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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灵志

第47章 石击入水引波澜

向君昊你这杂种!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严家也不会放过你!

就这样刀进刀出,向君昊拔刀之后呆呆的后退几步,手握着刀靠着一颗树,眼睛死死的盯着被他杀死的严三武。

慕清持盯着眼前的向君昊,虽然他一声不响,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今天此事对他影响极大,在他的呆滞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哀怨与憎恨。憎恨自己杀了人?憎恨慕清持教他杀人?哀怨自己变的冷血?哀怨这不是他的内心本意?

向君昊举刀问道:还要我交出宝物么?

严三武靠着一棵树上,手里剑耷拉在地上,有气无力的。

他费力的说道:不要了,向少宗主饶命...

对他说道:恶,有时会止于杀戮;而善,也可能会终结杀戮。是善是恶自己往往不是最明白那个,追根溯源因果结论,看善恶之后是造福一方还是祸害一地。

向君昊呆呆的看着慕清持,嘴里说道:那止恶的杀戮者究竟是恶者还是善者?

数天后天盛帝国徐州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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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的书房位于严府的前院,坐北朝南之向。屋内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山水人物、翎毛花卉、诗词集锦、历史博古,各种花样皆出自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木板之中还设有储物槅子,贮书、设鼎处、安置笔砚、供花设瓶、安置盆景...

严嵩背靠一张百寿大屏风,正襟安坐于一张黄花梨雕镂翘头案后,严之文与严之浩则立于案几前左右。严嵩身侧的老管家手捧一封来自宣城的书信,正念于兄弟二人。

念完了信,严嵩看向严之浩问道:这是我托宣城虞家调查的来信,与之前北岳铁器坊的来信内容基本一致。我让你去宣城联络虞家,你倒好去山里找宝物?居然敢私调丹阳锐!还去招惹上云峰阁与天师府的人!

严之浩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父亲,去山里寻宝起了争执是儿子的不对。但我后面就没有再吩咐手下去干什么,都是他们自己想立功自作主张去办的,儿子我一点也不知情啊。

严嵩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知情?你不知情谁能调动三百夺人的丹阳锐!这下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着他扭头转向严之文问道:你弟弟这些事你都知道?你就这么纵然他从你手里调动丹阳锐?这要是被朝廷知道了非治我们严家动用私兵之罪!

严之文答道:回禀父亲,知道一些,但我觉得就两个江湖宗门掀不起什么风浪,况且云峰阁就是靠祖上荫德庇佑,不会...

还没等他说完,严嵩就厉声打断,苍老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他用训斥的口吻不急不缓的说道:一个天师府确实起不了风浪,但云峰阁你们以为只是一个全靠祖上荫德庇佑江湖门派么?当年高祖帝与云峰阁老祖向远那是生死之交,先帝还曾在那里拜师学艺数载,当今天盛帝年幼时更是多次聆听向济英的教诲,何况云峰阁还为天盛帝国的安危...

严嵩说的有点激动,但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秘密不能吐露。

他缓了缓继续说道:此事就此翻过,我会派其他人去接手。

严之浩:父亲,那宣城此事咱们严家就此忍了?

严嵩随手抄起一本书卷就砸向身前的严之浩,吹胡子瞪眼的呵斥道:还嫌不够丢人么?

他上前,训斥道:以大局为重!向家人起码现在动不得听不懂么?三百多丹阳锐折损你还想怎么着?你是想带着严府上下找死么?要不让你大哥带着丹阳锐去五峰山云峰阁给你讨回面子行了吧?你个不成器的逆子!咳咳...咳咳咳...

严嵩被这不成器的儿子气的又犯病了,一直咳个不停,身边的老管家赶紧边给安抚后背顺气边递过茶水,让严嵩消消气润润嗓子。严之文与严之浩也想上前伺候,却被严嵩给伸手制止了。

缓过了这口气,严嵩平复了下心情。

他接着对严之浩说道:这次向家那小孩应该是无碍,所以向家没追究过来。宣城那边也封锁了消息,没多少人知道此事的内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忍着,不要因为屁大点事毁了自己,更毁了为父为你们费劲心血布下的百年大局!

