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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苟到全剧终

第5章 洪水将至

族老们看着他们的狼狈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周晴撑着伞站在最后边,雨很大,所以听不清也看不清,还是a57告诉她的,说族老们很忧愁,现在到她表现的时候了。

周晴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到族老们的面前。

这雨刚下了一天一夜,附近的河流都泛黄了,水位也上涨了不少,一开始所有人都已觉得这只是个正常的现象,毕竟这样的事年年都有。

直到这场雨,一连下了五六天毫不停歇,人们才觉着不对劲。

周家村的里正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周围打探情况,他们去了一整天,隔天才回来的,身上受了一些伤,还带回来了几个官吏。

“我记得苏家寨的人是用竹子来做房的,我那有一堆竹子,堆了半个院子,看看还可以用不,用得上的话就去我那拿吧。腌了一些野菜也一起拿走吧”

大爷爷听到周晴说的话很是疑惑:“晴丫头,那咋整了,这么多东西呀,你这不是一个人住吗?”

周晴微微低头,神色悲伤,腔调中带了些颤音:

“我爹娘去世的那年下的雨也是这么长、这么大,我家后面的那条河还涨大水,差点把我和奶奶冲走了,之后我和奶奶饥一顿饱一顿的过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我都还会做恶梦,梦到当初的场景。

从那之后就一直怕下雨,每年一到下暴雨的时候,我都会跑去山上是砍木头砍竹子囤吃的,就是怕有一天再有那样的事发生。现在刚好能用上了”

大爷爷看了几眼周晴说:“好,既然你那有就将就在你房子那儿做房子吧,我一会儿跟差爷们说让他们去请苏家寨的人过来帮忙。”

“好。”周晴对大爷爷行了个礼,又转头对七叔说,“七叔,麻烦你跟其他人说,我年纪小,我怕我说的他们不信。”

七叔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众人面前,一边示意众人压低声音,一边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话音刚落,原本吵闹的庭院瞬间只听见雨水低落的声音。

“现在山上太滑了,再去的话容易有危险,恰巧晴丫头的一些竹子和吃的在家里,再过一刻钟的时间,苏家寨的人应该就能到,可以帮助我们修房子了。你们现在就去晴丫头那儿帮忙搬东西吧。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人群中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应,七叔点点头说:“那行,那你们就跟着晴丫头去吧。我在这里等着苏家寨的人来,等人一到我们就立刻开始干活。”

七叔又转头对周晴说:“好了,晴丫头,你就带着他们去吧。”

周晴拜别族老和里正,就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到自己的家,她撑着一把伞走在前面领路,身后的人一半披着蓑衣一半同她一般撑着伞。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青年,有一部分是尚未婚配的大姑娘、小伙子。不过这类人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周晴的长辈。

他们速度要比平常快一些,蹚过水坑时溅起一大片黄色的泥水。

周晴站在院子里竹棚的竹子说“叔叔伯伯们,竹子都在院子里放着,你们就自己去搬吧,我带婶婶们去屋里搬咸菜。”

周二叔看了一眼竹子,又看了一眼周晴,说道:“晴丫头,把你婶婶们带进去吧,等我们把竹子扛完了,再让她们出来,免得磕着碰着。”

“行。那婶婶们就先和我进屋吧。”周晴点了点头,然后就招呼着女人的进屋。

她的婶婶们进去了,才发现周晴家里挤得都快没有下脚的地儿了,没得办法,就只能是长辈们坐在屋内的床上和凳子上烤着火,辈分小的只能在屋檐下坐在竹凳上。

周晴也坐在屋檐下,刘琪璟也坐在她的身旁。

刘琪璟看着堆满了半个院子的竹子,又看了她无处落脚的家,她不太理解周晴为什么会在家里囤积这么多东西。

于是很认真的问她:“晴晴,你怎么会囤这么多东西呢?”

“因为害怕会出事。”周晴听到了她的问题,半真半假的回答,“我怕这次也会像当年那样。”

刘琪璟只保留了原主的部分记忆,所以当周晴说害怕像当年那样时,她就去回忆,结果记忆提取失败。所以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再深究。

此时a57的声音从她的心底里想起:“你这戏演的可真好!”

“一般般啦!”周晴傲娇的回应它。

周晴的叔叔伯伯们二十多号人扛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把这些竹子从周晴的家里搬出去,搬到一半时苏家寨的人就已经到了,那五六个人来的时候还夸赞了周晴,在这样阴冷潮湿的环境里,还能把这些竹子保存的这么好,竹子的韧性很足。

苏家寨的人到的时候就把人分成了两批,一批跟着他们去做房子,另一批继续扛竹子,扛完的时候五个地基已具雏形。

女人们看见竹子都被搬空了,就也开始去周晴的杂物间搬咸菜,他们在搬的时候,周二叔的大儿子周福贵也在一旁记着搬出了多少东西。

他面前的小册子上已经记了不少东西,其中周晴的光是竹子就记了一页纸,现在他又准备记着周晴拿出了多少吃的。

记灾祸时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拿了什么东西的多少,这是明夏王朝的规矩,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论功行赏以及补偿这些人的损失,不过这个事儿,容易出现猫腻,所以有些地方都是记为所有人一样的东西,防止出现争端。

