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十五·庄周梦蝶
一天下来,阳都没什么状态,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工作效率很低,尽量能不做的单就不做,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今天晚上,阳也没有急着睡觉,她反思了很久,如果只是一个梦,那不应该为此影响正常生活,如果不是一个梦,更不应该因此影响正常生活。
终于熬到该睡觉的时间了,阳特意热了一杯热牛奶助眠。
阳回到梦里之后,语玄这边已经完成了对大小姐的第一天教学了,境况十分糟糕。
语玄那天酒醒之后,就有萧府的侍从送来教学先生的服饰,已经聘金。虽然他对这件事的记忆有点模糊,但看到聘书和五十两聘金的时候,还是直接接了过来。
语玄:“此乃古之圣人,我当然知道。”
阳:“那你应该有听说庄周梦蝶吧?就是,庄周梦见跟蝴蝶玩得很开心,醒来之后,他开始思考,到底是蝴蝶在他的梦里,还是他去了蝴蝶的梦里。我们现在也差不多就这样,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梦境,我只有睡着了才能来到这里。但也许,对你而言,我才是那个梦……”
“大概就是这样,你昨天去哪儿了?”语玄知道阳回来了,把第一天教书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他已经不害怕这个只有声音的阳了,身边的事情太多,也不差一把声音。
午休时间,阳虽然很想赶快回到梦里,找语玄算账,但怎么睡都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办公室太闷,还是趴着睡不舒服。
第二天,语玄按时去到萧府,被告知大小姐不在府上,但教学时间不变,让他去河边找大小姐。语玄完全不记得昨天在酒局里,邓雅给他的劝言,毫无顾虑地直奔河边。
沿着河边走了几百米,语玄都没有发现大小姐的踪迹,正要折返回去萧府,却听到不远处有女子大喊“救命!”
大小姐:“如意水性了得,我方才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人品如何,没想到你品德高尚,却是个旱鸭子,还要如意反过来救你。”看着语玄,又嫌弃,又可怜,“不会游泳就别逞强,害人害己,今天就到这了。如意我们回去。”
阳:“我,也没去哪儿,就是睡醒了。”
语玄:“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啊?”
阳:“我该怎么解释呢?”苦思冥想,“你知道庄周吧?”
“你没事吧?喂?”大小姐蹲在语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看没有反应,命如意赶紧救人。
“咳咳……咳……”语玄吐出肚子里的水,慢慢睁开双眼,还没缓过气,就问身旁的如意:“你方才掉进河里如何上来的?现在感觉还好吗?”
如意跟在大小姐身后:“就把他晾在那里不是太好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大小姐:“你不说我不说,要是他敢胡说,就解雇他。”
语玄一根筋地跑过去,发现是大小姐的随身丫鬟如意掉到水里了,他想都没想就冲入河中,但他自己也不熟水性,只有一腔热血,走到只能露出头部的地方,他踮起脚尖,在河里抽筋难忍,整个人淹进水里,不停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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