严之文与严之浩赶紧下跪应允着。

严嵩挥挥手说道:你们俩个下去吧,把事情做好,做缜密了,少让我生气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兄弟二人就此别过出了书房,严嵩看着二子离去后感慨的叹了口气。

他感慨到:要是老三在多好,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唉...

严嵩说的老三严之昱是他次妻所生,老三从小没了娘疏于管教,后因与家里有了隔阂离家出走还与严嵩断了父子关系。老管家收拾完桌上散乱的书卷,立于身侧奉上一杯新茶。

他回禀道:老爷,三公子近况很好,坐上了一个地方的赏金猎人头把交椅,而且在那经营了一个竞技场,不用自己亲临风险猎妖杀魔了。只不过派去好不容靠近他的人又被他识破给赶了回来,这是第十批人了。

严嵩将茶一饮而尽,将茶杯递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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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无奈的叹口气。

他道:算了,不用派人去了,当地找个线人定时传点消息回来就行了。昱儿怨我之深,不是一日可化解的。

老管家点点头,旋即又想起什么。

跟严嵩请示道:老爷,向家这次如此这般,那之前计划的瑶儿与向君昊订亲之事是否作罢?

老管家说的瑶儿就是严嵩二儿子严之林的独女——严宇瑶,严嵩也是命运多灾。二儿子严之林是严嵩最喜爱的小妻所生,四岁识字过千,七岁可吟诗作对,十二岁的思维如同成年人一般,十七岁被天盛帝钦点为皇子陪读,二十岁被任命为翰林院学士。可惜天妒英才,二十二岁得了怪病不治身亡。

严嵩闭眼沉思了一会,说道:先搁那放放吧,这事之后恐怕难以成行了,日后看是否还有回转的余地再议。

严嵩本想与云峰阁联姻,通过这层关系将这与当今皇室关系密切的超级宗门拉入他的棋局之中。而最佳人选就是他最宠的孙女严宇瑶,云峰阁那边肯定非向君昊莫属,因为他是云峰阁阁主的爱孙。

虽然众人都说这孩子不能修行是个废柴,但以他宦海沉浮多年的经验、老狐狸般的过人嗅觉以及其它渠道的信息,他坚持认为向君昊定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人物。不过这次彻底算结下梁子了,这事目前看肯定是作罢了。

天盛帝国幽州宣城

虞紫岐百无聊赖的在后花园凉亭里把玩着一片柳叶扎甲,随身的四个侍女静立于凉亭四周。初春的花园里各种颜色的花朵都在盛开,花团锦簇,绿草如茵。凉亭周边种着一圈杏树,微风一吹,杏花的香气迎面飘来,令人神清气爽!

乌里从外面匆匆走来,在凉亭外驻足行礼

恭敬的说道:少主,严家似乎不会追究此事。

虞紫岐懒懒散散的点点头意思知道了,依旧在那把玩着那片有些破损的柳叶扎甲。

乌里接着说道:是挑夫帮那伙人帮向君昊找到的踪迹。

虞紫岐依旧把玩着扎甲显得若有所思,没有开口回复也没有什么反应。乌里这边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就行礼准备告退,他可不像这位撒手大小姐一样悠闲,府里上上下下多少事,外边慕家多少生意都得他去过问和张罗。

这时虞紫岐开口问道:就凭向君昊和他那个野蛮不懂礼数的师姐俩个人,就团灭了百人的丹阳锐?

乌里闻声回首,看到虞紫岐还在盯着那片扎甲出神,也不知道是刚刚跟谁在说话。

乌里道:据抓住了丹阳锐逃兵说是的,但最后还是妖兽群帮忙和慕清持出手才得胜。不过在宣城外就是向君昊亲自动的手,更是亲自手刃了丹阳锐统领。

虞紫岐终于放下了那片扎甲,转身问向乌里,道:那他现在什么境了?

