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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盛世

第九章:刺杀之后

“故书,后面的事需要你去做了。”李隶缓缓道。李故书迎向父亲的目光,没有说话,李隶接着道:“为父知道你的想法,但无论真相如何,何家是否有罪,何祠即使等到三堂会审那一天也是有死无生。”

此时李故书却并没有沉默,而是抬头反问道:“为什么?只要能找到真相,只要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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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大雪和寒冷的洛京也逐渐恢复繁荣和生气,那些灯火彻夜不息的舞榭楼阁也扫清一夜的风尘和倦怠,在新的一天里依然展示着它的风流与奢靡,而那些普通的人们也依然正常的生活着,日复一日的在辛劳中苟活,成为这个千古雄城最底层的的基础,在着繁荣与和平中祈求着更好的生活。

只是兵部衙门却显得很不平静,肃杀的气氛让进出衙门的人都十分压抑,黑刀卫几乎接管了整座兵部,所有的官吏都被软禁在内。

兵部尚书遇刺,至今昏迷不醒。

李隶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没有安慰,缓缓开口道:“边塞死的人太多了,二十万人的死亡没有谁敢承担这个责任,当消息传开时,朝中的非议,民间的怨愤,还有其余各地可能会产生的动荡,这一切都无法避免,而如今陛下在玄妙观中,那当这些事真的发生时,谁来承担这一切?”

李故书声音有些低沉,“所以就要让何祠去死。”他陈述了一遍。

“很多人人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

“那真相呢?”

“他们觉得这就是真相。”李故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无数的话来反驳,可是他似乎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些百姓唾弃咒骂罪大恶极之人的场景,似乎那些声音都回响在自己耳边,这一幕会发生在何祠身上吗?

看到李故书的恍惚,李隶接着道:“可是,我们不这么想。”李故书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们从来没有想让何祠等到三堂会审。”李故书抬头,有些麻木,“本来我们想准备的更稳妥些,但是已经等不了了,所以后面的事你来做,你送何祠出兵部!”

李故书目光聚集,沉默了一会,“好!”声音中有坚定,还有莫名的狠厉。屋里陷入难言的死寂,冬天似乎已占据了这里。

踩在深深的积雪上,寒风刺着脸,李故书面无表情,他似乎越走越快,越来越急,直到看见那座小院,他停步回头看向四周,看了许久,然后重新看向前方,头也不回的走进小院里。

......

“我是李故书。”何祠抬起头,看见门被推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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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周诚柯,自边塞军中白身起家,积军功封将,又拓北疆边境至北沧河,为大靖开疆扩土,震慑西域乱地十余年不敢祸乱大靖边疆。累功至此,在年近五旬便入京执掌兵部,组建黑刀卫,整顿兵部内务,肃清军务混乱贪腐,兵部也由此成为六部衙门之首,威势无双。但周诚柯行事古板谨慎,不逾界限,也无贪恋权势之举,也让兵部衙门越发强盛,似有强军之风。

这次遇刺打破了洛京平静,已有风雨欲来之势,或者说,风雨已来,只是藏在暗中,积蓄着力量毁灭一切。

兵部衙门在肃杀的气氛中开始新的一天,杨崇已经离开了兵部,李隶作为兵部此时的主事人,必须在这里稳定人心。李隶近些时日心力憔悴,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坐在兵部大堂的偏房中,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李故书从外走进来,将手中的参茶轻轻放在书桌上,“父亲......”欲言又止。

抿了口参茶,缓缓咽下后,茶的暖意让身体舒服了些,李隶摆了摆手,“坐下说话。”长长的呼了口气,李隶坐直身子,向窗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目光变的锐利起来。

扫视其余人等,李隶道:“诸位各司其职,万望尽心。”堂下众人齐声应诺,退出大堂。

天完全亮了起来,一夜时间已经过去了。大雪也继续下着,被寒风裹挟着打在人的身上,冰寒刺骨。

李隶坐在兵部大堂里,堂下分两列站着六名黑刀卫,这是黑刀卫中在京的六名校尉,京中本只有五队黑刀卫,昨夜刺杀发生之后,离洛京最近的一队黑刀卫便在清晨赶了回来,而至于其余两队行踪只有兵部尚书周诚柯知晓。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着甲的将军隔着桌案坐在李隶左侧,这是进城得知刺杀消息后便赶来的这边的杨崇,他掌管着皇城中的禁卫以及八卫御军,同时也肩负着守卫洛京城防的重任,昨夜他出城拦截阴山大师时,一位尚书被刺杀,无论何种缘由,他都无法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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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隶方才看向另一边的杨崇,道:“杨将军,不知可有刺客踪迹?”杨崇睁开眼,摇了摇头,“还没有,”停顿片刻后,看向李隶,有些愧疚有些叹息的道:“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除非陛下能下令......”李隶苦笑了一声,“军中?”杨崇没有回答,默然不语。

洛京城内夜间巡逻的是禁军,护卫京都安危,所以一般若有朝廷重臣夜间在城中走动,四周会有就近的禁军跟随保护。即使在洛京,也并非绝对的安全,洛京大阵若不完全显现威势,也只能压制城中人境界在周天之下,虽然压制了过于强大的力量,却也很难完全根除危险。

筑基,坐忘,通明,万象,周天,这便是修行的前五个境界,至于周天之上的境界少有人知,很多时候存在于传说之中。五境之后的境界也会随着修行不同有所区别,佛道两家不同,外罡与内功亦有不同。

堂下八人应诺,李隶又看向左下当先一人,道:“吴校尉,尚书大人便由你贴身保护,必须万无一失!”下手那人便是看守何祠的那名中年人,吴校尉拱手领命,“属下必尽全力,保护尚书大人安危。”

李隶点头,又看向右下另一人,这

证明太傅没有叛国,那何家就是清白的,何祠也不会死。”见李隶没有露出不悦,他眼里多了些光,的接着道:“昨日公孙止带了个人进城,是公孙老太爷安排的,这个人能证明太傅的清白。”说完之后,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却没有看到丝毫表情的变化,平静的让他有些害怕,他缓缓向后靠去,靠墙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着脚边地上透窗而入的光,李故书没有说话。

人要显得年轻一些,正是今早赶回的那名校尉,但是此人头发斑白,脸上有半张铁面具遮住右脸,露出的左脸靠近耳根处有个十字形伤痕,同时身外罩着件长袍,双手均藏于其下。

看着这位与众不同的校尉,李隶眼中有些惋惜,先问道:“白卫,此次外出可曾找到妹妹的踪迹?”停顿片刻后,堂下那人语气平直,似乎不含感情道:“尚未。”李隶点了点头,没有再询问,道:“那便由你查实兵部内官员昨夜行踪。”白卫微微低头不语。

闭目调息的杨崇面容坚毅,身背挺直,方天画戟横在膝头,气息平稳却显得有些萎靡。李隶看向堂下八位校尉,沉默片刻,方才道:“尚书大人伤重未醒,刺客也未抓获,如今正是兵部内外交困,危机四起之时,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同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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