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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女初长成

第二百八十五章喜儿的媒人

“哈哈哈,不就是家常便饭吗?出了几年门?连吃馒头和面条,都换了词儿。”三婶儿笑得合不拢嘴。

正在这时,有人在院外喊,“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这门都在开着,你说有人在家不在家?”三婶儿对着门外喊。

炸麻花男人是不上灶的,辛苦了一年,也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痛痛快快地放松几天。

灶底的火越来越旺,那油烟气直往鼻孔里灌,三婶儿忙对喜儿说,

“这炸麻花啊,可不能用猛火,这火大了啊,油烟大,难闻,还容易把麻花炸糊。”

这一说,歪瓜有点囧,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皮,

“不是的,有个事儿,我来找兰花花。”

喜儿看着歪瓜那个长相,又一听他的名字,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就哈哈大笑,猛地,又觉得不妥。连忙强忍住了笑。

“孩子怎么样?你把孩子交给菊花照顾,你放心吗?”兰花花问。

“没事儿的,菊花的娘家嫂子来了,她在帮我看着呢。”

歪瓜说着,就朝门槛上一蹲,掏出旱烟锅子抽起烟来。

“你怎么叫歪瓜呢?是谁给你起的这个怪名字?”喜儿问。

“俺爹呗,从小长得丑,给我起了个小名儿,叫歪瓜,我的大名叫白活,确实,我这辈子算白忙活了。”歪瓜十分自嘲。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你现在,长得也好不到哪儿去啊。”三婶儿说。

喜儿又笑。

“今天来,我来向你们打听个事儿。”歪瓜说。

“甚事儿?”

“你们村老雷子家的女儿怎么样?”歪瓜问。

“老雷子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了,还剩一个小女儿在家,你打听这干什么?”三婶儿有点纳闷。

“能有什么呢?菊花的娘家嫂子来了,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她家的儿子三枪,听说正和老雷子的小女儿处对象,这不让我来,想托个人做媒。

我嘛,条件不硬,想找个硬实的人,前去提亲,那边想在年前把这事儿定下来,过了年后就给三枪办事儿。”歪瓜说。

“唉,还真是巧了,你来的真是时候,那个烧锅的,就是喜儿,刚才,他还谈她的对象叫什么来着?叫三杆子。”三婶儿又说。

三婶儿这一说话,又把喜儿逗得大笑不己,她怂三婶儿,

“你家儿子才是三杆子呢,你家儿子才是傻屌大傻瓜呢?”

“你看看,还没有过门儿,这就护上了。”

三婶儿一扭头,对歪瓜说,“这事儿肯定能成。这女孩儿就是三枪的对象,叫喜儿。”

三婶儿这一说,喜儿红了脸,歪瓜也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兰花花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歪姨夫,你先回去吧,等我炸好了麻花,我就去上老雷子家跑一趟,和他老两口儿合计一下这事儿。”

歪瓜听完就出了门,才走了几步,又不忘回头说了一句,

“大后天我女儿过生日,我也告诉你一声,如果不告诉你,你又该责怪我了。”

歪瓜一走,三婶儿就说,“你别看歪瓜长得丑,心里可精着呢,来了一趟,就办成了两件事儿。”

笸箩里的麻花越来越多,渐渐的,堆的满满的,兰花花问,

“饿了吧?先弄点麻花吃,等炸好了麻花,咱在做吃的。”

喜儿拿了麻花就往嘴里送,却被三婶儿阻止住了,

“不要吃,不要吃,先敬了老灶爷在吃。”

三婶儿说着,拿出了一摞麻花,扔进了灶膛里。

这把喜儿吓了一跳,她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喜儿就说,“那油烟就是锅里的菜籽油,火一烤它,它就变成了烟,一缕青烟上了九天。”

“哟,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什么烟上九天?这不是死了吗?这多不吉利呀,大过年的,还有,炸麻花的时候呀,再渴也要忍着,千万不要说口渴了,否则,老灶爷听到了,会咕咚咕咚地喝油,很浪费油的。”三婶儿说。

“夜宵哈,就是………。”兰花花正要解释。

喜儿连忙抢过了话头,“夜宵就是吃馒头稀饭,炒粉或者是面条儿,都是小吃摊上的东西。”

喜儿的小嘴巴叭叭的,像机关枪。

就这样,兰花花开始了炸麻花,三婶儿盘条,喜儿烧锅,兰花花负责从油锅里夹麻花,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的也没个闲的时刻。

“没什么,三婶,这都是老规矩了,那个时候啊,炸麻花不让男人进屋。就像脱麦子的时候,不让女人到脱麦场里去,这都是老规矩的,现在都不实行这一套了。”兰花花说。

“兰老师教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忘,我因为不会背诗,还被兰老师关在教室里,不让回家,还饿了一顿饭。”一听兰花花这么说,喜儿连忙接上了话茬。

“你咋找的?”

三婶儿一脸坏笑,故意逗她,“那她挣的钱给你花了吗?”

“怎么不给我花?他挣的钱都花在我身上了,带我去吃夜宵。还去跳舞?”喜儿说这话有些得意。

“什么是夜宵?”三婶儿自从嫁给了三叔,一辈子窝在大山里,最远的只去过三岔镇上,转眼间就过了大半辈子,她不懂什么是夜宵。

“你这女娃子,喳喳咕咕的,当心找不着婆家。”三婶儿又逗她。

“哼。不瞒你说,我早就找着了,自个儿找的。”喜儿鼻子哼了一声,特别的不服气。

那人就扑拉扑拉的走了进来,原来是歪瓜。

“歪瓜,这大清早的,你咋跑这儿来了?是不是闻到香味儿了?来给花花要麻花吃。”三婶儿问。

“咋找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这对象叫三枪,是我在广东厂里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我们都在一个纺织厂里面干活儿,人家是班长,我一个月五百块钱,扣掉15块钱的暂住证费,还剩485,他一个月800块钱……。”

喜儿是兰花花的学生,只是这个小姑娘,上学时特别的文静,成绩又不突出,所以兰花花没有什么大的印象,只记的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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