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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女初长成

第二百六十九章兰花花劝架

“我,我没钱,我出门挣的钱都给白果的娘家了,我现在出来挣钱,就是为了置办酒席。”瘌痢头说。

原来,瘌痢头的婆娘叫白果。

三驴子听了挠了挠头皮,问道,“白果,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白呀,倒黑的像一个非洲人。”

老三八一开始在家里生闷气,后来兰花花登门拜访,他才找回了面子,急忙顺坡下驴,老两口拉着板车走到了大槐树下,看见了老雷子正在指挥几个妇女码苇垛。

生产队废弃的那一溜儿六大间牲畜屋,闲置了很多年,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老雷子改变了老三八的策略,它让人把席子就垛在牲畜屋的周围,而那六间土坯房子,恰好可以放置扫帚和席子。

大伙又笑。

三驴子说,“别掏了,你掏出来也没有人看,大伙儿就是逗你玩呢。”

人都说,娶一个好婆娘,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这话也许是真的。

以前的瘌痢头,就是一个大懒蛋,是个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

但是自从他娶了这个白果回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什么活都抢着干。

大伙儿笑归笑,瘌痢头又是忙着拉芦苇,又是帮着垛垛,脸上出着汗,热的棉袄都甩了下来。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老雷头说,“大伙儿都别笑了。最近干活吧。那多编织一张写字。就做的挣一块钱。”

老雷子正在说着,老三八和三八婆走了过来。

老三八是有骨气的人,今天早晨,他见兰花花用了老雷子,把他气的啊,早晨和上午都没有吃饭。

这回又从芦苇荡拉了一趟芦苇回来,不免头晕眼花,脚步踉踉跄跄。

“哎呀,老三八,你这么大岁数了,拉这么一点东西,还累的气喘吁吁的,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老雷子关心地问。

本来老三八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他低着头,拉着板车慢慢地走。

听老雷子这么一说,他立马放下了板车,两只三角眼一瞪,气愤地问老雷子,

“咋的啦?你丫的,背后捣鬼把我搞下了台,你现在得势了,牛逼了是不?看我的笑话,是不?”

“哪儿的事呀!我哪敢看你的笑话啊!咱邻居这么多年,不都是实心实意的吗?”老雷子说。

“逑,小人得志。”老三八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是小人啊?我带领大伙干活儿,是兰花花让我干的。你说我在背后搞小动作,我是那样的人吗?”老雷子也生了气,满脸通红地反驳他。

“咋地啦?不服气是不?”老三八说着,生气地放下了板车,气冲冲的走到了老雷子的面前。

就这样,这两名老汉就在大槐树下,就像两只斗架的老公鸡,伸着脖子,口水乱飞的吵起架来。

正在这个时候,老三八的大儿子山里横,骑着自行车,刚从供电所回来,路过这儿。

山里横虽说只是旮旯村的一个小电工,但他脾气很倔,一看到父亲在和老雷子吵架,又想到老雷子夺了他父亲的权。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把自行车朝苇垛上一扔,几步冲到了老雷子的面前,伸手就给了老雷子一个耳光。

老话说,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而山里横出手就是一记耳光。

老雷子一扭头,他的那顶棉帽子被抽飞了。

正在这时,二雷子从芦苇荡拉芦苇回来,见父亲挨打,一个纵跃,从后面飞身而起,对着三里横的屁股就是一脚,山里横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跺得趴在了地上。

真是凑巧,山里横正趴在那跟凸起的树根上。

眨眼间,山里横啃了一嘴泥巴不说,嘴唇也被磕的乌青乌青的,一股老血也从嘴和鼻子里面喷了出来。

山里横连忙爬了起来,擦了一下鼻血,狠狠地扑向了二雷子,两人狠狠的打在了一起。

老三八和老雷子看着两个年轻人干架,也不阻止,这两个犟老汉也干了起来。

这要方便于管理。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天气寒冷,老雷子今天还特意穿了一身蓝色的中山装,这是他过年才穿的行头。

“哪里拐卖了,哪里拐卖了,她丈夫死了,孩子留给了她的公公婆婆,她就回了娘家。”癞痢头连连辨解。

“那,别人娶了婆娘,都置办酒席,你怎么不置办呢?”三驴子一本正经的问。

本来,瘌痢头就是被村里人欺负的对象,这次看他领来了一个黑婆娘,又见三驴子这样逗他,几个村民就望了过来。

兰花花编席子的“事业”好像又步入了正常,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老三八和老雷子竟然干了起来。

老雷子站在一根凸起的树根上,敞着怀,露出里面的浅灰色毛衣,这可是稀罕物儿,穿上又轻便又暖和。

这毛衣是去年老雷子过六十岁大寿,他那嫁到县城的女儿招弟,特意给他织的。

“瘌痢头,你婆娘多大了?”三驴子在背后喝了一声。

大肥婆说,“癞痢头,你不会拐带少女回家当老婆吧?”

瘌痢头一听慌了,“哪里呢?哪里呢?真是27岁了,人家的儿子都六岁了。”

“那人家有孩子就有丈夫,你怎么拐骗良家妇女呢?”大肥婆又问。

癞痢头也来了,还带着他的云南婆娘,那婆娘黑黑的,又瘦,从背后看,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瘌痢头拉着板车,那黑婆娘就拉着二绊,瘌痢头码垛,那黑婆娘就用叉子叉芦苇,一副夫唱妇随样。

大伙儿这么一逗,瘌痢头笑,那黑婆娘也笑,只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如果不信?你看她的身份证。”瘌痢头说着,就从黑婆娘口袋里掏。

这吓了瘌痢头一跳,连忙说,“她,二十七岁了。”

“不会吧?不会吧?看她的样子,顶多十四五岁。”三驴子说。

招弟是纺织厂的临时工人,他丈夫是车间主任,夫贵妻荣,两口子小日子过的不错,是个殷实人家,送个毛衣,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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