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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女初长成

第一百三十二歪瓜,请上座(一)

“你没奶水,我孙子还吃的胖乎乎的,你给他吃了什么?”

“俺爹买了一头老水羊,每天给草垛儿挤奶喝。”

刘居委听了直叹气,“哎呀呀,那咋行呢?这多不卫生啊!会不会有遗传疾病啊!

初次见面,草垛儿给马三爷来了个当头“尿”喝,马三爷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哈哈大笑,

“行,不愧是我孙子,看这泡尿,尿的这么有力,就知道我孙子的力气有多大了。”

刘居委在这短短的两年里,简直是大起大落,病退,协助马三爷办厂,借债,厂子倒闭,又去工地搬砖,厂子又兴旺,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历经沧桑。

………………

屋里说着话,门外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群孩子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鞭炮一响,门外就摆上了宴席。

你别说,周建国做起菜来,确实有一手。

单那羊肉,就有葱爆羊肉,酱焖羊蝎子,手抓羊排,白萝卜炖羊蹄,还有羊杂汤。

喝的酒呢?还是老苞谷烧刀子,老兰头自己酿的。

一群老少爷们儿和老娘们都坐上了桌子,人人张开了大嘴,露着各种各样的吃相,到处是吧唧吧唧的咂嘴声,呼噜呼噜的喝汤声,还有孩童争夺鞭炮的争吵声。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特别是那群老娘们,吃相更是难看,一盘烧鸡刚放上桌,李家媳妇服尖手快,伸手就抓住了鸡大腿。

王三嫂急了,连忙伸手去抢,李大娘也急了,连忙站起来,只可惜鸡大腿没有了,只好抓住了鸡头。

三人一用力,那烧鸡分了三段儿。

一个桌坐了十来个人,大伙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空空的盘子。

老实的不敢下手抢的,只有望盘兴叹。

老油子和瘌痢头负责端菜。

正屋的中间,摆了一张大方桌子,这是特意留给贵宾坐的。

大丑放完了鞭炮,连忙去迎马三爷。

马三爷被草垛儿尿了一头,正好被大丑看见,这下大丑慌了,连忙跑到外边去拿毛巾。

由于太慌张,出屋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马三爷说,“那么慌张干啥呢?摔倒了不疼吗?”

大丑说,“不疼,为马老板马三爷效劳,再疼也心甘情愿。”

这虽然是巴结话,但听着让人舒服。

刘居委又说,“幸好车里还有一套皮尔,卡丹西服,你快去换去。”

马三爷应了一声,连忙去换西服。

………

正屋里不一会儿,就围满了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村头大丑,村医周大山,在镇上做生意的周铁锅,还有一个是供销社的瘦老头,那瘦老头后脑勺上长了个大肉包,特别醒目。

该落座了,可是那背北朝南的主座一直空着。

瘦老头让周大山坐,周大山让大丑坐着,几个人正在推让着,马三爷已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

大丑见了,好像唐僧见了如来佛祖,就差点跪下去了,

“我的爷,看到篱笆墙外的小轿车,就知道是你老人家来了。

我这激动的心啊,呯呯直跳,这不,主座一直给你老人家留着呢。”

大丑一边说,一边把那板凳擦了又擦。

马三爷摆了摆手,找个侧位坐了,

“等下,还有人来呢,这位给他留着。

是谁?我也不知道,大庆去找去了。”

大丑一头雾水,“是谁呀?这么大的排场。”

“也许,是镇里的领导吧。”周铁锅说。

“人家是市里的大老板,说不定是市里的领导呢。”瘦老头猜测着。

这时,老油子托着一盘菜走了进来,依次摆了满满一桌。

闻着嗅人的香气,大丑直咂摸嘴,可是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还是没来。

大伙正等的焦急,只见一个人低着头,耸头耸脑地走了进来。

这人一进屋,屋里便有了一股汗臭味。

大丑直皱眉头,看他穿着一件破灰布棉袄,前胸还打着一个大蓝布补丁,心里就有点厌恶。

“怎么让讨饭的进来了?快点滚出去。”

那人哆嗦了一下,“俺不是乞丐,俺是来走亲戚的,俺叫歪瓜。”

“像你这种亲戚,都在屋檐下坐着,那儿凉快。”

大丑用手一指,又驱赶起来。

歪瓜听说了,扭头就朝外走,这时,马大庆从外边进来了,“老姨夫,你又去上哪儿?快坐上去。”

开席的时候,马大庆听说歪瓜来了,就满院儿地找他,篱笆墙外有个柴草垛,歪瓜就在垛头上缩着。

马大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拽着就往酒席上拖。

歪瓜吓了一跳,连连说,“我不会喝酒,也不会说话,一坐桌就头昏。

停会,让厨师给我盛碗饭,我蹲在墙角角里,吃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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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经历,一下子改变了他以前霸道的作风,说起话来也温柔起来,

她关切地问着话,在饮食起居是否舒适?不要怕花钱,现在厂子兴旺了,钱多的花不完,可着劲儿花好了。

兰花花不想肚皮上划一刀,更不想孩子先天不足。

兰花花正想着,刘居委又发孒话,

兰花花不同意这种观点,生孩子就像种瓜。

,山里有女初长成

兰花花听了就感到好笑,有这么爱折腾的老爹,马大庆愁的常常睡不着觉,思考着怎样还歪瓜的钱。

当刘居委听到兰花花没有奶水时,不禁大吃一惊,

汽水厂只是一个大棚子,还有几间简易房,如果住在那儿,看着每天来讨帐的人,估计兰花花会愁的睡不着觉。

瓜成熟了,蒂就落下了。

那瓜还没成熟,就强行摘下来,那瓜肯定不熟,即使放在屋里渡熟了,那味道也差一大截儿。

不足月的孩子,拿出来就是先天不足,更何况,还要在肚皮上划一刀,那么长的口子,想起来就令人心惊。

兰花花不知道什么是催乳师,但她知道,城市里肯定有各种办法催乳。

她也想在城市里做月子,可是,马大庆家的房屋已经被抵押出去了。

啊,啊,还起个名字叫草垛儿,草垛,草垛,这不就是乱草堆吗?

天啊,我的乖孙子,怎么能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呢?”

思来想去,还是大山里住着舒服,且生活成本低。

她听宋小美说过,城市里的人喜欢剖腹产,原因就是为了身体不变形,永远将美丽进行到底。

“哎呀呀,花花,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要是早知道,就给你找个催乳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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