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之翼

“啥？你小子昨天是不是熬夜了，又在这说胡话。你奶奶在你二舅家住的好好的，来阳台做什么？”妈妈顿了顿又说“你要实在挂记了，等回来后去看她呗，说远也不远。”

“不对啊，奶奶什么时候跟二舅家住了？”妈妈的话让他匪夷所思。

“你看你脑壳是平时一点事都没想吧。你二舅跟着你爷爷奶奶一块住，房子是你爷爷的老房子，你二舅不单着没成家么，搁一块也算有个照应。”妈妈说到。

得到女人的回答后，不知是血气上涌还是如何，周遭的一切让张歪感觉都不是那么的真实，他偷偷的看向男人，想要从表情的细微变化中分辨出他是否偷听了这次对话，凭借着识人的经验，他确信男人对此一无所知。可笑的是，这种失真的焦虑让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对话的真假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受不住疑虑的煎熬，张歪艰难的扯下腕带，悻悻开口问到。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自顾自的起身整理了起来，看样子像是准备出门。

张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妈妈，但不管眼神如何挑剔，也只能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再熟悉不过，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天之内所经历的天差地别。

“看什么呢？不认识啊。”发现张歪盯着自己，妈妈奇怪的问到。

“没有啊，就是要离家了，想多看看你。”张歪顺嘴说到。

“哎哟，还看什么看，你可赶快走吧，这么大的人了还窝在家里，你不烦我都烦。”妈妈抱怨。

“上个厕所就出发。”说罢，他背上刚整理好的行囊。

卫生间内，张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的出神。片刻后，他突然有了主意：“我偷摸去二舅家问清楚不就行了？如果外婆在那儿，我就问她白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没在，那就证明妈妈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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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张歪旋即害怕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镜子中被吓的苍白的脸庞，他意识到，不论这事如何收尾，结果注定让人毛骨悚然。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去求证这一切的真相。

经过客厅时，这里一如往常一般寂静，陪伴张歪的只有嘀嗒的时钟。他兀自穿好鞋，准备迎来一条不知悲喜不知对错的路。

“这个别忘了。”妈妈走了过来，将遗落在凳子上的腕带递给了他。

“妈，那我走了。”张歪踏出家门，回过身看着眼前的至亲，不禁为此次求证之路心怀忐忑。

“去吧，祁维他俩还在等着你的。”妈妈说着，边缓缓的合上门。“不要怪妈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完，门内妈妈复杂的表情仅仅定格了一瞬便随着大门的紧紧关闭而消失不见。

“什么？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张歪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劲，紧忙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片刻，楼道的声控灯寂寂灭灭，伴随着张歪焦急的拍门声此起彼伏。反锁的大门让他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他只能收起钥匙，用手重重的拍打在门板上。

“妈，你倒是开门啊！”张歪已经顾不得礼数，大声吼叫到。“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快开门啊！”拍门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更重。

“楼上的干嘛呢？大晚上的有病是不？”楼下传来一阵叫骂。

面对邻居的控诉张歪并没有理会，稍作思考后，他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蓄势待发竭尽全力向自己家大门撞去……

‘轰’

一声巨响，大门结结实实的被撞开了，由于用力过猛，张歪此刻正趴在地上摔的动弹不得。楼下传来一阵阵摩托车报警器的响声，这动静可想而知。

本以为闹得如此地步，纵使有再大的分歧，妈妈也应该第一时间赶过来关心自己的状况，可直到缓过神来，张歪都不见她的踪影。

他艰难的站起来，内心无比愤怒的打开灯准备一问究竟，却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这是，哪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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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收拾收拾，我们楼下见。”女人说着已经打开了大门。

“还是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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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告诉我，白天时候阳台上的奶奶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疑问困扰了张歪一整天，已然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这一声不耐烦的抱怨让逐渐夹生的气氛又变得熟悉了起来，张歪屁颠屁颠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有时候活的太明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特别当你发现自己不过就那么回事的时候，越是明白，越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男人跟在她后面夸赞。

“能不能等我说完，我还没答应呢！”看着他俩急匆匆的样子，张歪本能的觉得不适应。

“妈？”前一刻还在边上帮腔的妈妈不知何时又没了踪影。

“换洗的衣服给你折好了，要带哪件你自己看吧。”妈妈忙活着。

“妈，其实我不确定去不去。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张歪吐露内心的想法。

“傻儿子，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的。你就是平日里不出门，人都快废掉了。”妈妈一本正经的苛责

还真别说，之前一直好言好语的邀请张歪一点都不买帐，没成想面对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他反而更能接受。

等回过神来，他忽而意识到这事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敲定了，不论怎么说也得先征求妈妈的意见才行。

“好吧。”听到这里，张歪内心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尽管整件事越说越乱，但他已经没了较真的想法，他知道，就算继续问下去也只会徒劳无功，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当下所住的就是外婆的房子，况且白天他们还聊过，所以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从妈妈口里说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最为头疼的是，尽管知道妈妈的话都是信口胡诌，可此刻却找不到外婆的踪迹，好生生一个活人就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这让张歪根本无从反驳妈妈的话，至少在目前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如她说的一模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屋子内又变得安静无比。

“在这儿呢，眼睛长身上做什么用的。”妈妈的声音从他的卧室传来。

“你赶紧的吧，别废话。”女人说罢，大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只留下纠结的张歪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