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格棱

云上与这位少女僵持了半刻，她没有开门也没有关门，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之类的存在，只是这一脸皱纹确实吓人，看清楚还是猫脸根本不觉着很可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往前走了一步摘下了面具，这从未见过的人这个时候上门找自己为了何事。“敲错门了吗？你是谁？”云上接着问“我不认识你”，少女还是缓缓向她靠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云上。“我找你是为了泷见的事，是现在发生的事，我们俩对峙了很久，你不让我进去喝喝茶？我们谈谈。”少女的话让云上内心产生了波动，难道她知道这些事，还是大家的消失都和她有关？“我叫万肜”她讲完就走进了里面，云上有点缓不过神来，可还是马上转身关了门，万肜扔了一副墨镜给云上，有蝴蝶的墨镜。新闻的下方出现了很多谩骂的语言和不堪的内容，今晚都是关于人口失踪的事，已经铺天盖地，从云上的表情来看她认得这墨镜，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她认识天台上那个叫郎的男人，方才乘坐直升机飞离的时候，他口中的秦明子是一个具有主观意识且特立独行的人，找他一定得是晴天，败露无疑，天气预报十八天晴，可依然下了十八天雨。然而仅剩的线索就是苏茹的家，她拒绝过高层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云上紧紧握着这副墨镜，她很不解为什么在万肜身上，郎怎么了？“你一定有问题问我，两件事，第一这位戴着墨镜的男人被警方带走，是乐观的，还有一种不乐观的就是他消失了，第二苏茹是这个团队的，我想她家里会有关于这次实验的有关东西，你要做的就是协助我，这样我们就能清楚发生了什么。”万肜提前把话讲明，现在就自己和她，泷见的女朋友云上。“你刚刚说的泷见是什么意思？”云上收起了墨镜，坐在一旁，打量着眼前这自来熟又有着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态度，这个女人善于说谎。她举起茶壶给云上倒上一杯热茶，双眼刚刚一直朝着房间的方向，两人再次四目相对，听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我们公司有资质可以成为你们公司长期的合作伙伴，泷见曾经为这个事找过我，他拜托我他如果出事了务必照顾好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你，那次会面是三个月前，之所以答应他是因为他应允了我一个事情，在殖民系计划里把我们公司所有人都加入这项计划，而他确实这么做了。”万肜不紧不慢地讲着，看着云上怀疑的表情，云上要信任她似乎不容易，现在人都不在，空口无凭，泷见从来没提过这个什么殖民系计划。“三个月前就知道要出事了？”云上心想，一脸质疑。而万肜只需要拿到实验数据她就能证明她所讲属实，知情的还有何美弢，可她已经“意外身亡”。

“我要光中的黑点这项计划的详细数据和物质反应相应的结果，苏茹的消失在情理之中，郎也是。”万肜说出了她此趟的真实来意，并真诚地看向云上，她知道云上今天承受的太多，眼睑红的发黑，亲近的人也陆续不在了，那个叫郎的男人也不在了。

“就当有这么回事，你深夜来找我就为了实验数据，我有我就给你，你大可不必说这样的话，泷见实验内容很多连我都不知道，他会特地找你这一个外人，还是合作(竞争)公司，你的话对生命太浮躁，这副眼镜你丢给我不是因为你知道。”云上听不下去了，公司一直以来都好好的运行着，除了这次的未知，还有郎的行踪，为什么她一副俨然断定的样子，身为女性，也感到深深的孬腻。万肜的手机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拨打一个号码，即使是现在，她也一直在拨打，想打给谁呢？万肜只好作罢，兴许云上真的不知道，她的情绪反应更多是在郎的身上，而不是泷见这个男人。她一直在打明子的电话，难归难，只有秦明子才确切了解这场实验的背后会带来什么影响，云上拿起自己的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机输入这个号码，显示的昵称是秦明子，她开始对眼前的这个叫万肜的女人产生疑问。她匆忙站了起来，示意云上不要说话，电话打通了对面没有声音，只听见一些吵闹的声音，就这样轻轻把手机放在桌面上，调大了投影仪的声音，秦明子没有挂断电话，吵闹的声音逐渐消失，云上很不解，直接讲话不就可以了，干嘛需要这样，意义何在。万肜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笑容，并且主动挂断了电话，她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云上：等会他就会来了，放心，我们的想法都只有一个，为了更好的未来，维护现在的生活。

.

