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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茧爱》
茧爱

第五十三章节

莫阡走后我一个人继续品茶赏雨,享受着一个人的寂寞与清欢,直到弟弟子夏来电话,他在那端急急的说:“姐,你能不能给我借五千块钱。”

“你借钱干嘛?”我担心道,他去湖南后来过两次电话,说在那家宾馆上班,并且如愿以偿的成了掌勺的,包吃包住,工资每月还不少,没有理由缺钱,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姐,现在有个发展机会就在我眼前,吕雄的哥哥刚承包了一个厨房,他想分一点儿股给我,我暗中观察了几天,厨房生意很好,如果入股肯定能赚钱,吕雄入了两股,我准备入一股,要两万,可是我钱不够,找同事借了一点,还差五千,你借给我好吗?两个月后就能还你。”子夏说。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这场秋雨带着淡淡的惆怅,凉了夏日的浮华,也凉了我多情的红尘往事,流年匆匆,浮生如梦,痴心错付,多情自古空余恨,就让我一腔热忱随着这绵绵秋雨落落地铺展开,随它一起薄凉吧。

来到客厅,见孙思思倚靠在沙发上,我突然记起昨晚在沉醉中她好像开过门,忙问她:“昨晚是不是谁来过?”

她朝厨房指指,小声说:“昨晚在醉中电话拨错了,本是骂陆清源的,结果骂了别人。”

我没多想,只想着他有出息了,很欣慰,记了他账号,马上去银行给他转了钱。

回家时孙思思还没回来,空荡荡的屋子让我倍感孤寂,倦缩在沙发上和自己的影子紧紧依靠,慢慢的,倦意袭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轻轻推开,陆清源轻手轻脚来到我身边,我睁开眼看着他,他见我醒来转身要离去,我慌了,忙伸手拉住他苦苦哀求他留下来,他对我不理不睬,一个劲想挣脱我的手离去,我越发拽得紧了,突然他转身面容狰狞的看着我,指着我鼻子吼道:“你放手,我不会要你,你脏,脏、脏。”他的话犹如万箭穿心,痛得我撤了手,掩面而泣,喃喃自语道:“我不脏,我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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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秋,艾秋。”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孙思思站在沙发边叫我。

原来是场梦。

可梦境是那样的真实,那痛也是那样的真实。

“刚才做梦了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陆清源那样伤你,不值得留恋。”孙思思说。

我点点头,问:“你和赵致远谈得怎么样?”

“分了呗。”孙思思说。

“你就这么放得下?”我问。

“放不下又能怎样?他心里只有他前妻和女儿,离婚,那也是被老太太逼得没辙了,现在老太太撒手西去,复婚也只是早晚的事,我何必腆着脸当怨妇,何必等到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才死心呢?早点分手,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思思洒脱的说。

“真羡慕你,可以这么洒脱说分就分。”我摇摇头说,这话并不是诋毁她,而是真的羡慕。

“缘分是冥冥中注定的,就算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也只能放手,再挽留也是挽留不住的,人生苦短,何必把自己活成怨妇呢?早日走出来,还有大把的青春供我挥霍。”孙思思说,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在我面前晃悠道:“这次分手赵致远觉得对不起我,居然给了我二十万的分手费,唉,就当这几个月把自己卖了吧,不错,价格还算高。”

听着她的自嘲,我想她得到了解脱。

我呢?

刚才的梦境突然在脑里重现,梦中那狰狞的面容,那诋毁我的“脏”字突兀得如六月飘雪,让我不寒而栗。

我想我也得到了解脱,从他在电话里对我说那个“脏”字的瞬间,我就得到了解脱,那个字是他送我的一副毒药,硬生生逼我服下,置我于一步断肠的境地,不留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柔情、尊严在那间隙灰飞烟灭!

我为他低到尘埃里开出的卑微花朵也被他无情的摧残,已致枯萎。

这样绝情的男子,这样屈辱的爱情,不值得我辜负一生的光阴去相伴与追忆。

想明白后的我解脱了,解脱后的我虚脱得如同一具风干了的躯壳,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本章完)

.

我站在厨房门口朝里看去,那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那是曾为我和妈洗手做羹汤的背影,在这瞬间,这间隔的蹉跎岁月似乎被时光机器不经意的裁剪去,似乎那个背影一直在这儿,他一直在为我拨弄最抚凡人心的人间烟火。

“莫阡。”我情不自禁的小声叫道。

“等孙思思回来我再走吧。”他说。

“思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先走吧,我又不会干傻事,对了,这件事暂不要告诉爷爷奶奶,免得他们担心,过了这阵子我再去看他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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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的头痛感袭来,我艰难的睁开眼,房间弥漫着的酒味,让我记起昨晚我和思思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醉酒解愁的壮举。我忍着头痛和眩晕起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外面正飘着雨,雨丝密密斜织着从空中铺散开来,已是秋雨,空气中弥漫着朦朦水雾,渗透着丝丝凉意。

背影转身面向着我,对我微微一笑,那副眼镜下的眸子还是这么安静而温柔。

午饭后孙思思接了赵致远的电话,急急忙忙出门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莫阡。

当然时间也能让爱慢慢淡化,慢慢褪色,对他的爱意早已随风飘散,曾经的爱情就像濒临枯竭的河流,没有了翻涌的波澜,没有了奔腾的欢歌,只有一股绢绢细流,在轻轻吟叹的着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我们彼此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品着茶赏着雨。

良久,他手机响起,从他单方面的话语中揣测出是悦兮的电话,应是问他在哪儿,他说他在外面有事。

“你走吧,别让悦兮等久了。”我轻声说。

突然我觉得不再怨恨莫阡,在此境遇中我甚至觉得他是我的亲人,有他在,我不再害怕,不再孤独,内心充盈着温情的踏实感。

时间真是一剂神奇的药,它能让怨恨慢慢淡化,慢慢褪色。

“那你入股后还有时间上原来的班吗?”我问。

“有,我和吕雄上班,他哥去管厨房,每个月扣除他哥的管理费后按股分配利润。”子夏说。

仅此而已!

但我很享受此刻有他陪着的这份宁静

此时我们坐在阳台上,秋雨依旧飘飘洒洒,阳台的茶几上放着一壶茶,我们手里各自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时而小饮一口,时而轻轻放于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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