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入将夜

顾言呆呆的看了赫连苏木一眼，伴随着赫连苏木身上的一阵香味，说道：“那帐本在哪里？”

“我去荒原，顺道去了燕国，查了很多东西，多种原因在一起，那帐本只能在他身上，令长棋！”赫连苏木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顾听着这话，在心中默默计算，又不解的问道。

一群身着裁决司衣服的男人从那头走了过来，拨剑入鞘的女人，很漂亮，英气，身上的黑色长袍仿佛就像是晾在一根竹竿上随风摆动，女人大步走来，手上一把剑，身后也背了一把剑。

她走到顾言面前，赵金刚先是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转头靠像顾言的耳朵说道：“她就是赫连苏木，靠着一把剑斩了四百马匪，连令长棋都不一定管的住的人。”

一个女孩，只是一眼，赫连苏木就知道此人的年龄不大，而且极其俊美。看着应该只有十七岁上下，已经开始张开，脸上已经初见了女子的娇媚。但现在的马尾辫，也她带着少见的几分英气，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魅力。

“令长棋有自己打算，他不是一个久居人下之人，可野心与能力不匹配，他必须要借势借人。”

“还有，唤无余他……你脸、怎么这么红？”

顾言低着头开始抬起来，满脸通红把牙一咬对着赫连苏木说道：“你继续说。”

赫连苏木看着顾言，手摸着顾言通红的脸说道：“到底怎么了？”

“你说你的，还有，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这是我最大的问题？”顾言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肩膀。

赫连苏木眼看了肩膀，又平静的看着顾言说道：“姚燕灰一直都和我有书信往来，听他提过你，陈家的少夫人，我相信，一个不远万里来到西陵，只是当光明的传人，我不信。”

顾言点了点头，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背负责任，你逃不掉，你就是入知命，也只是自困樊笼，我帮你也仅仅是为了姚燕灰，他、他不是魔宗，是为了光明，为了维护光明的人，不是裁决司所写的异己，不是人人喊打的魔道。”

她转了过去，起来傲然说道：“西陵已经腐朽了，不仅仅是裁决司，是整个西陵，将陈家打上异己，只是一己之私。”

“苏木姐。”顾言最后一个话还没说出口，喊道，温和笑着看着她，对她行了唐国最大的礼。

赫连苏木怔了怔，将手拍了过去，问答道：“你不是燕国人吗？”

“是啊！”顾言笑着回道。

“我应该算是燕国人吧，但自己却对自己说自己不是，千里无草木，万里无人烟，这是我眼中，第一眼的燕国……”

……

……

“原来如此，要是我的话，也半披黄袍把年过，这样的地方，似乎不值得我去守护。”

两个人共同椅仗在凭栏处，看着夕阳西下。

“那成。”转过身对着顾言团团一揖，温和笑着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最后一次光明正大的和你见面，以后，找在些人给我传话，记住，只有你我。”

赫连苏木将半张纸塞给了顾言，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虽然你的癖好我不是很喜欢，但应该不影响别的事情。”赫连苏木挥了挥手直接下山，一句话让顾言陷入沉思。

“癖好，什么癖好？”顾言听完后，瞬间觉得不对劲，在后面一路小跑追问。

赫连苏木先一步下山，让赵金刚几个人心瞬间紧张了起来，随着顾言的下来，也让他们悬着的心放下。

……

……

天谕院藏阁，唤无余一人独坐在角落旁，一旁的油灯换了一拨有拨，但唤无余依旧如故的翻书看书，写字。

很久后，一名神官缓缓前来。

唤无余看着面前的神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眼中情绪骤然变得奇怪，压住心中想法，对下面的神官说道：“没打起来？”

“没有。”神官恭敬的回道。

“你先下去吧！”

唤无余将书缓缓合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觉得奇怪。

“事情突然感觉没有我想的好，她们认识，还是一个人说服了令一个人……”

赫连苏木，顾言也看着她似乎没有发现他如赵金刚说的那样凶恶，反而英姿飒爽，赫连苏木先对顾言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转头望向赵金刚，嘲弄说道：“一帮子曾经西城出了头的混子，居然敢学别人英雄救美，忠仆护主？真不怕我把你们的腿卸了！”

赵金刚脸上明显露出一丝畏怯，看了一眼顾言，重新挺起胸膛冷笑说道：“苏木神官，这话得说明白了，咱们不做那些事儿，就是敬仰光明，没什么护主！”

顾言打鼻眼里憋出一声哼，转头望向赫连苏木，问道：“你知道什么？”

“帐本！”赫连苏木也坐了过来，左手紧紧靠着顾言，想了想后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上面不仅仅只是帐，还记载了一些见不着人的勾当，还有一些唤无余的事情。”

小山上的二人，没有山下的热闹，两个人各站一旁默默看着远处的夕阳。

顾言和赵金刚正在高兴的聊天时，也就在这时，前面的那头那头传来一道密集整齐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剑入鞘的声音。

赫连苏木没有说话，看着顾言，顾言看着她手叩回礼。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赫连苏木缓缓说道。

在顾言平常修道的山丘下，光明殿与裁决司两拨人互相帮助，当仁不让。

“说实话，我很吃惊。”赫连苏木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吃惊什么，年纪小。”顾言问道。

赫连苏木转头看着顾言，手上的剑也放了下来，顾言看着她那想笑又撇笑的脸，气鼓鼓向上吹着刘海，坐在长石凳子上。

赫连苏木嘴撇着，转头望向顾言随意再拱手一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如果是你的意思，看来真相不真相的，在你眼睛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赫连苏木说完，嘴角上扬，眼神死死盯着顾言，转身离开，顾言愣住了，看着赫连苏木大声叫住了她。

赫连苏木愣了一下，双手在下面盘着，赫连苏木转身看着顾言，眼睛盯着顾言的双眼看去，看了半天，都有点让顾言不好意思了。

赫连苏木看着了半天，想着想着就缓缓说道：“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互为利用，令长棋表面看起来很有脑子，但实则糊涂事，自己都解决不了，唤无余温柔尔雅，但贪财夺利很是有手段，他们居心叵测，不仅仅志在于此，同时与燕国的人还有联系。”

赵金刚眼看着似乎两边对上了眼，赵金刚脸上略有焦虑不安，心情更是紧张，曾经饶有兴致看着遍地桃花的西陵，今天也没有兴致，赵金刚一直坐立不安，片刻后看着四周多的人，很明显有人想动用赫连苏木这把刀来试试水，看着正在那儿津津有味当着观众的人，猜什么时候开打，什么时候谁把谁杀了，赵金刚又是一阵阵的心塞，赵金刚对着面前，连忙笑着拱手说道：“不知道，苏木神官所来是为了何事？”

很可惜，对方没有回他。

顾言没有动，赵金刚却一把拦在前面，笑嘻嘻的说道：“苏木神官，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