乌里想了想,说道:不会超过三品,只不过他是炼体的路子。

这时虞紫岐的侍卫统领,扛着九环狼头刀的博儿特也从外院进来,走进凉亭边分别向虞紫岐和乌里行礼。

他说道:属下见过少主、乌总管,少主,您要找的东西有消息了,已经准备妥当可以随时动身。

虞紫岐这边听完后眼睛一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迎着风大大的吸了一口杏花的芬

母亲大人最喜欢杏花的芬香了,好吧,咱们出发。

乌里在旁嘱咐道:少主此行切记一切小心行事,不可张扬,拿到东西即刻返回。

又对博儿特吩咐到:少主安危系于你一身,关键时刻你要阻止少主的任性之为!

博儿特行礼遵命

虞紫岐却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烦死了。

然后像一只紫色蝴蝶一样欢快的往花园外飘去,途径花园里的小池塘,她将手中那片柳叶扎甲随手扔了进去,看着扎甲沉入塘底也不知她道在想什么,发出银铃般悦耳的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博儿特走了。

(本章完)

.

向君昊接着厉声问道:那我师姐被你伤了,我的大狼妖兽被你杀了,这两笔账怎么算?

严三武被向君昊连续砍了几十刀,身上没有一个全乎的地方了快,快速的失血让他彻底没了力气,靠着树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向君昊眼前闪现出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师姐,为了挡住弩箭而死的大狼妖兽...

向君昊转回来看着刀下的严三武,眼神变的失神呆滞,充满了遗憾与哀怨。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在大脑潜意识指挥下,用力将刀尖刺向严三武的心脏。严三武这时也不求饶了,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骂。

而慕清持则眼神幽冷的看着他。

没一会严三武已经满身失血,浑身是伤,现在站在那都看着费劲。向君昊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眼含凌厉,仿佛要将刘全千刀万剐了般。

他口中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向少宗主饶命...向少宗主饶命...

慕清持这时走到向君昊身前与他并肩而站,一起看着苟延残喘的严三武。

他口吐着血说道:求向少主饶命...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师姐的伤不知道还能不能痊愈,还有陪伴你日夜的大狼妖兽。

这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在向君昊听来好似对他的再一次警告。

你师姐为你而战受伤,不杀了他,今后必然会回来咬你一口,今日之事将前功尽弃,而到时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你了!

本是一句字面上对伤者伤势诊断的话,但这话听在向君昊耳里却好似另一种说词,好似再说等他活过来,再缓过来后肯定是个大后患。

向君昊缓缓走向前去来到刘全的身旁,将刀举起搁在严三武的胸前,严三武用本能求生的将一只手握住刀尖处。

但从向君昊在山里跟慕清持说的那句“从者死”开始,这一切就注定了。杀人报仇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过嘴瘾的事,是真正要结束一条活生生鲜灵灵的生命,它还同杀死一只妖兽的感觉完全不同,这就是向君昊成长之路上需要经历和学习的。

慕清持走上前去,拿下向君昊的刀,用手扶起他的头。

向君昊扭头看向慕清持,刚刚如战狼般斗狠的眼神,此刻变的优柔寡断了起来。他还只是个刚入江湖的新手,在万兽谷是第一次经历与人之间的生死争斗。纵然万兽谷惨战成那样向君昊先前也没有出死手,只是在暴走后没了意识胡乱砍杀致死。

事后向君昊也反思过,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剥夺去生命与猎杀一个妖兽不同。而眼下他是一个清醒的人,他是要复仇,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人与人之间的腥风血雨,作为新手他下不了这狠手。

他跟向君昊道:他现在的伤的确实挺重,但这时若能得到救治,还是有很大机会活下来的,只不过没个一年半载的恢复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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