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痞

秦无用一句你走吧，吓得秦无可脸都白了，“干爹，您要赶我出宫吗？”

秦无用咳嗽两声说道，“你不走我就得走，我也不想杀人，还是你走吧！”

秦无可大哭，“干爹，儿子出去，怕是要饿死啊！”

殷雄一声冷喝，吓得他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逃到外面去了。

他对这个老头儿印象一直不错。

以前的三少爷，若是没有这位司礼大太监明里暗里护着，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

一顿早餐，竟然摆出来六十多个碟碗，殷雄皱眉道，“多少人用膳？”

秦无用道，“陛下，就您和几位娘娘。”

殷雄眉头皱得更紧，算上柳青青才五个人，哪能吃得完这么多？

“吃不完剩下的怎么处理？”

“扔掉！”

“以前一直如此？”

秦无用：“陛下，这是规矩……”

“这个规矩不能要！”

殷雄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次就算了，留下四五样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们拿去分了，以后不许多备，也不许随便倒掉。”

秦无用：“……是！”

一大桌子菜只留了两荤两素一份汤，大桌也换成小桌，如此一来大家团团坐，气氛瞬间就温暖了许多。

柳青青虽然没有“得偿所愿”，但是也算迈出重要一步，所以理直气壮地坐到殷雄旁边，故意装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惹得商晴等人轻笑不止。

因为云若惜昨晚说过要回家，所以兴致不是特别高，简单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殷雄想起秦无用的事，见他不在身边，小声道，“宫里的宫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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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太多，需要有一个人管一管，你们几个，谁有兴趣？”

易之梅和商晴柳青青三人齐刷刷看向白素，白素连连摆手，“管那么多帐目就要累死我了，我可顾不了别的事。让梅姐来吧，她掌管那么大的养心阁都得心应手，宫里这点人算什么呀？”

易之梅对殷雄笑道，“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章程，如何管法！”

殷雄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他们彼此互敬互爱，当成一家人来相处就可以啦。”

易之梅抿嘴道，“生杀予夺的大权你也得给我。”

殷雄无所谓地一摆手，“全给你！”

易之梅道，“那就没问题了。”

商晴看看白素，又看看易之梅，问道，“两位姐姐都有事做，我呢？我和青青做什么？”

殷雄道，“太极宫和乾天殿的卫尉人选还没定下来，晴儿有兴趣管一管吗？”

商晴点点头，“完全没问题，我把神通叫过来可好？”

殷雄想了想，“他在永年客栈不一定愿意来，你问问吧。”

商晴点点头，柳青青急了，“我呢？我做什么呀？”

白素笑道，“妹妹若是不嫌烦，就帮我盯一下进出皇宫的物资如何？”

柳青青喜道，“好呀！”

三人各自找到事做，开心得不停地笑，殷雄心情大好，后宫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正在这时，秦无用在外面回报，“陛下，您应该更衣临朝了。”

殷雄这才想起自己和周千树等人草拟的基本大法框架今天要讨论，赶紧起身更衣。

太极殿上来了近两百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本册子，上面写的内容对他们来说可谓石破天惊，闻所未闻。

“保留三公可以理解，这个郡县分立三个主官是什么意思啊？”

“没看明白啊！”

“皇上来了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对！历来都是一主多从，何来多主？”

“胡闹嘛！”

“……”

殷雄和周千树站在殿柱后听了好一会儿，才示意秦无用叫起。

“圣上驾到！”

乱哄哄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手忙脚乱地寻找各自的位置。

仅管如此，能找到自己位置的人还是不多，绝大多数象呆头鹅一样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殷雄在龙椅上坐下，周千树侧身站到阶下，官员们乱七八糟地跪下叩首，“陛下！”

“都起来吧！”

他抬手示意众人平身，“从今天开始，我大商帝国不行跪拜礼，鞠躬就可以了。”

众人愣了好一会儿，纷纷起身，一个个或低头，或抬头，都用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新皇。

殷雄拿起龙案上的《大商帝国法典》问道，“大家都看过了吧？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咱们一块讨论。”

蔡跃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小先生，法典臣等都看过了，疑问颇多，臣整理了一下，请陛下一一解答。”

