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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

第103章 桃花漫天飞舞

婆子受喜氛感染,笑着得眼眯成了一条缝回,“小姐,刚刚有听说,新郎官马上到!”

“小姐找了暮公子,男才女貌,门当户对,真乃天造地设…”

一番吹捧入耳,范小姐娇面一红,羞答答低下了头。

暮书独自呆坐在桃花树上,不吃不喝,不笑不哭,只是静静的望着满目桃花。

他的手中捧着红白珠钗,仿佛又见九瑶八瑶笑面…

“公子。”

半路途中,晴空万里的天色突变,忽而阴云密布,刮起了大风。

这风刮得太猛,个个东倒西歪,花轿被卷在地上。

范小姐摔了一下,凤冠也掉了,在婆子丫头的奋力帮衬下,她挣扎着从花轿里爬了出来。

一出花轿,风也渐渐止息了,可新郎官不知去哪了。

范小姐四处张望,“暮书呢?”

一行人定定神,连忙寻找起来。

当风刮来时,暮书骑坐的马受了惊,撒蹄子狂奔。

一路向南,癫跑了很久很久…

待到马儿累了,便停留在原地。

忽而,一道仙气飘荡,白发苍苍的老人空中降临,暮书见仙大惊失色。

老人慈祥笑言,“暮公子莫慌,老朽乃天宫九天仙君是也。”

天宫?仙君?

暮书震惊之余,礼貌行礼道,“仙君至凡尘,有何事啊?”

九天仙君微微含首,说道,“公子前世今生,孽缘深种…前世相遇,今生无缘,来世未知。”

“公子转世投胎时,遗落一物,老朽特来归还。”

暮书好奇接过一物,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青丝。

九天仙君再三叮嘱,“记住,今夜公子大喜夜,圆房之前,将青丝置入在发中,它自生根融合。”

暮书疑惑不解道,“仙君,为何要这么做?”

九天仙君笑而不语,只飞身不见。

遥远的声音,循循渐近传来,“天机不可泄露…公子照做并好。”

九天仙君此举,意为让暮书来生转世。

先前转世遗落之物,并是再生转世投胎的祥物,青丝入体,为何定要在圆房之前?这是为他再世情缘铺垫,必要童子之身,才可与另一人相结合。

暮书虽不明不白,但依是小心收藏了此物,随迎亲一行返了暮府。

千里之外的桃花园,凤漪及众女儿在一起,陪着九瑶度过她此生最后的时刻。

院落里绚烂的桃花,随风飘摇,如跌宕低谷的心情…

九瑶换上了千朵桃花衣裳,这是亲娘及姐姐们的送别礼,意义深重。

桌面上琳琅满目的吃食,皆是九瑶的喜好。

母女围桌而坐,个个掩面而泣。

唯有九瑶带笑吃着糕点,似怕用食的太快,离别也更快,她一点一点的慢慢入口。

抬头望碧空如洗,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落山。

桌上的吃食,一扫而光。

九瑶脸面上的笑始终如一,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动情道心语,“娘,各位姐姐,很高兴有半世朝夕相处,若有再一个来世…我希望,再度重逢。”

八个姐姐牢望她,泪眼模糊应声,“等你…”

“瑶儿。”

凤漪泪水满溢唤声,一把紧紧抱住了九瑶,八个姐姐自觉围拢过来,团抱在了一起。

天地才知,这场悲欢离合,一片苍茫。

分别在即,大姐痛哭拉着九瑶不放,“不如,我去告知暮公子,你姐妹还活着…让他莫要娶范小姐…”

九瑶即算心痛,依是含笑,“大姐,九瑶的命数,乃天注定。”

不舍的离别,九瑶淡如轻风前行。

当她驻足再度回首,桃花园路口,荒凉哭声萦绕空中。

只见凤漪铁骨铮铮的女人,亦是受不了打击,由八个姐姐搀扶着遥望。

母亲凤漪心中的撕裂,无人能体会。

九个亲女,八个顺产,唯九瑶迟迟不动胎气,让她受尽了折腾。

梦中仙人托梦,道是九瑶千年之狐,灵气转世投胎。

九瑶出生时,周身万丈光芒,一株灵芝若隐若现。

凤漪心知,这个女儿,将来必定超凡脱俗。

果不其然,救母时,灵芝有缘人是她,上南山时,天选金手指是她,复原身时,隐形灵力博发。

只可惜,九瑶不听母劝,动了凡心。

前世并预知,若转世动凡心,真虚合体便是空谈。

前世真身与今生虚身合一,一旦动凡心,后续并是前功尽弃!

更何况,凡人娶了凡妻,更是伤口上撒盐,加速了九瑶幻影破灭,元神难存!