公司火速飞奔进去了起码三个队伍，外面一排人候着，他们看样子不像是来追寻明子，没找人，并不知道他在里面，是来公司把那些实验数据，结果和草稿都统统收走，速度着实很快了，明子在九楼楼道窗户看着楼下那警备着的队伍，时间十一点，要拷贝的文件差不多好了，转身前往十楼拿取。他们每个房间都没有放过，讲究细节，不能错过蛛丝马迹，楼梯处听见那些急忙的脚步声明子摇头赞叹！不急不慢地上着楼梯。六楼处出现了灯光，紧接着七楼八楼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三楼热热闹闹，五楼有人吵架，九楼在开展一系列研讨活动，这莫名的人声鼎沸让在外面的人们一头雾水。脚步声是停止了，进来的人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之后电梯启动了，明子拿走了计算机上插着的内存卡，这张卡记录着近三年重要的实验活动，其它不重要的被一键销毁，研究成果本应共享，可是目前的情况不可如此大方，明天公司股价将会一落千丈，来找茬的人会越来越多，十楼传来昔日说说笑笑的十一人身影，从明子的表情里更多的是留恋，随后把光印录破坏，它还能工作十五分钟，时间很足，趁这个混乱自己刚好可以跑出去。原本也自顾不暇的警方也正在到处派人，到处打听和监查与公司有过合作的大大小小的公司，私人企业还有接触的来人，监狱里趁乱越狱的犯人，正在被一车车往回运送，凭空地消失和越狱警方还是轻而易举能分辨的，眼下没有阻止的办法。明子打开四楼最右边房间的房门，这是一个散热机房，上方的进风口是出去的唯一一条通道，按照他自己来说排风口是更佳的逃生选择，警方自然也能想得到，不过他们想不到的是进风口的设计是明子做的，他关上了房门钻进了直径约为四十五厘米的圆形口子。正如最后一次见到泷见时他说的话：你很出色，自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你可以看不起我，这是个团队，我们是一条心。明子不理解泷见这句话的出发点，今天看到了郎，正在外面满城市跑，也许带着苏茹，身上内存卡的作用就来了，在管道内缓缓潜行着，是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身上的手机在震动着，明子不接也不能接。

“我是看不懂你们的通话方式，今晚你要给我个说法，你在浪费我的精力。”云上这句话显得有气无力，说完之后她想去洗个澡让自己精神一下，注视着万肜几秒，心力交瘁的她今天没好好休息过，既然是打给明子，一个女人又能有什么坏心思，确实她从进来也没有不礼貌，于是站起身走进房间拿衣服，都是苏茹平时穿的，好在这两人身材差不多，没有串码的痕迹。万肜心里清楚，只要秦明子同意合作，这边就能提供技术支持，明天的这个时候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更早可以知道，她要知道人口呈梯形倍增的关键因素，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找到源头再找到解决办法，与昼冷是有着理不清的关系，以现在的科技去实现星球殖民是完全坐井观天，是在浪费资源和污染环境。

