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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公主的撩夫手段

第2章 命丧黄泉

也就那么巧,卫偃安从西楚归来,恰好看见了她肮脏不堪的那一幕。

未婚女儿家可以查看朱砂痣以证清白,已经嫁做人妇的她,又能怎么自证清白?

她从小被宠坏了,愚蠢无知,孤傲倔强,不服输也从不认错,也是这性格,害死了她。

宁王发动宫变,挟持朝中重臣家眷,联合皇城侍卫首领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里应外合,逼宫造反。

那一天皇城里的血从从炎武殿流到了长乐门。

苏欢眼前一片漆黑,身体被缃灵搀扶,对面站着方远书。

她好疼,但她不能就此倒下,“方远书,你告诉我,皇嫂怎么样了……还有,还有我的侄子。”

苏欢喘着气,极为艰难地抬头,试图通过声音判断方远书的方向,“你怎么对我,我随你处置,你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

苏欢毫无生气,嫂子和年幼的侄子大概是她唯一的挂念了。

整个大殿只有苏欢和她的侍女缃灵,以及方远书带的禁卫军,苏欢无路可走,也无人可问。

方远书嗤笑一声,仿佛笑她自不量力,“你想知道?”不屑地露出丑恶嘴脸,“公主您跪下来求我啊!”

面目狰狞丑陋。

缃灵在一旁死死护在苏欢身前,“你个畜牲!你做梦!”

方远书面目扭曲起来,随后笑了,“我希望你等会也能这么嘴硬。”

说完朝一旁禁卫军使了个眼色。

“你们要干什么?!”苏欢手扶在缃灵臂膀上,感觉到缃灵死死拽着她,但是有人强行拉扯着缃灵。

缃灵被拉开,苏欢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力,加上本身就看不见,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放开……放开缃灵。”

整个大殿都是方远书的人,他们哪里会听苏欢的话。

衣服撕裂声响起,响起男人们嬉笑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还有缃灵的挣扎声音,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不愧是长公主身边的丫鬟,这皮肤可真嫩,真滑溜啧啧。”

苏欢何曾听过这些,头痛欲裂,死死咬着嘴唇,手上已经被自己掐的鲜血不止,“放开,给我放开缃灵,放开她……呜……放开她。”

手胡乱摸索着地上,想要通过声音判断缃灵在哪里,忍不住的呜咽,口中只有祈求的话。

“想要我放开这丫鬟?”

方远书走了两步,伫立于高处,就这么看着苏欢侧趴在地上,一副可怜模样。

“很简单,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长公主您跪下来,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这丫鬟,如果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他们的下落。”

“公主不要!”

那些人在等方远书发话,一时间也没管缃灵,但是缃灵的手脚依旧被压的死死地分毫挣扎不掉。

缃灵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差不多了,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场不少男人目露淫邪,里面穿的亵衣露了出来,头发因为挣扎幅度大乱糟糟散的脸庞都出都是,嘴角刚刚被男人扇过几巴掌,已经裂开血顺着嘴角流下,即使这样,也遮掩不住缃灵面容姣好的事实。

缃灵自小跟在苏欢身边,早些年也是锦衣玉食,后来被苏欢拖累,受尽苦楚。

苏欢撑起身子,缓慢至极,因为眼睛瞎了,加上受伤,她所做的每一步动作,都万分艰难。

“不要……公主不要!”缃灵眼泪已经控住不住满脸都是,盯着苏欢口里只能喃喃道,“公主不要……”

苏欢寻着声音找到方位,跪了下来。

这么多年,她跪过皇祖父,跪过皇太后,跪过父皇母后,跪过兄长,如今,为了皇嫂侄子还有身边人的性命,她要跪这小人。

只余苦笑,她闭上无神的瞳孔。

“咚,咚,咚。”

三个响头磕了下去,已经泪流满面,苏欢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生生咽下一口血,开口道,“放了缃灵……还有,告诉我,皇嫂和珏儿,现在怎么样了。”

方远书畅快至极,但是下一秒他看到苏欢的表情笑容收敛了一点,随即又是万分愤恨,苏欢这个人,哪怕现在的她不过是他脚下的蝼蚁,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但是她脸上的嘲讽,仿佛在嘲笑此刻他才是蝼蚁。

“苏欢,你个贱人,当初明明是你让人约我出去,到头来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的音儿表妹,怀着我的孩子却被你的好兄长一封圣旨,一尸两命,脑袋还挂着城楼上,我日日经过,噩梦缠身,你可知道我心里多痛!“

声音气急败坏。

“你嫁了我脑子里却只有卫偃安,我堂堂新科状元,难道配不上你一个通奸的下堂妇?碰都不让人碰一下,你不就是仗着出身好吗?既然不想看见我,那就直接瞎了吧,多省事。“

方远书已经接近疯癫模样,”我要你成为下作窑子里人尽可夫的荡妇,我要你一双玉臂万人枕!你看,瞎了多好,瞎了就不用看趴在你身上的男人长相多么丑陋了,这多刺激。”

原来她的眼睛瞎了,是方远书干的......

