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少年

尹姚华一出门见马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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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踪影，又看到黑炭也没了，地上扔着扫把，意识到不对的尹姚华叫着马一的名字开始找马一，村里有一些人家听到尹姚华的呼叫，好心的一些村民也跟着尹姚华分头找。

尹姚华在物质极度匮乏、社会动荡的年代生了5个孩子，生完孩子没有坐月子这么一说，为了不让孩子饿着，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去讨饭，有时候讨不到饭吃，就去山上找野菜野果子吃，偶尔碰上下雨等恶劣天气，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去，最后导致尹姚华落下了病根，五个手指伸不直，也攥不紧，所以煤油灯放在手心很稳。

马一家大门口左边，有一棵花椒树，花椒树底下搭建了一个一米多高，大约2平方的一个小房子，盖的很精致，上面盖的是马福安从河坝里捡的瓦片，里面铺有干草，在小房子里面用水泥浇筑了一个食槽，这就是黑炭住的地方。

这晚夜深人静时，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马一家大门口，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麻醉枪说：“马屠夫，你去把他引出来，我在这里准备好”

马福新转身，手电筒照在马一脸上，只见马一光着血淋淋的双脚，哭红的眼睛，手里拿着已经没电的手电筒，十分激动。

“马一，哎呀，你到哪里去了，可把大伙儿急死了，快回家”?马福新心疼的抱起马一往家走去。

还在扯着嗓子着急喊叫着的尹姚华，听到马一被找到的消息，也激动的朝家走去。

马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尹姚华心疼的对马一说：“我的一儿啊，不要太伤心，最近村里老是莫名的丢狗，估计就是马屠夫和镇上开狗肉馆的人干的，我们也只能忍着啊，现在你林生哥又不在，万一人家欺负我们怎么办呢？唉，我们真的命苦啊，老是被人欺负，这些畜生连一条狗都不放过，一儿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可不能再受人欺负啊！”

马一听尹姚华说完含泪点点头。

黑炭和马一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家畜跟主人的关系那么简单了，马一经常偷偷背着奶奶给黑炭肉吃，黑炭也往家里抓了很多的兔子，每天黑炭都护送马一到校门口，到下午马一放学的时候，又准时看到黑炭静静地蹲在校门口河边，在马一心里，黑炭已经成为了他的家人，他的兄弟。马一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给黑炭报仇。同时他心里也在呼喊着一个人：生哥啊生哥，你在哪里，你啥时候回来啊，你要在就好了。

李师傅叼着烟开着三轮摩托车，马屠夫在车厢后面也叼着烟扯着嗓子说道：“李师傅，这狗肥吧，怎么着也得200元吧”

“哈哈可以老兄，比上次那个肥多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为了盖过摩托车的轰鸣声，李师傅大声的说。

“李师傅，我现在给你宰掉，把皮剥了，回去你自己搞，我得在天亮前回家，马一那野小子看到我了，我担心第二天会到我家找我闹事，到时候我死不承认就行了”?马屠夫弹出去一个烟屁股说道。

“行，你搞完我把你送到村口，你自己回去”?李师傅说着把车停到路边。

四肢捆绑、嘴巴被铁丝扎住勒出血的黑炭，鼻孔里喘着粗气，瞪大眼睛凶狠的盯着马屠夫，麻药已经全部退去。看着拿着刀子慢慢靠近的马屠夫，黑炭的眼睛里流下了眼泪，但没有一丝恐惧，黑炭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乌黑的眼角流下，在手电筒的照映下，泛着微光。

李师傅打开车厢门，马屠夫把黑炭拖到车厢边，黑炭的头耷拉下去，马屠夫熟练的抓起黑炭的脖子，往后一拉，用杀猪刀在脖子上用力一抹，一股血液喷涌而出，撒在马路边，黑炭抽搐了一下，歪着头瞪大眼睛看了马屠夫一眼，头缓缓的垂了下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屠夫悄然回到家。

“昨晚忙活了一晚上，挣了多少钱？”?马屠夫老婆起床边穿衣服边问道。

“200块”马屠夫伸出两个指头得意的继续小声说道：“马福安他们家狗喂的真肥啊，要不是昨晚被马一看到我了，我就住在镇上了，这个杂种害得我一晚上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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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发现了，他会不会带着那个林生来找咱们？”?马屠夫老婆害怕的问道。

“不用担心，到时候就说不知道，一个小毛孩的话谁信呢？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啥，那个林生快一个月了没见了，估计也走了，我困得不行了，我先睡会，钱在口袋里你自己拿”?马屠夫拉过被子盖上，不一会儿鼾声如雷，他老婆拿过马屠夫外套，从兜里掏出200元钱，得意的放进床头小柜子里锁上。

马屠夫睡下没多久，马一就站在马屠夫大门口叫着马屠夫的名字让他出来。

刚睡着的马屠夫顿时火冒三丈，打开窗户眼睛眯成一条缝大骂：“你tm有病，大早上让不让人睡觉了，找打是吧？”

“你把我的黑炭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我的黑炭”?一夜没睡的马一流着泪说。

“什么黑炭？你在说啥？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快滚”?说着关上窗户倒头又睡。

“砰砰……”几声，马一朝马屠夫家窗户扔了几块石头，玻璃被打烂了好几块，玻璃碎片落在正在熟睡的马亮脸上，脸颊划开了一个口子，惊醒的马亮疼的大哭起来。

马屠夫见状，把炕上的玻璃碎片捡拾了一下，叫骂着下床朝外走去……

妻子在身后小声叮嘱着：“吓唬吓唬行了，别把事情搞大，万一那个林生回来就麻烦了”