“呯呯呯！”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万肜带上了面具，前往开门。云上在厕所探出了头看看谁敲门这么急促！果不其然是明子，他二话没说也没觉着惊讶就走了进来，面对如此瘆人的面具，他内心没有恐惧。见状万肜便把面具摘了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先检查了一遍桌底下，凳子下，头顶上方的十八寸吊扇，投影仪的散热口，窗户口，就差点进了厕所了，该检查的他都检查一遍，坐下来自己捣鼓捣鼓茶，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回神默默看着万肜，刚才是发生什么了，明子要这么急促。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似乎知道了万肜即将和他谈话的缘由，把内存卡放了出来，抿了口茶，似乎就在告诉万肜这是她要的东西，“知道你内行，可想不到这么专业”万肜看见内存卡内心的喜悦表露无遗，就在刚才新闻的内容有一段是在公司那边什么收获也没有，警方失望而归，而这张卡承载着的使命就太多太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着实优秀，对比天台的那个笨蛋是过之而无不及。明子刚刚知道了郎从天业大厦纵身跳下的事，也苦恼，有百种可以从顶楼逃跑的方法，跳下去是最笨的，结果只有死亡。好在没有尸体也听闻顶层两架直升机消失的事，加上进风口时一直不停歇的未知号码，才急匆匆赶来苏茹住所，以郎的圈子来说，只有这里才存在可能。“你在一年前就与泷见约好，我相信你知道的信息有我也需要的，咱们是互惠互利，既然公司断臂求生，我认为这也是原本的计划。”明子指明了他对公司的看法，并且真正抓住大权的人们还没有露面，自己是棋子，参与进来的人都是。万肜挺意外他知道她和泷见的见面，话既然说白了，就好办了，本来没想到这么顺利，兜了这么多圈子，真让人意外。“我明天一早......”，“是我们”明子强调。万肜会心一笑，这么快就成立了脖子枷锁：我叫万肜，可以叫我小肜，明天我们六点出发，会有人来接我们。只见明子点了点头，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也罢，他也知道万肜找他一定已经调查了他的基本信息，她拿上了内存卡，今晚和云上一个房间休息，便匆匆跑了进去，云上正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见了明子坐那儿沉思着，她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满脸是个问号。“泷见真的和她见过面吗？”刚刚洗澡的时候云上听的仔细了，明子点了点头：今晚好好睡觉，明天早上就能知道这几天的事了，她不太像关心人口失踪。“那今晚不就问不到什么了？”云上心想。“那郎呢”她接着问。明子看出来她很疲惫，是刚洗好澡，双眼的神韵不够，郎的去向还是迷，大概率是消失了，明天热点新闻便一目了然，她的心里是泷见还是郎，女人的心琢磨不透！“明天再说吧，我也要休息了。”话完他关了投影仪，躺在客厅的凳子上，闭上眼，双手抱在胸前。这人一点没变，看来这些事对他没太大影响，今晚一块睡的万肜也是奇怪的人，都好像什么都知道，表现出来的又事不关己，云上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走回房间。时间刚好十二点，今天的时间格外慢，明子睁开双眼略有所思看向窗外，消失的人和昼冷硬要说有关系的话就是时间，泷见约里面那个女人的时间是一年前，在他们所讲的实验地段是非常落后的山区......明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明白。夜晚的时间总是异常的快，有人做梦，有人没睡，有人嗜睡，门外公鸡打了鸣，万肜和云上也已经洗漱好，整理好自身，明子径直坐着一夜没睡，窗外看到一架直升机，三人迅速起身行动，苏茹家里的一切痕迹都消除干净。

“昼冷之后，多地实施多生猛生这个政策，国外甚至生一个立刻发放奖金，新生儿突然暴增，今年的年轻人全世界增加了差不多四个亿，明年会翻番，第三年更多，逐年梯形递增，不会超过二十年，这个星球将会产生一系列的后续问题。”万肜指的是昼冷的反向成果带来的影响，见明子心领神会地神情她接着说：“它可以让达到实验岁数的孩童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成长到壮年，身体异常增长的同时，饮食三餐正常，可知识一样不能落下，这一年他们消化的知识就是成长至壮年所需要的知识缩成一年，造成他们除了每天八个小时睡眠，可能更短，其余时间都是在看书，没有与人沟通，没有与人表达，也没有业余爱好，这样的孩子成长为成年人，是没有共情能力，没有情感的人，按部就班，不带任何人情冷暖，就是对待自己亲人也是如此。”这正是万肜最担心的问题，回想起今年所看到的景象，第一批这样的年轻人不在意自己的父母，过着自己所谓的精生活，过度奢靡，深深的利己主义，这正是强力灌溉带来的巨大潜在风险，可绝大部分人们没那么想，这样可以省多少人工和养育成本，这样的人和没有感情的机器又有什么不同呢！人口的消失或许就是昼冷带来的结果，地球的人已经即将要超载了。明子静静看着她，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昼冷被卖掉之后明子略有耳闻，年初曾经遇见过一个类似的事，母女年龄相差不大，妈妈显得事事关心女儿，作为女儿对妈妈倒是不冷不热，一句关心都没有，古稀之年的老人吃不饱也饿不死，寻问他们的孩子都选择闭口不言，它带来的可能性影响得到证实，只是仅仅一年时间，现在的突发状况没超过一个星期，何来时间去应对。“人口增多和人口失踪没有太大关系吧，学校里的学生呢？这个实验有这种效果吗？”云上惊愣地问，图书馆里的时候学生只热衷于书籍却不理会身边的同学，摔倒了也在认真看书，不太理解万肜的这段话，她关心的是消失的人能不能回来，都跑哪儿去了，而不是在逐年剧增的人口数量，人多年轻不是更好？现在的人有多少能放下手机好好过生活，与身边的亲朋好友聚聚，谈心，也没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很多的学生一窝蜂似的跑进了图书室，优先的是生活报刊，每一个类目都很多人，仔细一看，这让明子很惊讶，这些都是孩子啊，校服确实是高中生，面庞可不是，稚嫩的声音和白嫩的脸蛋，这怎么回事？眼前的女人还在隐瞒着什么，几万孩童的学校，管理都是一个大问题，进图书室的时候就看见了，没有秩序可言。老师带着他们三进了食堂，匆匆吃完早餐便匆匆离开食堂，不要因为操场的直升机让孩子们产生太强烈的好奇心，那样就很难走开了，最调皮的孩子们还没有发现。“吃早餐很重要吗？”云上心想，她不明白这么匆忙的起来然后来这里吃早餐，万肜一路和她老师津津乐道说着什么。三人在她老师的道别下直升机缓缓起飞，她还带了早餐给机长，看着她洋溢着的笑容，明子忍不住问“你是想让我发现什么吗？”万肜心底里承认明子的确观察力惊人，说是早餐也确有心思，这座学校以前是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都就业在自己的公司里，三年前发生了地质灾害，导致这座学校重建，所有的费用公司负责出资。“这所学校原来的名字是伊圣学院。”两人忽然就明白了，伊圣学院在三年前的火灾中，烧死了所有学生，对外是宣称地质灾害，还是何美弢把这事的风口压了下来，伊圣学院在国际上也有着二十年领先知识人才的名誉，有句话是这样形容“伊圣毕业，霸道螃蟹”大意就是说横着走路。因为这场未知的大火毁了学校的声誉，那一年无数的家长痛哭流涕，讨要说法，现在重建三年，用孩子代替昔日的风光显然没有格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跟一年前的实验有关，这也就解释了泷见一年前私自把万肜公司的“优良品种”基因带入星河舱一号计划里，那些都不是活人，那些都是烧死的学生，只有死人才不会占用舱位，而这个技术手段确实只有昼冷符合。“你想说的不止这个，只要之后争取合作的机会那么都有可能实现”明子断言，云上不知道的是泷见确实这么干了。

