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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第三章

吃饭中……

老头子:“阿民,明天起早点拉头猪来宰。”

老妈子:“杀哪一头好呢?”

我:“这么晚?”

老妈子:“在等老板结工资,好多人,然后我就去捡一些不要的果子……”

边说边提下来,差不多有半袋,肯定很重,我赶紧去帮她提。

回到家,走上楼取下衣服,天气说明天又开始下雨,我得换一套顶三天,因为最怕它潮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汤加国的火山爆发,今年春节又冷又湿,这种天气很多年没发生过了,以往都是短袖过节,现在穿羽绒服都觉得冷。

冲好凉,衣服赶紧丢洗衣机,回来一个星期都没见过太阳,衣服好难干,总感觉有股味。

然后,这一天就这样过了。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桌子上书倒挺多,草稿纸也很多,可总是没力气似的拿着笔,最后是笔一扔,又刷起了手机。

第二天,铃声一响。

“喂,爸,干嘛了!”

老头子:“起来没有,准备去猪栏抓猪了。”

我迷迷糊糊“哦”了句“知道了”,看时间,才八点。眯一会坐起来,一看外面果然有一滴滴雨飘落着,如今的天气预报成仙了。

来到曾经住过的房前,往里边有一块大的菜园,老头子就把它改成了猪栏,房子改成厨房,过年的时候搬回来这里做饭。堂哥也在这里,见我他叫到:“快来快来,杀猪炸扣过年了哟。”

我:“大哥你的什么时候宰啊?”

堂哥:“过两天先。”

老头子:“你那里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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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够不够哦?”

堂哥:“一头两百多斤,差不多了。”

我:“那抓哪一头来宰?”

老头子:“最小那头吧。”

老远,我就从中看到一头小很多的猪。

堂哥:“文叔,我认为你应该杀头大点的。”

老头子:“小的够了,家里半边,他俩姐姐半边,够了。”

我:“那头是母的吧?”

老头子:“是啊,不长个。”

堂哥:“叫你喂多点饲料你不信,喂了一年多都。”

老头子:“现在猪价那么低,浪费钱。”

堂哥:“但是你这样喂那效益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你喂饲料,这猪也该出栏了,现在你在这里慢慢喂,浪费精力,东西也要喂,最后还不是一样?”

老头子:“自己种有玉米稻谷,慢慢喂嘛。”

堂哥:“现在收猪佬都要240斤以上才收,这猪才一百多斤,你要喂到什么时候啊!”

老头子:“慢慢喂了……”

我听在耳里,今年我一分钱都没有给过父母,身上也没钱,难受。

我:“怎么抓啊?”

老头子:“拿绳子套住它的腿。”说着,他拿来喂食用的塑料盘,猪群一看马上就被吸引过来。

我跨过栏杆,问道:“它们会不会咬人的?”

堂哥:“不怕,等下我抓它尾巴你拿绳子绑住它的腿。”

然后,在我三人合作下,猪轻松被绳子绑住,然后把它赶了出来。看着小小个的,毛粗粗长长的,堂哥说:“要是像我的那些也喂点豆粕,它的毛何至于长这样。”

三个人能不能搞定哦,心想着我拿手机打了几通电话。

“喂,老七,起床没有。”

老七:“没有,干啥呢?”

我:“过来我这边杀猪了。”

老七:“我睡觉,你叫老登。”说完就挂了。

我又打给老登:“喂,五哥,起床没有。”

老五:“没有,干嘛呢?”

我:“杀猪,赶紧过来我这边。”

老五:“叫老付。”

我:“毛线,他让我叫你,你又让我叫他,快起来,就一堵墙的功夫。快点啊,猪抓好了。”

堂哥:“两个都没起来吗?”

我:“没有。”

堂哥:“文叔,你的热水呢?”

老头子恍然大悟,道:“呀!忘了忘了。”说着赶紧进去烧水。

堂哥:“水都不先烧好。”

我:“烧柴应该很快。”

堂哥:“要烧很多的,起码要两锅水。”

这时,侄子侄女都走过来,都问声“民叔”、“文祖”。(我这里的孙辈称呼爷爷的兄弟,大的叫伯爷,小的叫爷祖,一般都叫祖。)

老五老七很快也都过来,水也开了,于是杀年猪开始。掌刀的是堂哥,最近学的,还买了一套刀具,但刺喉的是专门那种,另两把是在街上看人家吹嘘买的。

老五调侃道:“哎哟,大哥的刀看着好专业哦。”

堂哥:“那还用说,我这些刀砍铁管都行。”

老七:“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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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没吹,我是看着人家砍的铁管,然后拿起来照样切菜。”

老七:“肯定是那些吹水的地摊货。”

堂哥:“你猜多少钱?”