周千树微微一礼，殷雄点头道，“讲吧。今日朝会所有人都可以发言，什么都能说。”

蔡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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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法典中开宗明义讲到，皇家尊严止于礼，具体为何义？”

其实蔡跃早就把整理出来的疑问给他看过了，两人现在你一言我一语只不过是唱双簧，表演给其他人看的。

周千树当然也清楚。

殷雄道，“止于礼的意思就是说，皇亲国戚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享有被尊重的权利，而且也仅限于此。”

蔡跃又道，“陛下之意，是否呼应下一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殷雄：“完全正确。本朝第一条基本规则：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没有豁免权！”

众人异口同声：“陛下圣明！”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一条喊了上千年的口号，虽然哪个朝代也没有真正做过，但是深入人心，任何人都不能反驳。

蔡跃：“陛下，法典云我大商实行论才取用制度，每年春秋两次大考，诗词歌赋尚可理解，自然学科是什么，请陛下释疑！”

殷雄从龙椅上站起，缓步踱下玉阶，说道，“所谓自然学科包含术数，天象，基本物理学，基本材料学和基本通识科。相应教材很快由书局排版勘印，全国发行。”

这是他自己的主意。

诗词歌赋固然重要，但绝对不是唯一，而且按他本来的想法，是要完全赐除掉的，经过金圣人和周千树的一再开导，才勉强保留下来，但是也只做为最后一项的参考，在所有评分中的比重极低。

既然是新朝，那么就要有新气象。

历朝历代都十分看重那些华而不实的表面文章，现在他准备把这些东西列入到通识科目中，当做开蒙的基础教育吧！

剩下的自然科学非常重要！

术数教材是他亲手编写的。

别的不敢说，从小学编到大学的教材，他还是有把握的。

物理科也是他和周千树等人经过仔细斟酌，把那些易于理解和说明的部分保留，暂时理解不了的部分，列入到太学教材中，由他亲自授课。

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关于农作物的描述。

结合当代的现实条件，再加入自己的知识体系，先把单一的农作物体系多样化，解决基本生存问题再说。

基本材料学则是他的另一个庞大设想。

他需要尽快开采金属矿和稀土矿。不认识没关系，他在教材中把各种重要矿物质的基本特性全部列出来，在哪里找得到，什么条件下容易采集，尽他最大所能一一汇编成册，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伟大构想就可以开始了。

他一一讲解完毕，大殿内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转来转去。

“届时，我大商帝国一人就可耕种数十亩良田，彻底解决吃饭问题！余下的劳动力进入工厂，生产更高一级的生活资料和国家所需重要物资。”

绝大多数人对他的解释都是鸭子听雷，只闻轰轰声，不明轰轰为何物。

可是对他的设想却听得明明白白，如果真能达到他所说的境地，那岂不是……天堂？

“对！”

殷雄大手一挥，“就是天堂！朕就是要带着你们，带着我华夏儿女开创人间天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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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问道，“老头儿，你真的在我房外站了一晚？我怎么没看见你？”

秦无用笑道，“奴才站得远，没敢让您看见。陛下并没有宠幸那个女娃子，云家小姐叮嘱奴才不要靠近，所以……奴才只能记录时辰。”

秦无可一脸生无可恋，低头走进来，扑通跪倒，“干爹……！”

“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儿子，我走吧！”

“好啦，你先安心养病，我身边不能没你。”

“滚出去！”

殷雄大感尴尬，和自己的女人睡觉还要人记录？

秦无用道，“陛下可能还不太明白，您和哪位宫人共赴龙榻，关乎子嗣去存，这是皇家大事。”

“是！”

“是！”

秦无用趴在地上泪流不止。

殷雄走后，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等着秦无用安排工作。

这种事他只是听说，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做皇帝，就遇上听房的了。

他吩咐人把所有太监宫女都叫过来，正容道，“司礼太监秦无用继续留用，你们都要听他的安排。”

“那就饿死好了，总比被我打死要强些。我年纪大了，不想背着人命到那边去。”

秦无用说完之后，拿起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女太监们俯身行礼。

秦无用大为感动，哑声道，“陛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