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虹奉新梅

“我的生母告诉我，向您拜师。”

“你的生母？”

“嗯嗯，我的生母。”

大致在山底的拐角处，一位身批圣袍，脖颈戴着一串较大的木制念珠，体发髯长、花白的“老僧”叫住了她。

“孩子，你是要去往何方阿？”

少女听到声音，呆呆的抬头看着老僧。“您是？”

当这三个字从少女空中流出时，男人全身一颤，极度震惊。心里默想着：怎么可能？她曾经可是最不信任我的，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找我来拜师呢，难道……

武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也不由的仅仅贴在石砖上：“请您收我为徒吧！”

这次的话语充满了百万分的虔诚，男人的思索被打断了，他拖着自己脸上被惊的快塌下来的人皮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的眼中放光，紧忙回应道：“武香！”

男人咽了口口水，道：“好，武香，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第一位徒弟了，你就用你的名字，武香作为你的法名，你一定要认真的和我学些法术，不能让托付你的人失望……”

少女开心极了，似乎身体上所有的伤痛和泥沼抖被抛掷脑外了，欣喜道：“嗯嗯！”

男人走向门口，背过身说着：“武香阿，先跟着我在这偌大的阁中走走吧，熟悉熟悉之后，我会叫我的女儿带你去更换衣物的地方好好收拾一下，在那之后，我们便开始修学法术吧。”

“好。”

……

武香跟随着中年男人走了许久。

“你看，这逍遥阁虽说并不出名，但它的规模还是很庞大的，我们大安国的王都南安大概有700多里，而我们的逍遥阁与它相差并不大。”

“嗯嗯，师父，你的姓名……”

“哦！忘了这茬了，我实在是在新收徒弟的喜悦之下变得头脑佳简了，哈哈哈哈，听好了，我的大徒弟，你师父的名字叫——闻天养。”

“嗯嗯！”武香点了点头，她此刻的喜悦难以解释，但在脸上的笑容是无比的纯粹。闻天养初次与其接触，便猜测她的大徒弟并不算太爱说话，此刻的表现来看，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可能因为某些过去发生的事情被压抑了，具体是不是此等常态，还需闻天养日后发觉。

“师父，这里很漂亮呢……”

“是啊，这儿很漂亮，但在这之外的世界，除了我们大安国，又有多少人能够在短暂的一生中欣赏到这样的风景……我们逍遥阁建在了天地气运最佳的神阁山附近，能有如此的景色也固然正常……”

穿越在逍遥阁的重重山间，云雾缭绕，绿意丛生，普天之下，此等光景已很难见到了。

“既然说到神阁山，那为师就继续为你讲讲它的故事吧，不知你听没听过……”

“嗯嗯，师父你讲吧，徒儿会听的。”

“嗯……大约在天烛纪年以前，玉帝时代近乎终结，在这世间的种种异兽，神魔群聚于此，妄图统一出一个新的政权，介此取代玉帝的统治，成为新天庭的主人，但最后他们因为各种族间的歧视，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大战一触即发，等同于三皇大战时期的极大规模的力量角逐持续了十几年，最后在半神种里出现了一位奇才，他与我的祖先闻以天非常要好。这位奇才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大半个世界的战争，圣兽种宣布与奇才协同，其他种族依旧顽固争执，在这位奇才与圣兽种的合力之下平定了天下的所有战乱后，圣兽种又宣布隐退，他们隐居的地点便是这神阁山。”

“师父，它们还在吗？”

“唉，自天烛年开始，该流亡的流亡，该失踪的失踪，据说现在仍在神阁山的，是四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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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就是光兆和……”

“师父，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们继续四处走走吧～”

闻天养笑了笑，道：“哈哈哈，怎么会呢，和我的大徒弟说话，怎么会不开心呢？”

两人也漫游了好一段时间，此间，闻天养一直是与武香用御剑飞行的，武香和闻天养都忘却了许久没有更换的衣物，和破的难堪的鞋子。在落地时刻，闻天养才反应过来，自己空中的大徒弟一直是穿着一身破烂与自己交流的，这未免太过唐突了，毕竟这是他的大徒弟，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潦草，可能是太久没有睁眼，太久没有正常的思索造成的。

“唉呀！我这才反应过来，真是太亏待你了，徒儿，真是也等不了了，不能让你再穿着这身烂衣物了，唉，我们快去吧！”

“嗯嗯，没事的师父，已经穿了很久了，多穿一会也没关系，嘻嘻。”

“闻龙！来客人了，火速赶往我这边，带客人去好好收拾一下！”

