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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后嫁去京城,我成了团宠

第9章 桃李梅

“白夫人,别急着生气,这命,也不是不可以破。那一百个先生那么说,只有一个说法变!”安兰乌挑眉,面对白夫人仿佛沾满了毒汁的阴狠目光,报以淡然一笑,“三种破法都要满足,这一,是一生无子,双宿双飞。这二,是双管齐下,有钱有权。这三,是三年化碧,忠贞不渝。”

赵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对安兰乌的说法半疑半信,他一半觉得有点儿恐惧。毕竟迷信这种事情,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但是那一半儿他又觉得这个小姑娘看不上自己,弄得他心中非常自卑,正隐隐约约的想要发怒,掩饰自己的恐惧。

安兰乌让小桃为二位奉茶,赵毅在喝茶的时候,一双贼溜溜的绿豆眼,贪婪的扫过安兰乌全身。

今天她梳了一个飞燕髻,插了一朵粉色的玉簪花,耳垂处坠落下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她的额头有一枚黑宝石镶嵌的朱砂痣,使得她原本清纯无比的脸庞增添了一丝妩媚,更显妖娆。

安兰乌的身上,没有佩戴特别贵重的首饰,却有种别具风情的美。

但是这一世,安兰乌不再害怕了,这个又蠢又老的东西,她说:“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刀光血影,需要人命来祭!,只要我能克死一个,其字为‘善君’的男子,再二嫁,就能与人长相厮守。”

善君!

赵毅瞬间脸色发白。

安兰乌笑得越发娇艳,善君,是赵毅鲜为人知的小字。

因为赵毅已经五十多岁了,年纪大,辈分也大,赵家其他的人都是他的后辈晚辈,所以赵家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小名。更不要提赵家以外的人了,尤其是安兰乌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少女。

这还是她前世无意中看见了族谱,才知道的。至于刚才的那一套说辞,赵毅婚后曾经纳过一房北方来的戏子。

当下赵毅还不知道,这只是吉剧《桃李梅》上的一段唱词。

安兰乌装作不经意的说:“哎呀,赵先生,您的裤裆怎么都湿了呀?真是太失礼了。”

上一世她也见过赵毅吓尿裤裆的样子,后来赵毅恼羞成怒,举起实木棋盘砸向了安兰乌的脸。

她当场血流如注,满脸是血,双眼一片漆黑。后来过了很久,才恢复了左眼的视力。

左眼的视力。

是的,换句话说,前世她被赵毅生生打瞎了右眼。

此恨绵绵无绝期。

此时此刻,赵毅吓的屁滚尿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白夫人和安兰乌胡乱施了一礼,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赵毅刚出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他身上的酒味和胭脂味,让他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回头看着庄园的方向,眼中带着一丝惊骇。赵毅回到客栈,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

安兰乌的话还历历在耳。

“我若是能够克死一个叫善君的。”

“我若是能够克死叫善君的,就可以与人长相厮守!“

“我若是能够克死叫善君的,就可以与人长相厮守!“

“我若是能够克死叫善君的,就可以人长相厮守!“

“我若是克死了叫善君的。就能与人长相厮守!“

赵毅,就是善君。

庄子里,白夫人看着赵毅跑出去的身影,气的面色发红。

“安兰乌,你是不是有一点太放肆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还坐在这里,哪轮得到的你对着自己的婚事指指点点?这男婚女嫁,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这样的!”白夫人愤愤不平的说,她原本尖锐的嗓音更加刺耳,如果是以前的安兰乌,恐怕只有被吓哭的份儿。

“是吗,我的母亲早就已经入土为安,也没有在活着的时候给我订亲,自然没办法左右我的婚事。”安兰乌笑了笑,“而父亲嘛,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既然是后爹,自然也不能对我指手画脚!这一母一父都没有经手我的婚事,后妈,你这样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我是你父亲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些年我兢兢战战相夫教子,就是你爹也找不出我的错处,哪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指摘我,反了!反了你了!”

“白夫人干什么,都是白夫人的事,我安兰乌管你如何,白家能把您高嫁进我们家,想必也做好了委屈您的准备!”安兰乌收敛了脸上的一团和气,冷褐色的眼眸中渲染出一片认真的神色。

白家确实比不上安家家大业大,更是远远比不上安兰乌母亲的娘家崔氏,所以白夫人在原配崔氏面前,原本是矮一头的,安仁路安兰霜更是比不上她们三姐妹的身价高低。

而且,贫家把女儿高嫁,自然也清楚抬高身价的同时,自己的女儿会被夫家蹉跎,受尽委屈。

但是白夫人并没有低服做小,而是让自己的孩子处处越过她们三姐妹。

论家族,安兰乌的母亲崔夫人的崔家,比安家还要高几个档次,更不用说最近新起的白家了。

白夫人的手指微微颤栗,抖出一片茶水,她有些狼狈的扭过头,依旧嘴硬道:“家世什么的,女人嫁了人自然是泼出去的水,再纠结家世,有什么意思?”

