事,急得什么似的,今儿这种事,你们两个姑娘如何能应付得了。若不是杜公子机变,怕早就传出去,影响姐儿的名声。”

“不过这杜如禹人确实不错,又冷静又机智,还很绅士。”姜莓屿点点头,中肯的评价道。

李妈妈走进来,跟秋半相视一笑,又朝姜莓屿说:“那姐儿是怎么个想法?”

“哈?什么想法?”姜莓屿又拈一颗糖来吃。

“如今这老太爷的事儿已了,想来明日那石头石壮就要催姐儿回绫州了。姐儿如今可改变主意了?”李妈妈问。

姜莓屿知道她说的是合离的事。

这几天在家里当米虫的日子太过舒适,她几乎都忘记了在雁归山庄的日子。忽然想起石牧璋,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摘星阁看账册,还是在杨氏那里?

想到此,她内心油然而生一阵烦闷。他在哪里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犯不着操这个心。

她闷闷的说:“我已经想好了,这几日先称病不出,熬石头和石壮几日。这两人都是石牧璋跟前得用的人,怕在咱们这待不了太久。待他们等不及要回去,我便修好合离书,让他们捎给石牧璋。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他即便不肯,也无法了。”

李妈妈狐疑的看着她,说:“这样能行?我看姑爷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前番不是不肯合离的么?”

姜莓屿两眼一瞪,说:“他说如何便如何吗?我只不肯跟他过日子,难道他还来绑我回去?”

“依姑爷那雷厉风行的性子,倒是真的有可能。。。”秋半弱弱的说。

姜莓屿呆了半晌,发出一声哀嚎,拿被子蒙住了头,说:“我现在还是一个病号,断然不能上路颠簸的,养好身体最起码得半年一年的。到时候他早把我忘在脑后了,想来定然无事。”

时值最热的七月,这孙府虽是大户,但是也不用冰。姜莓屿每日早早起床便在府里闲逛,伸腿伸脚的锻炼身体,等太阳略出来点,就躲回房间去翻翻账册,或跟江父请教一下其中关窍,然后自己默默钻研。

或和秋半,庶弟等人玩耍聊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杜如禹第二天又来,带各种新巧玩意儿给她玩耍,因两人投机,竟也没有在意男女大防,谈天说地,好不开心,一时竟把绫州一切抛诸脑后。

说着就开始掐姜莓屿的人中。看到大家都围拢在她身旁,江父反应过来,连忙让仆从把宾客都召集起来,告了无事,又缓慢的向前走去了。

代替石牧璋来送行的石头和石壮也在队伍里。看见主母晕倒,也是焦急万分,如今她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想上前去接过来,但是碍于男女大防,又不敢去碰,尴尬的站在旁边。

“没事,我只是来月事了。”姜莓屿故做淡定的朝她笑笑,这一笑比哭还难看。秋半顿时紧张的都要哭起来了,到处张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初五一早,江父就要出门去把城里的四家店铺巡查一遍,姜莓屿软磨硬泡,江父终于答应带她一起出门逛逛,父女二人带着父亲的长随刘伯和秋半出门去。

到了初八的正日子,孙家的亲戚和宾客都来送孙老爷最后一程,江父为其全了孝子之礼,一路哭泣磕头,其哀痛之情让路人都为之动容。

姜莓屿也披麻戴孝,哀哀痛哭,一路送了纸人纸马去坟上焚烧。

现在这当口,荒郊野外,前后左右都是前来吊唁的宾客,别说现代的姨妈巾,就连古代的月事带也没有啊。她咬咬牙坚持着,希望这个身体的姨妈量不要太大,不然就忒尴尬了。

忽然从队伍前面走来一人,正是那杜如禹。他们男人都走在队伍的前面,女眷才在后面,他一路走,一路频频回头,在女眷队伍里搜寻姜莓屿的身影。

上午尚且看她还能支持,到了下午已经脸色苍白,不由得忧心不已,这会看她几乎步履维艰,摇摇欲坠,立刻拨开人群,直接朝她奔来,在她晕倒的一瞬间接住了她。

一瞬间,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向他们俩。队伍最前端的江父也疾奔而来,着急的问:“俞儿,俞儿,你怎么了?!”杜如禹思及姜莓屿的名节,赶快说:“江伯父,我看她像哀痛过度,中暑晕倒了。我来给她医治,你先把宾客都带回去罢。”

经过一天的搓磨,这支队伍如同斗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半死不活的往回挪动。

这还是不最惨的,刚刚往回走不大一会,姜莓屿忽然感觉下腹一股热流,忽然明白是例假来了。怪不得一整天都小腹钝痛,她以为是天气热,外加累着了才没有放在心上。

秋半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脸瞬间爆红,局促的点了点头。

石头是带着任务来的,一听外男要背自家大娘子,那岂不是要碰触大娘子身体?忙上前说:“公子,这怕不合适吧,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大娘子。。。”

可是姜莓屿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身体有严重痛经的毛病啊!小腹的钝痛越来越厉害,加上一天的折腾,她已经有点虚脱了,只好弯着腰,用手按着小腹,慢慢的向前挪动着。

秋半搀扶着她,最先发现了她的异样,一看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连带着嘴唇都是白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不由得大惊失色,低声问:“小姐,你怎么了?”

天气炎热,这一排长队老弱妇孺皆有,走走停停,快中午才到了坟上。及至焚烧完纸人纸马,各种礼数都周全以后,已经到了下午,一行人又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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