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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三生书

第十三章 三字真经 北斗截星锁命理(上)

张上将很认真的看着店主推荐的那些画卷,说实话张上将可没想到纹身种类会这么多,有些看的眼花缭乱,一时间也不知选哪个好,他要来纹身只是脑子一热就来的,这会儿选的眼花,也懒的再选了,直接伸手指向画卷首位那幅青龙图案,嘴里说着:“就这个,我就纹这个,哇哈哈,我记得古惑仔里洪兴陈浩南就纹的这个!”

张上将所指的赫然就是古惑仔系列电影中的那款纹身,也是最常见也最普遍的,年轻的店主似是早有所料,口中连连赞叹:“小伙子眼光不错吗,咱们就纹个青龙吧,这样才能展示你尊贵的身份!”

张上将听的更是洋洋得意,迫不及待的催促店主快点开始,一边把雨水淋湿的上衣脱掉,裸着上身还对着镜子臭美两下,你别说,张上将身材绝佳,没有一块赘肉,居然有八块腹肌,最难得的是后脊梁处筋骨如绳,异于常人许多。

或者说之前对于纹身一类还有些抵触,他可见到许多同学纹身后回家被父母吊着打,那场面他看了也不寒而栗,这会儿临近毕业马上中考,原本的那些条条框框已经很难拘束住他,做为新时代的学生,没有纹身多丢面子,想到过几天中考后升到高中,自己亮出纹身在同学眼前炫耀,张上将顿时变的兴奋起来。

或许对未来的憧憬想的太投入,张上将肚子也不饿了,满身的泥水站在刺青店门口,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一副中二青年的样子,要多傻有多傻,这傻样又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怜悯的目光。

就连刺青店的店主也闻声而来,看着店门前笑的前仰后合的张上将,店主有些傻眼,他也不确定这个少年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反正看起来就不正常,店主还在犹豫要不要驱赶张上将,毕竟一个疯子站在门口很影响生意的。

张上将听不懂也懒的过问,懒洋洋的趴在案台上,嘴里又催促着:“你这店家好生啰嗦,快点吧,小爷我就纹个青龙,哇哈哈哈!”

张上将说着又沉醉于美好的想象中,想着自己到中考后上高中,亮出自己的青龙纹身,那些同学羡慕的眼神,忍不住开始傻笑起来,头上的杂毛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年轻的店主又一次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精神病,好像不太正常。

“好,如你所愿,咱儿这就开始,小伙子纹了之后一定很酷!”年轻的店主违心的夸赞着这个看着不太正常的杂毛,这种店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这种染着杂毛的所谓非主流,还有些小太妹,很少有其他年龄段的光顾,应付这种精神小伙,店主轻车熟路。

店主开始准备工具,张上将无聊的趴在案台上,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然后又摸了一把小梳子,开始梳理自己那红绿相间的杂毛头,那种自恋的模样,看着店主的店主直反胃,用针的手都不由抖了抖,好在还没开始。

店主又是正理下自己的花格子衬衫,这种衣服属于九十年代的穿着,怎么整理看起来都很土,然后店主屏气凝神准备正式开始纹身,也就是纹那条青龙,纹在张上将的后背上。

“吱嘎!”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趴在案台懒洋洋的张上将猛然间双腿一蹬如同蛤蟆一样跳起来,然后真的像蛤蟆一样落地,落地的瞬间就是一个翻滚。

“轰,咔嚓!”一声,刺身店的玻璃门瞬间粉碎,一辆摩托冲了进来,一根高尔夫球杆刺破大气如标枪一样带着呼啸刺向案台处,也就是张上将刚才趴着的地方。

案台上碎屑飞扬,张上将反应够快,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抬头张嘴就骂:“哪个王八蛋拿球杆丢小爷,不想活了,他奶奶的!”