安兰乌微微一笑,只是轻声道:“既然如此,白夫人又为什么要偷偷补贴娘家呢?”

“你!”

“我的父亲耽于美色,但是我的庄子上却容不得贼,小桃,送客。”安兰乌抬了抬下巴,看都不看一眼白夫人。她的样子,就像是当初白夫人撒卖身契时一样,一副施舍的做派。

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愤然离去。

而屋外,原本在马车上伺候的那个侍从,把安兰乌说的所有话都记在一张纸条上,然后招来的一只白鸽,把纸条绑载白鸽的腿上。

白鸽呼哧呼哧飞走了,最后居然落在了摄政王的肩膀。

摄政王不慌不忙的在奏折上,对着一个人名,打了一个红圈,表示此人斩立决。又温柔的伸出手,打开纸条,摄政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把纸条放在火堆上,一团烈焰燃烧起来,纸条很快化成了灰烬。

摄政王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阴云密布,他叹息一声:这个丫头……

这只信鸽是他专门为安兰乌准备的。

前几天他突然接到了安家的密探反映,说三小姐去了庄子上,他就分出这么一只信鸽,还派了人在马车上。

摄政王似乎不是个相信阴司鬼神报应的人。长眉一挑,嘴唇也稍稍地向上勾起。

“安兰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否克死我!“

她对几乎快流出口水的赵毅说:“我很高兴赵先生对我的肯定,但是其实连白夫人都不知道,我身上有一个秘密。”

“安兰乌小姐,是什么秘密呀?”赵毅猪头一样肥肿泛着油光的脸,扬起暧昧的笑容。馒头一样的肥猪手,朝着安兰乌的花容月貌伸过去。

眼看着白花花的、马上就要到手的银子,就被这个小姑娘用三言两语打发的飞了。这白夫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白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安兰乌。仿佛安兰乌还是原来那个,任由她拿捏,搓扁。也不知道“哎呦”一声的面团子。

“没有!没有!”赵毅连忙说,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栗。

没过几天,白夫人和赵毅果然来到这里。

安兰乌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但是她现在孤身一人,而赵家家大业大,恐怕赵家家长不会放过她。

等赵毅纳了画鹂,她再把这对渣男贱女一锅端!

赵毅心里越发沉,难道这个女孩知道,他纳了一百多房姬妾,养了三十五房外室?

“若是敢养外室,我克得他长命百岁、生不如死!挫骨扬灰,生生世世轮回为畜禽!”安兰乌轻飘飘的笑着说。

白夫人一拍桌子,怒道:“安兰乌!你放肆!”

赵毅已经把五万两银子运到,只要白夫人把安兰乌卖给他。那白夫人既能得到钱,又能为自己的女儿消除一个危险。

“哦,怎么个专克丈夫?”赵毅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嬉皮笑脸。

“算命的先生请过一百个,九十九个都是这么说:给我指腹为婚,对方胎死腹中,给我结娃娃亲,对方半路夭折;贫穷的,尸骨无存,富裕的,家破人亡;年轻的,英年早逝,老成的,当场去世。尤其是,越是浪荡花心之人,我专克!”安兰乌一边笑,一边轻移莲步,鬓角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毅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你在异想天开。”

安兰乌一点儿都不紧张,上辈子每次赵毅发怒,安兰乌都会吓得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

此时安兰乌好像看懂了赵毅的恐惧,她抿唇微笑,一双潋滟眉目,巧笑盼兮:“五个妾室,我克得他无子送终;十个妾室,我克得他年年戴孝;二十个妾室,我克得他连诛九族!至于五十个……我克得全省瘟疫横行,尸横遍野!”

赵毅被她的言辞吓得两股战战,险些把茶盏打翻在地,安兰乌朝他一笑:“赵先生有没有妾室呢?”

她拿起扇子走到蜀道山水屏风前,一手兰花指捏着扇柄,一手轻轻抚着扇面上的牡丹,道:“我还没出生,我的亲娘就为我请来道士算卦。道士说我的配婚说道多,生来命硬把夫克,一十二属都找遍,没有一个命相合,富户要娶,把望门克,你就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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