“这两者存在直接关系，都是昼冷实验之后的问题，人口突然骤增，有一半的人就会被代替，我这么说明白吗？”明子问，解释起来很复杂，就大概一个意思告诉云上就行了，万肜点点头，她也这么想，云上知道的信息断断续续，要给她讲清楚很困难，这么一说昨晚想的事情就想通了，是空间的原因，明子恍然大悟。“图书馆的孩子也是在计划之内的了，你知道为什么不制止？”明子正儿八经地注视着万肜的眼睛，问道，这还是她公司负责的，她有权利制止。直升机在大山里飞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山里的雾气浓厚，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抱在胸前，山的阴冷刺人骨髓，明子的眼睛一直没从万肜身上离开过，她缓缓开口：这也是昼冷这个实验带来的，基于目前的理解和看法，反向成果是人口预备的方案，我们不知道到底会消失多少人，几天时间里没有全部统计，并且这件事还在持续着发生，目前能做的就是大家一起合作，找到解决方法，我们需要到达的地方，就与它有关系。万肜的话出于现实的考虑，明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所说的和她做的是一样的，就是大家出发点不同，她掌握的技术可能远远高于公司，伊圣学院盛产天才，她也是那儿毕业的，绝非常人可以理解，自以往的实验而言，只要与穿越，透明，凭空消失这类有关都和空间这个概念离不开干系，万肜既然带大家来这样的崇山峻岭，这个它一定很特别，一定是还不能让世界知道的信息。几人脚下的迷雾越来越淡，看得见蜿蜒的河流，高耸的森林，距离目的地就快到了，几人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绿海。

（本章完）

今天万肜带他们去的是距离这里约一千五百公里的崇山峻岭之间，这里可以隔绝大多数卫星信号，磁场能使信号消失，不被外追踪到，在此之前需要找个地方吃早餐，几人的直升机降落在了一个图书馆学校的操场里，顾名思义这个学校的图书馆比教学楼和宿舍还大，操场就不是很大，学校高峰时期的学生数量达到了五万人，明子和云上不明白，去学校食堂吃早餐可以理解，但是直升机降落在操场就不会引起人怀疑吗？读书声声声入耳，迎面跑来一位脸上有疤痕的老师，笑着打招呼，看样子是万肜认识的，他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他是万肜的老师，这座学校的捐赠者就是他们公司。他带着三人绕过教学楼从图书馆里走去食堂吃早餐，路程里明子注意到了这里的图书馆，书籍类目范围很广，其中一个类目叫生活报刊，放眼看过去，那都是报纸不是什么书籍，这里的学生招生标准是什么，第一排最新一报日期就是今天，今天还没有开始就有了今天的了。没来的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