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螺旋球

“你要干坏事的时候我不能帮忙，这是奶奶交代的。”

“你！不！早！说！”叠月愣了会，突然喊道。

两人脚下，咚咚咚的上楼声传出，铁皮楼梯在脚步中作响，是楼下的住户闻声而来。两人赶紧跑到隔壁楼栋，叠月挥动手里的魔力贴（螺旋纹款）绳索，粘在大楼的墙壁上，靠着简易金属骨架受力，以及必要时才使用的小型电动马达（借助螺旋纹进行消声处理）进行攀爬。

在绕过重岩叠嶂的绿色数字流体，一份详细的信息记录出现在此人的屏幕里。

“截取、发送，这样就搞定了，希望露娜露娜赶紧确认，不想再搞一次了，这防御墙怕不是...”

这人还没感叹完，滴滴滴滴滴，红色的警告字样与警报就突然响起，这人见状，快速瞄了一眼右下角的旋转小蝶，发现出现了数道痕迹，而就在这分秒之间，提示警告的屏幕，已经有几只数据手从中探出，这人心一横，想直接踢掉脚边的网线，不料网线早已经被屏幕中类似的数据手抓紧并保护起来，见大事不妙，他/她只能使用最终手段，关闭房间的电源，虽然电脑断电所产生的损失价值半年、甚至更久都补不回来，但没有办法，对方已经顺着网线过来了，如果再拖延一会，电脑内的防火墙恐怕也要被攻破，被对方知道那些数据可就麻烦了，他/她掀开电闸的保护盖，手成重锤状砸下去，本就靠屏幕支撑亮度的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不，还有一点点光，那几只数据手掉到桌子上，一番蠕动，又掉到地上，与保护网线的那一只融成一团，不断收缩，最后变成一个球静止不动，但依旧发着弱光。

汇贤清洁公司井下分店外，再度蹲在楼顶的叠月依旧拿着她的高科技望远镜通过窗户观察店内情况，叶禄自然也跟在一旁看着。

“你知道吗，这家公司背景很大。”观察了一阵子，放下望远镜换其他设备的叠月跟叶禄闲聊道。

“怎么个大法？”

“这家公司的幕后组织能和整个未林抗衡。”叠月从万能背包里掏出一架同样经过消声处理的穿梭机置于地面，并在启动后戴上夜视仪，连接画面。

“那确实挺大...？这么大，这也太大了？能和未林抗衡，这世界也没几个这样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德尔塔力量工业？努斯浦极境生态圈？机...”

“对，就是努斯浦。”叠月揭秘时，无人机已经朝清洁公司前进。

“努斯浦……大计划，这里面有大计划，等等，这种量级的对抗你也要掺和？还有，未林都可能不知道的事，你一个想当外星人的家伙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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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叶禄一脸震惊，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冲击非同小可。

“怎么说呢，机缘巧合吧，先说说这家公司，这家汇贤清洁公司表面上是本地人在本地注册的本地公司，注册时间是七年前，然后，问题来了，这七年的时间里，他们的业务量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的第三位，而其他两家都是享誉已久的古老清洁巨头，再然后，就是在三个月前，他们竟然击败了另外两家公司，拿到了五个大区的下水道清理工作，而另外两家，一家拿到三个大区，一家只拿到两个大区，虽然大区与大区之间是有差别的，但这也足够让人惊叹。

这里的问题在于，一家从无到有的清洁公司，是如何在七年的时间里成长为一家能在这里抗衡大公司的存在，还没被吞噬，以及拿下那五个大区下水道的清洁工作是如何做到的，即使是在未林，这也不是什么小业务，不熟路的家伙连去竞标的机会都没有，他竟然能虎口拔牙，吃下几乎对等于两家巨头的量，而且还没引起官方明面上怀疑。

虽然我调查的信息显示，这家公司也是代理人公司，其背后公司是未林的一个本地巨头，但那个巨头其实是被螺旋纹使用条例框得死死的，比菜市场那个背后巨头的限制多太多了，照理来说这家汇贤没能力弄螺旋纹，而当我查看了收束柱上使用螺旋纹的次数频率和量级后，我决定深挖。

你知道多离谱吗，收束柱上显示，他们在一个月前的晚上三点二十三分，竟然用到两个满载的二级螺旋纹，持续三分钟，而那之后，日常需求也从每天固定一个长两小时的时段使用一次一级螺旋纹，提高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运作，所以我拜托了一个做精神网络的朋友去调查。”