他喊的很大声，仿佛整个逍遥阁都挺的一清二楚。没过多久，便飞来一个全身上下都显露着书生气质的少女，大概比武香小个两三岁，对她来说应该是个小妹妹了，这是闻天养的大女儿，名字叫做闻龙，这名字很奇怪，而且是取在一个女孩子身上，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父亲，这是？”闻龙问道。

“闻龙，不得无礼，她是我的第一个徒弟，论年龄，你也应该叫她姐姐。”

“姐姐好。”

“嗯，客套的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就长久同此居住了，你快去带她好好清洗一番，之后你们便在一起互相了解了解吧。”

“嗯，我们走吧，姐姐。”

武香对于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并没有敌意，简单的认识了之后，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随同闻龙一起离开，前去洗漱的地方了。

……

闻天养自从那场惨无人道的绝杀以后，再没有说过太多的话，而今天所说的话语，比他一年中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应是因为武香的到来造成的吧，虽说前来拜师的人很少，但也有些许特例，在他们登门拜师的时候，闻天养都是连眼睛也不睁一下，只有一个字：走。

他发现了武香身上的一些秘密，像是某个人特意留给自己的信号，他不收也要收，收也要收。这些信号或许是某种气息，某种物件，这些他都有所察觉，但都不大明显。

他回到大殿上，思索了一下，武香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他的常态，也许这一个弟子的到来，会引来无数的新徒。

是因果吗？还是一个新的起始，新的节点。

……

武香洗着洗着，也就进入晚夜了，闻龙一直都站在门口，静静守着这位新客人。她并没有想太多，因为武香给她的感觉，仅仅是因为陌生而不愿讲太多话语而已，这种脾气与她自己也极为相似。在这偌大逍遥阁里平静的生活已经很习惯了，突然出现一个人在自己的生活当中，任谁都会有些不适应吧。正如某些人的生命里常常有人陪伴，一些人的出现或离开，对谁是打击，还是欣喜。

闻龙已有些等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位新客人的到来告诉自己的弟弟闻宇，与她和闻天养不同，闻宇已经厌倦了在逍遥阁里的清净生活，能有人新的人出现肯定是欣喜万分。

对于闻天养这一方面，闻龙很好奇，之前的人都一并赶走，为何今日出现的这位姐姐让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给予的衣物、丝绸也都是最高档的。

在短暂的思索当中，武香走了出来，这画面让身为女子的闻龙都有些惊愕了，太难以置信了，这是何等的天仙女子，她的美貌似乎都被久积的泥沙所掩盖，完全无法展现，白皙的皮肤也让碧绿的瞳孔更加明显，发丝也不再显得污浊，反而是黑的发亮，再加上父亲所给的高档衣物，这简直是帝王都不配拥有的女子。

她能够想到这些，多少也有些不自信了，因为闻龙自身的相貌与武香也相差不多，不说她是倾国倾城，也称得上是大家闺秀。

“姐姐，你真漂亮啊！”闻龙面带笑容的和武香说道。

她也感觉有些奇怪了，自己平时明明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在武香跟前却不由的想说很多很多的话，仿佛正片大海也无法容积的文字从她的脑海中涌来。

武香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但不是很明显：“妹妹，不必如此相夸，论起漂亮，还是你……”

“好啦，姐姐，客套的话就不必了，时刻已不早了，想必你还没有吃饭吧？父亲这个人真是的，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常年不吃饭都没事，你一定饿坏了吧？走走走，我带你去我和我弟弟住的地方，给你露一手我的厨艺！”

武香微微一笑：“呵呵，妹妹，这么一说……我也想做些好吃的给你们呢……”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姐姐以后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和我说，我肯定能办到！你给父亲做菜，他就算不吃，我也要给他塞进去，没什么事的，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嗯。”

两人一同走在哪前去住所的路上，这期间并没有交流，是不约而同的，她们此刻心中在想很多的事。

月色也已经渐渐光亮了，偌大的月光赋予了整片黑暗的逍遥阁一些光亮，但闻龙觉得这并不够，于是她高喊一声：“父亲，把这里所有的烛灯都点亮吧！”

回声于山间阵阵，闻天养那边也没多说什么，只见短暂的几十秒后，原本黑暗的只有微弱月光的逍遥阁已经变得灯火通明了。“这下便不缺什么了。”闻龙欣喜的说，因为她已很久没有见到过黑夜中的灯火了，前面的屋子里也穿出了很惊讶的孩童的欣喜。

