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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茧爱》
茧爱

第一章节

我和莫阡就这样认识了,在充满温暖阳光的病塌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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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脸迎着太阳稍稍上仰,尽情感受阳光赋予皮肤的温度与温情,太阳虽明亮,却不像其它季节那般晃眼,只需微闭眼睛就能和天空那淡白的光晕对视。

就在欲开还闭的余光中,我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人逆光而来,不用细看脸部轮廓就知那人是莫阡,他正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走来,十分钟前我们停下已丈量了公园一圈的疲乏脚步,坐在公园一角的椅子上休息,他看着我略略干燥的嘴唇知道我渴了,就又起身去公园门口那家热饮店为我买热咖啡。

莫阡,原巴城医院的医生,现是成都a医院五观官科的医生,a医院是成都一家三甲医院,在成都颇有名气,但莫阡现在还不是a医院的正式医生,现在还在试用期。

我和他的认识也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的下午。

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思绪却越飞越远,飞过峰峦叠嶂的崇山峻岭,飞过奔流不息的大江大河,最后定格在几百公里外的巴城医院一间病房里,此时病房对西的窗户边阳光和煦、清风徐徐。时间是2005年9月中旬的一天,我和莫阡初见的日子。

“给妈做手术的不是王医生吗?”我不解的问。这两天都是王医生检查,安排手术。

“本来是他,但他今天有急事要去处理,三天后才能上班,他把病人的情况和手术方案详细和我说了,让我代他明天做你妈妈这台手术,放心,这只是一台寻常的手术,我会尽力做好。”他说。

“你是张艾秋吗?”背后想起一个男性的声音。

虽是冬日,却难得有明晃晃的太阳挂在略显灰蒙还算淡蓝明净的天空,这对于入冬后惯常只见天空阴霾沉沉雾气浊浊的成都人来说,这样的天气像是上天的恩赐。因此只要有闲的人都赶趟儿的往阳光能照着的地方去,或约好友逛公园,或约上牌友在露天麻将桌上血战到底,或相约带着个头差不多的小孩在阳光中一起追逐打闹,或是三三两两翘着二郎腿歪坐在小区门口的竹椅上家长里短的唠嗑着……

此刻,我正双腿跪在病床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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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站在身后,棱角分明而俊朗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正微笑着看我。

我点点头。

“我是你妈妈的手术医生,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左右。”他说。

这些年妈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感冒,又有风湿病,她们这一辈的农村妇女都是超负荷的体力劳动者,,特别是八年前为给我和弟挣学费,爸妈除了繁重的农活外又经营起一个小小的砖窑,平时就他俩受累着,直到前年才停了这份营生,苦活太多,妈身体给累垮了,等老时身体机能退化,感冒就是常事了。我常在电话里叮嘱她有病就去市里医院看看,她说农村人的身子哪有那么娇贵,你看我们村里好些妇女到了我这个岁数都病病歪歪的,感冒了就去乡上卫生所那儿买点药吃,那么多年了,大家不是都没事吗?你放心吧。的确,我们村子有些妇女常感冒常吃药,吃吃停停,停停吃吃,十多年了也没什么大碍,听她这样说,我也就安下心来。我也只得安下心来,离家远,平常工作又忙,一年只回得两次,来去匆匆,而弟弟张子夏职高毕业后去了西安打工,在一家酒楼里当墩子,因西安是出名的旅游城市,酒楼生意好,春节是没假期的,也只是平常回去一次,如我一样也是来去匆匆。我们每月都会寄些钱回去,可节约惯了的人哪舍得去市里的医院看病,说我们挣钱也不容易,要留着以后我们结婚、安家用,可怜天下父母心!直到那晚爸给我打电话说妈的病情严重了,关节痛,头也痛得厉害,鼻腔里呼出的气也有淡淡的怪味,慌得我第二天就请了一周的假向老家而去。

巴城医院是巴城市最好的医院,给妈看病的是一位姓王的中年医生,检查结果是严重的鼻窦炎和额头炎,需要马上手术,于是他当天安排了床位,又做了多项检查,手术安排在第三天。

此时妈刚好睡醒,看着我,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感到有一根弦正强烈的触动我的灵魂,那根弦就是妈妈看我时的眼神——依赖与信任,曾几何时我也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是小时候我生病时望着她时的眼神,是我初中毕业她支持我去镇上读高中时我望着她的眼神,是大学开学时她递给我厚厚一杳钱时我望着她时的眼神,我清晰的记得我当时就是用这种眼神望着她,觉得她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就是我最坚固的后方。就在这瞬间我觉得躺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老妇人,而是一个小女孩,不是我妈妈,而是我女儿。我伸出手轻抚着她饱经风霜的脸柔柔的说:“妈,明天就要手术了,不要怕,这只是一个常见的小手术,病很快就会好的。”妈微笑着点点头。

此时从窗户照进的阳光洒满病床,洒在我和妈妈对视的目光里,洒在她病容戚戚的脸上,洒在我轻抚她的手上。

着病床上正睡着的妈妈,她面容黑瘦,才五十的年纪两鬓已斑白,额头和眼角的细纹层层叠加,岁月残忍地为她盖上了苍老、衰弱的的印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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