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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的快穿生活

第1章 被强抢的民女1

这两天叶倾就看见有几个人找上他,看着他作威作福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叶倾决定有机会就除了他,现在还是先找到设计她的人要紧。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些怀疑设计她的人是许二夫人,因为当初她因为嫉恨,就曾拖着她一起被下大狱,后来害她也不奇怪。

距离出事还有两天,这几天叶倾忍着黄牙衙役的骚扰,仔细观察他的情况,争取能够以弱博强,最好一招制敌,这种人死不足惜。

对于许国公府的众人她是全无好感,不说强抢民女毫无愧疚,连累她流放不安好心。就是这一个多月对她一个孕妇也是各种排挤和白眼,看见黄牙衙役骚扰她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就是孩子的父亲许二公子也是脚步虚浮的缩在一边,低头装作没看见。她对前许国公府众人算是厌恶至极,如果有机会她不惜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双手被缚,正被绳索牵着向前走。她看看周围的人,有老有少,颓废又落魄,被衙役呼喝着蹒跚前行。

她低头回想这个身体的情况。原主叶倾,今年十六岁,生的肤白貌美,正是花一样的年级。本来是京城外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父母和兄长做工过活,两个月前叶倾十六周岁生辰,叶母给了她一块碎银叫她和小姐妹出去买首饰,就在逛街的路上,被当时的国公府许二公子看上,当街强抢回府,叶倾拼命反抗也没有用,整日囚禁在屋子里,有丫鬟婆子全天看管,想逃都没机会。直到后来发现她有了身孕,才放她出门。

就在她孤立无助的时候,许国公府参与谋反被抄家流放了。

这边黄牙衙役又开始围着她打转了,她说去方便也不放行,那边许家几个女眷已经走远了。叶倾看看黄牙衙役又看看走远的几人,有些明白,他们之间怕不是已经协议好了,内容不用猜都知道是跟她有关。果然等女眷回来,黄牙衙役就让开身位,准许她出去了,叶倾咬咬牙,默不作声的往前走,这次她没有像原主那样走到树林边,而是去了河边的灌木丛里。

她刚刚看过,这里河水较急,水深至少几米,人入水后会马上被水冲远,几乎不可能被救起。虽然她也怕出什么意外,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境遇,咬咬牙下了狠心,拼了!

走到河边,她趁人不注意,迅速折下一根芦苇棒,用力撸下一把芦花握紧在手中,然后蹲下开始等待。

几分钟以后,人群那边传来几声吆喝声,人声嘈杂起来。她留意到有一个脚步声慢慢接近她,她背着身体暗暗蓄力,装作毫无所觉。

她听见了踩断枯枝的咔嚓声,听见了不断走近的脚步声,听见了衣角划过草叶的刷刷声……近了……更近了……她按捺住心脏“砰砰”跳动的不安,继续等待……

终于,一只满是厚茧的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推搡着往一边拉她。叶倾假意挣扎,又故意往河边踉跄了两步,然后摔倒在地。黄牙衙役暗唾一声,弯腰来拉她,她借力翻身,在直起身体的一瞬间,迅速出手将手中的芦花全部塞进他嘴里捂住不撒手,接着用尽全力一撞,推着他摔进河里。

河水比叶倾预想的要深,两人摔进水里就被水流卷着沉向河底。黄牙衙役拼命挣扎,叶倾用力拉住他的衣角,在水中屏住呼吸,暗暗蓄力。

黄牙衙役冲出水面时,已经有人听见落水声跑来查看了,正在岸上向水里的两人大声呼喊,黄牙衙役嘴里的芦花泡了水迅速膨胀,还有些被水冲得堵住了嗓子,使他一直咳嗽,根本说不出话来。

叶倾感觉呼吸困难了,也游出了水面换气,这时两人已经距离岸边十几米了,水流还在将两人冲远,叶倾装作不会水的样子向岸边求救。其实整个人都在黄牙衙役身后借力,试图把他再次按进水里。

