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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山海

第一卷 天风之乱 第一百一十四章 药王谷外生事端

这是从何而来的阶级优越感?

又是从何而来的歧视标签?

“我去NM的狗东西”!

九月九,数极而重,谓之重阳。

药王谷的九试招亲如期而至,这可是九州才俊都翘首以盼的盛会,因而备受瞩目,盛况空前。

许多人更是不远万里从南瞻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各地赶来。

这众人怎么会料到有这等变化,要知道这TM可是在药王谷,谁要是捣乱,必然要成为众矢之的。

这红衣男子的仆从显然也没料到有这等变化,直到那一声哀嚎声响彻天地。

那红衣男子只感觉眼前黑了一下,然后便有一股锥心之痛传来。

“啊,我、我、我的牙齿”。

经此一击,那红衣男子的牙齿直接被阿青击碎。

红衣男子明显吃痛不住,张嘴痛苦地哀嚎起来。

可哪知一张嘴,那流出的竟是鲜红的血和满嘴零落的碎牙。

这和血的碎牙从他的口中缓缓流下,那画面极富冲击力,别提多渗人了。

这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阿青的眼神里再没有了轻视。

那管事的则是忍不住腿直打颤,不免十分懊恼起前番自己的行为来。

他自然也看出了阿青是个狠人,因而现在慌地一批。

终究是自己看走眼了,谁知道这年纪轻轻、吊儿郎当的布衣少年竟是个灵尊境!

那仆人们冲过去将那红衣少年扶起,但却无一人敢看阿青一眼。

只听着那红衣男子费力但却始终说不清楚的话语在飘荡。

阿青倒是主动走了过去,那原本扶住红衣少年的仆人被吓得赶紧开溜。

红衣少年看着阿青一脸邪魅地向他靠近,内心再生出极不安的恐惧。

阿青也没想到被自己一击打倒在地,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红衣少年。

竟像见到鬼一样,又来了精神,坐在地上,疯狂往后挪去。

可少年还是眼前一黑,又是熟悉的感觉降临了。

红衣少年都快要崩溃了,内心的恐惧也达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再次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啊”。

随着他的一声哀嚎,可那恐怖的袭击并没有如约而至。

周边的众人只闻到一股臭味,再向那红衣少年看去。

原来是裆已湿透,尿了一地的寂寞。

这身边的众人竟都是忍不住,放肆嘲笑了起来。

“哈哈哈,红衣公子沐红鱼竟被吓得尿了裤子,真TM是个怂包”。

“还什么红衣宗第一天才,就这?”。

阿青看着被众人如此嘲讽奚落的沐红鱼,竟多了些不忍,再看向这周遭肆意嘲笑着沐红衣的众人,没来由便生出一股火气。

竟是冲桌边的人怒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贯是以嘲笑别人的痛苦为乐么”。

这周边的人只觉得这阿青有病,明明动手伤人,让别人如此狼狈的人是你,这下怎么反倒是教训起周边的人来了。

可他们又怎么理解阿青的心情,如果人性沦落至此,又何谈共同对抗天道的入侵,怕早早就从内部开始腐朽,不攻自破。

周边的人忌惮于阿青的实力,自然都不敢再笑。

沐红鱼看到阿青走过来,这次是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可那阿青却是伸出手,眼中再没有了凶狠,反倒是满眼的真诚和温柔。

此刻的沐红鱼就像是溺水的人,周遭全是汹涌澎湃的浪潮。

而那阿青就像是那突然出现的一叶孤舟,尽管这阿青其实便是推他下水的人。

沐红鱼奋力地想要爬上船,他现下只觉得阿青的手臂温暖而有力。

被阿青一把就拉了起来的沐红鱼,反倒是停止了哀嚎,倒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

阿青示意那惊惧的仆人过来搀扶住沐红鱼,自己则是环顾四周朗声道:“浩然山海,朗朗人间,追本溯源,本是同根,既是同胞,安忍如此。

非要分个三六九等,可曾想有一天我等皆是奴隶,是权利物欲的奴隶,是世俗纷扰的奴隶。

惯是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可知是比那推人下井的人更可恨。

要是有一天,是你们被推下井,是你们身处绝望和黑暗。

当周遭全是嘲笑时,你们会不会感到孤独,会不会感到可悲。

那是人,那是同为人的我们的同胞呀。

只是有些人嘛,虽负人名,却哪有半分人的样子。

好好问问你们自己,你TM还是人么”?

阿青言语之间气势非凡,自有一番难言的人间正道气象。

只是那周遭的人多是畏惧阿青灵尊境的修为罢了,心里却一个劲嘀咕着:“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

反是那沐红鱼仿佛似有所得,竟冲阿青抱拳一拜,而后在仆人的搀扶下便转身离去。

阿青则是径直向谷内走起,众人看到远去的阿青都觉松了一口气。

随后人群中也在热烈的讨论着:

“这千机宗的情报看来也不行,这预测的风云榜上竟无此子的信息,这厮必然会成为一匹黑马,看来有好戏看了!”

好戏即将上演!

要知道这不光是抱得美人归,以后更是要接手这药王谷诺大的基业。

所以大家自然是趋之若鹜,热情高涨。

“乡野?”

“下降!”

“写好名字,就赶紧进去,就你这种乡巴佬,也想娶我们大小姐,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九九归真,一元肇始。

阿青刚到这药王谷门口,便被这门庭若市的场景给吓呆了,这自谷门外硬生生排出两里的长龙。

阿青心里面不禁骂起了娘,这NM还能玩么?

哪知阿青这思量间,这登记的管事和这后面排队的人就不乐意了。

这后面那人见这管事的态度,也是轻摇折扇,故作风度,实则十分鄙夷地道:

“乡野的鸡终究是鸡,别总以为攀上高枝就能变凤凰,有些人的下贱,是骨子里天生的”。

阿青听到管事的话还能忍,听到这后面这人的声音则是再也忍不了了。

若是按这八卦编排,那岂不是已有六千余人,阿青再看看身后的队伍,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心中暗自揣度道:

“这NM不得上万人”。

阿青一声怒吼,那澎湃的青色灵气勇然而发,那菜刀快若闪电,却是用刀背猛地往这后面那人的嘴撞去。

阿青这才看清倒是一副俊秀清逸的脸庞,在一袭红衣的映衬下也平添了几分妖娆的气质,但这嘴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损!

管事打量着阿青,这其它人谁不是名流子弟,锦衣华服,一副翩翩君子的做派。

就这小子布衣素裹,吊儿郎当,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阿青在那名册下写下自己的名字,看了看自己的编号—离7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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