“姐姐，漂亮吧？”闻龙问过武香，武香看着她，面带着笑容，微微的点点头，也不难看出，此时武香的心里是夹杂着多重情绪的，这些情绪无一不是高兴的，她或许自前往这里的那天，便没有多少人与她有过多的交集了，而今日她却已与三人交谈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会有即将遇到的闻龙的弟弟，不知日后这偌大的宗门里还会出现多少新的人。

她自与闻天养与闻龙相识开始，便下定决心，对她们纯粹的温柔和包容，一切能做的，想让她做的，尽心尽力的全部办到，无论最后的结果怎样，她永远都不会有怨言，因为他们现在是她唯一结识的人，唯一会对自己用心经营情感的人。

“走吧，姐姐，前面就是我和弟弟的屋子了！”闻龙看向武香，脸上依旧充满欣喜，武香也转过头与闻龙对视，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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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回来了！”

“姐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话了！”

面向武香和闻龙的孩童，正是所谓的弟弟，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没等闻龙回答上一个问题，他便将眼光都放在了武香身上，眼神又从迟疑变为了欣喜，道：“姐姐？这是谁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泛光的看着武香，又拽了拽闻龙的衣角。

闻龙也来不及思索之前的问题，同样欣喜的回答道：“哦！我正要向你介绍呐，这是父亲新收的徒弟，叫作武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你也要叫姐姐哦～”

“武香姐姐！”

武香应了一下，耳边又传来了闻龙的声音：“姐姐，这是我的弟弟，名叫闻宇，相比我这个又难听又像男孩子取的怪名，弟弟的名字算很正常又很好听的吧？”

“没有……我觉得闻龙这个名字也很好听的，你别这样说自己啦……”

“嘿嘿嘿，我们快回屋吧！”闻龙笑着说道。

“嗯嗯，我们快回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姐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三个人伴随着欢声笑语走进了房间。

“姐姐你看啊，这左边的这个屋子呢，是我平时读书的地方，右边这个是弟弟的卧房，再往里走，左边是我的卧房，另一边就是厨房啦！我们快去吧！”

“好。”

“宇儿你要乖乖的哦～”闻龙摸了摸闻宇的头，温柔的说。

“好的姐姐，宇儿会乖乖的等着你的！”

厨房的声音并没有太吵闹，两个人的厨艺都极为精湛，没过多久便将好几盘看起来是朝廷帝王御用的厨子才能做出来的好菜端上了桌子。

闻宇也闻到气味，迫不及待的上来到了桌子的跟前。

“姐姐，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些都有名字的哦～”闻龙一个一个的指着说：“这个是姐姐做的，糖鲈鱼，这个是武香姐姐做的，呃……我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姐姐？”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从小和生母学着做的，要不你给起个名字吧？”

“嗯……我不太会，还是让宇儿来吧，宇儿比较擅长，这些菜叫什么名字也都有他来定好了！”

“真的吗？”闻宇两眼的光顺带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极其欣喜的说道。

“嗯嗯，真的。”

好，这个就按姐姐说的，就叫糖鲈鱼，这个武香姐姐做的，叫青菜肉球吧，这个叫蛋包牛肉，这个叫……

确实，这两人的厨艺实在是好的不能太好了，这无疑是一场丰盛的晚宴，几人在享受这场晚宴的同时也伴随了欢声笑语，闻宇吃完后没多久便睡着了。武香独自去厨房，用笼屉装好了一些“青菜肉球”，说道：“闻龙，你先在这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师父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合眼吧？”

“放心吧姐姐，父亲要不是累道马上虚脱是不会睡着的，要不要我陪你去呀？”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大致已习惯了一个人走夜路，而且那是你叫师父点亮了所有的灯……”

“师姐你是觉得太奢侈了嘛？没事的，那些都是父亲用法术点燃的，不会有任何的损耗～”

“嗯嗯，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哦。”

“好的。”

武香端着那一小屉菜，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一下，一直目送她的闻龙也呆了一下。

“妹妹。”

武香回过头来温柔的笑了笑。

“嘿嘿嘿！”

武香转过头去，朝着闻天养打坐的大殿走去了。

她路上一直端着那一小屉，心里有许多无法掩盖的幸福。她一生中，只有母亲让她感受到幸福，即使吃不饱，穿不暖，那也没有关系。人都是坏的，只有她自己的生母是唯一值得自己信任的。而生母在临死之前，只说了一句话：“去逍遥阁，找闻天养，让他收你作为徒弟。”

