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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风云

第九章 诡异撤兵

“不知道,这孙子不会又没憋什么好屁吧?”钟河看着孙培慌慌张张跑远的身影,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

其实刘彧自己都没觉察到,经过这么一场恶仗,他和兄弟们都变了,无形之中多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杀伐之气,连眼神都带着杀意都令人不寒而栗。孙培就是看到这样的刘彧,才落荒而逃的,这样的刘彧再也不是以前他熟悉的那个刘彧了。现在的刘彧,无形之中让他觉得心惊肉跳,让他感到害怕,一种从心底里升起的害怕。孙培虽然这些天也在战场上,但他所在的第一旅就一直防守西城墙,除了零星的放了几箭,压根就没和敌人像样的打上一仗,闲得都快长毛了。

十几天之后,终于有消息来了,燕军真的撤了,三个城池的燕军都撤兵了。原来是燕国的老皇帝突然驾崩了,领兵的三个王子都带兵紧急赶回国都洛阳,去参与皇位的争夺了,哪里还有心思攻城啊。

城墙上出了零星的站岗放哨的士兵,其余的都横七竖八的睡的正香,十几天的劳累,很多人都完全累脱了像。突然,洪亮的钟声回荡在高邮城上空,前一刻还在熟睡的士兵本能的爬了起来,拿起武器就冲到城墙的朵口处准备防守,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发现城墙下空空如也,哪有一个燕兵的影子,再看远处燕军的营帐,也如往日一样安静,并没有大队人马出动的迹象。

士兵们气的正要骂娘,却猛然发觉敲钟的方向是南城,而不是北城。这时大家都暗叫不好,都知道此时大军主力都在北城,南城就只留了一千多战斗力不强的城防军在防守,如果敌人此时去偷袭南城,那结果是可想而知了,这会让十几天来的拼死守城的所有北府军将士,全部的努力都化为泡影,这让大家如何不心惊。

不过很快,就有令人略感庆幸的消息传了回来,昨夜确实有一只万余人马的燕军泅渡邗沟,只是在城南三十里处就被百姓发现了。燕军为了不暴露行踪,干脆屠了整个村子,却没料到还是有村民冒死跑了出来,连夜进城报告。这钟就是南城的守将敲的,只是为了提高警惕,此刻并没有燕军攻击南城。

终于结束了,虽不是胜利,但也让敌人撤兵了,终是可喜可贺,满城都是庆贺欢呼的百姓。

将近一个月吃住都在城墙上,人都快馊了,臭气熏天,刘彧就带着兄弟几人去了城里的一个汤池去沐浴一番。去汤池沐浴对普通百姓或者士兵是很奢侈的事情,一个士兵一个月的饷银不过七八百个铜子,去一次半个月的饷银就没了,所以很多士兵就只是在营房里舀些水简单的冲洗一下。但刘彧不在乎,因为他有钟河。钟河在收割战利品的同时,也不忘摸一下敌人的腰包,收获那是相当丰厚,自然也就不在乎这点小钱了。

沐浴完了,又找了个馆子大吃一顿,兄弟五个那是神清气爽,无比舒坦。

不过当接下来论功行赏的时候,兄弟几个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一仗打下来,死伤无数,各旗各旅都减员严重,有的死伤十之五六,轻的也有十之三四。刘彧所在的第三旅第四旗,死了三十二个,还有十五个重伤,其余几乎都是轻伤。伍长死了八个,就连队正都死了三个。但就是这样,竟无一人得到提拔,补过来的伍长和队正竟都是从第一旅和第二旅过来的。割下来的耳朵只是案例奖赏了钱,其他一概没有,这让几个作战勇猛而又伤亡惨重的旅,士兵们议论纷纷,骂声不断。

刘彧却很淡定的呆在营房,自己不说也不许手下兄弟议论,钟河和程威山是刘彧的跟屁虫,自然听他的。田华本就是沉闷的性子,也不参与议论。

这样沈林之很看不惯,大骂刘彧是个孬种,怂包,软蛋。

“沈林之,不想听我的,你可以离开,换个伍,凭你的军功说不定可以当个伍长也说不定。”刘彧很平静的说,却让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沈林之立时泄了火,颓废的坐了下来。

沈林之不想离开刘彧这个伍,这一仗打下来,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同伍的兄弟们配合默契,同心协力是多么重要,你看别的伍就能知道,哪个伍能像他,兄弟五个都完完整整的活了下来。再说了出去了就一定能当伍长吗?只怕是不一定,所以他不想走。打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很快,闹的凶的一些士兵都被军法处置了。这让刘彧越发的明白,现在的世道,世家的势力之强,绝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想象的,更是不可能与之抗衡的。与其鸡蛋碰石头,不如现在平静的去接受,然后再默默的去蓄积力量。这是小时候跟着父亲读书时,父亲说的话,现在他是深有体会。

但他的安静,不是认命,他只是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没完没了的牢骚上罢了,多说无益,还容易祸从口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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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彧听了这些消息,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这都打了半个月了,人困马乏,敌人这时突然改变进攻方向,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至于上官到底会如何调兵遣将,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伍长操心的事。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泅渡邗沟而来的燕军也知偷袭已不可能,干脆大摇大摆的在南城外十里安营扎寨,并不忙于攻城。北城外的燕军也不再攻城,安静异常。就这样,双方安静的对峙了五天。

在城墙上,忙碌的刘彧看到了有些无所事事的孙培,孙培到是衣冠整洁,不似刘彧等人破衣烂衫,都像叫花子一样。但孙培只是看了刘彧一眼,就赶紧低头溜了。

刘彧有些不解,“这孙培啥时候变得这么怕我们了?”

“你看江面上,还有船吗?”付强说着就匆匆忙忙走了。

漆黑的夜幕还未完全退去,黎明的曙光即将照亮大地。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北府军将士都做好了准备,等待着燕军很全力攻城之际。

清晨起来,刘彧伸伸懒腰,看看北城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燕军的大营还是静静的矗立在那儿。似乎一切都可前几日没什么不一样,可刘彧却觉得哪里不对,趴在朵口看了又看,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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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彧往江面上一看,果然江面上空空如也,原来每天早上江面上都停满了大小船只,如今是一艘船都没有了。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刘彧恍然大悟。敌人失去了踪迹,才是战场上最可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会从哪里对你发起进攻。刘彧没再多想,赶紧去叫人了。

很快,探马就出城了,可不一会就回来了,大营果然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走的干干净净。很快发现,南城外的燕军也不见了踪迹。一夜之间,数万燕军消失不见,这令北府军上下都感到震惊。一时间探马四出,在周边四处探寻燕军的踪迹,但燕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

燕军虽然没了,但北府军却没有闲着,一边清理掩埋尸体,一边修补城池,积极整军备战,以防不测。

“付队正,你看那边。”刘彧给付强指了指燕军大营的方向,“我总觉得今天的燕军大营,好像和昨天早上有点不太一样,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付强被他这么一说,也是仔细的看了看,突然付强的整个身子都绷直了,

这燕国本就是在北方草原上游牧部落所建,虽然占据中原多年,也学了不少中原王朝的习俗,但在接班人的问题上,依旧是蛮族的旧传统,能力强者角逐王位,所以并不曾设立太子以备做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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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大营是空的。我去上报,刘彧赶紧去叫兄弟们集合。”

“付队正,你怎么看出来大营是空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刘彧有些不解的问。

“大清早的趴这儿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付强走了过来,左手吊着绑带,也是一脸的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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