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应该走哪条路
“你还能所有歌都听过啊？”
“老子年轻时候就是歌手，现在开酒吧的，真当我这舞台是摆设啊。”
“厉害厉害。”
姜闵差点被人群给淹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呢。
好在，酒吧老板把他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树哥，谢啦。”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的音乐梦没搞出什么名堂，但搞出个小生命了。
随即，就回到江城这片土生土长的地方，弄了这个橙光live。
又二十年过去了，橙光live也成了江城酒吧的一块牌面，每天的客人是络绎不绝，舞台上面的歌手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皱纹也慢慢的爬上了树哥的脸庞。
姜闵调笑了两声后，随即解释道：“我自己写的，怎么样？”
“你写的？”树哥抽烟的动作一愣：“你小子不是搞程序的嘛，还有这本事？”
“我小时候，你不还说我有当歌手的天赋吗？”
两家是邻居，姜闵跟树哥的儿子又是同学，所以经常到他家里去问。
在那里，姜闵听到了无数难得一见的经典歌曲，国内外的都有，树哥人也很好，有时间就教他们唱歌，还亲自伴奏。
姜闵这一手还算是看得过去的钢琴，就是跟树哥学的。
“扯犊子吧，那会儿你才几岁，哄你玩的，不然你抱着我大腿哭怎么办？”树哥笑了笑，随即略显感慨地哼了几句：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
真好！”
“嘿嘿......”
“行了，回家吧。”树哥突然推了姜闵一把：“明天睡醒，好好上班，努力工作，回头树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这事儿娟姨知道吗？”
“去你丫的！”
“哈哈......”姜闵笑了笑，但没有离开，而是看着树哥问道：“您说，我走一走您的老道路，成吗？”
言下之意，就是去唱歌。
树哥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以前不少的老朋友在音乐圈都爬上了高位，他在这个圈子，是有些底蕴的。
姜闵获得系统之后，就一直想问这事儿来着。
“你认真的？”
“恩。”
看到姜闵点头，树哥抽完了最后一截香烟，碾灭之后，直视着姜闵，满脸认真：“小姜，这个圈子看起来星光璀璨，但实际上，背地里都是下九流。
而且，现如今的音乐圈也越来越不景气了，规则也跟我们当年完全不同了。
现如今已经不是你有好歌，就能出名，就能大红大紫的年代了。
听叔一句劝，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
姜闵沉默，主要是最后这句话，味儿太冲了。
但树哥却想多了，看到他这模样以后，还以为对方是不甘愿。
他忍不住想起了当年的自己，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说，完全没用。
心比天高，一心要闯出个名堂。
结果呢？
一个人在外面，处处碰壁，一度饥不果腹。
现在，他可不想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也遭遇自己当年那副光景了。
不过，他更不想姜闵对这一行，抱有什么希望。
这一行，远比姜闵想的要复杂，也要更加黑暗。
思虑片刻，树哥拍了拍姜闵的肩膀：“这样吧，你先回去睡一觉，调整一下状态，过两天我带你去录音棚把这首歌正儿八经的录制一下，我再帮你寄给几个老朋友看看，怎么样？”
“树哥，谢啦！”
“滚蛋。”
“圆溜儿的。”
看着姜闵离开的背影，树哥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根烟，轻声哼唱道：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
......
从后门出来的姜闵，看着街上匆匆而过、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紧了紧自己衣服的拉链，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呼了出来。
“你好，姜闵。”
笑了笑，准备回家。
这时，身旁突然冲出来了一个女孩。
“姜......姜闵，等一等。”
“啊？”看着眼前这个脸颊微红，眼神略显慌张的女孩，姜闵愣了一下：“宁......宁姐？”
“你认识我？”
没错，来人正是宁姐，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搞怪的瑶瑶子跟看热闹的樱宝。
她们也是橙光live的老熟人了，不然也不会在情人节跑过来找刺激了。
看到姜闵被老板拉走后，宁姐果断判断，姜闵肯定会从后门离开，于是跑过来准备堵他一手。
其实，宁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见姜闵，只是单纯的过来了而已。
但她没想到的是，姜闵在店里跟树哥聊了半天，导致冷风吹得她的脸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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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叫谢树，五十多了，按辈分姜闵应该喊叔的，但他一直坚持被称“哥”。
两家小时候是邻居，树哥可以说是看着姜闵长大的。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德行。”树哥笑了笑，跟着问道：“不过，这歌我怎么没听过啊？”
“不了。”
演唱完毕。
这也是姜闵为什么要最后给酒吧吸引点关注度的原因。
“醒啦？”
“哈哈......树哥，你可是酒吧老板啊。”
在“嗓音保养”里面，烟酒可是大忌。
“戒了？”树哥顿了顿，叼上一根烟，点燃：“戒了也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小子，今天这歌唱得不错啊。”
“醒啦。”姜闵叹了一口气，回头给了树哥一个微笑：“也该醒啦。”
“醒了就好。”树哥拍了拍姜闵的肩膀：“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换身干净的衣服，以后少TM喝酒，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是吧。”
树哥年轻时候，正好是摇滚在国内萌芽的时候，他因为家里环境不错，很早就接触到了外国的那些卡带，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十几岁就背着行囊，提着吉他去追寻自己的音乐梦了。
“蠢货！”
笑骂了一声，树哥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姜闵。
树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姜闵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