凤漪因知前世今生,一再对女儿们严苛,以家法伺候警言,不允恋凡男。

九瑶许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偏偏前世今生遇暮书,又偏是爱的深沉。

“娘,姐姐们,来世再见!”…

她的默语心声,带着一世期盼。

云雾缭绕的九天殿,堂中上方花台,一人静心打坐。

闭目养神的九天仙君,白眉微拧,神情似乎并不安神。

门童犹犹豫豫入内,试探着禀报,“仙君,千年灵狐九瑶求见!”

九天仙君缓缓睁开眼,望门外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九瑶神色凝重入门来,堂中行礼,“拜见仙君!”

九天仙君抬了抬眼皮,先开了腔,“九瑶,今日劫难日,你不是无怨无悔么?怎又来了天宫?”

眼前千年才出的女性灵狐,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珍异宝,九天仙君当是不愿见她元神俱损,香消玉殒。

但九瑶一根筋,听不进任何人劝,只因这凡尘妖世的孽缘作祟,迷了心志。

前世,九天仙君见过九瑶,她是一只平凡又不平凡的白狐,今生,九天仙君又见九瑶,她是一只灵气术法超世的灵狐。

只遗憾,再厉害,九瑶也命不久矣!

九瑶听九天仙君问,平静答,“仙君,我当是无怨无悔。”

“只不过,我想知道,这一世九瑶离开了,下一世,是否还能再次转世?”

她不甘心,是因为在期望下一世还能见暮书,见阿娘姐姐,见初清星浮等舍不下的人。

传说九天仙君乃不老之身,九瑶心想,他应知前世,今生,来世。

九天仙君凝神一处,深邃的眼眸似望向了来世,许久才缓言道,“九瑶的来世命数,恕老朽无可奉告。”

九瑶失望之色,恢复了本性道,“你这老儿,九瑶我临来讨个信,你却故弄玄虚不肯告知。”

“算了吧,我也不想知道了!”

她傲气一甩头,转身径直离去。

九瑶出了九天殿,一路叽叽歪歪着,“仙君老儿真不讲义气,想想一个可怜人来求问,一丝怜悯心也全无…我九瑶平生只求过两仙,一个是莲花老仙,一个就是你老儿…”

“九瑶姑娘…”

身后传来一声唤,九瑶回头一看,原来是九天仙君的门童。

那门童追上前来,手中一物相送,“九瑶姑娘,仙君让送你此物。”

九瑶打开布包裹,里面是一根白色狐毛,雪白雪白的。

“哎呀,这老儿何时偷了我一根毛发?!气死我了!”

九瑶一见此物,分明是狐身上的毛发,雪白色正是自己的。

“哈哈哈哈…”

虚虚实实的空中传音,九天仙君的笑声灌入耳来。

九瑶忍无可忍,大声道,“仙君老儿,你送一程也罢,偷我一根毛发是何道理?!”

九天仙君止了笑,空中隐现身形,“九瑶,老朽一片好心…你尚不知,这根毛发,乃是你转世投胎时遗落下…它的存在,意义重大…老朽归还你了。”

九瑶看着手中的那根白狐毛,陷入沉思…

半晌后,她似悟性通透,“难不成,天不绝我?这是一根可再次转世投胎的祥物?”

九天仙君未解之谜,只含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话音未落,隐形无影。

九瑶将狐毛术力嵌体,转而向暮府行去。

九天仙君回了九天殿,屁股落坐还未捂热,又一只灵狐寻上门来了。

初清星浮越过门童,不经通禀,乱闯而入。

“星浮公子…莫要乱入!”

门童拦他不住,追喊入内。

“仙君,他术力高超…拦不住。”门童一脸沮丧,告起状来。

九天仙君朝门童摆摆手,门童识趣退下了。

九天仙君斜眼初清星浮,不禁笑语,“你这野性难改的灵狐,当我家门童是个摆设?”

初清星浮回之一笑,“仙君老儿,天色渐变,情况紧急,不得不自闯了。”

九天仙君一目了然,知他心思道,“不用多说,你是帮那九瑶丫头,来问有否转世之机了。”

初清星浮嘻笑道,“仙君老儿,你既是知晓,就告诉我吧。”

九天仙君正视着他,不由感慨一下,“你这灵狐性子虽野,但有情有义十分难得!”

“你两个千年灵狐,等了多世才现,老朽亦爱才如命…只天机不可泄露…”…

初清星浮好似有所悟,旁敲侧击问,“那,仙君老儿可有何物相送?”

九天仙君知他灵性极至,不由手指指点着他笑,“聪明!少有星浮难悟的事…九瑶在你之前来过,老朽归还了她原身狐毛一根,你同样有一根毛发在此。”

初清星浮接过自己的毛发,术力嵌入体内,道谢离开了。

阴云消散,花好月圆。

暮府的婚房内,闲人逐一散去…

范小姐端庄坐在床沿,初嫁之心,羞涩不已,只耐心等待暮书来掀红盖头。

暮书醉在圆桌前,痴然望着窗外,心痛得无法呼吸…

新娘不是九妹,不是瑶瑶,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憾事!

