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州之战

此时房门被推开，大哥和小妖的保镖听到枪声都冲了进来。大哥挥挥手，一个保镖退去，可另一个人正盯着大哥，目露凶光。

大哥拿起茶杯扔了过去。“你还真是个属狗的。”

“闹着玩那。”小妖朝门口喊了一句。保镖这才带上门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愣着眼睛看着大哥。

“妖儿啊，全面发展就那么难吗？”大哥问。

“当然。”小妖似乎没什么意愿去探索这个问题。

“你就不能多说两句。”

小妖一笑继续说道：“读书时这么东放一枪西放一枪，大人准保拿小猴子下山的故事来烦死你。”

“你是在说王阳明的前半生？还好他最后在棺材里顿悟了，我们才有了一个圣人。”

小妖长叹。“就这样也只能算是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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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古文明来，前文明的学科实在太多，研究得又太深，确实已经很少有人可以横跨学科了。”

“孺子可教。”小妖说着，拍了拍大哥的头。这时候大概也只有小妖能够对早已功成名就的大哥做出这样的举动了。

大哥也不恼。他接着说：“知识体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资源和精力都是有限的。”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小妖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种复杂。“不仅是这样。如此庞大的知识体系，只能导致细分。分得越细，就越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最终一叶障目。而且前文明是一个讲究效率的时代。这样的时代，真的还能容得下一个王阳明吗？”

大哥一把把小妖拉到身边坐下。“所以，走向极端是不可避免的？”

小妖眼中的那抹复杂突然又消失了。“干嘛要避免。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然后寻求一个折中，这才是历史。”

“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大哥貌似也有点恼了，照着小妖的脑袋也拍了一下，算是报仇了。

小妖笑得更妖孽了。

“真的不可避免？”大哥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小妖不笑了，一脸严肃地说：“有。”

“是什么？”大哥迫不及待地追问。

“中庸。”

大哥叹了口气，把身边的小妖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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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不需要解释？”小妖说着，露出她那招牌式的妖孽笑容。

“有时候真想掐死你。”大哥的手做出鹰爪状。

只听嘭的一声，大哥扣动扳机，子弹从小妖左脸边上飞过。大哥微调枪口，再次扣动扳机，子弹飞过小妖的右脸打进背后的墙中。

虽然此时大战已经过去多时，但这两人还是喜欢玩这种危险游戏。这也是他们一生关系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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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世界为何会走向极端这一点，小妖和大哥也有一段谜一样的对话。

小妖一闪身躲开。“怕你听不懂。”小妖斜着眼假作一副轻蔑的模样。

大哥被气笑了。

小妖伸手一探，从书桌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状似蜘蛛的设备丢进大哥的茶杯。“就这样的手法，还能瞒得过你？”

一笑，换了一种调侃的语气。“要知道，世人大多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透彻一家。”

大哥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枪，打开保险，对准小妖，继续他那无效的威胁。“解释清楚，就不追究你监视我的事。”

小妖缄默不语。

“哥，我曾在你的浏览记录中看到过王阳明心学的残卷。”小妖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大哥说这话的时候，霸道的气场展露无遗，一副你给我小心的样子。

小妖抬手摸了一下右脸颊。“再近一点，就该烧伤了。”

“你不动，就不会。”大哥一脸坏笑。

大哥用手对准小妖做出开枪的动作，威胁意味十足。然后倒掉茶水，捞出设备用纸巾擦干，又安回到书桌下方。“说回正题。”

小妖表情一肃。“王阳明是古文明时代的圣人。他精研儒释道三家，最终才成就了阳明心学。”说着，小妖又妖孽

这两个此时已是经历了半世沧桑的中年人，也只有在彼此面前才会展现出顽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