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的世变

“太师祖公，学占卜有什么用呀。”

“嗯…，比如你可以通过占卜知道哪天师父会拉肚子，然后让自己练完后去玩，或者让师父小小的倒霉一下，还可以知道娘亲什么时候来看素裳。”

“呜……素裳要学！”

“唔，不行了。”

“素裳听话，张开嘴。”

“唔……”

……

“凤凰，显形！”

太虚小院里，叶羽拿着一把支配之键横立在身前，一只圆滚滚，头顶有两撮红毛的鸡形生物凭空出现，落在地上狂奔几步口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突然变大，将小院的地面砸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后化成光粒消失。

“哦哦！好厉害！”

“凤凰，显形！”

已经十二岁的李素裳拿着属于她自己的支配之键，学着叶羽的样子把剑横立在身前，娇喝一声，一只鸡形生物同样凭空出现，但落在地上没跑几步就消散了。

“太师祖公，你是怎么做到的的？”

李素裳把剑尖顺势插进土里，拄着剑柄问道。

“哈哈，我只教一次，素裳看仔细了哦。”

“嗯嗯。”

后方梧桐树上的阿鸡，看着眼前这看上去温馨的一幕，思维停滞了一瞬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后，它心中无数优美的神州话奔流而过。

因为叶羽刚刚召唤出的那只鸡形生物和它长的差不多，不对，是一模一样，就是照着它现在的样子弄出来的。

在心里把那些优美的神州话说完，阿鸡默默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变回来纤瘦的样子。

……

“吱呀~”

“吱呀~”

太虚山下的城镇，一辆木板车缓缓驶入，两侧的行人对着板车投去异样的目光，不仅仅是因为板车坐着一个金发的罗刹人，作为坐落在太虚山下的城镇，一个罗刹人的出现最多只是让他们感到短暂好奇，不至于让他们的目光变得异样，而他们的目光之所以变得异样的原因，是这个罗刹人虽然笑着但却悲伤的神情，以及他身后立着的，显眼无比的棺材。

奥托坐在板车上单腿半曲着，一只手曲着的腿的膝盖上，金色的小十字架被金色锁链吊在他手上，他看着这个十字架嘴角讥讽的笑着，似乎是在讥讽世间的不公，命运的无常，又像是在讥讽自己的无能。

“嗒。”

“这位朋友，到了。”

拉车的车夫停下板车，饱经风霜的脸回过来对着奥托笑着。

奥托把十字架攥在手中，对车夫笑了一声后起身下车，拿出几块碎银给了他。

“朋友，你的东西……”

几根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缠绕在棺材上将它牢牢捆缚，奥托的双手穿过接近顶部的两根锁链，将棺材背在身后。

“希望，仙人能有办法吧……”

奥托背着棺材低声自语，眼里似乎有了些许光亮，在周围行人的议论声里，他迈步踏上了山道。

李素裳看着眼前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并且把勺子舀满递到自己眼前，脸上满是期待的若水，小脸上满是纠结，最后迫于长辈的威严和不想让长辈伤心的心情，年幼的李素裳还是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巴。

“啊～”

“素裳，想学占卜吗？”

叶羽对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李素裳问道，李素裳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思考了一下后用自己软软糯糯的声音问道。

萧云的弟子们游历归来，在景室山的周围选好了自己的山峰，秦素衣在选好自己的山峰后，虽然没搬过去但在生下李素裳后让她拜了程凌霜为师，跟着程凌霜修行，时不时会来看望她一段时间。

“来，张嘴，啊～”

“阿姆～。”

“来，素裳，再吃一口。”

一旁的林朝雨，江婉兮，江婉如，程凌霜看着这一幕眼角不约而同的抽动了几下，一段不那么美好的回忆出现在众人脑海中。

在程凌霜严苛的教导下，每隔两个月就会来八景宫一星期的日子，让李素裳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在八景宫的这一星期，虽然每天也要修行，但没那么累了，她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玩，痛苦则是因为她在这一星期会被若水不停的投喂，身材逐渐变得圆润，等回去以后程凌霜还会加大训练量，让李素裳把身材又炼回去。

……

“看孩子饿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

“好，哈哈哈哈。”

从此，李素裳踏上了学占卜的不归路，然而她现在的小脑袋没想到的是，身为道家祖师，太清道德天尊的弟子之一，程凌霜当然也会占卜，而且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拉肚子。

不过，圆滚滚的蛮可爱的。

程凌霜看着被不断投喂，从而逐渐变圆的李素裳想道，然后在心里制定起李素裳下一阶段的修行训练。

“够了够了，师叔祖，素裳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