可是若不娶范小姐,便是置她生死不顾。

暮书善良人,慈悲为怀,又怎能听之任之?

说来,范小姐是聪明之人,以死相逼,终如愿以偿嫁他。

等了许久,范小姐心都等凉了,迟迟不见动静。

她不顾大小姐颜面,自个掀开了红盖头。

只见,暮书醉趴在桌子上,无一丝喜悦,只一脸伤痛。

“夫君…”

范小姐温柔一声唤,轻移莲步近身,搀扶着他到婚床上。

暮书疲软瘫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范小姐丢弃了娇羞,香氛俯身向下,动手为君宽衣解带…

烛灯熄灭,红纱帐慢慢的垂落…

此时墨黑的窗外,悄悄从窗缝隙吹入一缕清风,莫名的一丝凉意。

九瑶隐身夜色里,痛苦望着这一幕。

曾经与暮书相随的日子,在脑中一一流过…

桃花树下相遇,陪他追寻八瑶,一起上南山…

一幕幕都是他,心痛如针刺,此时千疮百孔。

床上的暮书心随她痛,轻手推开了范小姐,泪水不禁滴落下来。

暮书冰冷之态令范小姐寒心不已,她不解问,“夫君怎么了?”

暮书僵硬着身体起床,连鞋子也未套上,赤足慢慢走到了窗前。

一纸薄窗相隔,隐形的九瑶看得见他,而他却看不见她。

暮书忆起那夜,九瑶幻化人形为他长舞,白色纱裳风中飘飘,又想起八瑶红裳绝美华舞,洗尘了月色…

他伸手推开了窗,痛心疾首低声唤,“九妹,瑶瑶…”

九瑶见此,知他未忘,更是难受。

抬头望天色,墨色渐变浅…

泪眼隔空相对,她在心中轻声,“暮书,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

暮书痴呆望外,范小姐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心灰意冷之色。

九瑶身着桃花嫁衣,于轻风中,长舞独美…

可惜,暮书再也看不到了。

九瑶泣血离开婚房,笑着走向了桃花园。

她要在遇他的桃花树下,美美的离开…

初见的桃花树下,那日的情景再现,九瑶微微带笑,陷入回忆里。

“九瑶姑娘,最绚烂的一刻,怎少得了我?”

一道低沉沙哑男声入耳,九瑶转头,不禁浑身一颤,“星浮?”

“没错,是我。”

初清星浮清眸一片柔光,慢慢靠近了她,“星浮说过,天地万事万物皆为空,只与你生死相随!”

九瑶摇了摇头,退后一步,“九瑶不值得你,以命相陪。”

初清星浮再次逼近她,她退无可退,倚靠在了桃花树上。

“来不及了…我,我已吞下了…强力绝命丹…”

他突然脸色骤变,虚脱吓人,言语弱至似风吹过。

九瑶大惊,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嘴角已溢出了令她刺目惊心的鲜血。

“星浮…”

她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伸臂环抱住了他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初清星浮躺在她怀中,一丝幸福含笑,“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九瑶控制不住,大放悲声,“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已告知过你,我只爱暮书…”

初清星浮牢牢望她,似要刻她入骨,“我,能唤你一声,瑶儿么?”

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九瑶无声拼命点头,泪水滴落在了他惨白的脸庞上…

从来也没有觉得,这张刻着放荡不羁的瘦面,如此多娇,灿若繁星。

而今夜,因他的绝美,繁星失色,月下无影。

“瑶…瑶儿…”

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心气,微笑着唤她。

九瑶眼见他留恋的眼神,轻轻的合上,心,彻底的碎了…

一个人的悲伤,无人可见,唯有天地可见。

哭着哭着,她笑了…

他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桃花红中,艳丽的血色浸漫着散开,散开…

而天,快要亮了。

无论是八姐,还是自己,今生与暮书皆无缘。

九瑶,认命吧!

天空中见一丝光色之时,她凄美浮笑,人身渐变成了一只白狐。

“呜呜呜…”

她在凡尘,发出了低低的哀鸣声。

心心相通,暮书浑身冒着冷汗,在恶梦中惊醒,“九妹…”

范小姐躺在他身旁,被他喊叫声唤醒,“九妹是谁人?”

