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蛇迷踪

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我的后脑勺隐隐作痛，用手一摸，那里起个大包。门一响，催老五左脸青肿着走了进来，我一激灵退缩到炕角，惊恐地瞪着他。

“醒啦？”催老五若无其事地把玉米饼子放在炕桌上：“昨晚你怎么像个疯狗似的？”说完出去了，工夫不大端个小盆进来了，接着，碗、筷、咸菜摆在了桌上。一切都那么平和自然，看不出他有什么怪异之处。

“昨晚——咱俩见过几回面？”我迟疑地问。

“谁？”我走了过去。

那人像似犹豫似的晃下身子，没出声。

我又问了一遍，墙外有一堆乱石挡住了我的脚，我站住了，此时我与墙内的人只有两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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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么好的丫蛋，可惜……”唏嘘不已，我更是直抹眼泪。当讲到昨晚发生的事时，催老五惊得又站了起来，用近似崇敬的目光望着我：“你也太……太厉害了！真是不要命了！”

“催叔，那到底是不是蟒精或是——蛇精？”我问。

催老五点点头：“你判断得很对，是蟒精！蟒是蛇的一种，说蛇精也对，一年前我若对你这样说你信么？”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信。”

“这就是了……”突然，他跳过来抓住我双肩瞪着眼问：“它叫你你答应了没有？”

我吓了一跳：“什……什么叫我？”

“那蟒精，它喊你名字你答应了没有？”

“噢……蟒精喊我名字……”我努力回忆了一会摇摇头，道：“没有，我没应答。”

“真的没有？”他追问了一句。

“真没有，怎么啦？”我奇怪地问。

催老五松了口气，抹下额头，道：“幸亏你没应答，不然活不过一个月！”

我紧张地望着他，催老五继续说道：“还好你经历过这些事，先有了结论，不然我怎么让你相信有蟒精这回事也是白扯。”

我点点头，问：“当时我若应答了会怎样？”

催老五目光如炬，直视着我道：“你当时若应答了就会和张队长他们一样，被它变成的人迷惑，不知不觉中被吸了血。既使当时没死，也会在一个月之内的某一天被吸死，更可怕的是，当时它或许并不迷惑你吸你的血，而是在你应答了之后它只看你一眼就离去，等你回去睡着了它就爬进你的屋里吸你的血，或是在一个月之内的某一天去吸你的血，总之，只要你应答了，就决然不会活过一个月！……”

我眼睛一痛，模糊了，这才发觉自己已满头大汗，我拿手巾擦了擦脸，问：“你这一年——你临走时说找你爸爸是么？让他降蟒精？”

“嗯”，催老五脸一红：“我有为妹妹报仇的心，却没有你的胆量，虽然我是屠夫……”

“你妹妹也是被蟒精害死的？”

“是的，那个蟒精确切地说是一条美女蛇，名叫应——答——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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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找我么？”那人说话了。

“你是——”

蟒精又闪开了，大喊：“李大胆儿，你疯了！”

我重重栽倒在地，又滚爬起来。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死蟒精为小薇报仇！虽然此时我已赤手空拳，我仍不顾一切猛扑过去。蟒精这次没有躲闪，抓住我的衣领狠掇：“李降魔——我是催老五——你疯了！你疯了！……”我拼命地挥舞着双拳，突然后脑勺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我转过身，冷不丁见大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人见到我停住了，问：“谁？干什么？”

这天晚上已近半夜，我正在村中转悠，忽听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是男人声，我猛一回头，见催老五家后院墙内站着一人，只露出肩膀以上，因为背着月光，所以看不清脸面。

“我是催老五。”

“啊！你回来啦！”我如遇到了亲人一般，激动得眼睛湿润了，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一块石头上：“我找你好苦，天天找你，今天白天我还来了呢，你上哪去了？啥时回来的？”我说着下意识地瞟眼他的屋子，见那里没有烛光。

啊！果然是蟒精！！！

我一惊：这个语声与蟒精的声音一模一样，原来它又回来了。我紧紧握着镰刀柄一步一步向它走去，蟒精倒退一步又问了一遍。

“我有点儿急事找你……”我搭讪着向他逼近。这次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它跑了，还有不到三米远时，我已有十成把握将它击中。它又问我名字，我仅说个“李”字就猛地扬起刀柄扫向它的脖子，同时身子向它撞去。然而，没想到的是，我这孤注一掷的一击竟又落空了，我的脚也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栽出老远，镰刀柄和手电都不知摔哪去了。慌乱中我瞥见蟒精仍站在那里。

“妖孽！妖孽——”我愤怒地叫着又向它扑去。

这时一阵微风迎面吹来，我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凉凉的土腥味。我刚要说话，忽地一凛：他刚回来？这半夜三更的谁能告诉他我在找他？有了这个疑问，我仔细看着面前这个催老五，忽然，发现他竟然没有耳朵！与此同时他的眼睛闪了一下绿幽幽冷森森的光！我大吃一惊，原来他一直眯着眼睛跟我说话——是蟒精！！！我毛骨悚然，兴奋与恐惧争斗在一起。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暗暗握紧了一直在手中的镰刀，道：“我找你——有点事……”我左脚悄悄向前探着路蓄势待发。

“你明一早上我家来。”催老五打断我的话，绿幽幽的眼睛又闪了一下，转过头去，既将完全转过头的一瞬间，一根分叉的一尺来长的筷子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什么见过几回面？”催老五不满地道：“我进院还没问你几句话呢，你就疯了似的开打我，你瞅瞅……”他一指左脸：“幸亏我会点拳脚把你打昏了，要不然我早被你吃了，起来洗脸吃饭，有话慢慢说。”

我不在怀疑，洗完了脸，啃着玉米饼子、咸萝卜头，喝着白菜汤。饭后，我讲了他走后这一年里发生的事，讲到小薇已死时，催老五“啊”地一声站了起来，在地中间边转圈边使劲地拍着大腿：“嘿——嘿——

“妖孽！”我大喝一声，镰刀猛劈过去——“咔”！镰刀砍在墙头上，刀头断了，我冲上墙头跳了下去，握着二尺长的镰刀柄一阵乱挥，我拼命地舞动了足有一分钟，然而，除了“叭叭”击打在墙上和地上外都落空了。我掏出手电四周扫视一圈，又扫视地面，除了乱糟糟的草毫无蟒精的踪迹，我用镰刀柄探着路绕到房前，见屋门仍是我一年前用铁丝拧住的样子，这更使我肯定刚才的催老五是蟒精变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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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老五像鼻子不通气似的“吃”地一声，道：“我才回来，听人说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