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篇(3)
就这时,它已经出现在我的余光中,模糊的身影渐渐朝我靠近,虽然很慢,但是距离却一点点的在缩小着,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被最上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余光中好像又闪过了别的东西,在几秒过后便是一声巨响。
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干的好事了,毕竟她背着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见她拿出来过。每过几天,她终是会亲点自己包里的东西。
她抓着我的绒毛,四处打探,或是在画风景,又或者在寻找下一处作案地点。
山林很深,靠山吃山…她总是示意我捕捉那些看起来好吃的生物。
后来有人问我,真的是她示意的吗?我回答的相当的坦然,不是。
我看见了它的眼睛,混浊而黑暗,一切的光线都将在这里迷失,嘴下的触须如山峰倒悬…然后用力向我撞过来。
跃起,跳到它的另外一侧,它的头顶已有犄角凸显,连身上的鳞片都老化的如山石一般。
我仍旧没有看见它的尾在哪儿…一击不中下一击已经又来,连那山峰都被撞开,飞起的巨石四溅,我再次跃起,却不小心被那断石击中,险些失去平衡。
又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在它头顶炸开,它的速度慢了下来,显然是被炸晕了眼。
然后它不追了,我看见它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点,当我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时,忽的地动山摇,头顶似乎被遮了天。
原来它是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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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准备奋力一搏,我真的害怕,都已经准备闭眼,可我感觉到她握紧了我的牙齿,我才清醒了过来,还没到最后,我还能逃…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腿在燃烧,自己的身体在燃烧,连自己的尾巴也被点燃。
身体的温度似乎让我又回到了灾难发生那晚…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死,我能逃掉…那晚的信念从来就没有断。
它极速坠落下来,山峦被它砸成了平川,我堪堪躲过,却也被掀非好远,我没感觉到疼,我感觉不到疼,我来不及感觉到疼,我已经麻木,只有不断地逃,不停地逃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我或许就不该出来…我就应该一直待在树下…我好像看到了树的影子…
我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逃了多远,我只知道她似乎是死了,在嘴里都没有动静了…
我终于看见了群山的边缘,可惜,山的那边还是山…
一道深不见底的地底深渊,我用尽最后的的力气,跳了过去,倒在了裂缝的另外一端,睁着眼等着它来审判,连她也从我嘴里掉落出来。
它这次却没有朝我砸来,反而落在了那边,苍老的信舌吐露不断,或许是我这边有什么让它忌惮,可它又不像放弃我这个快要到嘴的大餐,它在裂缝那边徘徊不断,巨大的身躯就枕在山峦。
那白色的鳞片一直向视野尽头蔓延,我终究还是没能看见。
轰—轰隆——
我听见那裂缝中传来的呼喊,也许是这个世界在打鼾,地面不断的振动,裂缝的边缘也塌陷,不过还好,没有塌到我这边。
我真的好累,累的想要闭眼,我看着她如如尸体一般,连你也死了吗?
不知道怎么的,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双眼…
这个模糊的世界,我看见它朝我咬了过来,然后有道黑影钻出了地面…
我闭眼,是世界黑暗…眼角似乎有东西滑落…
“咳…咳咳——”
(本章完)
.
但这个时候,我并未能区分什么是欲望,什么是天性使然,两者的界线还只有一个模糊的边。
山脉连绵不断,也隐藏着无数危险,那个满是淤泥的深潭,周边尸骨成片,危险的毫无遮掩,可还是有不少生物为了一口水而走向死亡。
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窥视它的全貌,其它生物早已经被这动静惊到不知去向,我甚至连思考也顾不上…
她在嘴中拽紧了我的尖齿,不断发出声音,或许是在提醒我它的位置,可我们都语言到底是不相通的…
山间跳跃到底不是
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大,大的没边,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那么没边。
我伏在附近看着那潭水作案,看着那些虫子去凝望深渊,它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危险?
我…也渴了…
好在我已经喝够,也没有见到它有所行动,就在我放心下来,转头准备离开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水面猛地激起一层水浪,掩盖着它杀意的攻击,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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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擅长的事情,可是在死亡面前,这种事不擅长也得拼命去做,我甚至不敢回头,我害怕一回头便会不注意被突然掠起来的山丘拌到,从而丢了性命…
那蟒一直没有放弃的意思,巨大的身躯让山石不断滚落,我在前面飞奔也感受到了地面略微的振动。
我飞快饮水,在这个无法战胜的对手面前,它也在打量着我,好像不确定自己有把握对我能一击毙命。
我时刻注意着水中透过那清澈的水面,警惕或许会发生的危险。
那个孵她出来的“蛋壳”早已经被她丢弃,我也觉得带着不好,毕竟那个壳已经碎成几瓣,不是那个我喜欢的球了。
它也许被短暂哄住,于我又拉开了一些距离,不过这点距离也在它发现那响声并没有太大威胁后,很快便追上了。
幸好我没有放下戒备,曲腿向一旁闪过,呼扯的风顺着我的背脊刮去,白色的巨影重重砸落,一击扑了个空,不过它爆发力却是无比惊悚的,落地一瞬,蟒头回绕,张着利齿的大口,就要将我袭来,我飞身滚过,一嘴刁起刚刚放在地面的人,然后竭力脱逃。
耳边风身不断,而地面的树木断的飞快,巨蟒如飞一般,在山峰上滑行,在后面紧追不舍,我这样的猎物,它一定不希望错过,毕竟在它看来我应该是一顿特大号的午餐,能让它在很长一段时间类,不必辛苦猎杀那些塞牙缝的虫子。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出选择,灰白的骸骨粉碎在我的脚下,隐在水里的巨蟒窥视着岸上的一切生命,它的身躯,我看得很清,那被泥沙掩盖的轮廓一直向另一头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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