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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女初长成

第二百四十章燕拔毛结婚了

“长的真丑,满天星,八辈子也找不着对象。”

“满天星”见马大庆磨磨叽叽,直皱眉头,兰花花连忙掏出了钞票递了过去。

那女人看了看兰花花,又看了看马大庆的五短身材,蛤蟆肚,不无惋惜地说,

站台上空荡荡的,只有兰花花和马大庆两个人。

也是的,天寒地冻的,刀子风刮得呼呼叫,没有急事,谁去上县城啊?

马大庆又想起了燕拔毛,“不知这个燕拨毛现在咋样了?”

“你是鲜花?能长出这样的鲜花,大地母亲可要哭死了。”

满天星”是刀子嘴,毫不客气地反驳。

兰花花也不理他俩,她晕车,径直走到了前面,她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坐。

司机下身裹着棉被,正趴在方向盘上欣赏外面的雪景。

“这不是拨毛吗?”兰花花吃了一惊。

燕拔毛显的成熟了不少,他看着兰花花一笑,含蓄而又深沉。

“老公,老公,你们认识。”满天星说。

“多年前就认识了,哦,你结婚了?你们是两口子。”马大庆望着雁拨毛问。

“那俺俩上了车,你咋不吱声儿?”兰花花问。

“我要是吱了声儿,你讲价咋办?答应少要钱吧,我吃亏了。

不答应吧,又失了你的面子,索性装作不认识好。”雁拨毛实话实说。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就这样,这辆只有两个乘客的大巴车,浑身筛糠着,嘶吼着,喘着粗气又踏上了征程。

一路上,雁拔毛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他竟和马大庆唠嗑。

“大主任,你干啥呢?”

“咳,还主任呢?供销社都没有了,你还是叫我马哥吧。”

“那,马哥,你现在在哪儿发财?”

“我呀,在旮旯村芦苇荡办了一个窑厂。”马大庆淡淡地说。

“啊,窑厂,马哥,你发财了。”雁拨毛一下子来了精神,口气里恭敬了不少。

“你啥时结的婚?”马大庆又问。

“两个多月前。”雁拨毛说。

“哪个村的?”

“八道梁的,人家是养猪专业户,老有钱了,不但不要彩礼,还倒贴了好几千块钱,让我承包了这辆大巴车。”雁拔毛十分自豪。

“你岳父是不是猪光头?家里还有磨坊?”兰花花问。

“是呀,你咋知道的?你认识俺爹,俺爹老有钱了,俺家三天两头吃肉。”满天星说。

兰花花笑了笑,她又想起了在致富大会上,老拐子和猪光头互相揭短的事来。

一阵恶心涌上了喉咙,看来又晕车了。

兰花花来到市里的时候,顿觉眼前一爽,这虽说是个县城市,虽说面积不大,但收拾的非常干净。

宽阔的官路上,一个雪粒儿也找不见,缘化带修剪的整整齐齐,一座又一座的高楼拔地而起。

兰花花想起了一句话,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没想到,在大山里才窝了这么短的时间,这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兰花花正揣摩着是先回家看儿子,还是去批发市场里面打听行情。

“你是,花花吧?”一辆人力三轮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兰花花一看,是老杆子,他显的比以前更加苍老了,花白的头发一定全白,背也驼了不少。

“你还在蹬三轮车呀?”兰花花问。

“哎,人老了,不干这个,又干什么呢?”老杆子叹了一口气说。

“那。大杆子现在在干什么?”

“他呀。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白天睡觉,夜晚出去溜达。让他摆个地摊吧,他又嫌丢人。”老杆子边说边摇头。

兰花花猛然想到,如果这个芦苇加工厂办起来了,厂里面必须要有一个推销员,想来想去兰花就想到了大杆子。

兰花花把这个意思跟老杆子一说,老杆子乐的哈哈大笑,

“这是龙生龙,凤生凤,没想到马三爷的后人这么有出息,我回去就跟大杆子说说。”

“不着急,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我办好厂后,我回来通知大杆子,我今天来就是到这儿来考察一下行情。”

老杆子一听说。兰花花是来打听凉席行情的,就来了尽头。

“我整天蹬着三轮车,在这个小县城里面窜来窜去。哪儿的市场,哪儿的行情我都知道。

批发凉席扫帚,这只有到家具市场去了,那儿有个四季青大市场,我领你俩去看看。”

“好可怜的孩子,幸好,没有娶到山杏,否则,两人结了婚,估计也没有好日子过。”兰花花说。

“哎,对了,也不知山杏嫁给了王二毛没有?”马大庆说。

“两个多月了,这客车都承包给私人了,不涨票价,连承包费都交不起。”

马大庆心里直骂娘,再看那女人,一脸雀斑的面孔更是可憎,他不由的狠狠地骂了一声,

“买票啰,买票啰!”女人说。

兰花花和马大庆下了山,站在公交站台上等大巴车。

“其实,给人的感觉就是,王二毛和山杏应该是绝配。

本来两人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个上家,一个下家,如果两人结了婚,那就成了产销一条龙,做生意杠杠的。”兰花花说。

大巴车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马大庆和兰花花连忙从后门上了车。

马大庆连忙掏出了十块钱,“两个人,不用找了。”

“不够,咱添十元钱。”

“啥时涨的价?”兰花花有点惊讶。

这辆大巴车还是那么破旧,依旧是锈迹斑斑,只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左边的大灯不知撞上了什么?

用白胶布粘着,大慨胶布质量不好,那下面支愣了一块,随着车子的走动,一张一合的,好像一张艰难喘气的大嘴。

“可惜啊!一朵好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你说谁是鲜花?我长的可比鲜花强多了。”马大庆自嘲地说。

这大巴车里不但没有空调,而且,还有两块汽车玻璃裂了缝隙,那北风呼呼的,顽强的钻了进来,冻得人直打哆嗦。

一个满脸雀斑的矮个子女人走过来,那满脸的雀斑,密密麻麻,犹如满天星辰。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传来,一辆破旧的大巴车,车轮上缠着铁链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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