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3)
“这是哪儿?”
显然,她以为我听懂了。
我并没有听懂,倒是她如此大声的朝我喊叫,让我感到极其的不舒服,她的行为让我觉得是一只虫子在对着自己的天敌挑衅,我张了张嘴,准备回以自己的愤怒。
以后再想起这事,忽然明白,她或许是认为,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恐惧的驱使下,她为了搏一线生机而做出的最大胆的动作了。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放开,我动了动脸上的肉想以此来提醒她,可她反而抱的更紧,把自己的半个身子都都埋进了我的绒毛。
过了好一会,她才不舍地放开,我与她对视着,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恐惧和偶然之间闪过的一点灵光。
“算了,就算你告诉了我,我也听不懂…”
此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越发的亲密,渐渐的,她已经由原来的数十米开外来到了我的身旁。
我时常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她踩到,连走路的脚步在不知不觉间都放轻了许多。
夜晚,她会照常点起火焰,而这时反而是我躲的远远的。她好像也知道我害怕这火,每一次都尽量把它烧的更小,直到有一天,那黑夜里摇曳的光影,被风一吹,便消失不见了。
我按着她留在空气中的气味,压制住本能中的恐惧,朝着那残余的火星前去,可是没有看到她。
我承认,那一刻我慌了,就像突然失去了到手的猎物而无处可寻,我向着黑夜里吼叫,却没有回应我的声音。
我绕着火堆打转,认为是它把她带走了,因为记忆中,只有火才能吞噬一切。
“喂!喂——”
我突然听见了她的声音,仔细看去,才发现她从一个古怪的东西里钻了出来。
“你在干嘛?”
她毫无防备地挠着自己睡的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疑惑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熄灭的火堆,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火堆,再看了看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没有被火焰吞噬。
她看着我好像明白了我的意图,其实那并非是我想要的,只是她以为我想要的。
她重新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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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焰,而我被那突然窜起的火焰吓到了,如弹簧一样跳开…
这一次我并没有走的太远,我被她那神奇的手法给惊到,我猜不到她到底是怎样厉害,才能将那吞噬一切都火焰玩弄于鼓掌之间。
或许,那火并非……
可怕的念头!
就是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扎了根,此后数日扰乱着我的思想。而我就像是作梦一样,当我醒来,已经到了那堆火焰的跟旁。
也许没那么坏…
我看着她用一个奇怪的东西升到那些木头中间,然后变戏法一般,那火苗就开始窜开。
她常常在火边讲诉着自己的故事,也喜欢靠着我的脖子入眠。
她说自己来自一百好几十亿光年之外……她说向这里发射的几百个宇宙飞船,只有自己到了这边…
她说自己的星球早已在战乱中不断崩坏,而她作为先驱者,独自在宇宙中漂流…
她说她好想回去,可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反程的航线…
我看这那深邃的宇宙,听着她的故事入眠…
我听不懂她说的语言,也不知道她的故事是哪般,只是在百年之后,再也没能听见…
只是在她眼角的泪痕,读出了心酸…
我有时模仿着她的声音,学着她的发言,只是那先天的声音,让我发出的声音无法像她一样清晰。
可这也让她高兴的蹦跳了半天。
不知不觉,她已经赶大胆的爬上了我的额头,从我头顶眺望地平线。
她问我:要去哪?
我以为她又会讲诉她的故事半天,我停下,耸耸肩,一直看着天空的那一个圆。
“你既然不说,那我们就向着这个世界进发吧!”
那一刻,她显得很兴奋,恨不得里嘛就从我的头顶跳下。
我感觉的到她在我头顶跳跃,看着远方的高山,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旅行多久,也不知道山的那边是否还是山…
但她那样高兴,又在手里的方格里画下了美丽的一卷。
(本章完)
.
她就那样来到我面前,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然后她应该是确信了一些事情,接着伸手触碰了我的鼻子。
显然我被她这大胆的举动惊到了,我猛地跳了起来,盯着她如同盯着猎物一般。
我并不能理解她发出来的怪叫声,但这对于阻挡我前进有很显著的效果。
她看见我被她的吼声逼停明显迟疑了一下,像是在确定有无危险,又或者是认为我听懂了…
我回头没有看到她,而低下头却发现,她已经到了我的前面,她拦住了我前方的路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口中发的声音是何含义,而很久以后我听懂学会了人言,她却已经不见。
她被我起身的气浪掀倒在地上,我没注意。任何想动我伤疤的,都是不怀好意…尽管伤口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伤疤是我一直的耻辱,尤其是在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后,当年那无知而可笑的行为,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灵魂。
我转身走了,走得很慢,我不想离她很远,那样我又会陷入莫名的孤独…
她仍旧跟在我的后面,就像只猫一样低着头。我偶尔会停下来休息,其实是为了让她能跟上我的步伐,毕竟她实在是太小了,我已经尽量迈着最小的步子,可即是这样,她依然需要走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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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着我。
“喂!”
我隐约间意识到,它们躲着我或许是有原因的,只是当时我并不是很清楚。
那种源于血脉本身趋吉避凶的行为,我并不能很好的体会,或许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成为了别的生物眼中所谓的高位者…
可我若是这样做了,我害怕她会逃掉,我也可以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但我并无那样的恶趣味,即是在这样的世界。
“咕~”我的声音还未起来,便被扼杀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或许是从她的样子中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心里如蚕丝割饺,惆怅万千。
开始几天,她仍旧是隔着一段距离跟着我,后来这段距离越来越短,到有那么一天。
那些虫子一样的东西,总是在躲着我。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想要吃掉它们的意图,我拨开那些树木,看着那些逃跑造成的凌乱痕迹,心情有些许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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