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外有山
“我,我叫孟玄。你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
这是孟玄第一次正式向楚苓儿介绍自己。
“我知道呀,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大哥哥。”
“大哥哥,你来啦。”
楚苓儿正在闲逛,看到他先是甜甜地叫了一声。
“你,你昨天怎么没来?”
孟玄觉得很奇怪,楚苓儿却笑笑没言语,拉着孟玄和她一起虫子。
两人玩得很开心,孟玄似乎又短暂地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玄儿,玄儿,你在哪儿?”
一阵呼喊声由远及近,是张清见孟玄久久未归,特意出来寻他了。
楚苓儿听到声音脸色一变,提起衣角就要跑走。
“苓儿别怕,是世伯来找我了,他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孟玄轻声安慰。
楚苓儿的俏脸上却满是焦急之色,急匆匆地要走:“不行,爷爷说,除了你,我不可以再见外人的。”
孟玄不解,却不愿意为难她,只好闪到一旁,任她离开。
“大哥哥,千万别再跟别人提起曾见过我。”
“好,我答应你。”孟玄虽不知她有什么原因,却一口答应下来。
就见楚苓儿一溜小跑着远去了。
“哎,你跑慢些,别再摔了。”
孟玄朝着她疾奔的方向轻轻喊了一句。
等张清出现在跟前时,楚苓儿早已没了踪影。
“世伯,我在这,没事的。”
孟玄又四处扫了一眼,确认楚苓儿确实已经跑远,这才同张清叙话。
“你这孩子,一大早就出来,这会还不回去,我还以为······”
张清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孟玄是子朗夫妇唯一的血脉,万万不能出事的。
“世伯,我没事。”
张清看他确实一切安好,便把他带回家。
之后,孟玄得了个空闲,与楚苓儿约定每日午后见面,其余的时间则是刻苦练功,期盼着早日学成,寻仇人,报血仇。
一晃过了两年,孟玄的武功大有长进,张清看着他日益结实的身板,倍感欣慰,然而,慢慢地又有了另一层担忧。
以孟玄过人的天资,只是跟着自己习武,怕是要耽误了。
从长远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为他另觅良师,这样,他的武功修为才能有突飞猛进的发展。
这一日,张清把孟玄叫到跟前,想与他好好谈心一番。
“世伯,可是有事吩咐?”
孟玄看出张清的欲言又止,索性先开口打开局面。
“玄儿,这两年,我已经把所有的武功绝技都传授给你了。你再跟着我,怕是也不会有什么新的领悟了。”
张清实言以告。
孟玄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世伯,你不再教我武功了吗?”
张清叹口气:“不是我不愿教你,实在是再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如果你想在武艺上更加精进,必须走出大山,去见识外面的天地。这世上高手万千,我这点功夫是远不足道的。”
孟玄也听爹爹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武功造诣上更是如此。
如今,张世伯既如此说了,必是为他日后前途深思熟虑过了。
“世伯,那我该去向何处呢?”
孟玄自出生还从未出去过,山外的一切对他都是未知数,心中难免打鼓。
张清却早为他筹划好了,他这般年幼,不可能放任他孤身去江湖闯荡,最好的办法就是护送他下山,让他去净空山拜师学艺。
“净空山?那是什么地方?”
孟玄从未听过这个地方,心里全然没有概念。
张清遥望北方,神情有几分落寞,净空山,那是他幼年学艺的地方,想来,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回去过了,不知道师父现今如何了。
自从他看透人间冷暖,选择在幽峡谷归隐,就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要不是为了孟玄的前程,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踏出这里半步了。
听到孟玄的问话,他把自己在净空山学艺的事情娓娓道来,孟玄听得津津有味,对那里也生了憧憬。
“玄儿,你可愿意去?”
孟玄点点头,“我愿意。”
张清看着他坚毅的神情,心中大慰:“好,那咱们休整一日,明天就出发。”
孟玄听到去的这么急,却有些异样的神色。
“怎么了?”
张清捕捉到那丝异样。
其实孟玄是突然想到,此次出山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那,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楚苓儿了呢?
念及此处,他只觉得一阵心酸,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竟然又要离开了。
“世伯,能不能晚一天再走?我,我······”
他突然结巴起来,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说服世伯多停留一天。
“好,随你,是该好好跟这里告个别。”
孟玄先去了爹娘的墓碑前,细细拔掉杂草,又精心修整一番。
“爹爹,娘亲,我过两日就要随着世伯去净空山拜师学艺了。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习武,为你们报仇。”
孟玄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哎呀,还不是被爷爷发现了,把我关在家里,闷死了。”
“大哥哥,你快来看这只小虫子。”
楚苓儿自顾自地玩着,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只彩色的甲虫,赶紧招呼孟玄去看。
保不齐是孟玄看花了眼。
孟玄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顾不得练功,就去了昨日相见的地点,远远地就看见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楚苓儿撇撇小嘴,小眉毛皱了皱,俏皮灵动,可爱极了。
“你爷爷就这么放心让你自己出来吗?”
“可是,听世伯说,这山上除了我们,并没有别的人家呀。你们是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
孟玄知道多问也是一样的结果,便不再提起。
楚苓儿却不以为然:“我一直就和爷爷住在这里啊。”
看神情似乎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孟玄也不再多问。
“爷爷只想让我守在他身边,我才不要呢,总在一处多无聊啊,反正都是在这山里,没什么好怕的。”
楚苓儿一脸自豪,这山上她可是比谁都熟。
楚苓儿抬头看他,满眼的狡黠。
“可我之前从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呀!”
孟玄早前已经问过张清,毕竟他在这里住的久,对这里更熟悉。
但张清听了他的话很是诧异,除了子朗一家三口,他再未在山上看到过其他人,再说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四处乱跑呢!
孟玄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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