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

经历过一场大战，所有人都消耗巨大，罗守和异调局的人也没为难他们，当即就让阮寒送元青舟和安小菜回去，让陆冲送贾步和银辉。

另外再安排人送叶蓁蓁、白呦呦和牧远。

“咦？”临走前，贾步忽然扭头四顾，“那个医生尹明呢？”

他们所在的小区和有间小店就隔了一面围墙。

安小菜从元青舟身上收回自己暗淡许多的符种，也及时将青魇留下的两样东西拘禁在体内。

消耗太多的她和惊魂未定的元青舟靠坐在一起，交代事情的重任又一次落在贾步身上，不过这次还有个银辉帮忙，贾步不至于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从居民区出来的时候，元青舟看到沈妈妈匆匆赶来。

巷子口放着收尸袋，异调局的工作人员拉开一点，让她看了里面女尸的脸，并没有给她看女尸那恐怖的身体。

沈妈妈浑身颤了下，后退了两步没有靠近，面色一片惨白。

包里的电话响了，她颤抖着手翻找电话。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电话拿出来却摔在地上，碎裂的屏幕亮起，上面是沈妈妈抱着小时候沈小朵满脸幸福的样子。

沈妈妈终于支撑不住跪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

“小朵……小朵……你让妈妈一个人怎么活……小朵……”

元青舟和安小菜相互搀扶着上了阮寒新买的电动小汽车，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穿黑衣带鸭舌帽的男人出现在对街的阴影中，混在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巷子里忙碌的人们，眼神晦暗不明。

紧接着，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实验体Y_790死亡，据点暴露，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会负责，今日起保持静默。另外，我似乎发现了一个新的实验体，还差点被识破，再联系。]

发送完短信，男人抬手压低帽檐，露出手腕上的粉色发圈，他最后看了眼巷子，低头离开。

回到家换了衣服洗了澡，两个小姑娘吃了整整一锅饭之后才长舒一口气缓了过来，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不过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安小菜爬起来走到院外，对着李霞家的方向点燃三炷香插在榕树下，然后取出三个特制的红色纸人依次摆在香下。

元青舟跟出来，就看到安小菜分别取出指甲片和头发放在纸人上，最后还有两片美瞳放在最后一个纸人身上。

“美瞳哪里来的？”元青舟问道。

“出去之后从叶蓁蓁眼睛上掉下来的，是个很弱的白魇，我顺手就给拘了，别人都没看见。”

元青舟点点头，坐在旁边看安小菜手指变换，念诵咒语，纸人上面的东西顿时融化成一滩血液，渗入纸人身体。

紧接着，三个纸人都站了起来，好像活了一般。

指甲和头发纸人凶狠的冲着安小菜咆哮，但是怎么都无法挣脱纸人身体，只有那个美瞳纸人小心翼翼的缩成一团不敢动。

安小菜少见的冷笑起来，“你们杀我霞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我安小魔王手里？”

说完，安小菜并指一挥，那个指甲纸人的身上立刻出现一道裂口，她的惨叫声顿时变得更加凄厉，纸人身体也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过这些声音都被禁锢在周围三米的范围内，别人听不到。

安小菜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那个指甲纸人，发泄她的内疚，发泄她的愤怒。

元青舟静静的看着指甲纸人遭受‘凌迟之刑‘，以极度痛苦的方式被抹去意识。

旁边的头发纸人已经在颤抖了，美瞳纸人更是将身体缩得紧紧的。

安小菜此刻是无情的，如法炮制抹去了头发纸人的意识。

收起两个纸人的碎屑，安小菜道：“它们体内的能量我没有动，等我做成卡牌再给你。”

“嗯。”

元青舟点头，指甲和头发合起来就有一只青魇的能量，拘禁在卡牌里可以让她吸收很久，之前战斗中溢出的能量她无法完全吸收，大部分都给了尾巴。

安小菜举起手，准备对最后一个美瞳纸人下手。

就在这时，那个缩成一团的纸人忽然站起来跪下磕头，还不断用它短小的纸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等一下。”

元青舟及时阻止安小菜，然后扭头找了张报纸放在纸人面前。

纸人立刻跳到报纸上，来回在两个字上踩动。

“契……约？”安小菜疑惑。

纸人用力点头，再次跪下磕头。

元青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怂‘的白魇，一点骨气都没有，哪像前面两个，即便害怕也没求饶过。

“契约你可以获得什么能力？”元青舟问。

纸人如蒙大赦，赶紧跑到报纸上踩出两个字。

“看？见？看见什么？”安小菜挠头。

纸人着急的在报纸上来回跑动，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它想要的那个字，甚至可以替代的‘鬼‘字都找不到。

元青舟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可以看见魇灵是吗？”

纸人感动得啜泣起来，用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点头。

安小菜惊喜的看向元青舟，这不就是他们正需要的特殊魇灵吗？

阮寒查看了安小菜和元青舟的状态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糖盒子，倒出两粒红色的糖丸给她们。

“你们俩都是精神力消耗太过，这是大青山的秘方，吃了能好受些。”

不过他们也并非什么都没发现，异调局的人发现一楼的西边的房间里全是被大火焚烧的痕迹，从中找出仅有的几张照片给元青舟确认过后发现，她在牢房遇到的男人就是一楼住户。

他们也在房间里发现了畸变过后留下的痕迹，以及一些失踪者的遗物，手下的人查过店铺所有权之后也确定了那间店是一楼这个男人所有。

奇怪的是，异调局的员工把他们身后的那栋居民楼查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没有发现病院存在的痕迹。

几人是从小区单元门里冲出来的，他们一出来，信号立马恢复正常，紧接着就见阮寒和陆冲带着人，从围墙那边翻过来。

“谢谢。”元青舟苍白着脸道谢，跟安小菜一起吃下药丸，感觉大脑的紧绷抽痛立刻缓解了许多。

阮寒温柔的笑了，揉了揉安小菜的脑袋，“你们做得很好，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阮寒没有解除她身上的眠种，觉得还是等她回到家后再让白呦呦去解除，这样她醒来就只会当一切都是场梦。

那里就像只存在于虚幻之中，等到青魇消失，也就跟着消失了。

只是安小菜和白呦呦都十分肯定，那里并不是青魇的魇域，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对此，在场的人都没法解释，只能记录在案。

阮寒收回手，没敢去碰元青舟，总觉得她看起来娇柔，内里却很强悍。

没有打扰她们休息，阮寒又去查看了叶蓁蓁的状态，经历这么大一场变故，还被青魇抓住，叶蓁蓁居然一点事都没有，眠种让她一直保持着昏睡状态。

现场太乱，以至于贾步到现在才注意到之前跟他们一起出来的医生不见了。

不过这些都是交给异调局去头疼的事情。

有白呦呦在，金耀祖身上没见什么皮肉伤，但是他的心灵被元青舟暴击了数次，出来看到提前跑掉的牧远发了好大一通火，一脚就将牧远踹到了墙上。

然后也不理异调局员工的阻拦，让黑铁背着他离开。

安小菜吸了吸鼻子，虽然她也‘老大不小‘了，可是这种被长辈认同的感觉还是让她鼻酸，心里暖暖的。