马屠夫嗯了一声跑向大门口。

“你是不是傻？脑子有病是不是？你要再闹信不信我揍你”?马屠夫瞪大眼睛指着马一鼻子骂道。

“就是你，我昨天晚上看的清清楚楚，你和另一个人把我们家狗装到三轮车上跑了”?马一仰着头委屈的盯着马屠夫。

“谁看到了？我昨晚一直在家，谁动你们家狗了？你有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啊”

“我……反正就是你，你还我家黑炭”?马一举起拳头冲过去。

马屠夫一扭头，躲过了马一那直冲面门的一拳，正当马屠夫得意之时，马一随即一个撩阴腿踢到马屠夫下体，马屠夫顿时在地上捂着裆部打滚，额头渗着汗珠，马一冲上去把马屠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不停地喊着：“还我黑炭，还我黑炭”马屠夫裆部疼痛劲儿过了，一个翻身把马一压在下面，双手掐着马一脖子，马一手脚不停的捶打，胳膊太短，马一就使劲抠马屠夫的胳膊，失去理智的马屠夫依旧用力掐着马一的脖子，马一脸胀的通红，白眼马上就要翻起来了。

“啪”马屠夫老婆拿着擀面杖敲了一下马屠夫的头说道：“快松开，出人命了”

被敲清醒的马屠夫赶紧松开手，马一已经晕了过去。

“啊，怎么办？不会死了吧，喂，醒醒，醒醒”马屠夫朝马一脸上拍了几下。

“你……我就说……你……哎呀，你这个人没点分寸的，这怎么办？我可不想陪你坐牢”?马屠夫老婆扔掉擀面杖害怕的说。

“我也是气过头了，唉，这可怎么办呐”马屠夫懊恼的说道。

马屠夫老婆突然机灵一动，附在马屠夫耳边小声说道：“装麻袋里，背到他们家房背后，制造从山上摔下去摔死的假象”

“对啊，老婆聪明”

扒在窗台上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马亮吓得目瞪口呆，不敢喘气。

马屠夫找来一个麻袋，把马一装进去，放进背篓朝山后走去，到马一家房背后，解开麻袋，将马一顺着房背后小山坡扔下，马一翻滚下去，消失在草丛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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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马屠夫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黑炭的小房子。

黑炭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停的在门口狂叫。

李师傅轰足油门快速离去。

马一在后面拿着手电筒不停的追赶，由于晚上太黑，摔了好几次，鞋子跑掉了一只，于是就把另一只鞋子也丢掉继续跑，连续跑了三四公里，脚底全是血，脚上的指甲盖被掀起来好几块，看着已经消失的摩托车，马一绝望的在地上哭泣，他深知已经来不及了。

马一走出大门，远远看见两个人抬着瘫软的黑炭正在往一辆三轮摩托车上装，马一慌忙抓起一把竹棍扫把大喊道：“你们干什么，放下黑炭”

一天夜里，尹姚华跟往常一样，坐在炕上，腿伸进被窝，身体前倾，一手端着用废弃漆罐制作的煤油灯，一手放进被窝，给趴在床上写作业的马一照明，一个手端累了，就换另一只手，煤油灯稳稳的放在手掌心，好像是镶嵌进去一样。

马屠夫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杀猪刀，嘴里不停的发出怪声，试图引黑炭出来。

聪明的黑炭就是不出来，只是不停的狂吠。

马屠夫用手电筒照进黑炭的窝里，黑炭的眼睛被手电筒光映的发绿，黑炭叫的更凶，扒拉着干草，疯狂的叫着。

马一拿着手电筒照在两个人身上，只见一个是陌生面孔，一个是村里和自己有过过节的马屠夫。马一拿着扫把冲过去。

李师傅看到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怒斥道：“小屁孩，你想干啥？快回家去吧！你的狗我明天就把它吃了，哈哈”

马屠夫看马一拿着扫把跑过来，心里有一丝忌惮，快速关上车厢门对李师傅说：“快开车走，这孩子不好惹，一会儿其他人来了就不好弄了”

“李师傅，这畜生不出来啊”?马屠夫走到李师傅面前说道。李师傅是镇上做狗肉的，经营着一家狗肉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会儿有人出来就麻烦了，我必须得赶在明天早上把狗肉做好，有客人要来”?李师傅目露凶光继续说道：“这样，你拿手电筒照在窝里，我看准时机，直接拿麻醉枪打，只需要半分钟你就可以拖出来了”

凌晨三点多马一顺着河边的路一瘸一拐的往村里走去，手电筒的镜框也摔烂了，快没电的手电筒发着黄色的微光。到村子里听到有一些人在叫自己，马一知道是奶奶发现自己不见了在找自己。

“大伯，我回来了”?打着手电筒边走边叫着“马一”的马福新隐约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李师傅熟练的举起麻醉枪，扣动扳机，随着一声闷哼，黑炭不一会儿便倒在干草里。

马一听到黑炭先是猛烈的叫了几声，随后又突然失去声音，仔细一思索，觉得有异样的马一拿起手电筒窜下炕穿上鞋子往出跑去，耳背的尹姚华不明白怎么回事，披着棉袄也跟着出去。

马一在里面写作业，听到黑炭叫的声音，以为是黑炭正常的叫声，没有多想，便继续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