“哇噢，精神网络，超级骇客耶，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看来你领着月球观察师的工资还敢哭穷不是没道理，”叶禄对此饶有兴趣，不过，“不过，你又没申报就偷看收束柱！这次没抓现行算了，下次记得申报，不然要说被管理所的那群疯老头查到，你小心百口莫辩，被抓去切片。”

夜视仪里的无人机已经穿过窗户并无人察觉，叠月继续说道：“哎，收束柱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也只是看看精加工的二级数据，又没使用收束柱，更别提管理所现在只想用中央大屏幕看看一级数据那副懒样，就算他们已经突破到二级，也不可能大车小车来查这么一个破片区的这么几根收束柱。

说回这家汇贤清洁公司，这玩意的关联公司绕来绕去，很难查，但是最终还是被查到了，是努斯浦用来做规避收入的其中一家账户记录暴露，那个账户和其他几家已经被暗中标记过的努斯浦子公司是同一个，只要能拿到规避账户所在行的信息记录，这种技术非常低级的失误，我那骇客朋友两小时前发给我的消息说，为了查这个，赔上了自己硬盘里的半打数据，要我赔，开玩笑，是我的问题吗，肯定不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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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正在徐徐靠近那颗球，就在双方只差30厘米的距离时，球心爆起，像被砸中一样凹陷又反弹，依靠这个作用力，球的中间喷出一条细绳，朝脚步声方向袭去。

“果然是这样，公司的菜市场。”

“不是我们，是你。”叶禄摆动手指，拒绝了叠月。

“什么意思？”

“不一定是菜市场的人，但肯定有菜市场的人，诶，他们弄完了。”叠月喊道，只见那接头处三个公司员工已经上车，菜市场老板则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拿着芯片，点头哈腰地对落座在后排的三人说着什么，不一会，车子就离开了。

一个黑暗的房间，只有挂满整面墙壁的显示器和底下主机的rgb灯作为光源，在它们前面，一名身穿睡衣、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正在飞速敲击键盘。

晚上22点，叠月趴在一处私人住宅的屋顶上，用精度极高的“高科技望远镜”看着井下菜市场头头与公司接头。三名身着正装的公司人士从车上下来后，一名打开后备箱提出一箱东西，两个则在与井下菜市场的头头对话，说着，头头拿出一枚芯片交给其中一人，而另一个人则直接从兜里掏出动能武器并解开保险栓。

“这是在做什么？”叶禄站在叠月旁边，不借助设备就能清楚看到那个毫不遮掩的接头地点，老板家的后巷。

“哦哦，看到了，真有人在盯，这高科技玩意还挺有效果。”

“车牌wl-abc789，好了，现在就看看老板准备把箱子放在哪了。”记下车牌，叠月便起身，穿上潜行服，准备摸进老板家。

“你这些装备都是哪弄的，我也向弄一点来玩玩了。”帮叠月拿着望远镜的叶禄稍微试用了一下，很是喜欢，单是那个ai标注人像的侦测距离就比他自己感知快得多，特别是这种对方只做防守的情况，拿他和这个望远镜对比，他基本可以算是两眼一黑，比不过。

“我托朋友在地方集市上淘的，后边有机会去那里可以带你去看看。”叠月穿好潜行服，戴上夜视仪，挥手招呼叶禄，“走，我们潜入。”

半蹲下的叶禄继续问道：“你来之前就查过这里了？”

“准确来说，我来之前查过这里、那里、还有那里和那里，这个片区代理人最多，所以我才选了这里。”叠月随意地指了远处的几个方向说道，“其实我来之前也没想着非要和这些非法使用螺旋纹的代理人计较，但既然撞上了，那对于我们来说，他们这种就是最好欺负的。”

叶禄就简单很多，伸出手一扒，轻松挂在墙上，然后如同大猩猩一样，靠着身体平衡和墙壁的借力点轻松落下，至于安全问题，只能说两人都有月亮令牌兜底。

因为叶禄不肯帮忙，叠月只能前往下一个目标进行信息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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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禄顺着叠月刚刚看似随意指出的几个方位看去，每个方位都有人在观察四周的建筑和窗户。

“一看就是在查账，账不对就换个代理人，你怎么不多看点都市奇闻，这种操作属于是最常见的了。”叠月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伸出一只手拽了拽叶禄的裤腿，“你站这么高干什么，盒子有遮蔽效果也不用怎么嚣张吧，被发现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