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吗?
江深看着任代,嘴角微上扬,“又麻烦你了任代。”
任代白了他一眼,继续处理着,说:“你就不知道还手吗?”
江深自嘲一声,无奈道:“你不懂,像我这种从小没有父母的,被领养己经很不容易了,哪敢还手啊。”安静了几秒后,又开口,“况且,如果我真还了手,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江深。”
他回头,隐约看见早就消失的他正向他走来,摸着他的头,脸凑到他面前说:“那就让我们小江深好好看看哥哥这张帅气的脸。”
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可早已物是人非.......
江深知道任芳的意思,可不想拖累她,强撑着说:“任奶奶,任叔叔在外打工已经很不容易了,任阿姨又去世得早,您和任代生活的已经很不易了,如果再算上我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任芳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他搬过来和她们祖孙俩一起过了,可他实在不忍心让她们本来就不富裕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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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雪上加霜。
任代摇摇头,说:“不,我和奶奶生活上还算勉强过得去,你呢?你才十几岁,再这么下去,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唉......”江深疲惫地叹了口气,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想要下去。
任代看出了他的想法,忙阻止他,“你疯了?回去躺好!”她把他强行扶回了床上,摇了摇头,走到桌前,拿出一个已经生锈了的铁盒,从中取出一百元递给江深。
江深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代代,这是你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我不能要。”
任芳走上前,将那钱强塞进江深手中,语重心长地说:“小深,拿着吧,不要给他俩,对自己好些。”
江深望着眼前这对祖孙,泪水湿润了眼眶。
任芳看着眼前的孩子,同情道:“饿了吧,奶奶去给你做吃的。”
江深抽噎一声,擦干脸上的泪,破涕为笑地说:“我要吃任奶奶做的手擀面!”
“好。”任芳笑着答应。
江深吃过饭,便自己去了街上,望着远方的学校叹着气。
“想上学?”
江深回过头,见一位少妇慈祥地看着自己,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江深点点头,随后回头看了眼学校,向反方向走去。
“为何不上?”少妇在后面叫住他问。
江深没有理她,自己继续走着。
“我可以教你!”
江深停住脚步,回过头吃惊地望着女人,“你说什么?”
女人蹲下,微笑一声说;“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看你天天在这里看它。”
江深疑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想上学?”
女人看着江深的眼睛,道:“你每次看向学校的眼神中充满了光,而每次转身,你眼中的光又变得暗淡了下来。”
“真的?”江深怀疑地看着女人。
“当然!”女人坚定道。
“可,我交不起学费。”想到这,江深的脸上的笑渐渐淡了。
女人看着他失望的样子,忙道:“没关系,我先帮你垫上,剩下的,你自己慢慢还我。”
江深相信了女人的话,拿出任芳塞给他的钱,不舍地递给女人。
女人用力地从江深手中抽出钱,然后站起来,向一旁的男人挥挥手。
江深感到疑惑,后来猛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想抢过女人手中的钱,可被女人抢先一步举了起来。
终究还是输在了身高,江深发育不良没有同龄小孩高,自然抢不过女人手中的钱。
“还给我!”江深冷着眼说。
女人不懈地笑了一声,说:“小朋友,你家长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吗?哈哈哈,真好骗啊,江哥,你说是吧?”
男人撇了一眼女人,抢过她手中的钱,然后一把把她推开,“碍手碍脚的,骗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
女人不解地看着男人把钱还给江深,还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孩,你是想上学吗?哥哥可以帮你。”
江深害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二十刚出头,长着一副俊俏的模样,却纹身,刀疤一个不落,但又不像那些小混混,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些,问。
“江.....江深。”江深迟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男人轻笑一声,说:“江深?好的,我记住了。哦,这样吧.....”
男人在口袋中翻了翻,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女人一个眼神。
女人抿着嘴,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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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中拿出一支笔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写上一个地址和一串电话号码,“这是哥哥的联系方式,你以后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来找我。”
江深颤颤巍巍地接过,看着纸上工整地写着:江谦。
江谦笑着看了看江深,向学校那边走去。
过了好久,江深才缓过劲来,看着手中的纸条傻傻的笑着。
晚上江深回到家,发现家中来了人,心中一颤:一定是养父的债主找上门来了。刚想逃走,可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酒瓶。
姜楚升正愁没有钱还,正好江深回来了,就把他抓了进来,笑眯眯地对眼前的男人说:“嘿嘿,谦哥,我没钱啊,但是这小子肯定有!”然后踹了江深一脚,“听见没有,快拿钱!”
江深黑着脸没有动。
姜楚升见江深毫无反应,走到他身前给了他一巴掌“啪!”