“哈哈哈哈,公主又怎么样,公主也得跪下来求我。”

宁王刚从永乐殿出来,一把剑染尽了鲜血滴了一路,大老远听到方远书的笑声,跨着大步走到方远书面前,看了眼匍匐在地上的苏欢,看模样是绝对活不出炎武殿的,皱了皱眉催促方远书,“你在干什么?赶紧把她杀了,杀完随我去找玉玺。”

“四皇叔……”苏欢眼睛看不见,耳朵比常人灵敏,听到了来人熟悉的声音,呜咽难忍。

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痛意立刻要钻入五脏六腑,“四皇叔......竟然是你?为什么啊四皇叔......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苏泽恒看向这个侄女,看着她那张脸,那张跟她兄长相似的脸,恨意油然而生,嘲弄不已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那早死的皇兄皇嫂,还有我那病秧子侄子怎么不告诉你为什么?”

看苏欢茫然无知表情,苏泽恒嗤笑一声,似嘲讽似愚弄,“我和阿璇两情相悦,本来只要再等两个月,我便要求着兄长为我指婚,结果呢?一道圣旨,她就成了太子妃!凭什么,凭我不是这帝王?凭我没有这滔天权势?你说到底为什么?!”

阿璇……是了,当初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闺名赵菲璇。

“珏儿呢……你把珏儿怎么样了!”苏欢想起了年幼的侄子。

听着苏欢的质问,宁王反倒不急了,耐着性子蹲下身,像小时候哄苏欢上一旁玩耍时一样,伸手摸了摸苏欢的头,对上她涣散无神的双眼,笑得越发和蔼可亲,让人心里瘆得发毛。

苏泽恒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元熠放心,珏儿可不仅是你侄子,那也是你四皇叔的儿子,更应该是……大丰朝未来的天子。”

不去看苏欢骤然放大的瞳孔,不理会她看不见却惊恐万分的眼神,径直站起,剑在地上划过,血迹斑斑,刀光剑影划过苏欢的脸庞,映射出了她满脸不甘的模样。

苏泽恒不再管这个侄女,一个眼神指示方远书,示意他赶紧动手杀了苏欢,方远书会意,提剑上前,这一剑下去,苏欢必死无疑。

“四皇叔!”一道凄厉声响起,是濒死的鱼,是动物被开膛破肚前最后一声嘶吼,“我知道…我知道玉玺在哪里……”

苏泽恒听见了,停止了脚步,向昔日侄女看去,见她倒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也不担心她使诈,慢慢靠近她。

“……”

苏欢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太小,苏泽恒不得不趴在地上,耳朵靠近苏欢,试图听明白玉玺下落。

“啊!”

苏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凭着感觉朝离她不过咫尺距离的苏泽恒耳朵处咬去,生生撕裂了他的耳根,随之而来的是,方远书的剑插进她的身体。

她终于,没了气息。

最后一眼,她瞎了一年多的眼睛,好像看见了一些光,她看见缃灵满脸泪水,看见方远书面容扭曲,看见四皇叔耳根到脸上,满是鲜血。

苏欢觉得自己整个人疼得要焚烧起来。

最后一刻苏欢脑子里闪过的是当初公主府的那场大火,卫偃安提着长剑,长身而立背对着她,转过身满脸泪水,那样好看的眉眼,黑夜中都格外显眼,混乱不堪的淫乱场面,他却眼里除了她再无其他。

她披着身上仅剩的几块布料,面无表情缓缓开口,淡漠至极。

“你走吧。”

然后他走了,锦安城里最鲜艳明朗的世家公子,提着那把剑,跨着那匹马,只身一人,去了西楚。

从此,锦安城里,再无卫偃安。

疼……父皇,母后,阿兄……元熠好疼。

明熙。

我好疼。

“方远书!我是那点对不住你,让你和逆贼合谋起来害我们兄妹?”

说话的女子嘴角血迹鲜艳,眼里没有一丝光亮,面容却悲愤欲绝,似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当初被奸人所害,不得不嫁,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卫偃安那般难堪,她恨极了所有人,但最恨的,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蠢笨如猪,怎么会中奸计,她又怎么会嫁给方远书,逼得卫偃安离开锦安城,她根本就没有......没有和方远书通奸,没有给皇家蒙羞,但是众口铄词,一点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他走上前,看着倒地的女人,“呵,我可怜的表妹不过十五岁,我姨母一家满门抄斩,血海深仇长公主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大丰二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初春。

疼……可是身上再疼也比不过心里。

她的兄长,大丰朝的晋明帝,在她进宫之前,已经毒发身亡,躺在榻上了无声息,她被人强行粗鲁拉扯着来到炎武殿,连让她摸一下机会都不给。

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女人,被唤作方远书的男人笑了。

“哈?”苏欢自嘲地笑了,看着男人,闭眼咬碎了银牙,再睁眼时只剩恨意,“他们罪有应得!”

那年皇兄问她,方远书城府颇深,不宜交心,她真的要嫁吗?

她当时满眼悲戚,“元熠如今,只能如此。”

苏欢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幼时兄长带着她御花园里捉迷藏,后来长大些瞒着父皇替她遮掩乔装出宫,那个母后最喜欢的珠钗被她弄坏了,也是兄长替她扛了错被母后责骂,当初父皇母后说要替兄长相看太子妃,兄长避过双亲,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元熠喜欢吗?想当元熠的嫂子得先让元熠同意。”

后来她得到了报应,家人离她而去,卫偃安远隔千里,她被圈禁,嫁妆被抢走,自小情同姐妹的丫鬟被人糟蹋自尽,她本人早已臭名昭著,身体垮了,眼睛,也瞎了。

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耳边刀光剑影声斑驳绵延。

“苏欢。”

方远书走近,表情接近癫狂,“你那好父亲好兄长干了什么事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她的世界,早就一片黑暗了,是发出了缃灵惊恐的声音,她才知道,兄长被人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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