女人们拿了不少东西,然后到周福贵那去登记,这样来来回回的倒腾了三四趟才算把她家里空出来一些,那些咸菜她们还给留了一些,空出来的那些位置,婶婶们又帮她把堆放在其他地方的瓶瓶罐罐也搬到杂物间里去放着,让她家里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一整个下午,周晴的屋里屋外就没静过,一直都是搬动东西的声音,直到天彻底黑了,他们才可以收工回去,除了那几个官差和苏家寨的人是在七叔那里用饭和休息之外,其他人都是各回各家。

周晴跟着他们忙了一整天,已经累透了,就对着a57说:

“我休息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记得把我叫起来。”

“好,你快睡吧,不然明天你没精神。”

周晴听到这句话,就沉沉睡去。

在她睡去之后,她手镯泛起蓝光,浮现一个光球,这个光球没有开启通道,而是就这样浮在她的上方看着她。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院子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是她的叔叔伯伯开工了。

这五间竹屋是三十多号人淋着倾盆大雨花了五天才搭建完成,按着苏家寨人的说法是,还可以更快的,但是做出来的房子不太稳。

竹屋做完了还剩下一大堆的竹子,长辈们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要用来做竹床这些东西,不然等那些灾民过来没有东西可用。

所以村子里凡是能够做竹编的人都被叫了过来,之后,一件件竹制品再将五间竹屋填满之后,要不断地往外输出。

他们在做竹屋的期间,就不断的有灾民过来了,不过最开始是先在村子里的人那居住,后来竹屋建好之后还算年轻的都放在了那,毕竟竹屋的保暖能力没有那么好,即便现在是夏天,每天下着雨还是很冷的。

男人们在做竹屋做竹制品的时候,女人们也没闲着,他们用周晴囤积的布匹还做了很多件衣裳和被褥。这些被褥大多是用芦苇的芦花、积攒的柳絮,甚至是一些稻草来填充。

周晴看到他们制作的时候,还想说为什么不用棉花,但是被a57制止了,然后被带到一旁科普了一番。

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朝代棉花并没有普及,南方的普通百姓一般都是用这些东西来填充在被褥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会使用动物的绒毛,类似于羽绒被的存在。

这些芦花被和柳絮被是给老人和小孩的,那些稻草制成的是给年轻人用的。

这五六天的时间里,周家村已经收留了不少人,不过比起县城里的无处下脚,要更少一些。

这么多人吃饭也是个问题,虽然说可以煮大锅饭,但是总不能一锅人围着锅用勺子舀着吃吧。

所以这个时候周晴做的那些陶罐和竹罐又派上了用场。这些东西不怎么大,用来吃饭装水刚刚好,说是罐子,其实说是碗也不为过。

这些天雨势不减,又有好几个村庄被淹了,这几个村庄都还算好的,至少是在被淹没之前逃了出来。

现在还算是好的,有一条大河流经乐平县,乐平县是在下游,上面有一个水坝在拦着。

听捕快们传过来的消息,说是整条银河的流域都在下雨,乐平县前面的水坝也拦不了多久,到时候水坝可能会被冲垮。

整个乐平县除了地势很高的那几个村庄之外都会被淹没,所以现在整个县都在转移物资和财物到高的地方去。

正午时分,乐平县的县令陶五明连饭都顾不上吃,在县衙里急得团团转,因为送上去的公文一直没有回复。

按理说百里加急的公文三日之内必然送到,就算是有灾情的影响,顶多延后一日,绝无可能七八天了还没有回应。

一个衙役大步迈进县衙内,行色匆匆,面色凝重。

陶五明刚看到衙役就立刻上前问道:“你寻着官道去找,可曾有遇到人?”

“回禀大人,卑职并未遇到任何人,我沿着官道去找时,发现官道多处坍塌,最严重的地方已将道路全部掩埋,不见前路。不知道这些塌方是在信使走之前出现在的,还是走之后出现的,如果是他们走之前塌陷的,那估计信是送不出去了。”

陶五明听到衙役的话,顿时扶额长叹,什么都没说,只是挥挥手示意衙役可以下去休息了。

待衙役走后,他面色惶恐,心道:这是天要亡我乐平县啊!

这些惶恐他不敢表现出几分,若是连他都慌了,底下的百姓更是慌张,越是慌乱,越容易出乱子,他只得将自己的神色表露得威严些,才能镇得住百姓。

隔了两个多时辰,百般思索皆无果的陶五明就想着出门看看百姓,顺便冷静一下,刚到府衙门口就听到了一阵不同以往的声音,在哀嚎声、哭声、雨声之中,还有一道整齐的脚步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支身着黑甲的军队正向他所在之地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身着华服的人,看着就气度不凡。

陶五明隔着雨幕隐约可见一名黑甲军士手里拿着一柄高五仞的火红色的旗帜,不过因为下雨,旗子未能展开未能看清上面的图案。

陶五明远远望见红色的旗子就连忙跑上去拜见,连伞都不顾的打一把,“下官拜见王爷!”