“我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江深恨恨地盯着姜楚升,目光转到旁边的男人时愣住了:那男人正是白天说要帮他上学的江谦。
江谦也有些惊讶,居然可以在这里碰上江深。
就在姜楚升要继续打江深时,江谦发了话:“慢着!这小孩是你什么人?”
姜楚升愣在了一旁,还是于今晨反应过来,恭敬地对江谦说:“昂,谦哥,这是我们儿子。”
江谦点点头,“姜楚升,姜深,成!”心里好似少了些什么。
姜楚升缓过神来,忙道:“啊,不是我们亲生的,他是领养的,而且他也不姓姜。”姜楚升厌恶地瞥了一眼江深,“昂,他和您一个姓,是江河的江。”
“哦。”江谦看着江深想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起身说:“这样吧,再给你们一年时间,不过......”
于今晨见有希望,忙说:“不过什么,谦哥请说,我们一定做到。”
“让他上学。”
姜楚升怀疑自己的耳朵:“啊?”
“我说让他上学!没听懂吗?”江谦瞪着姜楚升重复着。
姜楚升被江谦吓了一跳,“啊,好的好的。谦哥慢走,谦哥不送。”
江谦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江深望着江谦的背影,心中好似多了些什么。
于今晨确认江谦走了之后,把门锁死,将江深拉到自己面前,盯着他说:“你认识江谦?”
江深缓缓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姜楚升拉过板凳,点了颗香烟,翘着二郎腿说:“你想上学?”
江深看着姜楚升没有出声,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一提到上学,江深那浑浊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
姜楚升见他这个样子,笑了:“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个条件。”
“你说!”江深大声说着。
姜楚升和于今晨对视一眼,继续道:“听见刚才那人说什么了吧?一年时间,给我凑够100万,这期间你可以去上学,不过如果一年之后没有凑到,我随时停你的课!”
江深犹豫着,不过一想到可以上学,便不顾代价的答应了。
于今晨和姜楚升相视一笑。
半夜,江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憧憬着学校的生活又担心着100万该怎样凑到。他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掖在衣服里的布袋,轻轻地取出里面的钱,一点点地数着,“一块,五块.....”
江深把所有的钱数了个遍,可终究只有一万出头,这还是他这8年攒的所有积蓄——从福利院到现在,中间被姜楚升夫妇抢走一些,剩下的只有这些。江深叹了口气,将布袋收好,重新躺好盘算着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本章完)
.
十五年前:
“滚!”姜楚升拿着啤酒瓶向江深扔去,抓起江深的头发狠狠地撞向墙壁,布满油渍的墙上早已沾满血迹。四十平米的小屋内啤酒瓶占了一半,让人无从下脚。
江深被冷水激醒,背上的刺痛感随即而来,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晕厥。
“呀,小深醒了?”任芳微笑着说,“快躺好,别乱动。”
“小深,小深?代代,快来帮帮奶奶!”任芳一边放下手中的菜去抬起江深,一边叫着屋中的任代。
终于,他还是去了当年他出事的地方。早已心灰意冷的他站在江边,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江河。
“唔...”江深强忍着头晕目眩,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等会!”江深左脚刚迈出门框,便被于今晨推到在地,玻璃碎片狠狠地扎入他的后背,一股腥甜涌上喉间。
其实,他也曾想过,要不就这么死了吧?可奈何总有一束光将他从绝望边缘拉回,让他在黑暗的现实中找到一丝安慰。
任代和任芳将江深拖到屋中,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任代边帮江深处理着伤口,边皱着眉和任芳说:“奶奶,这姜楚升打的也太狠了。”
“唉,楚升这孩子,都是被那于今晨祸害了。”任芳说着,打来冷水替江深擦着身上的血迹。
江深被姜楚升厌烦地踹出家门,瘫倒在门前。
他已经被这对猪狗不如的夫妇领养了两三年,刚开始时对他很好,自己还暗暗庆幸,可不久他们就露出了本性——懒惰,贪婪,奸诈......基本所有违法乱纪的事都做,让他去要饭,偷鸡摸狗的事这些年他在他们的威胁下都做过。之前在福利院时还能读些书,现在只能远远地望一眼学校。
任代处理好伤口,放下手中的东西,摇摇头说:“可你越是懦弱,他们越是猖狂。你看,”她指着江深的伤,继续道“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头都打破了,你再看看你后背,全是血。”
“是啊,小深,你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任芳用年迈的声音劝着江深,心疼地看着他。
“哎呀,小深啊,你....你这是又怎么了?”任芳刚从菜市场回来,便看见门旁的江深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
江深睁开已经被血液模糊了的双眼,看这眼前熟悉的面孔,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把钱给我!”于今晨见他这样,不满地皱了下眉。见江深毫无反应,便粗鲁地从他衣服中抢过皱皱巴巴的一百元,嫌弃道:“怎么才这么点?快去要饭!一天到晚身上一股酸臭味,恶心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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