张上将的话语还未落,“隆隆”的声音就到了耳边,张上将一看一辆摩托车已经冲要眼前,吓的张上将又是一跳跃闪到一旁,也不顾不上继续谩骂,这会儿,张上将才发现,那辆摩托车是冲着年轻的店主去的。

“隆隆”的声音不停,摩托车直直撞向年轻的店主,张上将看到年轻店主胳膊上那朵刺青曼陀罗花已经娇艳欲滴,那个飞溅的碎玻璃划伤了年轻店主的手臂,就是张上将躲闪这么快,同样被碎玻璃划掉几根头发。

也不知是张上将身手太好,还是其他原因,摩托车撞玻璃门时,漫天飞射的玻璃碎屑只划掉张上将那几根杂毛,红蓝绿相间,张上将也顾不得心疼自己这几根杂毛,抄起一个凳子丢向飞驰的摩托,这家伙简直太嚣张了。

年轻的店主很沉着,飞车撞到的刹那又一次闪身躲过,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手拿一把刻刀手指轻颤,看样子伤势严重,有些无力把握那把刻刀,也就是准备给张上将纹身的刻刀。

飞奔的摩托又一个急刹车,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个弯,又一次朝着年轻的店主撞去,这架势一看就是要人性命啊,骑车之人技术娴熟,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一身职业的赛车手装扮,比那些马路上的飞车党精神小伙要高上许多。

张上将胆子大的很,他才不管年轻的店主和这位骑手有什么恩怨,反正自己被牵扯在其中,手中的凳子呼啸中砸向摩托车上的骑手,“嘭”的一声,凳子居然被骑手一脚踢开,然后听到一句更嚣张的声音:“哪里来的小杂毛,死远点,少在这里碍事!”

听的出声音也很年轻,应该和店主年龄相仿,难道是两个人争女人,张上将无不恶意的猜想着,然后又勃然大怒,这家伙居然叫自己小杂毛,虽说张上将杂毛头型被这样称呼很正常,但他此刻就是生气,也懒的回骂,四下寻找趁手的家伙准备去揍这个嚣张的骑手。

年轻的店主花格子衬衫已经撕烂,在张上将惊讶的目光中,店主脱下撕烂的花格子衬衫,缠绕在自己手臂上,也就是那朵曼陀罗花处,在飞车又一次撞来的时刻,手臂一抖,“啊呀,叔孙通,你给我等着!”

刚才还嚣张的摩托车骑手突然惨叫出声,再去看时,一把刻刀插在骑手胸口处,以张上将的目光都没看清那把刻刀是怎么飞出去的,只余一抹璀璨光芒,随即嚣张的骑手骑车离去,“隆隆”的轰鸣声响起,烟尘弥漫。

刺身店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碎玻璃和损毁的物品,年轻的店主慢慢解下缠在胳膊上的花格子衬衫,上臂上那朵曼陀罗花越发娇艳,张上将看的有些发愣,放下手中的凳子,张嘴好奇的问了句:“老板,这是您仇家来寻仇了,难道你是什么有故事的人?”

张上将好奇宝宝般的问着,店主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臂,尤其是那朵纹身的曼陀罗花,听闻张上将发问,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意:“小伙子,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什么仇家,那就是个神经病而已!”

张上将听得出店主的言不由衷,还想继续问时,年轻的店主变脸更快,居然又带上了顾客临门的职业笑容:“小子,你这青龙还纹不了,我那把刻刀这会儿没了,只能换其他工具了,或许会用的不顺手,你可要继续。”

“啊,纹身,对啊,我还没纹身呢,我的青龙啊,我还要不要纹身青龙了?”面对年轻店主跳跃性的思维,张上将反应也不慢,很快把思绪来了回来,心里暗暗佩服,刺身店都被砸了,老板还惦记着正职,给他继续纹身,一看就是真的经历过大场面的。

只是这会儿张上将也不确定年轻的店主还能继续纹身不,店里是满地的狼藉,店主那把刻刀当成飞刀用插中骑手被带走,店主手臂还有伤,没看手臂还在隐约颤抖着,尤其是那朵曼陀罗花,张上将看时竟然移不开双眼,被深深吸引。

还有更奇怪的,这么大的动静,四周却很平静,没有其他门市的店主跑来看热闹,哦,也不是没有,只是没人敢进来,打眼望去,可见门店外几米远,站着林林总总一群人好奇的张望,有想要靠近的人,被其他门店的人拉住耳语几句,居然真的没人敢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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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会儿张上将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点评:“嗯嗯,刺客堂,很有品位,很符合小爷我的气质,哇,哈哈哈,老板这名字起的很不错吗!”