夜已转深了，闻天养打坐的大殿一片漆黑，即使门卫的烛火已经非常亮了，却仍然照不亮这大殿任何。她独自走进去，略感有些阴森，像是某些人特意制造的。

呼呦的吹来一阵黑风，在武香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戴着黑红脸谱面具，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横刀刺向自己，武香迅速躲过，一瞬间将小屉抛向空中，在它短暂的滞留间，武香自觉的唤出气浪似的剑，大约同他斩了七刀，有一剑明显的划出了痕迹。虽然带有面具但他那惊愕的眼神也不难看出，而在小屉落地的时刻，武香却突然晕倒了，当她醒来时，周围什么都没有，而且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入大殿的了，手里端着小屉。

闻天养一身白袍，坐在大殿的中央打坐，这次他有所察觉了，是武香。

“师父，这是我做的……嗯，青菜肉球，您常常吧？”

闻天养极度高兴：“哦？你亲手做的？那为师无论如何也要尝尝了！”

他简单的吃了一口，这味道确实很熟悉，不禁又让他回想起过去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讨论如何拯救这世间的险恶疾苦。一群有志的少年，多少已在残酷的战斗中被强敌抽离魂灵，多少已在世间长河的埋没中被人忘却，气势滔天的巨浪亦抵不过吹散洪流的海风。

他的眼中依稀有些泪痕，武香也发觉了他的热泪盈眶，便询问道：“师父？你怎么了？”闻天养回过神来，看着武香那担心的脸，回道：“啊，没事，徒弟，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为师太感动了！”

“师父，你这么喜欢，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好了？”武香笑着说。

“好好，徒儿，你快去歇息吧，为师吃完要在此打坐，明早你什么时候睡醒，收拾一下便来找我罢。”

“好，那我就不打扰师父你了。”

武香步步走出大殿。

虽然这一天并不算漫长，但武香却在这一天中发生了许多的变化，闻家的三位让她觉得这世界上也并不都全是恶人，她又燃气了对这个世界的希望。回到厢房后，武香换好衣服准备睡下了，虽说这里的环境太好了，有些不适应，但毕竟是生母叫自己来的，此刻也觉得对生母很感激。如果不是生母临终前给自己留下了那样一句话，恐怕也见不到这几个人吧。

她躺下发了会儿呆，想了想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抱着满心的期待睡下了。

（本章完）

.

“我是游历于天地之间的僧侣罢了，这附近我也已走了很多年了，你若有何不解之惑，问我便可。”

少女眨了眨眼，道：“请问这附近是有一个新立的宗门吗？”

“拜师？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为何要到我这里来拜师呢？孩子，你要考虑好。”

男人说完这话，打量了下少女，看着她那双已经穿破了的鞋，上面满是泥污，身上的衣物也都挂满了沙尘，倒觉得说出此话有些唐突了。

少女舒了一口气，大椅上打坐的中年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人让他觉得有些惊愕，因为以自己的实力，是不可能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却察觉不到的，除非在她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手段，但那种特殊能力绝出现的可能性也极小，因为在这世上唯一会那种手段的人，已经死了。而且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同那时的一样。

弥风吹落飘叶，万物的寂静也都被春天的暖意吹得生机勃勃，此刻已是初晨了，少女依旧穿着鞋底已近乎走烂的鞋子，拿着根木棍朝着面前的巨山前行。

老僧短暂的思索了一下，慈祥的说道：“不错，这附近的确有一个新立的宗门，你这信息是从何得来的？”

少女看了他一刹：“我的生母。”

少女并未多说什么，顺着老僧指定的路头也不回的走了。老僧却站在原地静静的注视了许久。隐约能听见他喃喃道：“生母……？”

男人稍微皱了下眉头，询问道：“你是？”

少女紧忙回答，却又不失恭维：“小女名武香，是来向您拜师的。”

男人更加疑或了，自己的宗门才刚创立不就有人来拜师，而且是在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宗门的情况下。就算有人知道，也都认为这是一个不靠谱的宗门，出现这种情况，他疑惑也是很正常的。

少女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老僧笑了笑：“完全可以。”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生母姓甚名谁吗？”

“顾飞瑶。”

……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少女来到了那个宗门的门口。她漫步走了进去，大概三十米，现于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门殿，最里面的中央有一把大椅，在上面坐着一位额头上长有天眼，却闭眼打坐的中年男人。

老僧的脸上已经带有疑惑的表情了，心里也想着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哦，你若想拜上门，便一直向上去吧，接着走并不需太久，即能见到那宗门的虚影了，朝着那个虚影的方向有条路，一直走，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