“请起!”走在最前端的白衣青年回应了他,声音清冷,伞下之人剑目星眉。

“来者可是乐平县知县陶五明?”为白衣青年撑伞的的黑衣男子问道。

陶五明,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边答是,回答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问:

“下官有多年未曾出过这乐平县,请恕小人眼拙,不知是哪位王爷驾临?”

“这位是敬王。”黑衣男子回了他的话。

“竟是敬王,看来我乐平县有救了!”陶五明听到白衣男子的回答,在心里大喊,稍稍愣了愣神。

白衣男子见陶五明愣住了,就说道:“现在是危机时刻,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救人要紧。快带我们去县衙,我要知道此次灾情的全部状况。”

陶五明听到这儿,瞬间回神了,立刻带着他们就往县衙走,一边走一边说情况。

他们在县衙内一直说情况找办法,直到戌时才停下来休息,这时,敬王等人已将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陶五明也知道了敬王为何也会来此。

敬王是皇帝的子嗣,名为许松白,为他撑伞的黑衣男人是谢鸣一,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二人身后的几人,有两人是护卫,剩余四人都是随行军医。

原来他是在百里之外的封地徐州的边陲小镇上追查盗墓贼,结果人没抓到,反而遇到了因为塌方不得已弃马绕行的乐平县衙役,敬王问清原委之后就派兵带着他们去往京城禀告,他就先带着他的府兵来到这里救人。

许松白也知道现在乐平县处在什么样危急的情况,乐平县的雨势是河流流域的范围内最大的,已经淹没了很多个村庄。

最危险的是在它前面还有一个五丈(15.35米)高的拦水大坝,这个坝已经有三四十年的时间了,他从封地赶过来,在前日傍晚时刚好路过这个大坝,那时水面和坝顶只有五尺(1.535)左右的距离,而且这个坝也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纹。根据附近的人的记录来推算,最多两天大坝就会被冲垮,而他从大坝赶到乐平县已经用了一天的时间,所以他到的时候必须尽快做好部署。

不过庆幸的是乐平县的县令不是个草包,而是有真才实干的人,在洪灾初现端倪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在转移和救济百姓,现在这些灾民主要集中在七个地方,乐平县的县城、周家村、苏家寨、桃源乡等七个地方,距离县城最近的是周家村和苏家寨。

陶五明见许松白等人已经了解好情况,制定好计划,就安排他们在府衙内就寝,不过位置很少很多人都只能打地铺。

其他人听说了他们回来了,就都跑到里正的家里去问情况如何,他们将所见所听都告诉了他们:

附近的荷花村三天前已经被淹了,其他的地方的水位也还在涨。

只是没想到他们拿上家伙事儿披着蓑衣去山上伐木就遇到了大难题,因为一连下了八九天的雨,山路湿滑,好多人好不容易爬上去一点,但是没多久又滑了下来,最后这一天下来,他们也就砍下来20几根木头,这可是十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忙活了半天才弄下来的啊!

上山采山货的女人们也没好到哪去,弄了一身的泥,但是拿到的东西也没有多少。

他们还说官老爷已经给京城送去了公文,请京城派人来赈灾,救济百姓,让村民们安心救治灾民。

一连七八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不见一丝阳光。朦胧的雨幕遮挡了视线,看这世界都是模糊的。

听村民们说是一夜之间忽然被洪水冲垮了拦水的小水坝,荷花村的村民还在睡梦中就被冲了,有的人不知所踪,有的人当下就没了气儿,有的命大活了下来,但也受了不轻的伤,荷花村的人基本上都是家破人亡了。

他们去的时候还遇到了救灾的捕快,还帮着救了几个人,他们原以为这些人也会送到县里去救治,结果却是送到邻村去安置。

因为他们周家村和附近的苏家寨地势比较高,很难被洪水淹没,就准备把这两个村子作为灾民的临时安置点,因为县城里已经无地可住了。

里正和族老们听了这些事,立马就跟村里人说,先让村里人回家拿家伙事儿,让男人们搭把手建几座牢固点的房,好多收容一些灾民。

先让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先要回家去看看,家里还剩多少东西可以用,然后再去山上采野菜和野果,毕竟他们的庄稼都被水给淹了,他们自己都是靠山上的野货来活着。

村里人听到这些也没说什么,只是按着领头人说的抓紧去做。

从他们身旁走过,目之所及皆是令人神伤之景,耳边尽是哀嚎之声,有伤病之痛,有失亲之悲。

他们跟着差爷们到县衙里面见了官老爷,得了官老爷的令。

“向大爷爷、三爷爷、四爷爷、七叔问安!”周晴收了伞,小声的向他们问好,“你们是不是在烦没什么东西来做房子?”

坐着主位的大爷爷看过去发现是周晴,有些疑惑就问了一句:“晴丫头,你怎么过来了?”

并且人数太多的话,容易出现瘟疫这类的疾病,到时候整个县的人都要死光。

所以他们就带着一批官差回来,然后还分了一些人到苏家寨去通知苏家寨的人。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就跟着差爷们到了县城里面,才发现街道上基本上都住满了受灾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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