老七:“十几二十块钱的货。”

堂哥:“37块两把,很锋利的啵。”

好,开始杀猪,第一次动手多少有点紧张,大哥让我抓紧绳子拉着猪的腿,然后大家抓腿抓耳朵一齐把猪放倒,大哥的刀抵住猪的喉咙,问我父亲:

“猪血还要吗?”

老头子:“不要了。”

然后用力一捅,猪的叫声经久不衰。在它没死翘翘之前我不敢放手,怕血溅得哪都是,一直到没动静我们才松手。

浇水刮毛破腹,小心翼翼的把内脏掏出来,最怕大肠,一旦破了那整副内脏都会臭烘烘。做完这些都已经到中午了,老头子让我把猪内脏清理干净,然后炒了做一顿吃,这时又来了一些人,大伯、老四还有堂嫂及侄女侄子们,因为从小一起玩耍,个个在那里大声叫着:

“民叔”

“登叔”

“付叔”

“大伯”

“文祖”

十几个孩子呼声一片,我:“好好好,先玩着,等下吃饭。”

这时小姐也回来了,跟在旁边的两姐妹一见我高喊:“舅舅,舅舅。”

“哟,拿扣肉的来了。”老七调侃那俩外甥女。

小姐:“哎哟!这么快就杀好了?”

堂哥:“等你们来帮忙天都黑了。”

我:“不是说没空吗?”

小姐:“本来说要整一条路,后来又说过了年先。”

姐夫这时走了进来,问候到:“大哥,爸,大伯。”

老头子:“坐一下先,先把大肠粉肠弄好大家伙吃午饭先。”

我把大肠最后清洗一遍,然后切成块,我说:“谁弄得好吃就露一手。”

姐夫撸起袖子:“有没有白萝卜?跟萝卜丝一起炒好吃。”

老头子:“有,还没洗。”

姐姐:“在哪,我来洗。”

老头子:“你妈好像放在水桶里,找一下。”

姐夫用脚一推:“这里,在这里。”

这么多人只有一张桌子在这,最后提议小孩子盛饭夹菜到一边吃去,留下大人该满酒满酒,该盛饭盛饭。

老头子问老五:“老登,你爸呢?”

二伯母:“拉牛去了,别管他,吃你们的。”

然后又问:“龙子呢,怎么不见人?”

“来了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三抱着小侄子进来。

堂哥:“来这么早,还没得收碗呢。”

老三:“刚从麓桥那回来。”

姐夫:“是不是从大牛广那里回来?”

“是啊,让我帮他弄点东西。”

父亲问大伯:“阿哥,阿莹怎么不来?”

老四:“行了,文叔,你吃就行了,她不来就不来了。”

老头子:“在家就叫她一起来嘛!”

堂哥:“家里煮有饭,她不来我们吃就好了。”

老头子:“那等下每人带几斤猪肉回去。”

(本章完)

.

老妈子:“后来天黑了,还有很多人没结,老板就说明天再给了。”

正说着老头子也骑着电车过来了,见老妈子也是刚回来,说:“这么晚啊!”

老妈子:“人家挑剩的,皮薄那些拉去卖了。”

“菜炒好了,吃饭吧。”

老妈子:“是吗?那明天再说喽。”

天气冷,黑夜降临得快,老妈子骑着电车回来了,还带回来半袋什么东西。

老妈子:“人多在等老板结账,后来天黑了老板说明天再结,因为明天还要摘的。”

老头子:“还没摘完吗?”

老头子:“那你的结了没有?”

捡的果子不是说掉地上坏掉的,而是老板挑过不要的,大都是熟过头或者皮很厚,水份很少的那种。打开蛇皮袋挑了几个吃。

老妈子:“怎么样阿民,还可以吃吧?”

我:“有些可以,有些都没水了。”

老头子:“是在哪里摘?”

老妈子:“就对面江,从上边那座大桥绕过去。”

老头子:“既然人家说不合适,那就杀头小的吧。”

说到这,我一家都沉默了,快速塞下饭,我骑着电车回去了。这里吃饭的地方是前几年盖的铁皮房,离村里一公里,做了个豆制品加工厂,疫情那年就不做了,所谓“创业”不是那么简单的,弄得现在一毛钱都没有,唉~

老妈子:“还没有,明天不下雨应该还摘的。”

老头子:“天气说明天开始又下雨了,一直到新年。”

老妈子:“没有,还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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