“我听到了,有一只白狐在唤我…在梦中…”

“是九妹…九妹在唤我…”…

暮书紧紧的抓着被子,眼神中一丝哀伤。

范小姐听他胡言乱语,吓得不轻,摸摸他额头道,“夫君是做梦而已,哪有什么白狐。”

暮书呆滞着,一言不发…

桃花园里,当红日冉冉升起之时。

那只桃花树下的小白狐,带着无限的倦恋,元神俱散,香消玉殒。

而此时,空无一人一物的桃花园,静静的悲歌。

好似有轻扬的笛声,在某个角落吹尽浮云。

一丝的恋,一丝的悲…

唯见,满园的桃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千年等一回,又一个轮回转世。

三月春色,暮府的桃花园。

“呜呜呜。”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声微弱又凄然的低鸣声…

声声泣诉般紧扣心房…忽远忽近的怪声浸入耳心,我被这凄然的鸣叫声唤醒了…

记忆已有千年,但依稀记得,九瑶轮回再生了。

从天而降一本书,结结实实砸在了她的头上,她眼冒金星,被砸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抚摸着毛绒绒受伤的小脑瓜,睁开两颗乌黑滴溜溜的眼睛弯了弯,生动又传神,愤怒看向天上。

天上是蓝天白云,没有什么可看的。

再移看向桃树上,惊了!

粗枝大叶桃树上,灼灼灿烂桃花间,一位约二十年华的俊秀少年斜卧树身。

他绸缎般的发束披肩,一手支撑抚着头颈,另一手握着书本,旁若无人沉迷书香中。

那恬静白皙的面,五官棱角分明易辨,大眼炯炯有神阅看书,树下的一切似遁地,连个大活物在眼前也无觉,而那随风飘摇的长衫,显得他超世脱俗了…

看这情形,想起刚才被砸的那一下,九瑶的脸气绿了!

好个书呆子!书砸了人…不对,砸了本狐,他倒好,拾了书又若无其事躺在树上看书,真是可憎恶!

脑中寻迹追踪分析一番,找到了罪证根源,九瑶气得跳了几跳。

“呜呜。”

发不出人声,只能干嚎两声。

少年听见叫声俯瞰树下,那双眼睛与九瑶对视间,飘飘忽忽,浑浑痴痴。

“看他的样子,不像正常人啊…八成是个…”

九瑶暗自琢磨,从他的神态中读出了两个字:傻子。

是傻子就好办了!姑娘我趁机跟他回家,蹭吃蹭喝几日,把受伤的脑袋找补找补。

“呜呜呜…”

这次发声,是可怜劲。

九瑶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似含有一丝泪光…可怜兮兮的凝望着他,不停发出泣鸣的声音。

少年见此,从低矮的桃树轻飘飘跳跃下来,站立在她面前。

他立在那里歪着头,左右上下打量她好久,似乎含了一丝同情心,蹲下身来抱九瑶入怀。

“哦,可怜的小东西,我带你回家。”

九瑶耳闻这言,欣喜若狂想,“带我回家,真好!”

“嘿嘿…我有宠物了…真好!”

他下一句,哽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敢情是拿自己当宠物玩啦?九瑶气血攻心,却又暗压住火焰。

千年狐妖的美名不虚传,咱可变化人形,到时候吓得你屁股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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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跑来桃花园,站在树下仰头喊,“公子原来在这里,害奴婢一顿好找…公子快下来,要去范府迎亲啦!”

彩礼马匹,迎亲花轿,锣鼓队已候着,这新郎官却是不见了人影。

铜镜梳妆台前,明亮的镜中人,粉面耀若花色,凤冠霞帔照人。

范小姐对镜欣赏许久,一丝翘首以盼道,“新郎官来了么?”

门外的人等了很久,不见公子出来,有人壮胆来提醒,“夫人,再等下去,日落西山了…范府的人也等之不及了。”

桃花盛开的正灿烂,暮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乐欢欣。

柳儿满府找遍,想起暮书最爱桃花,这才又寻了来。

暮书在她的苦口婆心下,终是不情不愿下了树。

柳儿垂眉低眼听训,小声辨白道,“夫人…奴,奴婢劝过了…可,公子不听。”

暮府夫人无奈之色,只由了暮书性子道,“那好吧,就这么着吧。”

暮书一袭桃红衣,骑上高头大马,一队人吹吹打打向范府。

范府里热热闹闹的,上上下下忙碌一片。

暮府夫人正好来瞧见,难以理解道,“我儿怎不穿大红喜服,穿这冬衣做甚?”

见暮书未言语,又侧面训斥柳儿,“你这没眼力劲的丫头,连个事儿也办不好!”

盼等了很久,终是听到了锣鼓喧天,范小姐遮盖了红盖头,由两个婆子扶上了花轿。

迎亲的队伍回暮府,一路上好不热闹。

暮府夫人瞪了柳儿一眼,又转身好言好语对暮书道,“儿啊,大婚日,当是要穿喜服讲讲俗礼,桃红色哪有大红色看着喜庆?换了吧。”

好说歹说,暮书偏是不听。

他跟随柳儿回到屋中,毫不犹豫换上了九瑶留下的桃红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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