看戏做的差不多了,黄牙衙役也开始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叶倾趁着没人注意重新潜到水下,大力扯着黄牙衙役向下游漂去,期间还趁乱摸到他的胸前,将他这段时间收受的财物扯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袖袋。

确定黄牙衙役没有再扑腾的力气,叶倾毫不留情的推开他,顺着水流漂远了。

再醒来的时候,叶倾躺在一处浅滩上,脚还泡在水里。浅滩上铺满大大小小的碎石。她检查了一下手脚,虽然浑身酸痛还流了血,但是没有骨折,真是万幸。

她四处看了看,身后是一片树林,时间是下午,时辰不确定,太阳已经偏西了。她在心里估算一下脱力后大约在水里漂了两个多时辰,好在京城附近多是平原,顺水漂不了多远,危险也小了很多。这要是遇见瀑布,她就可以回炉再造了。

她理了理被划破的衣服和还没干的头发,找到僻静处,拿出袖袋里的布袋,之前她在水里死死的抓住袖口,好在晕过去后没有松开。

打开布包一看,金灿灿的一片,扳指,玉佩,首饰,腰牌,金银珠宝各种各样,看来许家虽然抄家流放,手里私货还是不少的,这才多久,衙役就搜刮了这么多东西。

她把东西拿起来仔细观察,看看有没有许府的印记,有印记的东西也是个麻烦。

叶倾把各种首饰玉佩金银珠宝摊开,分分捡捡,把带标识的物品收起,缠在腰上不动,又把金银分别放在领口和袖袋。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荷包里备用。

把衙役的袋子扔进水里,看着它漂远,叶倾才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有人烟的方向走去。

她才来这个世界不久,一直在流放的路上,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原身也是从小连京城都没出过的人,指望不上。现在她要想办法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尽快联系上京城家里,还要想办法重新弄个身份,许国公府涉及夺嫡大祸,她这肚子,怕是会带累家人。

顺着溪流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看到了一个小村子,走到村口,有在大柳树下嬉闹的孩童。叶倾走过去,温声询问:“小朋友,你们这里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叫下河村,是大青山下河村……”一群孩子争抢着回答。

意料之中的没听过。

“那你们知道村里独居的阿婆住在哪里吗?”叶倾接着问。她想过了,找别的人家,这身遭遇恐怕不好解释,找个独居的阿婆,想办法落脚再说。

“在村尾,闫婆婆那里就她自己住,她好吓人……”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说。

得到答案,叶倾也不再套话,直接就往村尾走去。

村子在山脚下,看着不是很富裕,几十户人家多是泥土房屋,孩子的衣裳也大多带着补丁,反倒不显落水后她的狼狈。

走到村尾最后一户人家,又向前走了几十米,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篱笆院墙,泥土房子,茅草屋顶有些稀疏,看着比别人家更破败些,小院里零星种了青菜,养了几只鸡。

叶倾推开院门,叫了两声:“闫婆婆,闫婆婆在么?”

她一边打量院子一边喊到,屋子里的人听到声响,立马走了出来。

“你是谁?有什么事?”出来的阿婆声音紧绷,带着明显的戒备。

叶倾快速的打量眼前的人,身材矮小,衣衫破旧,声音低哑听不出年纪,头发花白却不凌乱,皮肤松弛,是上了年纪的样子,眼皮下垂,嘴唇紧抿,面色不善,不好相与。

她立马放低了声音,软声说道:“阿婆你好,我夫家姓赵,因随相公进京赶考,不幸路遇贼人,跳河逃生,今日流落到下河村,求阿婆收留我一晚,感激不尽。”

边说边福了个礼,端端方方,一看就是正经人家娘子。

闫婆婆盯着她不说话。

她再接再厉。

“我已有两月身孕,逃到此地实在难有力气,天色已晚,还请婆婆收留……”声音愈低,夹带着哭音。

闫婆婆神色变化,似是为难,嘴唇动了几次,最后粗哑着嗓子说了句“进来吧!”

