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语乱言

“不要终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客人嘛，我这里，你也来过一次了。”

“哈哈…”

店里是他爽朗的笑声，他身上那种压抑阴霾也在这一刻开散，整个人开上去顿时精神了。

直到过了两年，在一场大雨之中，我在路边又遇到了他，或许是忘了带伞，便在这里成了一幅落汤鸡的模样。

当时他躲在路边荒弃的公交车站，路牌已经摇摇欲坠……

看他狼狈不堪地坐在木椅上，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干瘪的烟点了起来，我是不习惯有人在屋里吸烟的，我并没有阻止他。

机会，给我讲讲后面的故事吧…我的学生也告诉了我你讲给他的故事，那么之后呢？”他这样说道，眼神里却暗含着对孤者的同情。

后来，后来呀……

我旅行了很多地方，那些妖王都有着自己的思考，它们并非反对与祖龙，与龙族对抗，只是你它们清楚的知道祖龙是一座怎样不可逾越的险峰，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不尽然的大多模棱两可。

只不过天道已经涉足，那么有些东西便无法改变，我可以选择于世永隔，只不过那样我或许再不能得到半分与他们斗争的实力。

祖龙找到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经知道了，浩劫将至，虽然它极力的隐藏着那种不安，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它的恐惧，那种面对危险而无可奈何的落寞。

它似乎已经不准备反抗，那注定失败的结局，可是它依旧要采取行动，至少要作出一些表率。

在作为使者说客的路上，我瞧见了别的迹象，迹象表明妖界已有外物的插足。

我不清楚他们来自那里，他们被后来的人们称为先驱。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西方黑妖的领地，我看见他们行走于山脉，在那座最高的山峰俯视大地，随后纵身一跃，却无落地之声。

他们脚不沾地，漂浮林中，如鬼魅一般，而且体格与妖相比也甚为矮小，若是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

我就知道，祂开始插手了。有别于它们，我总能从某些不相干的事情中发现一些危机，这次也一样，脑中闪过的警惕信号深深的刺痛，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会死！

我逃了，如同刻在骨子里那种面对天敌的感觉，就像那样，疯一样的逃了，甚至来不及回头。

“想不到你居然逃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连手中的茶杯也忘记放下，或许这一次，他是真的在认真听我讲这个荒谬的故事。

“我不逃能怎样呢？此后那种危机感一直不散，而我躲在树洞之中常年不敢见天日。”

“后来想想，我竟在无意间做出来唯一一个正确的选择。”

“哦？为什么这样说？”他问道。

在我藏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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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便是诸天降临，这个星球开始进入了仙朝——新春。

远本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妖族，被尽数斩杀，或者奴役，原本只手遮天的龙祖被放逐无尽宇宙，永世不可轮回，它的身体也被肢解封印于宇宙各处。

而剩下的龙祖，大多被奴役，还有其它的被禁锢于四海八荒，受永劫之灾，不可轮回。

后来龙族也是在不断反抗，只不过都被尽数镇压，龙族之势渐去。

而其它妖族，被迫成为了最卑微的尸者，与那些降临者，签下血契，一生只得为此服务。

“我是幸运的，躲过了大多时期的战乱，也不曾被降临者束缚，身上也没被刻下任何印记。”

我笑着给他添上茶水，自己也饮了一杯。

“虽然错过了很多事情，可若不是错过了，又怎么可能见证后来的那么多事情呢？”

“原本原本那样庞大的世界，竟然变得如指尖一般…”

我沉睡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换我醒来的是一个不知所谓的修行者，至少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称自己为修行者，而他似乎是为了历练，不幸进入了我这里，而我也不准备责备他惊扰我的好梦，只不过我刚醒还很饿…

我恐吓了他，他用着一些奇怪道法，朝着我挠痒，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法，我曾经也探究过此类存在。

这一次，我不想错过，我禁锢了他，让他交出了身上的修炼相关的东西，并欺骗他。

我说自己在他身上下了诅咒，若是不听使唤，我一个念头便能让他死亡。

他当然是惧了，乖乖交出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并保证会听我安排。我不知道这种关系能持续多久，但是现在也只能如此。

他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修仙者的天下，而他是中洲的一个势力，叫什么轩辕的…

反正，在我沉睡的那些时间里，降临者也逐渐死去，用他们的话来说，是飞升了，只不过我不相信什么飞升，我觉得只要是不在这个世界，那便是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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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吸完将烟头弹到外面雨地，才靠着椅子说了一句：

“想不到又到这里来了…”

他眼角皱纹里流出的笑意驱使着他站起来，自己拿了杯子，乘了茶，见我点头才略微饮了一口。

“的确要舒服了很多。”

我的确没有给他准备杯子，可我是真的想请他饮茶，毕竟那颗星辰快要坠落。

仔细擦去茶杯边缘的水渍，放回了架子上，我等的人始终没有到来这里。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擦拭着手里的茶杯，茶壶还在桌上，冒着热气。

“是呢，谁又想的到？”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刻满了表情，我能够很轻易地看出他在想什么，只不过从很久以前我便不再窥视别人的内心。

“我不给，你就就不能自己取？”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同时把自己手里的杯子倒满。

“这样的天气，能喝一杯热水都是极好的，更别说是茶了。”

“当初我的学生助手，也算半个徒弟吧，他还劝我抽空再来一次，说你不像信口胡言的人。”

“只是这两年忙于工作，总抽不出时间，以至于都忘了…现在又来了这里，只能说明我们似乎还挺有缘。”

“那么乘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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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煮了一壶茶，只是你或许并不喜欢其中的苦涩。”

“茶嘛，是养生的好东西，只不过你若是连杯子也不给我，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呢？”

外面的闷雷掩盖了我的声音，而他本就沧老的脸上更显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