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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絮果,别鹤离鸾

第7章

我也不敢欺瞒的点了点头,“嗯…昭儿是不小心的。”

此话一出,父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狠狠地放下,茶杯里的茶水被震出几滴在木桌上,“以后都别踢蹴鞠了!尽给我添乱,人落颜郡主到蒙古是来联姻的,被你搞出毛病,你担当得起吗?”

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浑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逐渐泛红的眼眶死死的盯着墙上的图腾。

过了两天之后才到达蒙古国,当我坐在轿里,耳边都是蒙古国人民的呼喊声,他们是在欢迎我回来。我也撩开帘子,探出头和手与群众打招呼。

「时过几日」

湛蓝的天空中略有几只雄鹰飞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传来骑马声,一声又一声的“驾”,让马儿疾行如风。

话语刚落,大哥立马拦住了三哥前进的步伐,劝父罕道:“大汉!昭儿现在是皇后,若在蒙古有了皮肉伤,皇帝是会怪罪下来的。”

父罕敛眸细想了一会,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三哥抢先了一步,“父罕为皇族打下的基础,打他一个皇后有什么错,更何况,

他的皇后也是我们金氏的人。”

三哥推开了大哥的手,“起开。”

将族鞭子拿来,递给了父罕,“父罕。”

我不自觉的往后稍稍退了几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父罕拿着族鞭打自己,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父罕打过,曾看见过罪人被打过的模样,仅仅四下就已经皮开肉绽了…

如今我却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父罕扬起手,闭眼挥下鞭。打在身上的鞭声划破了整个天际,一股钻心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我闭上眼咬着下唇,吞声饮泪,腿脚软下,瞬间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起来。

三哥见状,面目挣扎起来,许是不敢相信父罕会真的打我,他刚想上前劝止父罕,就见大哥突然站在我的身前求情,

“大汉!昭儿是有错,这一鞭下去,我想昭儿是有悔改之意的,还望大汉放下族鞭。”

父罕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我原以为父罕要放下手中的族鞭坐下的,谁知道,三哥居然上前将大哥拽走,对父罕撺掇道:

“父罕!小妹要是不再调教调教,怕是会引出更多的祸端!身为一统天下的天子之妻没了教养,丢得可是我们金科林的脸!”

我难以相信陪我一并长大的阿哥居会如此狠心!

我强忍着眶内的泪水,拼尽了全力让自己站起来,最后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坚忍的双眼死盯着父罕。

“昭儿接受!”

身为蒙古国公主,身为京城最尊贵的金氏小姐,绝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屈服,我有错在身,自然是要惩罚,我接受,坦坦荡荡的接受!

当父罕再次扬鞭,我闭上眼迎接,但等了一会,发现并无痛意,睁开眼时才明了是大哥挡在了我的前面。

他勾唇朝我笑了笑,眸中的爱意绵绵不断,伸出手将我的手紧紧握着,似乎在告诉我没事了没事了,有他在。

我欲开的嘴唇不停地发抖,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只有那眼眶滑落出两行泪珠,哽咽到半吐半露:

“大…大哥…”

他转身的瞬间松开了我的手,掀袍一跪,双手握拳,央求道:“大汉!昭儿有错在身,也是我没有管教好,剩下的两鞭就让承仁来承担吧!”

我连续摇头,可父罕跟看不见似的,继续扬起族鞭打向大哥的身,一鞭下去,原本浅蓝色的长袍,瞬间溢出了些鲜红。

我见状。

在父罕扬起第二鞭时,飞快的挡在大哥前面,可那一鞭始终没有打到我身,只是背后紧紧贴在了一温暖胸膛上,双手被他压在我的胸前紧紧的。

紧接着,他的头突埋进我的肩膀上,嘴角流出的一丝血,滴落在了我的肩上一块,被那朵棠花所吸收,变得愈发鲜艳。

我颤着手抚上他的脸颊,嘶哑发声:“大哥…大哥…”

我骑在马上,一手拴着马绳,一手抬起不停地摇着,无拘无缚的呐喊道:“呼——这才是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此!”

我已经返蒙好几日了,老佛爷没有让人来催我回中原,徐风也没有让我回去,所以我返蒙的这几天过得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还可以玩蹴鞠——

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除了父罕,就只有三哥和大哥在,三哥的眼神可怕得让人毛骨悚然,让我站在原地背过手不敢乱动。

帐房里父罕的声音突兀响起:“你三哥说你踢蹴鞠砸到了落颜郡主,可属实?”

不一会,正当我们收拾着场地,大哥就架着马来了,他下马,脸色不是很好,声音也微微颤颤地跟我说:“大汉让昭儿去营帐。”

这几天一直都在静谧宫吃吃喝喝,在慈宁宫里玩玩乐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直到一月二十一日,到了我返蒙的日子。

“看球!”

我猛地将蹴鞠往侍女的方向踢,原以为她们会接到的,谁知道砸到了一名朝我走过来的女子,她一声惨叫过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曦儿走过来问我:“娘娘,你没事吧?”

我转身骑上宝儿,顺将曦儿拉上我的马,让她紧紧的抱着我的腰,然后驾马回营帐。

父罕让我回去,该不会是三哥告了我的状吧…

曦儿撩开帐帘,我矮身进帐,双手在额前不远处,深深地向父罕行礼,“昭儿给父罕请安。”

三哥抱着那位女子上了马,恶狠狠地眼神突然与我对上眼,我被他的怒吓着了,整个人都不敢乱动弹,只能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最后只能看着三哥抱着那位女子的背影渐行渐远,离开了草原。

即使在不眨眼的情况下流下泪,我也抬起手迅速擦拭干净,然后颤颤巍巍的跟父罕说:“昭儿不是故意的…”

父罕厉声对三哥说:“承郢,拿族鞭来。”

话落,其他侍女也随之而来:“娘娘,你有没有事?”“娘娘…”“娘娘…”

我只是呆呆地摇头说:“没事…”

当我想要跑过去询问的时候,听见不远处驾马过来的三哥,下马后,担心又着急的半蹲下身道:“落颜,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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