叶倾立刻由悲转喜,连忙跟上。

毛草房里面和外面看着一样破败。一个堂屋,两个侧间。好在闫婆婆收拾的比较齐整,看着也算干净。

她在堂屋坐下,闫婆婆给她倒了水喝,看她身上褶皱的衣裙,细小的伤口,又说去给她烧水洗洗。

洗过澡出来,闫婆婆帮她将衣服挂在屋子侧面,又给她倒姜水喝。对她交代道:“一会儿村子里就会有人来问你话,你就说是来看我的亲戚,不小心和男人走散了,遭了罪。”

叶倾想了下,点点头。

随即,她掏出一块碎银子交给闫婆婆,闫婆婆推拒不收,直到叶倾说希望婆婆帮她买些安胎药回来,闫婆婆才把银子收了,叫她关好门出去买药了。

叶倾打量闫婆婆的屋子,厅堂简单,一桌两椅,没有别的布置。光线有些暗。她站起来透过屋门看外面,屋檐下挂着零星的粮食和蒜头,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再往前种着青菜和瓜果,现在时间还早,还没有成熟。

叶倾是被抢回府,没名没分的,本来也没有她什么事,她想趁乱逃走的时候,许二夫人跳出来指控她有了许府骨肉,就这样,她被连坐一起抓入天牢了。

想着原身的记忆,叶倾一脸菜色,这小姑娘是走什么霉运了,窦娥都没她冤吧。

正午和晚上才停下休息,出了城也没有在城里看的紧了,除了镣铐,犯人也走的快了些,衙役有序的跟在两侧,不允许聚堆说话,哪里走的满了,挥手就是一鞭子,即使再累也没人敢停下。

她看到了那个后来害死原主的黄牙衙役,初看见他,她就感觉恶心厌恶,想来原主的情绪还在。那人是个小头目,公然抢夺犯人吃食,还有许家人偷偷给他塞东西,都被他理所当然的收了,施舍一样的拿出几张干饼子。

她不但要想办法脱身自救,还要想办法给家人送信,她出事这两个月,也不知道家人急成什么样了。

叶倾醒来的时候,是在被发配的路上。

后来流放的犯人南下,出城走了半个月左右,原主被许家众人排挤,又被设计落了单,被看守衙役强行拖走欺辱,受不了刺激投河自尽了。

原主死后不甘,积怨难消,她平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死后怨气冲天,迟迟不散,就变成叶倾来了。

现在她年轻貌美,又势单力薄,身边还有衙役虎视眈眈想占她便宜,没有半点安全感。

走了两天,她留意到犯人每天只有两餐,还都是粗食干粮,水是随地取用的,干粮吃着硌牙还剌嗓子,粗糙到不行。看看四周许家人嫌弃的样子,想来还没从前国公府里养得狗吃的好呢。

后来她知道了,还真没有!

现在的吃食甚至没有前几天吃的好了,刚出城的时候为了做样子,起码还给馒头大饼,现在连样子都不装了,再走下去还吃不吃的饱都难说。

她算了一下,原身现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走到流放地都快八个月了,西南条件艰苦,她就是有命走到那里,还有一年苦力活等着她。她生完孩子,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就被害死了,还是要早想办法脱身。

至于身孕,脱身再看吧,原主并不想面对这个代表屈辱的孩子。

到了出事那天。一早起来,叶倾就忍着不适,强迫自己多吃点干粮,尽量不喝水,等下出事了说不定会喝到饱。

到了中午,衙役呼喝着众人停下休息,排好等着放饭。一刻钟以后,还是没有叶倾的那份,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几次了,叶倾敢问就有衙役扬着鞭子吓唬她,叶倾无奈只好忍了。

她心里谋划着各种可能,表面上就是默默地跟着队伍闷头赶路。

她忽略自己破旧的绣鞋和刺痛的脚底,小心地观察守卫的换班时间和沿途的环境,对比原主记忆,判断走到了哪。

叶倾过来时已经出了京城几天了,距离原主被拖走还剩几天的时间,叶倾记得是在一条河边。她要仔细谋划,找到设计她的人,伺机报复,最好能趁机脱身。虽然这个年代没有身份寸步难行,但也好过不明不白的死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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