张上将完全自来熟的姿态进来,老板也是个年轻人,手腕上纹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看上去有种阴柔的美感,下巴留着几缕胡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龄,这么早出来创业开个纹身店,正常来说这个年纪正是上大学的年纪。

说实话,这里的装修很古朴,古风古韵十足,现代的风格很少,店主从打扮到其他都很潮流,至少看起来比张上将这种非主流杂毛都时尚,唯独对这店面装修完全仿古风,强烈的对比下有些格格不入。

张上将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自然是感觉不到那种格格不入的不协调,他就没发现这店就他一个顾客光临,而且就店主自己一人,没有雇员一类。

年轻的店主神色一动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杂毛小子,不动声色的接过百元大钞,钱已经发潮,那是一直下雨张上将身上太湿所致,年轻的店主睫毛弯了弯,看上去是在笑,又像是自嘲。

张上将路过一家刺青店时停下了脚步,本来他是打算吃饭的,见到这家刺青店眼睛顿时放光,做为非主流一员,张上将可是时尚的很,同学中许多弄纹身刺青的,他看着也眼热,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时间去弄。

店老板留着板寸头看起来很精神,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这种衬衫并不符合当下的审美,用张上将的话来说就是太土了,土里土气的样子,配上一条西裤有些不伦不类,店里冷冷清清基本没什么人,张上将这还是第一个光顾这里的顾客。

年轻的店老板却皱起了眉头,他也看出来这个家伙并不是精神病,面带职业笑容说着:“你好,欢迎光临,抱歉一下,这里不允许带宠物,还有本店不接待未成年,你还是请回吧!”

年轻的店主有点吃惊,这鸟这么通灵吗,还是这小子训练有方啊,但还是皱着眉头,无论怎么看这个小子都是未成年,就算店里冷清,有些生意还是不能接,这是行业的规矩,坏里规矩以后麻烦不断,警察会上门的。

年轻的店主打了个响指,也不废话,很随意的问着:“你小子果然是成年了,说吧,你想纹个什么,我这里还有许多图案任君选择!”

店主一边介绍业务,一边徐徐展开一副画卷,那是各种纹身的图案,首先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圣兽,其后则是各种神话人物,再最后则是杂七杂八图案或者文字,甚至还有英文蝙蝠,代表吸血鬼,这个在国外很流行。

张上将很是得意的甩甩自己的杂毛,甩了店主一身水珠,年轻的店主也不介意,这个小子一看就是冤大头那种,不宰他一笔钱,都对不起这店名,“刺客堂”三个字。

“宠物,什么宠物,什么未成年,小爷我成年了!”张上将理直气壮的开口辩驳着,一边把停在自己肩头的黄鹂鸟抓了下来,这只鸟跟了他好几天了,张上将根本不用鸟笼,就让黄鹂停在肩头,也不知张上将怎么训练的,这只鸟听话的很,也不会跑,从不乱叫。

张上将把黄鹂拿下,随手就一丢,黄鹂扑扇翅膀飞在半空,此刻就听张上将说着:“自己去外面玩去,嘿嘿,怎么样,哪来的宠物,已经自己飞走了!”

店主应是识货的人,见到张上将后面筋骨顿时愣住了,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着:“这位小兄弟,是不是上过山,拜过庙宇,学过真本事?”

店主问的隐晦,张上将没听懂啥意思,店主说的是暗语,意思是张上将是不是有什么际遇,这种骨象和筋膜没传承是学不来的,甚至都无法入门,店主应是真的有些见识,知道一些事情,一九八五年之后不会再有传承外流的。

“小伙子,这里不接待未成年啊。”年轻的店主继续挂着职业微笑,说话间习惯性的抖了抖手腕,手腕上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花随着手腕的抖动花开花落,隐隐可见,那朵曼陀罗花下还有条青蛇,沿着花格子衬衫的袖管而上,阴柔鬼魅。

张上将一见更加眼热,想都没想喊着:“你这老板这么啰嗦,小爷我成年了,你好好看看!”张上将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沓有些发潮的百元大钞直接丢到桌子上,还甩了甩头上花花绿绿的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

年轻老板一边说话,一边很有礼貌的扬起手,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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